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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上麵寫的是:初代帥哥,英雄救美。

魏瑾:“......”

顧湞一口冰淇淋差點噴出來,為了保住形象下意識吞咽,結果冰得喉嚨疼,嗆得直咳嗽。

魏瑾嚇了一跳,趕忙跑過去拍他的背,拍了好幾下見沒作用,鉗住顧湞的手想使用海姆立克急救法。

顧湞又是笑又是咳又是急:“哈哈哈哈!咳咳!彆!咳咳咳!放開......咳咳咳咳咳!放開我!”

魏瑾不聽,還準備繼續,“你彆說話!”

顧湞一個前傾,輕鬆將毫無防備的魏瑾摔在了沙發上,紅著臉深呼吸好幾口才喘勻了氣。

“我沒事了,真的。”他嗓音沙啞,笑意依舊。

魏瑾見他真的是不咳嗽了,便放下心,準備去廚房重新給他弄杯溫水和一顆潤嗓子藥,忽然想起旁邊還站著一個外人。

“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著急。”魏瑾撓了撓頭,有點尷尬地看著戶真真,“謝謝你的錦旗,我隻是順手為之而已,不用太過放在心上。”

戶真真從他們剛才旁若無人的狀態裡回神,呐呐的,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了,伸出手將錦旗遞給他,“還是要謝謝你。”

給魏瑾送錦旗的女生沒有一千也有一百,他很是熟練地接過錦旗,“好,這個我就收下了,我們兩清。”

魏瑾可以感受到戶真真對他的好感,這樣撇清關係的話語直白得有些傷人,但魏瑾知道這是拒絕他人的最好方法,委婉隻會給一部分人留下認為還有發揮空間的錯覺。

一般這種事魏瑾都會私下解決,以免讓對方覺得難堪,但今天確實有些著急,顧湞也不是那種會奚落他人的人。

戶真真聽見他的話有些失落,不過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難過,“哦,哦,好......”

其實於她而言,魏瑾已經非常溫柔了。

“那我就不打擾了。”戶真真朝著魏瑾鞠了一躬,準備與他們打招呼離開。

“等等。”魏瑾叫住她。

戶真真疑惑地看過去,眸光已然明清,了無遐思。

“變態的行為與受害者的穿著打扮無關,是他們心理扭曲、思想齷齪、言行惡劣。”魏瑾那雙風流狹長的桃花眼裡滿是堅毅認真,明亮如星光惹眼,熠熠生輝,他的語氣並不帶著安撫性,而是誠懇地在告訴女孩這個事實,“你無需為流氓的行為負責,不必改變喜好與穿著,做自己就很好。”

魏瑾救過很多人,女性占絕大多數。他在偏遠封建的山村救過被人販子拐賣給村民當生育工具的女性,在深夜的巷子裡幫助被變態尾隨的人,也曾在地鐵或公交車上抓住不少鹹豬手,然而魏瑾遇到的惡性事件遠不止這些,在魏瑾的走南闖北修煉途中,還有很多這類事件。

這些受害者有男有女,無關穿著打扮,無關性彆,無關年齡,經曆過的每一個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有人從此隨身攜帶防身工具,有人從此再不打扮,也有人在被魏瑾救下後,被身邊人加注貞潔名義的唾沫湮滅,從此一蹶不振,亦或者向這個世界告彆,一走了之,魏瑾能行醫救人,行俠仗義,卻不能拯救每一個人支離破碎的心。

可是受害者有什麼錯?他們隻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享受自己的生活,並未招誰惹誰,錯的是那些內心肮臟、狠毒奸滑的人。

戶真真感覺有一股難以自製的熱意上湧,淚水噴薄而出,打濕了眼眶。

她在遇見這件事後報警,父母來警察局接她從而知曉了知曉緣由。

回到家,父親開始對她的裝扮斥責,說她若不是穿著不檢點,怎會無緣無故招惹變態,而母親對父親言語的沉默縱容,這些都像是充斥滿毒素的濃霧籠罩心頭,讓她難以喘熄。

現在,這股積壓在%e8%83%b8口的鬱氣在魏瑾的這番話中驟然消散了。

這一次,戶真真抹掉眼淚,露出了一個大方自信的笑來,又對著魏瑾連鞠兩躬,“我知道了,真的很感謝你。”

魏瑾抽出兩張紙遞給她,想了想又將一整包抽紙塞給了她,“好了,回家吧,司機會送你的。”

魏瑾想起什麼,在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她,“這個給你,以後再遇到壞人,就把裡麵的東西往他身上丟,不過隻能對壞人用啊!”

戶真真接過瓶子,又連連感謝,保證自己隻用裡麵的東西對付壞人。

魏瑾擺擺手,表示沒什麼,他還記得給顧湞倒水,和戶真真告彆就立馬往廚房跑了。

戶真真原本走出了彆墅,忽然又回頭像是鼓舞士氣般大喊了聲:“初代大帥哥!真的很謝謝你!”

魏瑾:“……”

這是魏瑾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馬甲ID這麼尷尬。

他端著水和藥回到客廳,卻見到顧湞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神情愣怔,雙眼卻在發光,像是看見了什麼稀世珍寶。

“怎麼,被我帥到了?”魏瑾開著玩笑,將手裡的杯子和藥遞給他。

顧湞眨眨眼,捧著杯子低頭喝了口水。

就在魏瑾以為不會有回答時,卻聽見身邊的人輕輕“嗯”了一聲。

顧湞用稱讚的語氣道:“很帥。”

第8章 他暗戀我 8

戶真真回到家,本以為會像這段時間一樣挨訓,卻看到母親正拿著一袋冰塊給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父親冷敷。

“爸,媽,爸爸這是怎麼了?”戶真真吃驚地跑過去,擔心又著急,“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弄成這樣?”

