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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板。

“他們騙人!下雨之前,他們吵吵著挖到東西了!挖到一箱金子了!肯定是他們偷偷把金子轉移走了,把這木頭板丟在這了!大舅子,你說句話啊!你帶我來不就是這事兒嗎?你啞巴啦,你說話啊,你真想讓他們把你用殺人未遂的嫌疑抓了啊!”

豬隊友!

豬撞樹上了,他撞豬上了,撞得有點厲害,一下紮進豬肚子了,把豬腦子給吃了,就這智商了。

魏堂悔不當初,早就知道柏誌強乾啥啥不行,今天才深刻體會到被拖後腿是啥滋味。

管理安全的副總無辜極了。

“我們那是開玩笑的!工地乾活挺枯燥,所以工人們喜歡開玩笑,這都不行啦!”

上午那麼大的陣仗看風水,早就圍滿了好奇湊熱鬨的人。

下午開始施工,工人們熱情高漲,說話就特彆的興奮。再加上這塊地早就謠傳有啥金子的,還真挖出點東西,工人們就信口開玩笑說挖到金子了,不行嗎?開玩笑鬥嘴的事兒都不行了?

刑警隊長一聽,這性質變了,不是殺人未遂,這是集體盜竊。

“來盜竊的!全都帶走!”

“哎!關我啥事兒啊,是我大舅子找我的啊,我大舅子說,這本來就是唐家的東西,是我們的啊,我們拿走自己的東西不行嗎?抓我乾嘛!”

柏誌強,草包,腦子就沒有夠用過。

打牌倆王四個二能憋死在家輸的褲子都沒了的玩意兒,指望他乾出啥正常的事兒,那等於為難他。

魏堂點著柏誌強的鼻子,氣的渾身哆嗦,話都說不出來了。

魏堂被倆警察架著,經過柏之庭麵前的時候,站住腳步。

柏之庭穿著黑色的厚外套,眉目柔和,淺笑疏遠,手裡撐著一把大黑傘,特彆有成熟穩重的氣質。

“你設局坑我!”

柏之庭笑了下。

“請君入甕。”

“柏之庭,你狠,你等著,有你吃虧的時候!”

“放馬過來。”

賀唳大喊出來!

“警察叔叔,這個人威脅恐嚇,我好害怕!”

“走!磨嘰什麼!”

刑警隊長用力一推魏堂。

魏堂就被推上了警車。

刑警隊長對柏之庭一笑。

“還是要讓人去警局做個口供,你們施工現場的所有監控攝像都要給我們警方看看。”

柏之庭笑的和善。“應該的。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

“柏總,你也要盤點一下是否丟了什麼東西。我們警方好辦案。”

“好的,我會讓人整理。”

“地裡的任何東西都是屬於國家的。”

刑警隊長再次提醒。

“隊長,您放心,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絕對不會貪汙國家的一針一線。如果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給您打電話。”

“和柏總說話就是舒服,痛快。”

接觸的商人也多,柏之庭這種儒雅的商人真不多見,風度翩翩,不會頤指氣使,沒有高傲不凡,態度平和,客客氣氣的。

刑警大隊收隊。

目送著警車隊伍離開。

身背後,賀唳和柏之庭偷偷擊掌。

很成功!

“盜竊未遂已經涉嫌構成盜竊罪,且數額特彆巨大,法定刑十年以上。已經退贓,可以作為從輕處罰的理由。”

賀唳笑嗬嗬的,說著這幾天看的法律書籍內容。

“哥,我說的對吧!”

“寶寶真聰明。”

荒謬吧,但是這如此荒謬的事情,還是有人信以為真。

人是最貪婪的。

賺了一萬想賺十萬,賺了百萬想賺一個億。最好是天上掉餡餅,掉金條。

買張彩票中大獎,據說中個千萬大獎,比被雷劈上十次的概率還小,但還是太多人趨之若鶩。

家裡挖出個瓷罐,罐裡都是錢。

出門撿個大金戒指。

祖上是什麼名門之後,家裡的喂貓破碗是稀世珍寶。

發財的夢嘛誰沒做過。

現在有機會實現了,那就豁出一切去驗證一下真假。

都說二十八號地下麵有金子,貪官把贓款兌換成金條弄了一箱子,埋在二十八號地下。

從二十八號地開發開始,柏之庭接到多少威脅短信,又出了多少危險事情?都在證明一件事,對方也在鋌而走險,對這箱金子勢在必得。

貪汙犯的兒子唐茂已經下落不明遠走他鄉了,那麼這箱金子的所有人就變成了貪汙犯的侄子侄女,魏堂魏玲。

他們肯定是知道一些內情,但二十八號地地方太大,他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又沒有能力把二十八號地買過去。所以就用下三濫的辦法,威脅恐嚇,做出各種阻撓的事情來阻止柏之庭開發二十八號地。

今天看風水,柏之庭故意讓人散播的消息。

所以吸引了很多人來圍觀,都想看看深挖會不會有什麼意外收獲。

挖掘機動工,有心人那是急紅了眼睛。

工人們開玩笑的話,也就成了真。

引子有了,魚餌撒了,釣上來的是魚還是老鱉,那就等起鉤的時候才能看得清楚。

那石頭,木頭板子?假的,負責安全的副總偷偷讓人放的。大喊著挖到金子了的員工們,是副總給了加班費他們喊得。

監控前天安裝好的。

為什麼選擇在今天,天氣預報說有雨啊!

