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1 / 1)

美人彆太離譜 七月岸 4389 字 6個月前

心疼的是他的女兒,才不是這小子。

冷靜下來,虞師爺捋了捋胡子:“說說吧,你都打探到什麼消息了。”

江舟便把整理好的消息一一道來:“所以,南玉縣那些失蹤的人確為東島人所為,王捕頭一死,兩個老狐狸不敢再亂來,近仙樓很有可能就是一個新的窩點,或者近仙樓一直都在暗中如此行事。”

虞師爺沉思片刻:“你打算怎麼辦?”

江舟沉默了一瞬,嚴肅道:“首先要保證虞眠…還有您與嶽母的安全,至於東島那邊,已經派人去摸底了,近仙樓這邊,我打算和李護衛一起去探探虛實。”

老太太就是那個被派去東島的人,這種事便宜嶽父一時半會恐怕難以理解,就不用明說了。

她也打算雙管齊下,不,三管齊下,還有兩個老狐狸的小金庫呢。

夏日的陽光正好,虞師爺看著江舟意氣風發的臉,稍稍安心:“老夫會注意的,多派些人保護也是應該的,可不是老夫怕死,老夫是擔心眠兒和她娘,你小子…你小子也注意安全,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夫一定為眠兒另擇新婿。”

第38章 、38

江舟:“…”

不會說話, 您可以不說,聽聽這是人話嗎,她還好好的呢,就另擇新婿了。

不過…

她想到虞眠, 毅然決然地迎上便宜嶽父的視線, 認真道:“那就拜托您了, 到時候一定要給虞眠找個比我好的, 不然我在下麵也不放心。”

虞師爺:!?

虞師爺嘴角一抽, 扒了鞋子就衝, 怒斥道:“我讓你胡言亂語, 你個不省心的混小子,看老夫今天不抽死你。”

他真是造了大孽, 攤上這麼個不會說話的女婿, 乾脆氣死他算了。

房間裡一陣兵荒馬亂。

最後,江舟落荒而逃,虞師爺氣喘籲籲, 一下沒抽到,看著一溜煙跑遠的人,更氣了。

他決定現在就去物色新女婿,氣死這個混小子得了。

江舟出了縣衙便去了秦家酒樓,找到秦掌櫃和李護衛, 把跟虞師爺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消息及時互通很重要, 可以避免很多無用功。

秦初聽完她的話, 眼神凜然,東島人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竟敢在百鉞的地界乾這種勾當。

這盛世, 是她的瑾寧一心期望的, 她也會窮其半生去守護。

“我會上書陛下,近仙樓就勞煩二位了。”

李護衛欣然答應,他知道這位秦掌櫃是皇帝妹夫的知交好友,也是他妹妹李皇後很是看重的人。

原因無他,百鉞女相丘瑾寧賢名天下知,奈何天妒英才,女相早逝。

所以秦初不僅是皇帝最信賴的朋友,還是皇帝曾經最倚重的臣子的妻。

李護衛是禁軍統領,於情於義都不會猶豫,都身先士卒。

不過一個近仙樓罷了,他倒想去領教一番,那些東島人是什麼妖魔鬼怪。

這一次,江舟就很乖了,沒有直接去近仙樓,而是特意去找虞眠報備了一下。

虞眠聽完,拿出一個荷包:“裡麵有五十兩。”

江舟盯著她手裡的銀Hela袋,艱難搖頭:“我有銀子,你快收起來。”

收慢了,她怕自己就收了,沒辦法,實在是窮啊。

虞眠掃了她一眼,把荷包直接塞到她手裡:“爹爹那二兩,恐怕不夠,還是帶著吧,有錢好辦事。”

既然是為了公務,那就沒什麼好計較的,她知道事情輕重。

江舟默默收好荷包:“嶽父大人也真是的,一家人哪用計較這麼多。”

