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洗漱完,裴洛便開著SUV把方潤送去了機場。
方潤嘴裡咬著牛奶袋,拖著行李箱,模樣很乖地和裴洛再見。
這一次,方潤沒有再觸景生情,感傷憂愁。
因為她知道,她們的家不會長腿,總是在安安靜靜等她回來。
所以,不會再害怕離彆,不會再胡思亂想。
拍戲途中,裴洛去探過一次班,那天正好是方潤的生日,而方潤自己都忙忘了。
裴洛拎了個蛋糕出現在酒店門口,方潤眼霜都來不及塗便急匆匆往下趕。
多日未見,隻是對視一眼,便暗波湧起。
顧忌著外麵人多眼雜,她們回房間後才擁在一起。
嘖嘖水聲響起,幸好蛋糕被擱置在一旁櫃子上,否則這種時刻根本沒人能顧得上外物。
%e5%90%bb畢,方潤額頭和裴洛的相抵,都在微微調整著呼吸。
“姐姐怎麼來了?”方潤有些驚訝地問。
“正好來辦點事,順便過來看看你,”裴洛摸了摸她的頭發,溫聲說,“生日快樂,小潤。”
裴洛不提的話,方潤根本想不起來這天是她生日。
方潤抿唇笑了笑,故意問:“到底是順便來看看我,還是順便來辦事?”
心思被戳破,裴洛也笑。
裴洛和她挨得更近了些:“或許也可以是順便過來和你辦點事。”
方潤呼吸一頓,下一秒便攬上了裴洛的腰。
許是太久未見,裴洛沒有之前那樣矜持,而方潤自然不會矯情著避諱,很快床上便多了兩道身影。
一直胡鬨到接近十點,裴洛喊停求饒,方潤的手這才得以休息。
方潤和她接了個綿長的%e5%90%bb,戀戀不舍活動了下手腕,想到什麼,說:“姐姐變壞了,一來就和我玩這種大尺度,根本不是之前那個說彆鬨的姐姐了。”
裴洛沒力氣穿衣服,用薄毯一角蓋住自己,聞言忍不住輕聲笑:“到底誰先變壞的,難道不是小潤先故意扯肩帶的嗎?”
方潤忍不住有些耳熱,穿好衣服後又開始幫裴洛。
後者懶洋洋的,接受她難得的照顧。
等兩人都收拾好,圍坐在被忽視良久的小蛋糕旁。
裴洛:“吹蠟燭許個願吧。”
方潤擺了擺頭頂有些滑稽的小皇冠,垂眸看了眼亮起豆大光亮的蠟燭。
之前過生日,方潤都不會許願。
隻有被愛意包圍著的人,許出的願望才會成真。
現在,方潤雙手合十,輕聲說:“那我要和姐姐長長久久。”
裴洛便笑:“怎麼把願望說出來了?”
方潤側頭看她:“說出來就不靈了嗎?”
裴洛搖搖頭,又說:“快吹蠟燭。”
方潤沒有繼續跟她糾結這個話題,回過頭去吹蠟燭。
隻是剛把蠟燭吹滅,她的眼前便倏地一暗。
裴洛用一條黑絲帶擋住了她的眼睛,靠在她耳邊說:“隻要是小潤許的願望,當然會成真。”
下一秒,方潤便感覺左手被對方拉過去,緊接著無名指的指尖被什麼碰了一下。
方潤下意識瑟縮了一瞬,被裴洛穩穩按住。
裴洛沒有解釋,隻是慢慢把那個東西往她指根推。
直到最後嚴絲合縫,完美卡在方潤的指根。
方潤猜到了那是什麼,哪怕黑絲帶被裴洛解開,也不敢低頭去看。
她靜靜看著裴洛,好似在麵對著一個巨大的謎語。
裴洛含笑看著她:“確定不看看嗎?”
如夢初醒般,方潤這才低頭去看。
一枚略素的銀戒卡在她的指根,簡潔大方,很是耐看。
方潤喉嚨有些乾,她出聲問:“什麼時候準備的?”
裴洛作思考狀,想了幾秒說:“你住進家裡的第二天,我打電話約了朋友開始設計。”
光是草稿圖便改了幾十版,裴洛像是把所有吹毛求疵的功力都用在了這上麵,氣得朋友揚言要收她十倍手工費。
曆時半年多才完成,最後好歹成品是令人滿意的。
“小潤,我們結婚吧。”裴洛看著她,語氣認真地說,“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呢?”
方潤抿了抿唇,好似終於有了實感。
她撲過去擁住裴洛,低聲說:“我也是。”
方潤早已做好了準備,並且提前了太久,甚至為此懷疑過,沮喪過,放棄過。
不過好在,她等到了這一天。
裴洛從不是說十做一的人,說做好了準備,那便是把往後的種種都已經規劃好了。
方潤很是依賴地靠在對方懷裡,這時候倒是有些小鳥依人了。
她主動去啄了啄裴洛的下頜,想到什麼,說:“姐姐,我現在感覺很幸福。”
在生日這天收到戒指,這對方潤而言有著難以言喻的意義。
她攏了攏手指,認真地說:“姐姐,我會永遠愛你。”
好似某種承諾,她說出來,便做好了不會食言的準備。
裴洛看著她,眸光深情:“我也會永遠愛你。”
人生很長,她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去相愛,去履行諾言。
窗外星光閃爍,皓月當空。
方潤長達多年的暗戀終於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2023.4.11,正文完
第63章 ◇
合法關係
方潤拍的第一部 劇播出後, 不出意外小火了一把。
粉絲數翻倍增長不說,機場也有粉絲開始接機。
正巧新戲殺青,芳姐給她留了幾天假期。
靠著這來之不易的假期, 方潤和裴洛去民政局領了證。
方潤生日那天,裴洛為她無名指戴上戒指後, 裴洛又準備了很久,才告訴她婚期可以定在來年春末, 也就是最近。
紅豔豔的結婚證攏在手心, 方潤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她愛不釋手翻來覆去地研究,像是要把蓋章用的哪個牌子的紅泥都辨彆出來。
裴洛不免有些好笑:“怎麼了, 這麼新奇?”
