。
“局長說,一定要送你一麵錦旗,好好感謝你!”
“沒那麼隆重。真的是小事,應該的!”
“我這要和經偵的去碰頭,局裡也很重視這件事,以後再聊啊!”
刑警隊長著急要走,柏之庭送給刑警隊長兩盒茶葉。
刑警隊長說啥不要,柏之庭笑著解釋,你就當幫我了,這是我夫人給我買的,我喝咖啡的,喝茶我睡不著。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二三百一斤,辛苦你們大半夜的去開發區處理案件。
柏之庭鬆口氣,這天上掉餡餅不一定是好事,魏堂是被抓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還在惦記著?那麻煩事兒就多了。
現在交公了,問題也解決了,二十八號地不再有任何問題,順順利利的開發吧!
柏之庭回到公司,還沒坐穩呢,賀唳的電話打過來!
“哥,你知道嗎?盛唐公司易主了!不再是魏堂的老板了,魏堂把所有的股份都給了彆人!”
賀唳電話裡聲音挺大的。
“我知道。給誰了!”
“你絕對想不到是誰,曹戊!”
柏之庭一愣,還真是沒想到。
“曹戊已經走馬上任了。他說他是魏堂的表哥,一直留學在外,在國外生活,近期才回國。魏堂出了點事情,被奸人所設計,呸,臭不要臉,說這種罵人的話,誰是奸人?我看他才嘴賤!魏堂擔心公司群龍無首,所以轉讓了股份給他,他即日起成為盛唐公司的老總。負責一切事物。”
賀唳在看著盛唐公司發出來的公告。
“還有一件事,你也沒想到吧,曹戊和石總達成合作,建造醫院的項目再次啟動!賤不賤啊,石總夠賤,曹戊也很賤,這是雙賤合並了!”
“這曹戊到底是哪來的?唐家人幾乎都被抓了。哪來的表哥?我也把剩下的唐家人資料都看了一遍,沒有這麼個人。”
柏之庭很奇怪啊,曹戊就好像憑空蹦出來的。
“我不知道他哪來的,但我知道他撿個大便宜了。魏堂倒下了,他白撿一個公司。盛唐公司不折騰的話,發展的還不錯。曹戊是大贏家啊!”
“那我再查查曹戊。”
“和咱們有關係嗎?魏堂乾的事兒都交代了,似乎和曹戊扯不上啥關係。就是臨陣換將。”
“知己知彼。”
“哦,就比如我知道你的粗度硬度,你知道我的深度柔軟度?”
“那小孩兒,控控腦子裡的黃色廢料!”
“切,男人,口是心非!晚上的時候你啥不乾,白天你啥也不乾,你那心思就上夜班啊!”
柏之庭失笑,語言的博大精深啊!
“你就壞吧,你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怕你啊,大戰三百回合啊!”
“我和你都沒辦法說話了。”
“下班你接我我接你?”
“我想去找魏玲。”
“我和你一塊去。”
魏玲,魏堂的妹妹,柏誌強的妻子。這麼一個女性,在整個案子中,屬於邊緣人物。說她什麼都沒做吧,她也在一邊添油加醋了。說她做了什麼吧,沒落實都什麼地方。
柏之庭對她的態度,不是仇恨,手黑的想把她送進監獄。就挺矛盾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警告魏玲
賀唳早點下班,和柏之庭一塊去找魏玲。
魏玲正好接孩子回來,孩子蹦蹦跳跳的,娘倆很親密。
“這孩子還不大呢,離不開媽媽。他爸抓起來了,他爺爺坐牢了,他奶奶身體不行。如果就剩這麼一個孩子了,這孩子……”
柏之庭有些為難。
對魏玲啊真的沒多少同情心,一狠心的也就把魏玲送進去了。
主要是心疼孩子。
雖然這大伯轉了幾個圈了,這孩子也不討喜,柏之庭還是覺得孩子最無辜。都去坐牢了,這孩子誰來帶?送去福利機構嗎?世上的孤兒夠多了,彆再增加了。
魏玲牽著孩子到了家門口,一眼看到了門口站立的柏之庭賀唳。
嚇得頓時臉色發白。
柏之庭對孩子笑笑。
“堂弟妹,把孩子送到同學家裡玩一會吧。我有話對你說。”
魏玲胡亂的點點頭,恰好遇上她兒子的同學母子,讓倆孩子去玩。
推開門讓柏之庭賀唳進去。
還沒等柏之庭坐穩,魏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趴在地上渾身發抖。
“大哥,求你放過我吧,我大哥和我老公的事兒我真的不知情!”
“不知情啊?不是你給你哥說,你恨死了柏之庭,希望他死什麼的,你哥才會對他下毒手,買通司機開車撞他了?很多事情的起因都在你這啊!堂弟妹,都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你這心是挺狠的啊!”
