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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裝火焰 星幣汣 4347 字 6個月前

到這人膽小又狡猾,未免夜長夢多,當晚就跑回了老家和未婚妻完了婚。”

“原來是這樣……”施陶喃喃,難怪在泓市第一次與鐘維希重逢時對方態度那麼奇怪,“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陸向崢抬起施陶的下巴咬了一口,咬完又笑眯眯輕揉,“因為那時候我是個傻子。但是……”他提高音量,“以後不會了,以後不管什麼事我都要告訴你,特彆是那些故意接近你的,我要連夜把他們所有黑料都挖出來,裝訂成冊,一條一條讀給——”

眼看陸向崢越講越離譜,施陶一把捂著他的嘴,“說什麼胡話呢。”

陸向崢掰開他的手,呼吸有些沉重,“都是真心話。”而後一個翻身,將施陶壓去下方,“一直說那些渣滓多沒意思,不如我來講講,你走的這兩天,我都夢見了什麼好光景。”

第44章 走下去啊走下去(正文完)

“桃子。”

“嗯?”

“水溢出來了。”

“嗯……誒誒誒?”

施陶如夢方醒,手忙腳亂拿毛巾擦桌子。

宣寧寧把他推到一邊,重新拿了杯子倒茶,“怎麼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沒啊,”施陶眨眨眼,“我去洗下毛巾。”

說是洗毛巾,他卻輕輕帶上了浴室門,他現在需要一些獨處時間,畢竟有些問題,自己還是沒辦法和宣寧寧說。

自從最後一次和陸向崢見麵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雖然兩人每天都會聯係,但見不到麵總是會想念。

但這些倒還好說,不好說的是,最後見麵那次氣氛什麼都挺好,但就在他以為要發生點什麼時,陸向崢突然放開了他,說了聲“晚安”就睡了。

晚安?

誒??

就這?

施陶用力搓洗毛巾,神色複雜,他不是什麼熱衷情事的人,但做到一半突然說“晚安”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而且一覺醒來,對方已經去工作了,他本想呆在公寓裡等陸向崢回來,但一上網就看到信遠科技和廣域智創的交鋒又上了熱搜,他便明白陸向崢大概率又要忙得腳不沾地了。

思及此處,施陶搓毛巾的雙手一頓,說起來,陸向崢那麼能忍,是不是因為太累了……

他小聲喃喃,“確實啊,太累的話就是會不行誒。”

“桃子,沒事吧?”宣寧寧在浴室外敲門。

“沒事!”施陶擰乾毛巾,開門走了出去,“我來做飯吧。”

宣寧寧倒也沒推辭,小甜豆剛睡醒,正需要她照顧。

淘米時,施陶接到了陸向崢的電話。最近,陸向崢每天至少會聯係他一次,一般就是問問他每天都乾了什麼。

今天對方的聲音似乎尤其疲憊,聯想到陸向崢的精力問題,施陶旁敲側擊關心,“是不是很累啊?”

那邊醒了醒嗓子,聲線一下子清亮了不少,“剛剛沒坐直,怎麼,聽起來很累?”

“有……點。”

“不累,彆擔心。”

“真的不累?我是說……那種……那種男人的累。”

陸向崢聽了施陶的話,哈哈大笑,“累就累,分什麼男女,真不累,啊……稍等。”那頭似乎是有人在和陸向崢說話,迷迷糊糊聽不真切,過了好半晌聽筒複又傳來清晰聲線,“抱歉,有點事,晚些聯係。”

說是要聯係,陸向崢卻難得爽了約。

施陶從宣寧寧家回來後就一直在等電話,結果等到半夜也沒等到,最後撐不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他卻發現手機上有一個未接,打來的時間就在他睡著後不久,不禁有些懊惱,早知道就再撐一會兒了。

立馬撥回去,可那邊響了很久也沒接。

施陶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兩人好不容易冰釋前嫌,本以為會甜甜蜜蜜下去,沒想到從泓市回來的這一個月隻見了一次。這頻率都快比人家異地戀都低了。

等等……異地戀也至少是戀呢。

他和陸向崢的話……算戀人嗎?

好像除了心照不宣的特殊感情,他們之中並沒有任何一個人主動提出來過要確定關係。

說起來,陸向崢之前也讓自己等他重新告白,所以目前為止他們還不不算戀人……吧?

他們是朋友,隻是會親親?!

施陶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這合理嗎?!

不不不,他用力揉了把臉,想起陸向崢說過的,有什麼話一定要問清楚。

他立刻拿起手機重新撥打電話。

可這次直接被掐斷了。

杜夏委屈地聽著那邊的忙音,過來好一會兒才調整好心情。

慢吞吞下了床,開始洗漱。

今天是工作日,再怎麼樣也不能因為感情受挫而遲到。

事實上,早在半個多月前,施陶就回到了曾經工作過的印刷公司。

他本來不想去,畢竟當初楊小全百般挽留,自己還是鐵了心要走,甚至隻是在手機上發了個信息就算辭職,這行為著實說不過去。

但楊小全是個有眼力見的,隻聽陸向崢“隨口”提了一嘴就主動來聯係施陶,半哄半騙把他招回了公司。還是原來的崗位,原來的活計,讓施陶的不適感降到了最低。

今天的工作不算複雜,一眨眼就到了下午。

施陶照例在工作台前處理耗材,楊小全突然從外間進來,匆匆將他拉入噴繪室小隔間。

“楊總,怎麼了?”施陶以為是自己工作出了什麼紕漏,卻見楊小全著急忙慌掏出手機。

“小施,你快看,這是什麼情況?”