她的父親是一名做殯葬物品買賣的商人,年輕時候在外地呆過幾年,被那邊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影響得很深,對女性的認知也比較狹義,經常因為沒生出兒子隻有她這一個女兒哀歎。

父親一直很沉穩,愛以過來人的身份說教,但這還是戶真真第一次看到父親這麼狼狽。

戶真真的父親板著臉,嚴肅道:“小孩子家家,彆管!進屋寫作業去!”

戶真真覺得很委屈,自己明明是關心父親,結果被這樣冷臉對待。她生氣地跑回房間,重重關上門,卻又忍不住擔憂父親,貼著房門偷聽。

“這麼大把年紀,還打架,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戶真真的母親嘀咕道。

“那狗日的王八蛋太氣人,竟然敢欺負我女兒,我沒把他打死就不錯了!”戶真真的父親氣憤道:“這種畜牲竟然隻關了一個月,就應該關一輩子!判死刑都是應該的!”

“明明就關心真真,關心就關心,還偏要擺出一副封建迷信的嘴臉說教。”戶真真的母親生氣道:“還天天嘮叨真真長大後跟你不親近沒溝通,對真真那麼凶,她不怕你才怪!你還不讓我幫真真說話,說要教育真真保護自己,人民警察都說了是流氓的錯,我們家真真是受害者!是這樣教育的?你就是警方說的那些腦子有問題的受害者有罪論者!我當初真是昏了頭才會信了你的鬼話!什麼都不說教給你來,現在弄得女兒這些天跟我也不親了!我跟你說,要是我跟女兒的關係修複不好,你以後再這樣凶真真,不把你封建思想的腦子換一換,我們就離婚!你不是愛兒子,離婚了你愛找誰跟你生就找誰跟你生,真真必須跟我,我不管你!”

“哎,老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希望以後我老了,真真有弟弟以後好保護她不被娘家欺負,是我錯了,你彆生氣!”

“誰說我們家真真偏要結婚?我們家的條件又不是不能養她一輩子!”

“是是是,老婆你彆生氣,還沒給我冰敷完呢……”

“不給真真道歉,你還指望我給你冰敷呢,睡大街去!找給你生兒子的女人敷!”

“哪有那回事?我一個老子怎麼能給女兒道歉......”

“那你就睡大街!”

“我道歉,我道歉,我晚上就去給真真道歉!”

……

戶真真聽得發愣。雖然父親重男輕女,但畢竟隻有她一個孩子,除了思想固執了點,對她其實很好,母親是家庭主婦,大多數事情都聽父親的話,但對她也是絕大的偏愛與縱容,她所有漂亮的小裙子,都是母親給她買的。

她沒想到自己在父母心中,原來有這麼高的地位,他們也並非真的完全不愛自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戶真真失神地走到書桌前,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套她之前一直想買卻沒有錢買的限量款裙子,上麵還擱著防狼噴霧。

這些是哪來的不言而喻。

戶真真拿起裙子和防狼噴霧,熱淚再次忍不住流淌下來。

*

“瑾哥,你昨晚乾什麼去了?氣色竟然這麼不好?還沒用能量調節?”

唐稟疑惑地望著無精打采的魏瑾從車上下來,猝不及防與車裡的顧湞對上視線,露出一個充滿善意的笑容。

顧湞隻是瞥了他一眼,在魏瑾關門後就讓司機開車了。

“想事情去了。”魏瑾揉了揉太陽%e7%a9%b4,運轉著身體裡的能量修複氣色,在神采恢複後,又一臉苦大仇深地將眼鏡和口罩戴上。

唐稟打探道:“想的是顧湞吧?”

“......你怎麼知道?”

“哦。”唐稟老神在在道:“我詐你的。”

魏瑾踹了他一腳,“去你的!”

唐稟躲得及時,沒有被傷到,問:“仔細說說唄,怎麼個情況?兄弟幫你分析分析。”

“懶得理你。”魏瑾快步走遠。

兩個人打打鬨鬨來到校門口,卻發現校門口擠了很多人,都在門內向外張望。

大部分人都愛看熱鬨,魏瑾和唐稟也不例外,他們站在校門口的樟樹陰下,看了半天也沒出個什麼名堂。

還是唐稟先發現問題,搭著魏瑾的肩,抬了抬下巴,“瑾哥,那邊有一台阿爾法羅密歐Giulia GTAm。”

“腦子有病啊,開賽車上學?”魏瑾對車沒什麼興趣,但是看了一眼覺得那車可忒眼熟了點。

唐稟也意識到來人是誰,吐槽道:“嘶,我也覺得他腦子有病。”

在陽光下金紅交接的賽車駕駛座的門被打開,走下來一個穿著打扮相當騷包奇葩的少年,騷粉色的襯衫搭配印著椰子樹圖案的綠色沙灘褲,鼻梁上還架著一個造型奇特的青蛙墨鏡。

唐稟有一種捂住眼睛不忍直視的衝動,往魏瑾身後躲了兩步。

少年邁著吊兒郎當的步伐,在他們麵前站定。魏瑾蹙著眉,透過平麵鏡與墨鏡鏡片與他對視,灼熱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間穿過,夏日的熱流一波又一波翻湧上來,他們像是置身於火海。

“嗨!”少年僵持不住,朝著魏瑾的另一邊肩膀伸出罪惡之手。

魏瑾也僵持不住了,一個乾脆利落的肘擊加過肩摔,將少年撂倒在地,花壇裡的塵土飛揚,肉眼可見地騰起。魏瑾退後一步,揮手的動作中裹挾著能量,細小的塵埃被一股神奇的推力全部黏到了騷包少年的身上。

一旁的唐稟捂著肚子笑得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