方潤看她一眼:“人生頭一份紅本本, 當然要新奇一下。”
這句發言很危險,裴洛眯起眼睛,側頭打量著新婚妻子。
方潤被她看得有些莫名:“怎麼了?”
裴洛:“還想多來幾次?”
意識到裴洛開始發散思維,方潤有些無奈用紅本本拍了拍額頭。
最近她正有熱度,狗仔也像是聞著味的惡狼,前兩天剛曝了個莫須有的戀情瓜,讓裴洛好一通吃醋。
也是這次,方潤才意識到愛人其實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毫不在意。
裴洛同樣對她有著占有欲, 隻是太過克製,平時沒有明顯表露出來。
方潤不知第幾次解釋:“那隻是我的同事,合作期過去了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見,這種陌生的關係怎麼比得上我們呢。”
不過,裴洛越是表現出對她的在意, 方潤越是有些暗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大抵是某種洋洋得意, 讓她用這種方式能明顯感受到裴洛對她的在意。
聞言, 裴洛板起的臉頃刻便消融了許多。
她又問:“所以還來嗎?”
方潤這回學乖了??x?, 老老實實搖頭:“不來了,這個小紅本就是獨一份的體驗。”
裴洛這才滿意,繼續開車。
滿打滿算,方潤已經是大四下學期了,她去年一直在拍戲,靠著賀求漪喂的資源,演完女三號的戲後又接了部女二號的劇,演完之後現在整個人都是懶懶散散的。
班長前兩天提醒她需要回學校一趟,之前方潤請了長假,期中期末考都是趕回去補考,謝天謝地沒有掛科,勉勉強強維持到現在,但接下來的畢業論文是不能再馬馬虎虎弄了。
考慮到學業問題,芳姐給她安排的行程也沒有再進組,基本是一些綜藝的飛行嘉賓。
方潤有了更多的時間重返校園讀書,不過她這個年級也沒有什麼課程要學,之前把學分修夠了,選課的時候隻簡單選了兩節水課。
因為方潤現在出了名,之前因為孫珠而刻意疏遠她的前舍友們幾乎都開始朝她交好。
然而方潤已經不需要不必要的社交了,不時和溫染去圖書館查資料寫論文。
溫染去年跟著拍完電影後倒是沒有在外麵繼續闖蕩,而是回學校繼續讀書,深化底蘊,拍出的幾個微電影也算有些審美,在比賽中拿了好名次。
“係花,你現在可是大紅人了。”溫染抱著書揶揄她,“知道你要回來寫論文,前兩天她們就開始攛掇我在你麵前說好話。”
溫染在學校裡經常參加活動,算是人脈比較廣的一類了。
方潤現在名頭正大,不少社團都蠢蠢欲動,哪怕知道她不喜歡參加活動,也都想把她弄進去當吉祥物。
溫染這麼一提,方潤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搖搖頭說:“我還要弄畢業論文,讓她們找彆人吧。”
溫染恨鐵不成鋼:“這種時機多好,最近孫珠也出去拍戲了,一個女N號都要回來到處炫耀,你這個靠角色上了兩個周熱搜的人怎麼能被她壓下去。”
一回到校園裡,溫染便格外在意孫珠這個人。
方潤倒是沒有太多看法,她從始至終對孫珠都是儘量保持忽視的態度,對方在她眼裡還不算成熟,像是被溺愛過頭的小孩,連挑釁的方式都算不上高明。
隻是,想起孫珠,方潤便忽然想到了當時和對方一起去玩的陌生女孩。
那時她們好像在謀劃著什麼,方潤警惕過一段時間,但對方實在太能忍,這麼久居然還沒弄出動靜來,或許是放棄了。
方潤不甚在意,低聲說:“隨她去吧。”
她現在過得很好,沒必要為了不相乾的人惹自己不開心。
溫染仍有些忿忿,但見當事人都這麼不在意,於是也隻能壓下不滿。
但好說歹說,方潤還是在溫染軟磨硬泡下答應加了一個社團,隻是掛著頭銜,並不會去參加各項活動。
一晃又是多天,方潤寫論文很仔細,總是在圖書館坐一整天。
溫染見不得她這麼沉悶,方潤最終還是去參加了幾次社團活動,不算吸引人,但是與校友們有了聯係。
裴洛幾乎每天都會來接她放學,雖然小區離學校很近,但她們都很享受這個過程。
對此,溫染最為不滿,總說她見色忘友。
方潤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那也比不上溫老師,曆儘千帆最終還是吃了回頭草,誰之前說好馬不吃回頭草的,現在是不是真香了?”
溫染便氣焰消了很多,唯唯諾諾說不出話來。
過了會兒,溫染還是沒忍住,問她最近到底在忙什麼,怎麼每天都跑那麼快,根本沒有約飯的機會了。
方潤回憶了一下最近做的事情,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隻說快了。
至於什麼快了,卻閉口不談。
最近方潤在鼓搗請帖,看了好多樣式,最後選擇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