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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但卻讓她翻紅了。這其中李海倫居功至偉,她這個時候對李海倫的態度就親切了很多。

之前拍《觀音》的時候,她雖然過氣,卻也是明星。李海倫則隻是個新手攝影,過去是拍廣告、MV這些東西的...她對他當然不會霸.淩什麼的,可冷淡是必然的——每天明星要見的人太多了,是不可能對誰都很親切的,他們的態度在外人看來往往會覺得勢利眼。

實際隻能說,在這個圈子裡階級是很分明的,所以他們捧高踩低也就格外順理成章、格外嚴重。

“我當然喝酒啦!”飯店裡,鐘斯詠坐下之後就這樣說。

鐘斯詠是一個不算美的女明星,但她身上有一種特彆的風情。這很難說是她天生的,還是性情如此,於是帶出了氣質,最後影響了他人的觀感——鐘斯詠在這次的《致命遊戲》中飾演關衛民的同事,兩人之間有點兒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意思。

不算相愛,但確實曖昧。

隻不過鐘斯詠這個角色有自己的難處,關衛民也始終沒有走出當年的陰影,所以他們誰也沒有主動一點兒。

在劇本裡,兩人會一起受難,一起解決問題,然後就像所有的故事一樣,迎來最終章。

不過,這改變不了,這場男人大戲裡鐘斯詠這個‘女主角’,其實就是個鑲邊角色的事實。

能讓她這樣級彆的女明星演這種角色,隻能說市場對女演員實在不友好。電影這邊,基本上每年的好項目,都是男性電影,女演員挑大梁的時候很少很少,女演員的選擇也就不剩多少了。

倒是電視劇,多的是女主為先,所以捧起了一批女明星。業內多的是四大花旦、四大青衣、四小花這種說法,但‘小生’之類,就不太被重視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問題是,電視劇領域的‘女主為先’,女主角一般是什麼樣子——漂亮的、年輕的,一部電視劇大半的內容會用來講述她們的愛情,或者她們的愛而不得。至於其他的內容,隻不過是一點調劑,哪怕是那些號稱搞事業的劇也不例外。

所以演電視劇的女明星三十幾歲了,還要在劇中飾演年輕的多的女孩兒。現代劇裡還好一點兒,除了這一兩年興起的青春劇,可能會強行讓他們演高中生,其他的劇好歹都是二十幾歲的成年人,也不怎麼突兀。古裝劇就不行了,女主角按照設定大多是豆蔻少女、二八佳人,這......

鐘斯詠是見過其他女演員硬拗著去演這些角色的,她做不到。一方麵是她性情倔強,真的做不到,另一方麵就是她願意,那也不合適。

她有風情,一種很有質感的風情,這種風情遇到好的項目,便能相得益彰。但要是放在都是年輕的俊男美女的愛情劇目裡,那就是一種傷害了。

酒上上來了,鐘斯詠就自己喝——她喝酒就是自己愛喝,也不是圖大家一起喝酒的氣氛。至於勸彆人喝,那更是她深惡痛絕,所看不起的...欺負人就欺負人唄,乾嘛壞了她這種愛喝酒的人的名聲?

鐘斯詠在傳統審美裡絕對算不上美女,高顴骨、凸嘴都是比較大的缺陷,她的凸嘴可不是所謂的‘美女微凸’的那個凸嘴,要更嚴重一些。至於其他麵貌上的小瑕疵,那就更不用說了。

但她出現在鏡頭裡,配合她能一眼看到人心裡去的眼神,細膩的演技,就是能立刻把人拉入到電影的氛圍中——當她飾演的是一個醜女的時候,觀眾接受良好,當她飾演的是一個美女的時候,觀眾也不會覺得哪裡不對勁。

鐘斯詠喝酒,李海倫順手就把幾樣配酒的小菜往她麵前推了推。

佟雪和李大有就坐在對麵,看到了,佟雪笑了起來:“鐘姐和海倫原來這麼熟啊,我之前都不知道呢......”

“海倫和我很早就認識啦...”確實是很早,那都是李海倫讀中學時候的事了。當時李海倫的爺爺還沒有退休,趕著拍自己最後一部電影,鐘斯詠就在那部電影裡演女二號。李海倫放假的時候去劇組呆過幾天,當時就認識了。

不過鐘斯詠也就說到這裡了,並沒有說完這件事,把李海倫的爺爺是誰說出來。她知道李海倫大概有他這個年紀的人的通病,不想靠家裡,想要自己憑本事出頭...鐘斯詠挺欣賞這一點的。

具體的說,她欣賞李海倫有這個想法,換成彆人就不一定了——李海倫有才華,所以他可以這樣做,這不是幼稚,是少年意氣風發。如果沒有才能,那在鐘斯詠這種名利場上摸爬滾打快二十年的女明星看來,就很可笑了。

對於鐘斯詠的說法,佟雪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神情。至於旁邊的李大有,倒是比佟雪能聽出更多...圈子裡資曆深就是這樣,知道的事也能多一些,他隱約知道李海倫是某個老一輩導演的孫子。

不過這也沒什麼,這種身份有的時候是真有用,但對於其他人也沒什麼影響...人家手裡捏著這種人脈,又不能分給他們。至於說借機交好,到了李大有這份上,倒也不必了。

李海倫這邊劇組聚會的幾乎同時,程程和表哥周亞傑一起來到了東驛。

“東驛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比我想的...想的要粗糙一點兒。”周亞傑將脖子上掛的圍巾扯鬆了一點,嘴裡呼出白氣來。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平常看的影視劇畫麵都是挺精致的,就會覺得影視基地這邊的仿古建築和時代建築會很精細。

但現在來到實地,才發現挺粗糙的,彆說是細看了,就是遠看也挺有廉價感。

就很像平常某些主題公園裡看到的各種風格的建築。

“所以說導演、攝影師,還有後期都很厲害,拍出來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的...”程程看到麵前經過一輛三蹦子,立刻招手:“師傅,我們去喜多來酒店!”

