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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彆太離譜 七月岸 4393 字 6個月前

合著什麼話都讓虞眠占了,不承認就使勁往她身上扣大鍋,承認了又知道她是女子了。

不等江舟說話,虞眠又柔柔道:“不過,江縣令既然女扮男裝,在世人眼中是個男子,做個假爹爹也是可以的,儘管你也是孩子的娘親。”

江舟:“…”

假爹爹?娘親?她真的會信,才怪!

她抬眉打量起虞眠,便對上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似種滿了柔情蜜意。

那雙眼很勾人,蕩漾著朦朧似霧的清波,透著一絲茫然。

很顯然,虞眠已經受到影響,目光已經有些失神,甚至還摟著她的脖子微微起身,很像要想發生點什麼非禮勿視的事。

江舟忍著心口那無端而起的意亂神迷,打起精神。

看著近在咫尺似是要索%e5%90%bb的虞眠,她擰了擰眉,低頭%e5%90%bb了下去。

這叫順從本心,順從那一股沒來由的渴望,她倒要看看那些異樣到底因何而起,到底在渴望什麼。

渴望著虞眠的什麼…

唇//齒甫一相貼,江舟便感到一陣猛烈的心跳,像狂風從心底卷起,推著她繼續,推著她和虞眠發生更多。

她心神一緊,忙搖了一下頭,推開虞眠躺回到一旁,大口呼氣,平複著呼吸。

虞眠被她這麼一推,似是也回了神,兩眼定定地望著床幔,半晌無語。

江舟冷靜下來,有些不確定道:“你是不是對我下蠱了?”

這種身體和心神都失控的感覺,太離譜,離譜又可怕。

太不對勁了!

她很難不去懷疑,虞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才這麼教人無法自控。

教她一碰觸便勾魂攝魄。

床上響起虞眠輕輕嗤笑的聲音:“我還想問,江縣令是不是對我使了什麼手段。”

讓她幾度情不自禁,想離這個人近一些,更近一些,甚至於…

甚至於想融為一體。

簡直荒謬!

兩個人言語不合,齊齊沉默了起來。

江舟捂住心口,提議道:“不然再試一下,脫了衣服怎麼樣?還是算了,我怕真的控製不住再對你做出什麼,過後再甩我一巴掌”

她想起了那令人心馳神往的一晚,清晨直接被虞眠一巴掌給甩懵了,一點旖旎的心思都不剩,隻有氣悶…

“那次也不怪你,我們都不清醒,天意弄人,江縣令若是想再試一下,也無妨。”虞眠的語氣輕描淡寫,似笑非笑地看向江舟,眸光晦澀,難懂。

江舟迎著她的視線,心底有些不確定,這是真心答應試了,還是暗中諷刺她呢?

她一咬牙,不動聲色地坐起來,開始解衣帶,眼角的餘光去瞄著虞眠的反應。

虞眠神色自然地看著她,什麼都沒有說,隻默默抬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腹部,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那動作,直接讓江舟投降。

“好了,我知道虞小姐你身懷有孕,是我喪心病狂,行了吧。”江舟鬱鬱躺下,不試就不試,偏說些模棱兩可的話引人多想。

這個女人真可惡,就會拿她開涮尋開心。

第14章 、14

見江舟躺了回去,虞眠眼神閃爍了一下,拿開自己放在腹部的手,也閉上眼睛。

孩子要生下來嗎?不告訴孩子的爹爹?

可是這孩子本就沒有爹爹啊,隻有兩個娘親,而江舟也不信她。

其實她自己也不敢信,兩個女子同房之後竟然有了孩子,多荒謬。

可是除了這個人,她再也不曾與旁人親密過,還能有什麼可能呢?

這一瞬間,虞眠甚至懷疑是韓神醫診錯了,是醫書寫錯了,可是自己的感受卻假不了,那些孕期才會有的反應假不了。

她睜開眼微微偏頭,視線掃過江舟的側臉,目光探究。

這個人是女子,卻女扮男裝,身上仿佛藏滿了秘密。

江舟閉著眼睛,卻忽略不了被人注視著的感覺,來自身側,來自虞眠。

那種感覺讓她覺得新奇,覺得迷惑…

外麵的雨很快就停了,房間裡的人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到了平蠻州,靠近南玉縣的地界,秦初便朝江舟等人告彆,江舟是明棋,她是暗招,不宜來往過密。

見他們離去,江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不用著急成親了。

結果她不想,有人想,虞師爺整天不讚同不看好的,一上任就開始張羅起她們的婚事,那叫一個熱火朝天,攔都攔不住。

虞師爺心裡苦啊,眼看女兒都懷孕三個月了,再不成親就該坐月子了。

能不急嗎?

這些個人沒一個省心的,到頭來還是他顧全大局,知道什麼事要緊。

南玉縣很大,靠海,是平蠻州的主要水產大縣。

整個縣衙能叫上名號的除了江舟這個新來的縣令,就是管人員任命的曹縣丞;掌管文書、戶籍等雜事的楊主簿;還有負責追查大小案件的王捕頭。

其餘人等就更雜了,江舟上任第一天就先把縣衙的所有賬簿都清點了一遍,不管到了哪裡,錢都是最重要的,縣衙的庫房當然要交給自己人才放心。

沒錯,便宜老丈人虞師爺暫且被她劃在了自己人的範圍內。

縣衙後院的大廳裡。

不多時,虞師爺拿著一串鑰匙回來:“江縣令,什麼都清點好了,接下來沒老夫的事了吧,我也該忙活你跟眠兒的親事了。”