天時地利人和,準備就緒,請君入甕吧。

從魏堂柏誌強進來,賀唳柏之庭就已經知道了。

那不是坍塌下來的沙土,那是柏之庭讓人推下來的沙土把他們倆困住。

在接下去?按著劇本演就行了。

盜竊未遂也是盜竊,他們偷盜的就不是柏之庭的東西,而是竊取國家的財產。所有從地裡挖出來的東西都屬於國家!

沒挖到?沒偷到?那也是盜竊,未遂罷了。

已經構成犯罪了。並且犯罪金額巨大。六萬以上都算巨大。

就算是他們量刑後判的輕,或者是不判刑隻是拘留,那也夠魏堂吃一壺的。

明天本市所有人都會有新的八卦,盛唐公司老總半夜偷盜,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理智的缺失?又或者是腦子的不夠用!

問其原因歸根到底,就一個原因,腦子不好!

這種二傻子都不信的謠言他們信!

彆說生意了,盛唐公司還會不會開下去都是問題。誰敢繼續和盛唐公司合作啊?大家都躲傻子遠點,不然被傻子帶溝裡,那就笑話了。有了重大案底的公司老總,影響公司信譽,銀行貸款啊,政策貼補啊,都沒有了。

再說了,隻要把魏堂抓了,多少事兒審不出來?齷齪的見不得光的事兒他乾的太多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把鑰匙(3更)

柏之庭一記請君入甕,再來借刀殺人,明天再來煽風點火,恭喜魏堂先生,喜提監獄至少三年刑。

這日子很刑,越來越有判頭了。

柏之庭很不滿意的,很想在魏堂的身上放一個小小的鑽石,%e8%a3%b8鑽也就幾十萬那種,坐實了盜竊,且數額巨大,判上十年八年的,這心裡就舒服多了。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算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就算是沒有盜竊這個罪名,魏堂也不可能放出來的。

柏之庭,儒商,溫良敦厚,彬彬有禮,從來不做害人的事情,做生意講究公平公正。

是吧,他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商人,且遵紀守法。

回到家裡,柏之庭催著賀唳趕緊去泡個熱水澡,順便吃片感冒藥,彆凍著了。

早春的雨雪很涼的。

賀唳洗完澡出來,被柏之庭拉去吹頭發。

吹風機嗡嗡的作響,熱乎乎的賀唳打起嗬欠。

“彆著急睡,給你看點東西。”

柏之庭拍了下賀唳的肩膀。

轉手從今天穿的大衣口袋拿出一個鐵盒子。

就是吃的薄荷糖的小盒子,長條形狀,淺藍色的,鏽跡斑斑,一看就很多年了。

“什麼東西啊!”

賀唳搖了搖,裡邊嘩啦嘩啦的作響。

打開看看,一把鑰匙。鑰匙套在小塑料袋內,袋子內還有一張紙條。

“今天挖大門口的招牌坑的時候,安全副總從沙土裡找到的。東西不大順手塞進口袋,今晚上給我了。”

柏之庭說著,賀唳柏之庭假裝離開了二十八號地,其實他們去了八號地,賀唳的工廠那,等魏堂他們到了,柏之庭賀唳才出現的。副總把東西塞給柏之庭,耳語兩句。

柏之庭不動聲色這就拿了回來。

“我拿過來的時候,外邊裹著厚厚的保鮮膜,也是怕被腐蝕了吧。副總沒有打開,我趁著沒人的時候打開了,這是唐茂的貪汙犯爹媽給唐茂留的東西。也就是說,底下有黃金這事兒,不是假的。”

示意賀唳打開紙條看看。

紙條的內容很簡單。

寶貝兒子,爸爸媽媽這次凶多吉少,不盼著能有逃脫法律製裁的機會了。爸爸媽媽的人生已經完了,你的人生才剛開始,我們被抓後你肯定生活艱難,所以我們為你留了很多東西。你知道咱們家海外銀行內保險箱在哪,這就是保險箱的鑰匙。等你找機會回國後一定要儘快把保險箱內的金條美金取出去。祝你有一個燦爛的人生。愛你的爸媽,絕筆。

這不是金條,但這是開啟金庫的鑰匙!

“我仔細問過柏震宇大哥,唐茂的媽媽是在工作地方被抓走的,唐茂的爸爸卻在開發區被抓住的。唐茂的爸爸說他本來是想坐船離開的。但是沒來得及。現在看來都是謊話。他應該是去藏鑰匙了。”

柏之庭把事情想得更透著一些。“當時是一起行動,好幾撥人去抓人的。唐茂媽媽,爸爸,還有去抓唐茂的,但是唐茂那時候已經攜帶一些貴重物品跑出國了。唐茂沒有落網。唐家其他人全部落網!”

“那就是說,唐茂的爹媽提前得到消息了,他們才倉促的通知唐茂趕緊跑。順便告訴唐茂保險箱的鑰匙藏在哪,等幾年後風頭過了,他再回來取鑰匙。這就拿到了他們貪腐來的大筆贓款。唐茂就算是在外國辛苦幾年,也能飛黃騰達,衣食無憂下半輩子。”

賀唳的分析,柏之庭點頭,是這樣的。

“唐家人肯定是知道一些內情,但這麼私密的事情,估計隻有唐茂三口子知道。所以魏堂他們知道一點但不準確。”

柏之庭再次點頭。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他們兩口子拚儘最後一點能力,也給唐茂保全了財產。”

賀唳嘖了一聲,搖搖頭,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麼,露出一抹苦笑。

柏之庭抓抓他的頭發。

掌心溫熱,賀唳抬頭對他笑出來!

沒事的,自己沒那麼細膩矯情的心思。

“哥,鑰匙在手了,這保險櫃的大門,朝哪開啊!”

賀唳壞笑出來。

“咱們發筆財吧!反正誰也不知道,咱們把錢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