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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彈的是當年敖纁獻舞於暴君階下時,他彈的那一曲。

這是很美的曲子,殺機在優美的樂聲中引而不發...當然,後來這首曲子也成了兩人的定情曲,多次奏響過——魏師道彈琴, 敖纁跳舞, 這個場景也會在後續拍攝過程中進行拍攝。

陸玄不是敖纁那樣女性化色彩很強的形象, 她不會跳舞,她隻會吹笛。

戲中,陸玄按著笛子,慢慢走出來,合上了魏師道的琴音...現實中卻是範伊亂彈的,根本不成調,甚至那把琴也是道具師隨便拿來的,雖然是一把真琴, 但就連琴弦都沒有調準。

這場景本身談不上好笑,因為太多戲裡演員要一本正經地演奏樂器了,而他們又不會樂器。讓這個場景變得好笑的是程程,她為了演陸玄就去學了笛子,說不上專業,但那麼多課上完,勤加練習下,姿勢是沒什麼可挑的,吹的曲子也很流暢。

場麵就變成了範伊不成調地彈琴,非常專心的樣子。程程吹笛子去合他,還要儘量不被他的琴音帶跑調...這種情況下,不看兩個人的表演,就會覺得程程真的好他媽慘呐!

這是怎麼一本正經地演下來的啊!

範伊和程程拍完這一場,範伊就笑著說:“程程還會吹笛子啊?真是多才多藝。”

“也不算會,上了幾節課,每天練一會兒,速成的而已。”程程沒有說自己家是為了拍《靈珠》學的笛子,那樣可能會讓範伊覺得她是在嘲諷他。畢竟範伊沒有因為魏師道這個角色愛琴,就去學彈琴。

她這麼搞,豈不是顯得他不敬業了?

“速成的啊?那你還蠻有天分的呢。”這個時候姚光睿走過來了,拍了拍程程的肩膀。

程程順勢轉而和姚光睿說話:“大概是因為之前有音樂底子吧......”

“對哦,你聲樂理論一直都是滿分,而且還會彈吉他,不過彈吉他和吹笛子是兩回事吧?”

“樂理、樂感是相通的,肯定有幫助,而且我本身也會吹奏樂器呀。”程程笑了一下。

“你還會吹奏樂器?那是挺強的了。”姚光睿一副‘大佬你快收了神通’的樣子。

等到範伊人走遠了,姚光睿才小聲說:“範老師挺傲的,劇組裡幾個老戲骨他還願意多說幾句,再就是你這個女主角了,其他人他都不理的——他憑什麼啊?都來拍電視劇了,還端著架子,看不起電視劇?”

“切,他還看不起,也不看看他的演技,難道就很好嗎?”姚光睿彆的都還好,就是有時候管不住一張嘴!程程瞥了他一眼,他才停下。

他之所以這樣憤憤不平,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確實是範伊太勢利眼了。組裡一些老戲骨,或許沒有人氣,大多數片子裡也沒份兒演主角,但他們在圈子裡的地位比他們這些能演主角的人還要高!

‘主角們’摸不到的項目,沾不上的圈子,他們輕易就可以夠到。

因為這個,範伊在老戲骨那邊就特彆賣好,其他人的話,除了程程這個女主角,他屬於是誰都看不上。也不是直截了當的那種小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當麵玩階級鄙視這也很可笑。但隱隱約約露出來的態度,以及那種滲透在一言一行中的勢利眼,還是太明顯了。

說實在的,圈子裡這種人也不是一個兩個。

姚光睿也就是‘年少氣盛’,還看不慣而已。

至於說範伊的演技麼...說實在的,雖然程程暗示姚光睿閉嘴,但她心裡也覺得範伊的演技不合格,至少不是程程想象中的好。程程之前看範伊的影視劇作品,在青年演員中他算是不錯的那一批。人家能夠混出頭,除了機緣巧合,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但在《靈珠》中,他演繹魏師道這個角色不合格,演的很淺薄...他演魏師道,魏師道確實是清冷又強大的仙君,但就像是個紙片人,就隻有這一麵,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就、沒意思唄。

範伊的問題在哪裡?就算是演技退步,也不可能一下退步的這麼厲害吧?程程隻能猜測,他是演慣了電影,對電視劇有了輕視之心,把這當成是掙錢、刷國民度的平台,根本沒有用出十分的力氣去演。或者不說十分,就連八分的力氣都沒有!

當然,範伊的演技退步應該也是真的...這不奇怪,演技又不是說隻有進步,沒有退步的——範伊演魏師道的時候是很熟練的,或者說他就是演的太熟練了!就像流水線上的工人,一個事太熟悉了之後,就會省功夫。

之前學到的規範步驟,能省就省。這樣的做法表麵上是提高了效率,同時也沒有影響表演的呈現,但實際上卻是在毀掉自己的表演。表演越來越像是不得不應付的苦差事,隻是一份工作而已。習慣了這種程式化、精簡化的表演,今後想改過來就晚了!

對於範伊這種偷懶的演法,作為老狐狸的王興邦當然看出來了,但他並沒有喊停。這裡麵固然有不想得罪明星,平白讓項目起波折的原因,不過更重要的還是演出效果還可以。

《靈珠》這部劇,陸玄是當之無愧的主角,其他人都隻是配戲的!如果這劇裡麵所有人物都性轉一下,那魏師道就是當之無愧的鑲邊女主了。所以,隻要程程講陸玄拿捏住了,其他角色有的沒有那麼完美,其實不是事兒。

至於說程程有沒有那捏住陸玄...王興邦隻能說太拿捏了!

