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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項目產生心理陰影。

這樣下去,哪怕是隻來一天,都容易瘋掉。所以整個副本全員變態,每次午夜刷新來人時,臉上都會有詭異的笑容,讓人萬分悚然。

也有看熱鬨的成分在,是一個宣泄情緒的口子。

“把他塞回去,回寢室等待天亮。”

顧白焰對著關旭說道。

關旭點點頭,默默把人塞回宿舍,心裡卻把秦誌說的人是誰想明白了。

秦誌看向顧白焰,“我可以知道你是誰嗎?”

他想知道,這人是怎麼發現他身份的,他才來多久啊,就被人扒出來,這也太恐怖了。

顧白焰沒有回答,目光盯著對方,示意關旭動手,他們要離開了。

秦誌望著轉身走人的背影,回憶他的臉,總覺得這人麵容有種奇異的熟悉的感覺。

關旭伸手直接把人推進宿舍,跟上顧白焰的步伐。

在走到距離秦誌宿舍四五米時,一聲巨大的驚恐尖叫襲上顧白焰腦海。

“啊!眼尾小痣!大反派林楚!”

驚歎聲讓人不由感歎人內心嘶吼也是有大小之分的,隻是聽到的人就不太爽了。

顧白焰快步離開這個地方。

走到三樓,關旭忍不住說道:“這不太符合邏輯啊!記名不是死不了嗎?怎麼那些人還那麼害怕。”

剛才秦誌說這種小死亡點不會死,隻會不斷輪回消耗人的精神,既然死不了,這些被記名的人應該不會很害怕才對,而看反應,這些人非常害怕。

顧白焰停下腳步,“死亡的感覺吧,還有一個可能是失去了記憶。”

失去記憶,一整個夜晚都在重複噩夢,不斷生生死死直到天亮,即使身體能夠支撐,靈魂也該崩潰了。

難怪規則說不定時查寢,詭異也足夠惡趣味,想看著他們不斷沉淪在絕望中。

關旭頷首,沒有再聊。

顧白焰率先給關旭他們開了門,再次揍鬼之後,把人送回宿舍。他自己也快速回了宿舍,休息好明天再戰。

中間門一共查了三次宿舍,把所有人折騰到精疲力儘。

顧白焰閉上眼安心睡,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淩晨三四點的時候還是有不長眼的來騷擾,被顧白焰揍了幾次後,全員安靜了。

天光微微亮,鈴聲又響起了。

起床洗漱,所有人臉色青黑得像是吃了人。

顧白焰身上的怨氣比詭異還重,關旭找到前往教室的顧白焰時,表情很是擔憂。

是為了那些詭異擔憂,他總覺得今天那些詭異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上課鈴聲響起後,所有學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如果忽略外麵沒有太陽,霧沉沉的天氣加上灰色的各色物品,這裡很容易被人認為是普通校園。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人走了進來。

對方手裡沒有書本,手裡隻有一顆黑色的鉛球。

顧白焰注意到,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少人嘴唇發抖,放在桌下的手也在抖。

這時,一個人猛地站起身,踩上桌子,一氣嗬成,毫不猶豫從窗戶翻了出去。

他們的教學樓和宿舍樓對應,是在三樓。

顧白焰坐在窗邊,偏頭望過去,正好看到對方摔在地上。

看得出,對方很決絕,頭朝下栽倒到地麵。幾乎是瞬間門,他的腦袋就如同裂開的西瓜一樣,砰然裂開,砸在地上四散開來,紅紅白白的血液和腦漿混成一片,身體因為還有些微生理反應而微微抽搐,恐怖血腥到極致的場麵讓人幾欲嘔吐。

顧白焰皺緊眉頭,早上這人從他旁邊路過時,眼神就有些不對了。

教室裡噤若寒蟬,就連生理的尖叫聲都被完全消除,就連呼吸都變得輕了起來。

顯然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了。

就在這時,又有一聲跌落的沉悶響聲傳來。

和剛才的聲音一模一樣,是從其他教室傳來的。

可怖至極,讓人通體生出寒意。

顧白焰抬頭看向那個老師,沒有錯過對方嘴角的變態笑意。

“看來有些同學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完不成任務了,選擇自己死。”

冰冷的話語如同刺骨的尖刀,深深插進所有人心底。

而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顧白焰看著對方,站起身道,笑道:“老師今天是要玩拋鉛球的項目嗎?我想拋,不知道可不可以。”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顧白焰。

“好。”老師看向顧白焰,眼底帶著笑容,然後把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老規矩,擊鼓傳花,傳到誰,誰就是標杆。”

標杆,就是鉛球需要拋中的目標。

黑色的鉛球需要以最完美的弧線,砸中標杆的頭顱,才能成為勝利者,獲得求生的機會。

死去的那個人,昨天是那個獲勝者。死亡的人是他的室友,經過一晚上,他還是承受不住良心的譴責,選擇了自殺。

教室裡所有人都能理解,早死和晚死,區彆隻在於自己結束和彆人幫你結束。

反正到最後都會上演無人生還。

所以全部人盯著顧白焰,恐懼於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然後,擊鼓傳花開始,所有人需要在一分鐘內,將手中的紅色布條按順序傳到下一個手中。