施陶慢慢看向屏幕,先看清的不是文字,而是配圖,雖然隻是側麵,但那個一襲黑色西裝往寫字樓裡走去的人不是陸向崢又是誰?!

他趕忙去看文字,隻讀了標題就覺得腦內轟鳴。

「突發!信遠科技CEO或轉投廣域智創,信遠股價直線暴跌」

施陶不敢置信,繼續往下看文章,但他心裡著急,越想看懂就越難理解那些專業詞彙。

到最後他目光隻聚焦在“追責”、“索賠”、“惡意競爭”、“內幕交易”這些嚇人的字眼上。

楊小全看著一臉慘白的施陶,明顯也是現在才知道的樣子,趕忙安慰道:“可能就是八卦媒體嚇寫的。”

“我得找他問清楚,得找他問清楚!”施陶已經快嚇傻了,“楊總,我……”

“去吧。”楊小全拍拍他的肩膀,“但你也彆急,相信陸總一定會沒事的。”

“謝謝。”說罷,他甚至沒回工位,直接往外走。

他邊走邊給陸向崢打電話,這次那邊很快接了。

施陶緊握手機,“你在哪?”

那邊沒有立刻回答,這沉默攪得施陶愈加慌亂。

“你在哪?!”施陶大聲重複,語氣中透著質詢。

“嗯?”那邊似乎對施陶的反應有些奇怪,“你沒看見我?”

“什……”話還未說完,馬路對麵一輛眼熟的黑色汽車裡開門出來一個人。

“我過來接你。”陸向崢朝他做了個止步的動作。

“不用,”施陶飛快道,“我馬上走過去。”

「剩下的距離,他也會向陸向崢走去。」‖思‖兔‖在‖線‖閱‖讀‖

“是真的嗎?”施陶甫一靠近陸向崢便著急問,“我看了新聞。”

“彆怕,不過是無良媒體博眼球的稿子,”陸向崢撫平施陶淩亂的劉海,“先上車吧。”

車往前平穩駛出,雖然見到了陸向崢,親耳聽見了對方的寬慰,但施陶還是不放心,“真的全是媒體編造的嗎?”

“也不全是,”陸向崢這個當事人明顯比施陶淡定得多,“現在不是在意這些事的時候。”

“那要在意什麼事?”施陶有些生氣,“我見不到你,也聯係不上你,我會擔心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陸向崢轉過來望他,目光溫和,“以後不管做什麼我都會和你報備,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施陶吸了吸鼻子,低下頭盯著膝蓋處一根翹起的纖維,“我隻是……嗯?”突然,一份文件被放到他膝頭。

“你先看看。”陸向崢道。

文件的封麵是空白的,施陶隨手翻開,隻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陸向崢奇怪身邊人居然沒有任何反應,轉頭一看,就見施陶直愣愣盯著文件,像是嚇傻了一般。

“小陶。”陸向崢輕聲喚他。

施陶抬頭回望陸向崢,許久,麵無表情的臉上倏地綻放出一個笑容,隻是那笑容還未到極致,又毫無預兆從眼眶裡滾落大滴的淚水。

滴滴答答打濕了文件的頁麵,他又手忙腳亂扯著衣袖去擦拭,又哭又笑,像個受了驚又得了禮物的孩子。

那份打濕的文件上最上方,明晃晃貼了張照片。

是兩個十幾歲的孩子的合影,一男一女,如出一轍的丹鳳眼和小雀斑。

“他們……”施陶指尖拂過照片,“小時候像媽媽,長大了倒像爸爸了。”

他眼淚依舊止不住往下流,陸向崢不得不刹住車,傾身替他擦拭淚痕,“乖,彆哭了。”

“從哪裡拿到的?”施陶這樣問,心底卻隱隱有了個答案,這份資料很齊全,兩個小家夥的身高體重、讀的學校,甚至是家庭住址統統記錄在案

當然也包括他們現在的名字。

施南施北如今姓秦。

“小南小北現在法律上的父親叫秦遠,”陸向崢淡淡開口,“他是秦伍的親弟弟。”

雖然多少猜到了一些,但關於秦伍其人,施陶始終沒什麼了解,隻知道是個手眼通天的神秘富豪。

“前幾年我百般阻止你調查,正是擔心你驚動秦家的勢力。”陸向崢摸了摸施陶額發。

“那現在為什麼又……難道……”施陶一驚,“你私下收集資料的事被他們發現了,所以他們逼迫你辭職?!”他猛地合上文件,“那我不看了!”

陸向崢從施陶手裡抽過文件,展開擺回他膝頭,“還是看吧,稍微了解一下,彆待會兒見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誒?”施陶覺得陸向崢的話每個字都聽得清,拚在一起也聽得懂,可你要問這到底什麼意思。

他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陸向崢看著呆若木雞的施陶,不禁莞爾,他關閉雙跳,重新開回主路,“半年前從信遠科技跳槽到廣域智創的那個人還記得嗎?”

“記得,”施陶點頭,“叫何新洲,你們原本的研發部主任,你說過和你關係不好來著。”

“對,但那隻是表麵上,何新洲從一開始就是我這邊的人,他去廣域智創也是我的安排。”陸向崢說這話的時候,黑色的眸子尤其明亮,透著得逞的狡黠,“事實上,廣域是我的資產。”

施陶沒想到那個讓陸向崢忙得七竅生煙的“競爭對手”居然隻是陸向崢自導自演的工具,已經匪夷所思到說不出話來。

“何新洲過去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