賀唳嘲諷著,一想到柏之庭眼睛看不見那麼久,就恨得牙癢癢。
天之驕子一般的柏之庭差點被斷送了人生,那幾個月的失明日子他是怎麼過的?這心裡要怎麼去平衡開解。
齊秘書說過,柏之庭以前是喜歡喝點,但是他不是酗酒,就是單純地喜歡,睡前喝一杯就挺好的。
但是出事後眼睛不好,最開始的檢查結果不理想,不排除有永久性失明的可能。
柏之庭酗酒了,連續幾天喝的昏天黑地,根本不管醫生的醫囑,誰攔著都沒用。
還好他隻是頹廢幾天,又開始積極治療。
為什麼後來嚴禁他大量飲酒,還不是擔心他產生酒精依賴。頭疼睡不著,喝了,喝多了,心情不好,喝多了,高興喝多了,沒事兒閒的喝多了。
到那種程度人就廢了。
到現在柏之庭還是喜歡喝點,有賀唳盯著,餐前紅酒一點點就行,再加工作忙他也沒時間喝了。
後天失明,心理身體的打擊更大。
想到這些,賀唳就恨不得把魏玲送進監獄,把孩子送去孤兒院。
“我當時也是急瘋了。孩子被高利貸帶走了,不給錢就要把孩子的手給剁了。柏誌強死活我不管,說句不好聽的,他死了我才高興,至少不會敗家了。可拿孩子威脅我我受不了。我嫁進柏家,說起來也是我攀高枝兒,其實有什麼呀,公婆住在一起,我這洗澡呢,我公公在外頭砸門要上廁所,明明家裡有兩個衛生間,非要來我們的衛生間上廁所。我洗完澡出去總遇上公爹在外邊晃悠。婆婆對我也挑三揀四,在一起幾乎天天吵架。柏誌強也不爭氣,除了打牌就是打牌,輸了多少錢?他死了我帶著孩子生活也不會受苦。”
魏玲哭的梨花帶雨,說著生活的不容易。
“孩子被帶走我都瘋了,我求誰去拿錢啊,也隻有大堂哥了,可是大堂哥也被柏誌強一次次的騙錢給弄煩了,不給錢。大堂哥,你沒孩子你不懂當母親的心思,到那時候我都想去搶銀行了!你不給錢我兒子就會缺手斷腳,我受不了啊,我瘋了,我沒理智了,我隻好祈求我哥,我那時候恨死你們柏家人,一個個的都是無情無義的,所以我才說錯了話,我說我希望你死這種話!其實我沒有希望你死!”
為母則剛,身為一個母親在孩子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會瘋狂不顧一切。
這很好理解。也很同情。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魏堂,我哥對我很好,他是收養來的,所以他很感激我父母,對我自幼就很照顧。他的生意我不懂,但是我受委屈他都會給我報仇。也許是我哭喊得太厲害,我哥才發火了。他做事過分了,傷害和大堂哥,我沒辦法說求大堂哥原諒我哥,隻求你不要遷怒我,我有孩子,我不能去坐牢!”
魏玲也是個忘恩負義的,魏堂對她特彆好,現在為了自保,把魏堂給推出去了。
“你從來沒說過你是唐家人。”
柏誌強娶老婆,柏之庭怎麼會去調查堂弟媳婦的出身問題,去喝一杯喜酒送上紅包就行了。一年不準見兩次麵,走對麵都不一定認識。
“我不敢,我們父母突然被抓,我們就變成了貪汙犯的小孩兒,上學被欺負,走到哪都有人朝我們吐口水。我們家被查抄了,買個本子沒錢都有人說我們家貪汙了幾個億怎麼會沒錢?後來落到遠房親戚家,改了姓氏,也不再提起以前的事兒,我哥也不允許我說,就是擔心影響太大。所以從來不敢提這件事。”
“堂弟妹,你做的事說實話我不想原諒你。犯罪了就要受到刑罰。但怎麼都是柏家的事兒,我理解你,也心疼孩子,你的事兒就過去了,我不再追究。”
柏之庭還是有些心軟了。
賀唳推了下他,彆心軟!
柏之庭安撫的拍拍賀唳,不看僧麵看佛麵吧。
“謝謝大堂哥!謝謝大堂哥!以後,以後我一定儘心儘力,養好孩子不會給你在惹事的!”
魏玲一抹臉上的淚,又笑又哭,給柏之庭不斷地磕頭。
“行了,不用這樣。你站起來我問你一些事情。”
柏之庭不喜歡這樣,好像他在欺負女人似得。
魏玲趕緊站起身。
“大哥你說,什麼事情我都知無不言。”
“曹戊,是你們唐家人嗎?老家哪裡的?在哪留學的?和你們什麼關係?”
魏玲彎腰去找茶葉泡茶,柏之庭問話,她拿起水壺去接開水了。
“曹戊不是唐家人。”
魏玲背對著他們倆說著話。
水嘩嘩作響,魏玲覺得這麼說話聽不真實,就不再說了,接完水後回來,這才繼續開口。
“要怎麼說呢,關係有些亂了。我大哥魏堂是收養來的小孩兒,我爸媽一直沒有生育,就從老家村裡抱回了我哥,那人家養不起了孩子太多。曹戊就是魏堂親生父母那邊的哥哥。他們長得有點像吧,那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是曹戊找了過來,他們兄弟倆私下裡相認了,但過去這麼多年了,也沒必要認祖歸宗,魏堂有些埋怨親生父母的,對我父母一直心存感激的,所以就對外宣稱,曹戊是魏堂的表兄。”
“老家哪裡的?”
“這我不太清楚,我哥是收養來的這事兒全家都瞞著的,怕知道了心裡有陰影。前幾天我才從曹戊魏堂他們聊天中得知,老家早就拆了,搬遷了。親生父母也都過世多年,沒必要再回老家。曹戊說是在國外留學,其實他是跟著跨國公司的工程隊伍出去的,賺錢後就沒回來,這不經濟不景氣嗎?他開的小生意就賠錢了,這才回家來了,他老家也回不去了,他還記得我父母的名字和老家地址就找來了,這才手足團聚了。”
這比尋親節目還要繞。
“我哥就安排他在盛唐公司工作。但是他眼看就四十了,也沒有結婚,我哥就操持給他介紹對象。我哥認為,石家的石小姐很好,石家也有錢,有這層姻親關係了,我哥和石家的合作就會很順利,那擱淺了好多次的項目就能進行。”
都是帶著目的性的。
“我知道我哥把公司給他了,他們是親手足,左手轉右手的事兒。”
魏玲這話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