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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的冷餐會,來賓不會是十幾二十人,動輒是要上百的,所以這個標準就是很高了。

而且這還隻是食物的花銷......

“歐陽導演...”“歐陽導演...”“歐陽,這邊...”“歐陽哥,上回說的那個...”

作為壽星,滿場都是招呼聲,歐陽珣四處打了招呼,最後還是回到了幾個老熟人中間。

幾個人碰杯說話,一會兒說手頭的項目,一會兒又說圈子裡的八卦。彆以為一幫老男人就不八卦了,事實上他們八卦起來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差彆。

“歐陽這次這個電影還行,票房是三億七千萬吧?今年前十是沒問題的。”

“還行,主要是這個戲成本也不算高,算是掙到錢了...小鄒那個戲啊,情人節上映的那個,和我這個不也差不多票房嗎?那就不同了,那幾個場麵一看就知道挺貴的,還請了範伊,他可太貴了,不劃算。”

“範伊是不劃算,拚獎項和演技,他不算到頂。要說市場號召力,也不是最好。兩邊都不極致,偏偏價錢是最高那一檔的。要我說,圖演技好,大可以找馬成明這樣的。圖市場號召力,又看不上小鮮肉,楊新澤這樣的,不是挺好?要是兩者都要,還能出的起錢,喬迪和南芝才是上選。”

“也不隻是範伊一個虛高,現在報價虛高的明星太多了,項目多,明星都不夠用了嘛......像你們說的那樣‘劃算’的,確實合適,可人家的檔期排到哪裡去了?就算有檔期,人家也反過來挑剔劇本,挑剔導演啊。”

兩個明星可能外界估價是兩檔的,但實際報價一樣。隻能說,體現演員身價的不隻是片酬這一個東西。

一些演員報那個片酬,隻不過是片酬這個東西上去了,就一般不會主動降下來,這裡麵是有說法的。還有一些演員報那個片酬,則是因為演員的片酬隻能達到那個數字,有個上線在那裡,又或者他自己也不太在意這個了。

而後者,往往會有片酬之外的要求,用來補差價,更大的選擇餘地算是比較常見的要求了。

“我就覺得現在這市場有問題,那麼慣著那些個明星,什麼東西!放以前就是戲子,下九流玩意兒。”一個人就直接罵了。

這話其實有些把自家都罵進去了,演員是戲子,他們這些人吃的就是‘梨園行’的飯了,放以前難道很高尚?

正說著呢,花田娛樂的一個高層,外頭叫‘盧姐’的,領著幾個女孩子過來了,笑著對幾位導演、攝影師、製片人打招呼,又對歐陽珣說:“歐陽,介紹給你們認識認識,這都是京影的小姑娘,來這見識見識的。”

幾個女孩子有的比較自然,有的就比較緊張了,但都給了生日祝福。

“前幾天在華戲演講過,華戲的女孩子更有氣勢一點,他們到底是培養戲劇演員的。但要我來說,還是你們京影表演班的學生外貌條件更好,影視劇演員嘛,你們這樣最好。”一個年輕一些的導演(相對歐陽珣是年輕的)特彆會活躍氣氛,先給講了幾個笑話,氣氛鬆弛一些了,又說了這個話。

領頭的一個女生今年都讀大四了,在外曆練的多一些,這個時候也比較自然。一下就笑了:“孫導這話說的不真誠,類似的話肯定對華戲的師姐師妹說過,那個時候該說京影的女孩子小家子氣,還是她們更有氣質了。”

“這話太不講道理了啊,你都說是氣質了,氣質這中誇人的話,不是誇不了漂亮,才會誇的嘛?”

......

幾個本來很緊張的女生,這會兒也放鬆了下來。這些導演、製片人什麼的,比起平常試鏡,或者正式場合遇到的時候,要好說話太多了。而且也沒有想象中讓人難受的事發生,恰恰相反,大家都很有分寸。

大家聊的很開心,中間13級的李瑩還因為是學戲曲的,上台給唱了個《麻姑獻壽》。不是強迫著做這個的,就是氣氛到了,征求了她的意見,又請她上台唱的,前前後後都很尊重。

事畢了,最多也就是聊的最火熱的幾個有交換聯係方式,再之後是花田娛樂的人派車把她們送回學校的。

胡躍也在生日會現場,看著歐陽珣為首的幾個大佬臉色挺好,心裡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沒帶來‘盧姐’欽點的程程也不是很重要,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卻沒想到,生日會一結束,盧姐的車上,盧姐就把他劈頭蓋臉一頓好罵,完全不像是平常好說話的樣子...以前兩人是單純的富婆和小白臉,盧姐反而很溫柔,現在他幫著盧姐做一些事,被罵也多了。

胡躍倒也不後悔,因為這是他自己的選的。

做個小白臉有什麼前途?人家富婆也不是傻瓜,人家是為了玩弄你才對你有好臉色的,可不會想捧著你,把你捧的有錢了,好洗手不乾。

而胡躍,他是想著傍富婆,找個踏腳石,好能往上爬的。

“...會不會做事?這麼點兒小事都做不成?”罵了一通之後,盧姐點了一支煙。這個時候怒氣散了一些,但聽著卻更冷了。

胡躍連忙解釋:“不是,我也邀請了她,但她這個人一慣有點兒清高,在我們班上就她高嶺之花,端著跟個仙女一樣...我和她說了是歐陽導演的生日會,她都不來的。”

“你不會找個彆的理由,先把人哄了來?”

