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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深有體會。“……”楊新澤定神看了程程超過一分鐘,之後才苦笑著搖了搖頭:“程程,你知道的吧”

知道我對你懷有某種程度的好感。

程程沒說話,但不用她說,楊新澤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最後還是楊新澤自顧自往下說了:“程程,我一直在想,你是圈子裡很難得的那種女孩兒,非常純粹,當初你明明可以——但是現在再看,其實也很可怕。”

雙方相顧無言,楊新澤看到了程程眼裡的愧疚,以及愧疚之後無聲的堅定。他終究不能對這個女孩子說什麼苛刻的話,還是點了點頭:“可以,我會幫你的….我是說,這是我應該做的。”楊新澤做到了他答應的,他們在鏡頭之外,嘗試著互相磨合,尋找所謂的'夫妻感”,除此之位,楊新澤還要找到做丈夫的感覺,程程還要找到做妻子的感覺,

一開始隻是稱呼變化,消磨掉一切生疏感,變得親密,後來要真的接近對方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但又不能徹底平淡,大概是因為雙方都有秘密的原因,這段婚姻即使走到了七年之癢這個狀態,也不可能徹底平淡。多的是不安,向刺蝟一樣想要靠近,但稍微靠近一點兒就害怕自己刺傷對方….連平淡裡都帶著這種狀態。這當然不是一次回檔就能達到的程度,事實上,程程為了這個回檔了五十多次,有意識地引導才找到這個狀態——但還不夠,過於生硬了,帶有演員的感覺,不能呈現出由內而外的自然。

畢寬是強行‘催熟’的…

“為什麼你這麼著急呢”傍晚收工之後,程程和楊新澤一起吃晚督,他有點兒搞不明白了。

站在程程的角度,她已經為了找感覺回檔很多次了,但站在楊新澤的角度看,那就是今天嘗試著親近起來,收效良好。事實上,程程這邊都有點兒過分了,想要一步到位,以至於自己這邊根本沒接住。簡單來說,程程和他的‘親密度’不統一,這種情況下,他反而難以招架。

“嗯…我隻是一直這麼著急,習慣了。”程程解釋了一下,這裡其實是有真話的。正是因為她演戲沒有天分,所以才真的很著急,急切地想要做好。"我想要做的更好一點兒,表演上儘我所能…雖然知道不可能儘善儘美,但……"

經過一天’的消化、沉澱,楊新澤其實已經從早晨的複雜感受中走出來了。到這個時候,他對程程的微妙感情又重新占了上風。或者說,經過這樣一遭,占上風的微妙感情還要更強烈了一些。

感情這個東西就是這樣奇怪、難以把控的,你以為會對它失望,因此煩惱、低落,甚至於心力交瘁,此後到此為止時,其實是一次更深的轉折….正如喬治·桑說的, "我們依戀著我們所忍受的,舍不得放棄曾付出過巨大代價的",前人誠不我欺!楊新澤看著這樣在‘戲’裡越陷越深的程程,就像是在看一幕戲,因為強烈的、甚至有點兒不太現實的激情,他無法不披吸引…她像是在黑夜裡燃燒自己的蠟燭,無法不去看,然而想要碰觸就會被燙傷。“你不必……”楊新澤深深的看著程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程程怎麼樣,就是脫口而出。

程程搖頭,沒有讓楊新澤繼續說下去.這一天經曆過這麼多次回檔,她早就知道楊新澤要說什麼,所以隻是輕輕搖頭就阻止了他,就像是摘下枝頭的一朵花。

回檔還在一次次進行著,程程開始不去找楊新澤‘談話”,不去說配合找夫妻感覺的事…她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每說一次,她就要愧疚一次,某種程度上也是在傷害自己的正常感情吧。

她就像是掩耳盜鈴一樣,直接以妻子的狀態對楊新澤….現在不需要他的配合,她一個人就可以在這條路上摸索了,片場其他人有點兒驚訝,但在張原的支持下,沒有人對此多說什麼——其實就算有人八卦,程程也不在乎,“回檔中’嘛。非要說的話,這方麵受驚比較大的是楊新澤.程程在片場拍戲之外已經在找夫妻戲的狀態了,和他那種‘奇怪的狀態’,他真的招架不來。

主要是之前還是親近不足、生疏有餘的,距離上次拍戲都過去三年了,現在的狀態就有點兒像開校友會,見到當時暗戀的隔壁班女生。要說陌生肯定不是,甚至心理依舊有一些想法,但程程的那種自然而然的親近,真的太突然了。和前一天差彆太大,以至於他首先就是不適應…再然後, '感受”從自身轉到了程程身上,就多少覺得病態了。

演員這一行總是聽說誰誰誰挺瘋的,在片場如何如何,但說實在的,大多數時候遇到的也不多。而就算遇到了,這個人和自己如果沒有太多交集,對手戲也不多的話,可能也不會太在意,平常感慨兩句,將來上節目、接采訪的時候當個談資就夠了。真正對演員的‘瘋’很有感觸,其實不多。

楊新澤以前也知道程程很瘋,但更多是“知道’,程程演《誅元》的時候並沒有為角色做到這個程度——他知道她瘋,是因為彆的原因。

這次看到程程‘戲瘋”的一麵,楊新澤有點兒不安,就像是正常人麵對一個精神不穩定的人,多少會有點兒不安。但不安之餘,他其實更無法從她身上移開目光了。且不說就算是精神不穩定,甚至更進一步,就是精神病人了,那也是個漂亮的精神病人,他暗有好感的精神病人。就說精神不穩定這