不傳不行,不接受不行,到一分鐘的時候,誰手裡有紅色布條誰成為標杆。

顧白焰已經被選定,不參與擊鼓傳花,他站到了一邊。

老師手上出現秒表,布條開始傳送。

每個人的精神都高度緊張,非常害怕自己成為那個拿到布條的人,小小的一塊布條,像是一座比山還重的東西,捧在手心都會控製不住發抖。

不少人緊張到頭上直冒冷汗,生怕自己成為那個受害者。

度秒如年,對於整間門教室裡的人來說絲毫不誇張。

可即使再難受恐慌,時間門總有到的時候。

老師叫停的時候,布條剛好落在一個乾瘦的女生手裡。紮著單馬尾,穿著不合身校服的女生慌亂地看著周圍人,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絕望仿佛實質化一樣出現在她身上。

每個人都不忍直視。

顧白焰的自薦讓所有人知道,他絕對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人,不存在放過的可能。

所以大家篤定,她會死。

選出了第一組人,所有人走出教室,站在操場上。

他們必須圍觀死亡一幕,不然老師會判定你頂撞老師,你會比遊戲死得更快。

詭異無時無刻不在玩弄著渺小的人類,把他們的恐懼害怕當成養料一樣。

此時,操場上人頭攢動,卻安靜到詭異的地步。

關旭和其他四個人正在操場上跑步,這是他們得到的項目。

三個班在跑,最後十名死亡。

跳繩的班級已經站在操場上,三人一組,二十人一班隻有兩個人幸存豁免。

標杆心如死灰站在五米遠,迎接自己的死亡。

如果不是會死亡,那麼整個學校會非常正常。

而在顧白焰眼中,整個操場詭異的身影重重疊疊,密密麻麻。

上下階梯遊戲中,每個人參與者麵前都有虛無的詭異。操場中夾雜著不少黑色的影子,他們不斷奔跑其中,似乎是在參與跑步一樣。

隻是偶爾,它們會興致一來,直接拖著對方或者踢倒對方。

黑色外加霧氣沉沉的天空中,無數影子在其中沉浮,他們仿佛誤入詭異樂園的玩具,被這些東西當成玩意兒一樣耍弄。

這時,老師站到顧白焰麵前,沉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看著顧白焰道:“還不開始,同學們還在等待下一輪擊鼓傳花呢!”

顧白焰平視著老師,用手拋了拋手上的鉛球,“好的老師,我開始了,你準備好。”最後四個字,顧白焰語調變得輕快起來。

老師冷哼一聲,站到一旁,眼神冷漠看著顧白焰。

女孩閉上眼睛,眼睛裡控製不住不斷流下眼淚。

其他人想閉眼,被老師的眼神一掃,全部不敢閉眼。

顧白焰掂了掂鉛球,眼神中滿是躍躍欲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盯著他的人直呼變態,懷疑顧白焰在現實裡就是個殺人的變態,沒準牢獄裡出來的。

“我準備好了。”

顧白焰抬頭,手指分開,左右掂球後把球放置在掌心,手腕發力,對準對方的頭顱,狠狠甩了出去。

“砰”

一聲鉛球撞擊腦袋的聲音傳來。

然後便是倒地聲。

所有班級裡的人都不敢看,硬著頭皮合了合眼皮。

他們都是普通人,在此之前絕大部分人受過最大的傷可能就是切菜切到手指,摔倒在地上摔破皮。如果真正直麵看清這場殺戮,恐怕這場血腥就會是壓倒他們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時,尖叫聲傳來。

是女孩的。

她不是應該死了嗎?為什麼還會尖叫。

難道是沒被砸到?

班級裡所有人看向女孩,發現她竟然毫發無損。

所有人都目光立刻轉向顧白焰,猛地咽了咽口水。

沒砸到,接下來等待對方的就會是死亡。

就在這時,一個人看向一旁的老師,抖著手給所有人指了指,驚恐道:“你們看老師!”

隻見剛才還囂張跋扈的老師這會兒已經躺倒在地,整個臉部凹陷下去,如同一個橡膠人被按凹陷下去一樣。而凹陷下去的痕跡,正好能和鉛球對應得上。

很顯然,顧白焰給了老師一個難忘的鉛球擊頭。

令人恐怖的景象產生,老師眼珠子在不斷旋轉,已經變成了平麵的嘴正在說著什麼。

所有學生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這種詭異的景象,讓人心裡害怕。

同時他們心底又有一絲喜悅和爽感,因為這些東西,總算是受到了一點報應。

直播間門觀眾笑翻了。

“我就知道,誰不讓反派好過,反派就會讓誰不好過!”

“不知道反派手疼不疼,心疼反派時時刻刻都在動手。”

“教室跳樓那個我真心疼害怕,這會兒反派也算給他出了一口氣。”

“哈哈哈,爽了。”

顧白焰站在原地,看著對方還在嘀咕,走了過去,彎腰撿起鉛球,起身抬手狠狠往下砸。

然後一下接著一下。

雖然看著有點恐怖,但其他人卻沒有絲毫恐懼顧白焰的意思。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狠人從頭到尾的目標都是老師。

被選中成為標杆的女孩看著顧白焰,眼底滿是擔憂。

她沒死,顧白焰恐怕好不了。

這時候,眾人看不到的一抹影子飄了過來。對方手中拿著一條鐵鏈,而鐵鏈的儘頭,是一顆黑色的鉛球。

對方目標準確,一步步朝著顧白焰走來。

冰冷感瞬間門降臨在所有人身上,所有人不由自主往後退。

他們知道,這是看不見的懲罰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