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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之庭啊。

---但是有個現象很奇怪,孟副院長在不斷的問我關於你的問題。

賀唳眨巴下眼睛,什麼意思。

隻好簡單的回複淩陣。

---再探再報。

“哥。”

賀唳開始套柏之庭的話了。

柏之庭低著頭認真地看他的公司文件呢,在一邊刷刷點點的寫建議。

“恩。”

“就是,孟延一直對誰都很溫柔嗎?”

“不能說是溫柔,他是比較隨和。”

“就是,他……”

柏之庭聽到賀唳吞吞吐吐的,有些奇怪,抬起頭來看他一眼。

“孟延怎麼了?”

“那我實話實說了啊!”賀唳乾脆豁出去了,“就是,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賀唳猜了好久了,又是旁敲側擊,又是套話迂回,還是沒有套出實情,但是事情發展的有點撲朔迷離。

賀唳懶得猜了,乾脆直接問。

柏之庭聽到這話倒抽一口冷氣,慶幸自己沒喝水。

“你要是閒得慌就把所有工作做了!”

“我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賀唳堅持。

柏之庭氣的拿起鋼筆砸過來。“是不是沒把你累疼?腦子裡都是些什麼!乾活!”

凶巴巴的嗬斥著,賀唳撿起鋼筆嘟囔。

“我看你和他關係很好啊,我擔心我的腦袋被綠了。”

“胡說八道什麼。關係好就有這種感情嗎?那我要不要懷疑你和淩陣?淩陣生病你為什麼很沮喪?你們倆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柏之庭選擇以毒攻毒。

“我和淩陣怎麼可能。我們是哥們朋友上下級。”

“我和孟延,就像你和淩陣,是好友,是知己,但絕對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賀唳頓時眼睛一亮,真的啊!

柏之庭點點賀唳,“九轉十八彎的心思,你就不擔心頭疼?整天都在琢磨些什麼。”

“琢磨你呢,我能想誰啊?我這不是擔心你被誰給搶了嗎?”

柏之庭好笑,低頭繼續看文件。

“也就你整天害怕我被搶走?誰搶我?沒情趣不浪漫工作狂一點都不招人喜歡。”

賀唳氣的一摔文件夾。

“你再這麼詆毀我未婚夫我都不答應了!誰說你不好了?你最好,特彆好,天下第一的好!”

柏之庭抬眼看看賀唳特彆理直氣壯誇獎自己的樣子,心情特彆的好。

笑了。

就算一無是處還有人如珍似寶呢。

就算沒人追求還擔心被人拐跑呢。

在他心裡,自己這麼好呢。

賀唳洗了澡的,穿著睡衣在沙發上處理文件,夜深了,就有點冷。

打了個噴嚏,柏之庭起身調高了中央空調的溫度。

拿起沙發上的小毯子給賀唳披上。

賀唳抓過毯子的時候,碰到了柏之庭的手。

柏之庭反手拉住他的手摸了摸。

“這麼冷嗎?手冰涼。”

“不暖和。”

賀唳披著毯子把自己縮成一團。

“要不彆處理工作了,回去睡覺?”

“那不行,有些文件要給答複的。”

“我給你拿被子。”

“算啦,再忍忍吧。”賀唳故意的唉聲歎氣。“我沒有哥哥經商的頭腦,做事笨笨的,很多文件都需要和哥哥討論才能下決定。但是我又冷又難受,如果哥哥可以和我在床上披著被子在處理文件那就太好了。可我理解哥哥,更有些潔癖,不許陌生人在床上打滾。大半夜的孤男寡男一張床也有緋聞出來。我可以忍耐寒冷的,不能破壞哥哥的名聲。”

這絕對是綠茶十級。

嬌嬌滴滴的阿啾一聲造作矯情的打噴嚏。

揉揉鼻子,在抬頭,故意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柏之庭。

“你這是看了多少腦殘的言情小說才有的發言詞?”

柏之庭好氣好笑。太過分了啊,矯情死了。

“我真的很怕自己在感冒了。我感冒我難受你還心疼我。”

“我不心疼!”

“我哪做的不好嗎?哥哥都不關心我了?是我的錯,哥哥怪我罰我都可以,隻求哥哥能消氣,彆氣壞了身體。”

賀唳就像一朵小白蓮花盛開燦爛。

柏之庭收拾文件離開書房。

“哥?哎,你去哪啊!”

賀唳趕緊在後頭追,好不容易能一塊工作,彆這麼快就把他趕到樓下去啊!

柏之庭在前麵走,賀唳一路緊追,一直到了柏之庭的臥室門口。

柏之庭打開門,對賀唳一側頭,進來!

賀唳瞪圓眼睛,隨後驚喜的能蹦起來!

真的嗎?可以去他的臥室他的床了?

不給柏之庭反悔的機會,一溜煙的衝進了臥室,跑到大床邊,縱身前趴,啪嘰就摔倒在床裡!

柔軟的真絲麵料被子,淡淡得柏之庭的沐浴露的香氣,賀唳想趴在這不起來了。

柏之庭笑著關了門,窗簾早就拉好了,調高室溫,接了溫水放到一邊。在從床邊升起一個木頭的橫板。

“不是喊冷嗎?還不鑽被子裡去?”

柏之庭催促著,賀唳掀開被子就往裡鑽,屁股腦袋全都鑽到裡邊,被子裡鼓鼓囊囊一大坨。

柏之庭掀開被子一角,他也上床了,但沒有鑽,而是被子蓋在腰腹這,橫板正好可以放文件電腦。在床上半靠著就能把工作給處理了。

“哥!”賀唳從被子裡漏出眼睛,興奮極了。“我能在你這睡嗎?”