事本身代表的‘危險’,也是一種天然的吸引力。

就像是高台邊緣的搖搖欲墜,當一個人站在那裡的時候,其他人是無法挪開視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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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妙不可言(25)

這一次的回檔, 總共是461次,大概...畢竟越到後麵,程程就越混淆, 並不能確定真的是461次, 也可能是456次,或者467次,隻能說,偏差應該不是很大。

終於在某一次回檔之後, 程程跨越了這一天, 來到了‘第二天’...很難說她的心情有什麼波動, 大概就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吧——其實到後麵十幾次回檔,她就覺得自己可以了, 她已經成為‘羅丹琪’了。

至於最後十幾次回檔之後, 她又有什麼進步,她不知道,特彆明顯的感覺是沒有的。大概差的就是最後那一口氣, 就連她本人都不能清楚感知的那‘毫厘之差’吧。

而這之後, 拍戲就無比順利了。其實之前也順利,畢竟之前拍到的內容都是‘婚前’的,對於程程來說這部分本來就不成問題。但是,程程拍的時候多少心虛, 感覺上就沒有那麼‘順滑’。

現在不同了, 心裡踏實了, 拍戲就更加舉重若輕了。

她的舉重若輕被大家看在眼裡,大家也有說法:

“程程拍戲的時候還是比較怕人的哈......”祖小福私下裡就對張原說。

“你怕什麼?這不是挺好的嗎?”張原作為導演,演員狀態好,隻有滿意的。

“我可是記得很清楚, 程程狀態有一個大提升是那一天開始的,就是那一天,她戲外和新澤的相處方式就變了...我天!我入行也這麼多年了,這種典型的體驗派也見得不多哇!”準確的說,是水平高,而且真的在片場放出全部本事的演員沒見過幾個。

當然,這也和祖小福常年奔波在商業片片場,一般演員做不到,頂級演員不必如此費力就能出演有關。

“程程確實挺瘋的...我上次回京影聽不少老師說過,她就不是那種天賦的演員。”張原沉默了一會兒,輕描淡寫地說。

祖小福就要吃驚的多了:“這也叫沒天賦?我天,老師們的要求也太高了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以程程的年紀,現在的表現,祖小福覺得這無論如何也不能劃歸到‘沒天賦’的行列啊!真當觀眾的眼睛是瞎,真當威尼斯電影節的評委眼睛是瞎?程程的大火,還有她拿過的那些表演獎,或許有運氣的成分在,時勢造英雄,但運氣要發揮作用,首先也是要實力的!

“並不是,而是程程真的沒什麼天賦,這是程程之前在學校時的班主任,伍清老師說的...或者說,她也有天賦,就是總能專心努力的天賦,彆笑,這可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程程天賦平平,能有現在,一個是基礎打的好,另一個就是接戲少。再紅也不存在接戲很緊的情況,更不要說軋戲了。這樣,她才有時間為一部戲多做準備,所謂‘勤能補拙’。”

顯然,張原和其他所有人一樣,都不知道程程真實的天賦到底差到什麼地步,才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實際上,程程何止是‘天賦平平’呢?張原所說的天賦平平,其實說的是能吃演員這碗飯的人裡麵的‘天賦平平’,這種人不是沒天賦,隻不過在這個群體裡就很普通了。

至於那種根本沒天賦吃上演員這碗飯的,張原根本沒算上,而這其實才是大多數。

而程程在這種人中,也算是差勁的了。

“就是因為知道她天賦平平,她這樣瘋我才不奇怪,不然她是怎麼贏過同行的?靠漂亮臉蛋嗎?還是純靠運氣?運氣能讓她贏一次,卻不可能讓她一再地贏——不要再議論這些有的沒的了,劇組的事多上心,不是馬上就要去泰國拍戲了?該做的事做好了嗎?”

《鄰家夫妻》男女主角是雇傭兵、殺手那類職業,這背景如果放在國內,不說合理不合理,至少過審是肯定過不了的。所以背景就放在了東南亞,背景放在東南亞之後,要去泰國拍部分戲,也就順理成章了。

現在國內很多放國內背景過不了審的戲,就會往泰國唐人街放。這樣不隻是過審沒問題,而且演員全都用國內的,也絲毫不違和,拍戲容易。

“我一個攝影,有什麼可上心的呢?”祖小福卻很隨意的樣子,嘮嘮叨叨的:“我之前自己出去拍戲就知道了,我真不是當導演的料,要協調各方麵還真是需要天賦...OK,我做不到,我躺平了,就這樣了。”

更早以前,祖小福還沒有‘單飛’出去自己拍戲的時候,倒是對劇組的一些事挺上心的。張原願意給他機會做各方麵的工作,他隻有高興的,心裡的想法是將來自己出去拍戲,這都是寶貴的經驗啊!

現在失敗的導演經曆,讓他的心氣一下就沒了...反正就這樣了。

張原也知道強按牛頭不喝水,也不可能祖小福自己沒有了積極性之後,還讓他乾那些。當下也沒有多說——說實在的,他心底裡未嘗沒有一點兒隱隱的安心,祖小福是他的老搭檔了,放棄了‘單飛’做導演的想法,對他其實是一件好事。

之後《鄰家夫妻》劇組,各部門就有條不紊地準備起了出國拍戲的事...出國拍戲看起來就是換個地方,其實還挺麻煩的。不過主要的麻煩還是在前置的準備上,要各處跑一些許可什麼的。另外,一些國內很簡單的後勤工作,去到國外也會變得複雜難辦起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