“王導,夏喻的經紀人說,過兩天夏喻會親自來一趟。”助理給王興邦通報了一下交涉的情況。王興邦想請夏喻給《靈珠》寫個主題曲什麼的,就嘗試著發了邀請,然後就得到了回複。

這還是挺‘幸運’的,因為每年請夏喻寫歌的歌手,製作音樂的影視項目都很多。夏喻偶爾會回複,但他回複的對象並沒有什麼共性,不是出錢最多的,也不是最有名氣的,也不是他認識的...時間久了,大家就當是他抽簽抽出來的了。

“有點兒早啊,唔,到時候你安排人接待,接待走最高規格的...”王興邦摸了摸下巴,吩咐助理。

像是找人給影視劇寫主題曲、片尾曲、插曲這些,一般都是製作完成之後,請人看了作品,才好創作合適的音樂。不過這種事也不一定,先有的歌曲,影視作品後出來也挺常見的。所以拍戲的時候就聯係到音樂人,開始進行創作,這也沒問題。

夏喻答應做影視音樂是很難得的,王興邦這個時候也隻能遷就對方的興趣。對方不願意電視劇拍好了再搞音樂,非要這個時候搞,他又能說什麼呢?

吩咐完了助理之後,王興邦又繼續和攝影師、副導演一起討論最近幾天拍的東西,另外還要位之後幾天的工作做安排。

“哎呀,真沒想到,程程這麼適合演這種有氣場的角色。”王興邦麵露欣賞,看到屏幕上的‘陸玄’,仿佛是一個貴婦人在仔細觀察一件非常華貴的衣服。露出一種專業的、沉迷的眼光。

王興邦對程程很滿意,越來越滿意...怎麼說呢,程程在拍戲的時候展現出了非常珍貴的明星氣質,那種閃耀全場,讓人過目不忘的感覺,簡直絕了。

“確實是女演員裡很難見到的‘強勢’,而且非常性感。”攝影師非常中肯地談了一句,他才是拿機器拍的人,最近可被程程蠱的不輕。

程程沒有故意去演一個男性化的女人,她演陸玄完全是‘中性化’的,陸玄在她這裡其實沒有明顯的性彆——所以很難說,陸玄身上體現出來的強勢的、鋒利的、不屈的、起手不悔、灑脫的...種種種種,是針對男性的,還是針對女性的。

攝影也隻能用‘性感’這個詞做概括。※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性感?你是這樣覺得的啊?我看小劉她們幾個...嘖嘖嘖。”王興邦提到的‘小劉’,是劇組的幾個工作人員,都是女孩子。明明自己就是工作人員,卻迷上了演員演出來的角色。

“她們現在是寧願要‘陸玄’,也不要真正的男生了。”說起這個,王興邦還覺得蠻好笑的。

一個是事情好笑,另一個是這種情況,讓王興邦覺得《靈珠》成功的可能性又大了很多。

說笑了幾句,他們又嚴肅了起來,討論明後兩天的劇組工作,這會兒製片人也加入了進來——明後兩天,劇組要拍大場麵戲,所以調度就很重要了,這是對劇組的巨大考驗。

說是‘大場麵戲’,其實就是京師篇到了第三個單元,也就是整個戲的第六個單元。這個時候,前麵進行的種種鋪墊,一起將劇情推向了爆發的縞潮!之前一直暗搓搓圖謀靈珠的黑手終於有部分成員現身。

京師篇前兩個故事,看起來是不相關的意外事件,實際都是反派們的陰謀,目標就是陸玄!在靈珠不知下落的當下,隻有身為敖纁轉世的陸玄才有可能感知到靈珠的所在。而在第三個單元裡,他們終於決定一擊出手!

這是反派由暗轉明的開始。

反派的強大讓人絕望,這還隻是派出來的‘先鋒’呢...在京師之中,爆發了一場大戰。幕後黑手派人牽製住了可能會去幫助陸玄的人,其中最重要的當然是魏師道。於是陸玄就在遠超自己境界的對手的攻擊下,爆發出了無窮戰力。

這一段劇本寫的很好,陸玄能夠在這種懸殊的局麵中全身而退,中間是經曆了幾番波折的——敵人很強大,她這邊也有底牌,底牌不管用,又再出底牌。她出了三次底牌,一次比一次強橫,雖然沒有打倒敵人,但也讓她傷到了敵人。

而就在清楚知道,自己現階段不是對手的時候,陸玄又拿出了一張底牌,這張底牌是之前就早有鋪墊的...隻不過這張底牌不是用來戰鬥的,而是用來逃命的。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自有遁去的那個一。

‘大場麵戲’就是陸玄和敵人的戰鬥戲碼...可以用綠幕拍攝,但王興邦覺得沒必要,就實景了。當然,也不是完全實景,有一部分還是得用到綠幕的。

真的拍這個大場麵戲的時候,程程可被折騰的不輕...這可能是她最難的一次威亞,在空中被拉扯,甚至有類似‘拋擲’的動作。為了拍了那種驚險的張力,選的方案就很難,甚至危險。

而就是做著如此驚險的威亞動作,她還得時刻注意著表演,不能讓表情失控。

在激烈的戰鬥中,陸玄的發髻被打散,口中吐出鮮血來。但即使是這樣,她的脊背都有一根根骨在撐著她,形體完美,狼狽又有美感,而不像是被人打成了滾地葫蘆一樣。

拍完這一場戲,程程渾身都灰撲撲的,導演喊‘哢’之後點了點頭——程程鬆了一口氣,這兩天拍的幾場戲,重複拍攝很多,這一方麵是她的擔子不輕,演出本身就有難度。另一方麵場麵上人多,調度起來麻煩。

演這種戲,一遍又一遍的過戲是真的難!拍戲本身難,為了拍戲要做的種種準備又會限製效率。比如每拍一次,現場就要重新收拾一遍,程程的妝造也要重來。

程程下了戲,徐甜和文棋就過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