便宜女婿是縣令,他隻想做個閒散師爺,根本沒打算忙碌政事。

再說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師爺,能有什麼前途,他還不如直接養老。

江舟挑眉,意味深長道:“本官初來乍到,沒有信得過的人,虞師爺就是本官唯一的智囊和親信,接下來還要多靠您上上心啊。”

忙什麼親事,秦掌櫃和李護衛又不在,再拖上一段時間,找個恰當的時機直接退親就好了。

也省得再答應虞眠什麼要求了。

虞師爺微微愣了一下,忽地揪住自己的胡子:“你小子不會是想反悔吧,我告訴你眠兒可是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們的親事在聖上那裡都是提過幾嘴的,你要是始亂終棄,老夫一定回京告禦狀。”

這小子話裡話外怎麼有種想拖延婚事的意思,不成,女兒都懷孕三個月了,眼瞅著要顯懷了,怎麼能拖。

堅決不行。

不等江舟轉移話題,把這事圓過去,就聽見一道中氣十足的婦人聲音傳來進來。

“舟兒,為娘的舟兒在哪呢?”

來者是一個年邁的老太太,滿頭銀發一絲不苟地挽成發髻,灰色的布衣乾淨利落,腰已經佝僂,整個人仿佛被折成了九十度,拄著個棗木拐杖,滿臉皺紋。

江舟呼吸一緊,不確定地看向老婦人,這個人剛才說“為娘?”

也就是她的娘親?

“舟兒啊,我的舟兒,娘可算找到你了,你個不孝子,中了探花也不回鄉省親,一聲不吭就跑到這犄角旮旯裡來了,老娘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江老太太掄起拐杖就往江舟身上打,腰竟也能直起一些了。

江舟神情一僵,遲疑地喚了一聲:“娘親,您怎麼來了。”

一聽江舟叫娘親,江老太太就收起了拐杖,一臉享受地眯了眯眼睛:“哎,我的好舟兒,你可算是認我這個娘了。”

江舟:???

什麼鬼東西,失憶前的自己是不認這個娘的嗎?

再者,這老太太真的是她的娘親嗎?

一旁的虞師爺及時接收了狀況,笑著打了聲招呼:“這是親家母吧,哎吆老姐姐快坐下,剛好商量一下兩個孩子的親事怎麼操辦。”

沒想到江舟這小子的娘親年事這麼高了,得是他的老姐姐了吧。

沒想到江老太太直接拿起拐杖掄了他一下:“我呸,占誰便宜呢,你這個糟老頭子喊誰老姐姐,這門親事我不答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一點也不客氣地坐下,老神在在地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全場我最大的模樣。

虞師爺摸了一下被拐杖打過的胳膊,疼得胡子直抽,這老虔婆,竟然敢打他!

不過,腰都彎成那樣了,是怎麼翹起二郎腿的?

他的思緒偏了一下,回過神來便質問道:“親家母出身鄉野,這次老夫就不跟你計較了,往後還是穩重一些,免得給孩子丟臉。”

上來就動手打人,還打他這個親家公,這是什麼鄉野粗人,簡直蠻橫無理。

江老太太掃了他一眼,滿臉冷然:“你這老頭耳朵聾了,什麼親家母,這婚事我不答應,舟兒已經有婚約了,你女兒就算是天仙也彆想進我們江家的門。”

虞師爺:“…”

他揪住胡子看向江舟,震驚道:“你有婚約了!豎子,你有婚約還敢招惹眠兒,還害她壞了身孕,老夫跟你拚了。”

虞師爺氣極,恨不得拎起板凳就把江舟揍一頓,奈何一個拐杖直接杵在了他眼前。

江老太太不知道何時走到了麵前,手握拐杖指著他道:“這裡沒你的事了,出去。”

虞師爺眼睛瞪大:“你…你們…”

話沒說完,他的臉就被老太太的拐杖一戳

虞師爺登時抱頭鼠竄,心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這就回去找夫人和女兒來討公道。

這母子倆要是不給個說法,他馬上就進京告禦狀。

虞師爺一走,房間裡就隻剩下江舟和老太太兩個人。

江舟沉默片刻,問道:“閣下真的是我娘親?”

老太太沉默了一瞬,隨後笑道:“舟兒還沒想起來吧。”

江舟心裡一凜,這個老太太知道她失憶了?

她神色凝重地看著老太太,老太太神情自若,任由她打量。

“你還知道什麼?”

“老娘知道你不僅記不起前塵往事了,還是女扮男裝,還總對那個虞眠情不自禁,我說的可有錯?”江老太太又坐了回去,吊兒郎當地翹起了二郎腿。

這場麵怎麼看怎麼違和,不像是正常老太太。

“您真是我的娘親?”江舟依舊有些懷疑,但是能對她了解這麼多,應該是親近之人吧。

老太太點頭,微笑道:“如假包換,你的親娘。”

江舟默了默,總有種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覺,偏生她失憶了,根本什麼都記不起。

隻能繼續沉默。

江老太太似是知曉她麵臨的困境,主動打開了話匣子:“讓你女扮男裝是為娘的疏忽,但那個虞眠不能娶,她心裡沒有你,一個心裡沒你的妻子娶來做什麼,那不是找膈應嗎?”

這門親事,她決不答應。

第15章 、15

江舟正視老太太,試探道:“可我與她已有妻妻之實,她還懷了我的孩子,我其實根本沒有婚約在身吧。”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娘親到底知道多少?

江老太太的眼神閃了閃,意有所指道:“婚約的事先不說,你可是女子,她怎麼可能會有你的孩子,你是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