便宜嶽父的嘴也太鬆了,就借了他二兩銀子,才半天功夫沒到就告訴虞眠了。

看來以後要謹慎些,像私房錢這麼重要的問題就不要跟便宜嶽父交流了。

什麼,她當然不是為了欺瞞虞眠,這不是虞眠說的有錢好辦事嗎,她確實需要銀子傍身。

不然堂堂一縣父母官,出個門連買包子的錢都沒有,豈不讓人笑話。

不過這個女人好有錢啊,隨便一出手就是她一個多月的俸祿,真不錯。

虞眠見她出神,笑盈盈道:“小心些,不要再像昨日那般被人算計了,回來沐浴過後再上床。”

她不喜歡這個人昨夜身上沾染的那股香氣,或許說是任何不屬於她們彼此的味道,她都不喜歡。

江舟鄭重點頭:“放心,一個坑裡哪會栽兩次。”

這次,她進門就把香滅了,也不喝酒,看近仙樓的人還有什麼招。

夏日晝長夜短,時辰已經到了晚上,夕陽還掛在西山不肯落下。

江舟和李護衛對視一眼,在近仙樓外分開,一前一後進了門。

“喲,這不是苗公子嗎,昨個怎麼走早了,快進來,燕娘,你的苗公子來了。”

王婆一見江舟便眼神發亮,視線不自覺地朝二樓某一處望了望。

機靈的小廝便去找摩鰻誌出來,看清江舟的模樣後,朝觀望著的人點了點頭。

燕娘猜得沒錯,此人就是那個新來的年輕縣太爺。

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王婆頓時了然,笑容更大了些:“苗公子快裡麵請,咱們燕娘今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就盼著你來呢。”

嘖嘖可惜了,這麼清俊的少年郎竟然是那個壞事的縣太爺,注定活不久了。

燕娘快步走了過來,挽住江舟的胳膊,嬌聲道:“苗公子真叫奴家好想,今晚也是來聽曲兒的嗎?”

燈紅酒綠,男女笑罵,熱鬨的大廳滿是靡靡之音。

這樣的氛圍,讓江舟倍感不適。

但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務,她沒有抽開胳膊,勉強揚起一抹笑意:“是啊,有勞燕娘了。”

兩個人便上樓進了雅間。

李護衛緊隨其後,進來時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腰間,手落了空。

他心頭閃過一絲不自在,習慣了一伸手就摸到刀柄,這麼赤手空拳地來闖龍潭虎%e7%a9%b4,莫名有些不安。

王婆的眼睛又是一亮,好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好貨色。

她笑著迎上去,駕輕就熟地喊道:“哎呦,郎君是頭一次來吧,雀娘接客啦。”

李護衛抿抿唇,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任由那身材嬌小的年輕女子摟著自己的胳膊往樓上走。

王婆扯了雀娘一把,彆有深意道:“這位郎君頭一回來,好好招待。”

這麼好的貨色,可不能放過。

雀娘嫵%e5%aa%9a一笑:“女兒省得,一定會讓郎君滿意的。”

最好是讓這個男子樂不思蜀,走不出這近仙樓。

另一邊,江舟進門後就滅了桌上的香,坦言道:“這香不對勁吧,在下是來聽曲兒的,還望燕娘高抬貴手。”

再敢算計她,信不信她直接動粗。

夫人要愛之重之,若是有不開眼的硬湊上來,絕不手軟。

燕娘已經知道她的身份,軟聲道:“苗公子哪裡的話,奴家還盼著您高抬貴手呢。”

她這般說著,朝江舟拋來一個笑眼,自覺抱起豎琴,坐到對麵。

江舟心裡有些意外,揚眉道:“不著急唱曲兒,先說說話。”