“就不能坐出租車嗎?”周亞傑有點兒冷,幫著把行李箱放到了三蹦子的車鬥裡。

程程也上了車鬥:“你要是怕冷,和師傅一起坐前麵吧。”

這輛三蹦子的駕駛位是半封閉的,應該不那麼冷。

周亞傑猶豫了一下,還是和程程一起坐了車鬥。程程給他解釋:“這種小車是東驛最常見的交通工具了,比出租車常見...出租車比較貴,群眾演員要用車的話,肯定舍不得啊。而且東驛鎮上,也是居民和演員住的地方,是很緊湊的,還人來人往...街上窄,用出租車還沒有這種小車靈活。”

等到三蹦子從車站附近駛入鎮上,周亞傑才明白程程的意思——這裡人口密度實在是太大了,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而且裡麵好多人穿的是戲服,一眼望過去,有清宮宮女,有明代小販,有唐代的士兵...更加雜亂了。

大家都匆匆忙忙的,加上不少擺攤小販侵占街道,車流來去真的太難了。

相比之下,確實是三蹦子比較合適,而比三蹦子更合適的是摩托車和電動車。不過他們出來的時候有行李,那就隻能坐三蹦子了。

到了喜多來酒店,程程和周亞傑下車,付了車費之後就走進了酒店大廳。

他們先在前台這邊辦入住,前台輸入了信息之後就確認:“是《致命遊戲》劇組的,對嗎?”

程程點頭確定後,這邊就按照她預定的,給了兩張房卡,讓服務員幫他們拿行李、帶他們去房間。

程程雖然是提前來的,但劇組還是在規矩範圍內給了她優待——按理說,劇組隻負責她進組階段的房費,並且房費的水平也和她角色的大小、本身新人演員的身份相適應。

她現在提前來了,她的房費在酒店這邊是以劇組的名義訂的。這樣,雖然正式進組之前房費實際是由她自己支付,但也能享受到劇組的福利(為了招徠劇組,東驛這邊的酒店房間收費,麵對劇組都會至少下調10%25,像張原導演這種名導的劇組,優惠力度能更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周亞傑的房間也是一樣的...程程不是明星,不會連她帶的人也有劇組付房費,但優惠也讓他享受到了。

其實,程程本來也是要自己一個人來東驛拍戲的,但最後外公外婆不放心,就叫周亞傑和他一起了——周亞傑馬上就要畢業了,最近一直在準備司法考試。

按照規定,參加司法考試必須要有本科及以上學曆,所以他不能在學校的時候考,現在也隻能做準備了。

不過這隻是司法考試而已,等到司法考試通過,想要拿律師資格證,還得進律所,辦個實習律師證。一年之後去司法廳申請,才能取得律師執業證,成為真正的律師。

周亞傑在程程上次叫他幫忙,一起去張原導演的公司簽合同時,幫著看了一回合同,然後就對娛樂圈的法律事務有了興趣...之前他一直猶豫著成為律師之後的發展方向,現在幾乎不可能有律師是‘全科大夫’了,他得選一個主攻方向。

很多同學入學後不久就能確認方向,周亞傑卻一直沒找到自己喜歡的方向,隻是大體往商業訴訟領域用功...畢竟(據說)沒有刑事訴訟這些累,賺的也比較多,當然非訴訟律師賺的更多,可那不合周亞傑的想法。

現在偶然接觸到了娛樂圈的業務,他忽然有了興趣。

他現在已經聯絡上一個師兄的律所了,因為他對娛樂圈業務感興趣,找的這家律所就是主要做娛樂圈的。相比起那些頂級律所,沒什麼名氣,所以以周亞傑的學校、簡曆,進去是很容易的。

律所那邊師兄也承諾了,等他明年畢業,通過了司法考試,隨時可以過去。

按理來說,這段時間周亞傑要麼回家,要麼留在學校和其他同學一起用功,準備畢業後就參加司法考試。但知道程程要去東驛拍戲,家裡就有些不放心了——是的,國內治安很好,不用擔心太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很多事發生的機率很低,可落到一個人身上,傷害就是百分之百了。

再加上外公外婆覺得娛樂圈其實挺亂的(實際也確實這樣),就更不能放沒成年的程程一個人去劇組了。到時候真發生什麼事,甚至沒有一個能求助的,那怎麼辦?

為了安外公外婆的心,程程就提議表哥陪自己去。

周亞傑最近是準備司法考試來著,但在哪裡準備不是準備呢?和她一起來東驛,到時候程程在劇組演戲,他就在酒店複習啊。回頭有空了,還可以在東驛玩玩,這邊景點是粗糙,不過有光環在,也和旅遊差不多了。

為了誘惑周亞傑,程程還搬出了鐘斯詠...周亞傑是挺喜歡鐘斯詠的,雖然不到追星的地步,但要是能見一見一直喜歡的明星,也是一個挺不錯的經曆了。所以考慮了一番,周亞傑就上了來東驛的車。

在酒店安頓下來之後,程程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拉著周亞傑出門去了。接下來要在東驛呆半個月左右呢,她得為之後每天的練習找個地方,顯然酒店是不合適的。酒店就一個健身房還有點用的樣子,但也不是那麼合用的。

程程要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