“盧姐,話不是這麼說的,就算是騙,也得有個說法,我和她本身就不熟,平白無故請她去哪裡,也不能夠啊。”說到這裡,胡躍自嘲了一聲:“人家是仙女,不肯沾我這中名聲不好的人的邊兒。”

說著他又說了:“盧姐,我看剛剛歐陽導演沒說什麼,也很滿意你帶去的幾個女生了,說不定都忘了之前說過的程程了。”

“你懂什麼!”盧姐嗬斥了一句,後才說:“他們那幾個老東西從來都是這樣,麵上端的好好兒的,不給你漏底細,心裡可有想頭呢...歐陽珣平常最偽君子的一個人,都說他做事講究,冷不丁的給我提了個人,能讓他‘破戒’一回,能是白提的?”

“心裡頭不知道多掛記,又掛記了多久了!”

“這回事情沒成,表麵上不說什麼,心裡老大不高興了!”

說到這裡,盧姐原來消下去的氣又上來了,繼續罵胡躍。罵完之後又趕胡躍下車,讓他自己滾回京影。

胡躍雖然走了傍富婆這條路,但他到底不是職業小白臉,是有一點兒傲氣的。被罵被羞辱也沒辦法‘泰然自若’,臉麵上不好看,心裡也抑鬱——但再怎麼也沒用,最後隻能恨恨地打車回學校。

另一邊沒想到,回到學校之後,胡躍在表演課上又吃了班主任伍清的排頭。

隔一天就是伍清老師的表演課,交作業的時候胡躍表現得不太好,就被伍清逮住了教訓。教訓完了,後頭上官靜搭檔姚思睿、許淼交作業,上官靜演一個青樓女子,許淼演一個才子,姚思睿則是個拉皮條的龜公。

這是個喜劇,主要的笑點就在龜公這個角色,他是想借著手頭的姑娘掙一筆,結果卻是被上官靜和許淼兩頭耍。

這個戲本身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喜劇演出效果有的時候比正劇還難呢!他們三個演出來笑果就不明顯,特彆是‘笑點擔當’姚思睿,這戲出彩了他的功勞最大,這戲垮了,他的問題也最大!

現在垮了,伍清就對著他一陣數落,好在姚思睿也是被數落慣了,這會兒還挺平常心的。

大家聽著伍清老師數落姚思睿,隻當這是表演課日常了,卻沒有想到,伍清老師話鋒一轉,點了胡躍的名:“胡躍,你來演姚思睿這個角色,我看看效果能不能好一點兒。”

這一個轉折,讓班上的人先是摸不著頭腦,然後猜到了點兒什麼,紛紛用古怪的目光看胡躍。

摸不著頭腦是因為,以往這中表演,有誰表演的不好,老師可能會叫‘優等生’上,算是給打個樣。但是,胡躍又不是優等生,這裡沒頭沒尾的,點他的名字就很奇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很快,大家就聯想到了什麼...這是伍清老師聽說了什麼風言風語,特意在點他吧。

胡躍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演這個角色的時候他簡直是芒刺在背,根本不知道自己演了什麼。演完之後就聽伍清老師說:“原來你也演不好個拉皮條的龜公,我以為你最近觀察生活表演練習做的多了,能演好呢。”

幾乎是‘轟’的一下,胡躍腦袋都要熱炸了...他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但他往往不會那樣想自己。他更多將自己想成是一個中介,一個公關,什麼拉皮條的,那和他有什麼關係?他沒有騙那些女孩兒,也沒有強迫誰,都是你情我願的。

他看那些姑娘們,還挺開心的呢。

眾目睽睽之下,周圍都是同學,說話的是自己的老師。這樣直接地戳破窗戶紙,他作為一個臉皮還不是那麼厚的年輕人,多少是有些頂不住的。

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後,當天的課他都沒再聽到說了什麼了。

當天晚上在寢室裡,張宇希還說這個事:“天呐天呐!我終於知道‘猴子的屁股’是什麼樣了,話說,胡躍居然還有羞恥心,既然有羞恥心,為什麼要做那些事?”

包括傍富婆,也包括拉班上的女生去‘交際’。

“這有什麼奇怪的,如果做壞事不會被發現,你猜世界上會有多少人做壞事?”莫英子冷冰冰地丟下一句,然後就‘啪嘰’一下,把一張麵膜糊在了自己臉上。

會做壞事,和做壞事之後被當眾揭穿,感到羞恥,這是完全可以並存的。

“話說,伍清老師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嗎?”餘萌今天也住宿舍,嘟囔了一句之後又說:“不過也不怪老師點胡躍了,這中事其實挺常見的,在校學生和外麵的導演、老板什麼的不清不楚...但那都是個人行為,沒人鬨到學校裡,成為風氣問題,老師都不見得知道,怎麼管?”

“他這中就不同了,都拉皮條了...說得不好聽的,法律上賣.%e6%b7%ab和組織賣.%e6%b7%ab也不是一個級彆的罪吧。”

程程這個時候就深藏功與名了...當然是她和伍清老師告密噠!

沒法去警察局舉報胡躍,或者說,根本沒有舉報的名目,她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對了,剛剛看李瑩也挺臉紅的呢,胡躍找了班上幾個女生,就李瑩和他去了,對吧?”餘萌像是想到了什麼。

張宇希捧著臉想了一會兒,點頭:“是隻有李瑩,不過聽說和他一起去的還有師姐師妹,都是胡躍拉去的,真沒想到,他還挺有天分的。”

“其實也談不上有天分,不過是‘人心思動’。”餘萌這個時候說了句公道話,她是見過胡躍怎麼拉人的,哪有什麼技巧啊!能說動人,其實是因為表演班的人考慮到自己的前途,更容易陷到圈子裡這些事裡。

張宇希回憶了下李瑩去了歐陽珣的生日會之後的表現,說:“李瑩還挺感謝胡躍的呢,她好像要到了不少導演和製片人的電話,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