她是來探聽消息的,又不是真的來聽曲兒的。

此刻和燕娘說著話,耳朵早已一心兩用,聽著樓裡各處的動靜。

燕娘沒覺得意外,這位縣太爺喬裝打扮,還用假名,她當然不會天真以為江舟是來聽曲兒的。

是來壞事的還差不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放下豎琴,倒了兩杯酒:“苗公子想跟奴家說什麼話,要不要去床上說,離得近些才聽得清嘛。”

“這裡就可以,燕娘是東島人吧。”江舟沒有去碰酒杯,試探問道。

看身材和長相,以及這麼儘心儘力的模樣,八成是個東島人。

燕娘起身走了過來,坐到江舟身邊,伸手擁住她:“奴家是哪裡人,苗公子何不自己來看看,你難道不想讓燕娘變成你的人嗎。”

她用%e8%83%b8口蹭了蹭江舟的胳膊,那本就係得鬆散的衣扣瞬間散開,露出一片白。

暗示意味滿滿。

江舟麵不改色地移開視線:“燕娘是東島人,口音倒是像百鉞人,莫不是自幼便在百鉞長大?”

看著一本正經躲開視線的人,燕娘心裡閃過一絲異樣,避重就輕道:“苗公子真是正人君子,奴家還是頭一回見你這樣的男子。”

簡直不像她認知裡的男人。

不過啊,乾這一行久了,她就喜歡看坐懷不亂的人紅著眼失控,那滋味一定很不同吧。

讓她期待的心頭直癢。

江舟不置可否,側身坐開一些:“燕娘在百鉞長大,心裡可還想回到東島?難道你就甘願在近仙樓蹉跎一生,不想過安生日子?”

燕娘又擁住她,嗔笑道:“奴家倒是想找個好人嫁了,苗公子就不錯,我想嫁,你敢娶嗎?”

明明是敷衍調笑的話,她在說出口的時候卻忍不住心頭震動。

若是能嫁個這樣的男子,應該很令人向往吧。

江舟笑了:“在下倒是敢娶,就是家中夫人是個醋壇子,不好相與,燕娘若是見了,恐怕就後悔說這話了。”

想到虞眠,她的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下來,眼底的笑意也真切了幾分。

燕娘看著這樣溫柔說話的江舟,呼吸慢了慢,手指在江舟的衣帶上繞了繞:“若苗公子是真心,奴家不悔,隻是你敢嗎?”

她抬著頭,眼眸認真,嘴邊的笑意透著一絲苦。

看得江舟一愣,心道不愧是近仙樓的頭牌,段位真高。

若是她不知這些東島人私底下乾的是什麼勾當,若她隻是尋常來作樂的男子,還真被唬住了。

不過,她可不是被嚇大的,讓虞眠逗弄過那麼多次,這種情況小菜一碟,不就是逢場作戲嗎,她會。

江舟暗吸一口氣,與燕娘對視:“有何不敢,在下是個俗人,哪舍得辜負美人的好意。”

燕娘怔怔望著她,心頭莫名酸澀,嘴角的笑意也淺淡了些:“苗公子真會說笑,若是奴家讓你現在就為我贖身,恐怕就和昨夜一樣,扭頭就跑了吧。”

想到昨夜,她瞄了一眼滅了的熏香,又掃過不曾動過的酒水,眼神微沉。

江舟低笑一聲,不甘示弱道:“在下也想為燕娘贖身,奈何囊中羞澀,怕誤了美人的心意。”

贖身?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為了公務也不可能的,她才沒那閒錢,她現在全身上下就五十二兩銀子,五十兩是虞眠的,二兩是便宜嶽父的,一定要花到刀刃上。

實在不行,贖身這種事還是讓李護衛來吧,世家出身的禁軍統領有錢,不像她一窮二白。

燕娘仿佛被逗笑了,意有所指道:“苗公子這次來可帶足了銀錢,忘了跟你說你昨夜還欠下五十兩銀子呢。”

江舟大驚,差點忘了自己在乾嘛,她穩了穩心神:“此話怎講?”

欠了五十兩?她就聽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