“不能,影響我名譽。”

柏之庭用賀唳的話,堵賀唳的嘴。

“起來,繼續工作。”

賀唳被催著,不滿意的從被子裡鑽出來,也蓋著肚子,在橫板上辦公。

事實證明,在床上辦公,睡著的效率很高。

柏之庭感覺肩膀一沉。側頭看過去,賀唳睡得小臉發紅。

柏之庭能氣笑了。

真不知道這些工作是給誰的。就這態度還怎麼把公司做大做強?老板都這麼的不務正業。

“賀唳?”

柏之庭輕輕的推推他,想把他喊起來。去樓下睡吧。

賀唳呼吸不變,眼皮不動,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看出你裝睡了。”

柏之庭平靜的開口,賀唳還是睡得香甜。

“還真睡了?估計累著了。”

柏之庭炸胡都不管用,這肯定是睡著了。白天在醫院跑一天,晚上還要加班,賀唳就是鐵打的也累。

算了,讓他睡了吧。

柏之庭整理好枕頭,扶著賀唳的腦袋躺下去。

房間內溫暖如春,柏之庭睡得也很好。

賀唳在一小時後睜開眼睛,偷偷的睜開一條縫,看到柏之庭躺的像是入殮,心裡切了一聲。睡覺都保持這個姿勢,他不累嗎?

倆人之間能有一米的距離,這床真的是物儘其用了。

有人說兩口子睡在一張單人床上都沒問題。大不了睡在對方身上。

他們倆可好,中間再睡倆孩子都沒問題。

躺的那叫一個安詳,都可以給他三鞠躬了。

賀唳心裡嫌棄,但是不敢亂動,就把把他吵醒了再把自己趕下樓,裝睡挺難呀。

眼睛四處踅摸,柏之庭的臥室都快趕上彆人三室一廳了吧,衣帽間,洗手間,休閒大陽台,還有小酒櫃小吧台。

看似家具不太多,但每個都是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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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一塊木頭

漂亮的手工地毯,簡單極具藝術性的花瓶,牆上的名人字畫,牆角還有一個小香爐,屋子裡有淡淡的檀木香味,高級不,還玩香呢,估計就是從老檀香木頭上刮下來的吧。

就他們睡覺的枕頭,看起來也就是簡單的絲綢麵料,沒什麼圖案刺繡,但是這個枕頭很舒服,躺下去能聞到淡淡的藥草香。應該有薰衣草白玉蘭梔子花藿香這些,助人安眠的。

睡覺講究,臥室一切都講究且奢華。

難怪說他的裝修都能抵得上一套房了。

有錢人的房間,就這麼樸實無華。

賀唳想拉開他的胳膊躺上去,營造一種睡覺都相依相偎的甜蜜,又怕他醒了。

想個辦法讓他抱著自己睡最好。

賀唳把被子一推,晾著,把自己晾的瑟瑟發抖,趁著柏之庭側過身去的時候,把被子都讓他卷走。

然後賀唳就蜷縮著,腦袋頂著柏之庭的後背,整個人蜷縮成一個蝦球,拉過被子的一個小角角,還沒有擦鼻涕的紙巾大,蓋在自己的肩膀頭上。

然後閉上眼睛。

抖!

用力抖,抖得好像踩了電門似得,可勁哆嗦,床都給哆嗦的晃起來。

柏之庭放鬆的身體一僵,賀唳趕緊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柏之庭睡得有點蒙,抬著頭感受了下,還以為是地震了。回頭一看,賀唳縮吧著凍得發抖。可憐兮兮的就蓋著一點點的被子。

再一看被子都被自己卷過來了。

柏之庭一拍額頭,都怪自己,一個人睡覺習慣了,怎麼翻滾都可以,被子經常卷在身上。

把賀唳給忘了,挨凍了!

趕緊翻過身來,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賀唳本能的尋找熱源,往他身上貼靠。

柏之庭推了兩次賀唳,賀唳微微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很不高興被推醒了,一臉的不滿意哼哼唧唧的。

推他也不行,推開他又挪過來,第三次乾脆伸過胳膊摟住柏之庭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再次睡去。

柏之庭歎口氣。

賀唳心裡竊喜。

柏之庭再次推開賀唳,手快的抓過枕頭塞到賀唳的懷裡,然後起身下床。

賀唳裝睡裝的特彆好,但心裡一片臥槽,乾嘛呀?你去睡書房嗎?特麼我都這麼勾引你了,你還去睡書房?

大哥,求你狂野的對我乾點啥呀!你是腦子大病初愈,不是小雞久病不愈啊!

故意解開的睡衣領子,拉低露出內褲邊緣的睡褲,炙熱的氣息,貼在一起的身體,我這張漂亮的臉,你都無動於衷嗎?

血塊壓住的是視神經還是性神經?

微創手術把你的性神經給破壞了咋地?

內心在咆哮,但表麵上還睡的一片歲月靜好。

柏之庭卻沒有走,而是把被子緊緊地密實的給賀唳蓋好,被角都掖進去,就差卷成一個卷了。

就露著腦袋,其他身體都被被子裹得緊緊地。

柏之庭很滿意的點點頭,去櫃子裡又拿了一床被子自己蓋上。

再次躺到床上,拉著枕頭距離賀唳遠一些。

然後關燈,躺平,保持入殮姿勢睡覺。

賀唳在黑暗中翻白眼。

柏之庭,我恨你是一塊木頭!

賀唳氣呼呼的睡著了。

不睡也不行啊,和他真的生不起氣的。能把自己氣死,他還在奇怪你為什麼要生氣這種事,

很早賀唳就去了醫院,淩陣不能吃喝,要做檢查的。倆人就閒聊。

淩陣有病的事情沒有聲張,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