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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彆太離譜 七月岸 4395 字 6個月前

動,急促,帶著難言的渴望。

好似自己是那久旱的荒漠,而眼前的少女是一場甘霖。

見江舟站著不動,虞眠蹙眉,手臂晃動了一下。

察覺到她動作中的催促,江舟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緒,冷靜地伸手,握住虞眠的手腕,稍稍用力把人帶進懷裡。

“虞小姐要不要閉上眼睛?”

虞眠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稍一遲疑後閉上了眼睛,垂首靠進江舟的懷裡。

江舟望著乖乖埋首在自己懷裡的人,很明顯虞眠是會錯了意。

她讓虞眠閉上眼睛,是覺得把人抱住沒有白日裡那種感覺,想再親密一點試試。

“虞小姐,你要抬起頭來。”

虞眠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抬頭,而後愣住。

因為突然低頭靠近的人,因為唇上溫溫涼涼的觸覺。

她仿佛又陷入了跟白日裡一樣的感覺,有一刹那的失神,失神配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驅使著她去迎合江舟。

“唔-”

輕輕的一%e5%90%bb不知在誰的主導下漸漸變熱烈,熱烈到讓虞眠心弦一緊,想要更多。

一雙素手攀上了江舟的背,落在了她的腰間,扯開了衣帶。

江舟猛地冷靜下來,扣住那一雙不乖的手,看著眸光不太清醒的虞眠,心底劃過一絲古怪。

果然不對勁,而且不對勁的還不隻是她一個,更有甚者懷裡的人比她還要不理智。

虞眠掙紮了一下,手腕卻被扣得更緊。

四目相視,虞眠眼底逐漸恢複了清明,臉色凝重起來。

“江舟,你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嗎?”

她說著,突然一陣乾嘔,想用手捂住口鼻,雙手的手腕卻還被江舟緊扣著

江舟掃了一眼麵露羞憤之色的人,默默鬆開手,她差點忘了,虞眠身懷有孕…

之前還胡言亂語說懷的孩子是她的!

虞眠乾嘔了一會,緊緊抿住唇角:“弄清楚了嗎?”

江舟猶豫了一下,難得關切道:“你打算把孩子生下來,不告訴孩子的爹爹嗎?”

那位狀元郎胡言州的確不是一個好爹爹,前腳還跟虞眠糾葛,後腳就抱著彆的女人上床,連正夫人都許出去了,還說什麼讓虞眠做妾的話。

江舟想起那天聽到的話,心裡有些糾結,要把自己聽到的都告訴虞眠嗎?

那樣會不會顯得自己有些失禮?

“已經告訴你了。”虞眠的臉色冷了下來。

她如今所承受的這些不適和惶恐,都是麵前這人所帶來的。

江舟聞言,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語氣嚴肅起來:“虞眠,我沒有跟你說笑。”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看著也不像傻子啊,怎麼腦子時不時的就糊塗。

她可是女子,她們兩個都是女子,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這話說出去,也就三歲稚童會信。

虞眠眼底冷光流動,深深地看了一眼江舟:“我也沒有跟你說笑,這個孩子你無需認,生下來也無需管,江縣令不必擔心,我不會把孩子當作籌碼糾纏於你。”

江舟一聽這話,眉頭皺得簡直能打結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不是我的孩子,我當然不會認也不會管,虞小姐若執意如此,在下無話可說。”

她又不是三歲稚童,虞眠還這樣說就很離譜。

況且,她總覺得自己即使是三歲,也不會信這種鬼話。

隨著她這一番無可奈何地否認,虞眠默默低頭,又回到了之前的話題:“方才那種情況,你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沒明白,可能要多試試。”

虞眠眉梢一凝,語氣低了低:“還要怎麼多試?”

沒明白之前要天天抱嗎,還是天天親?

她還是未嫁女,怎能如此,哪怕對方是女子,也於禮不合。

之前那次是神誌不清,如今兩人都冷靜清醒,再行那些卿卿我我的事,算什麼?

江舟心底歎氣:“就跟方才那般一樣,我好像找到一點頭緒了,再進一步,或許就弄清楚了。”

她隱隱覺得自己離真相不遠了。

再進一步?

虞眠皺眉,冷冷打量麵前的人片刻,想到江舟剛剛否定孩子是自己的那番話,咬了咬唇角道:“可以,但要加錢。”

就不該給這個人留餘地,她要把自己那六千兩銀票全部收回來,一文不留。

留一文,她都會瞧不起自己的心軟。

溏淉篜裡江舟愣住?

什麼東西?加錢?

“如果在下沒記錯,虞小姐當時收了我兩千兩銀票,答應會幫到底的。”

怎麼還能坐地起價呢,她除了那一千兩銀票,就隻有十幾兩碎銀子了,絕對不可能再拿出來了。

不然到了平蠻州怎麼辦,吃住用哪樣不需要花錢,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那與我無關,我隻答應了白天那樣的接觸,沒答應跟你再進一步。”虞眠毫不退讓,換言之她收兩千兩隻答應了相擁,可沒答應彆的。

這個人方才就親了她,還想再進一步,當然要加錢。

江舟差點被氣笑:“虞小姐真是讓在下刮目相看,沒想到才貌過人的堂堂尚書千金,名動京城的第一美人是如此行事。”

這一番名頭說出來,充滿了譏諷之意。

也讓虞眠的臉色更冷:“江縣令謬讚,小女子現如今是平蠻州南玉縣的虞眠,更不是尚什麼書府千金,家父隻是區區師爺,我行事如何,就不勞您費心了。”

“虞眠!”

虞眠麵色不變,語調懶懶道:“江縣令若是不加錢,此事便到此為止吧。”

她說完,就往床邊走去,不想再掰扯下去。

江舟拉住她的手腕,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錢要退我。”

反正受失控所困的又不是她一個,她還怕了不成。

不過虞眠這個人拿錢不辦事,必須要把銀票退回來,不然她太虧了。

“放手。”虞眠冷笑著看向江舟,“你方才親了我,難不成江縣令覺得小女子可以隨意輕//薄?”

這個人果真是厚顏無恥,不可理喻。

“那也不能兩千兩銀票,你搶錢啊?”江舟不放,親一下兩千兩,當她是傻子嗎?

虞眠冷笑出聲,定定望著江舟:“是嗎?那江縣令覺得值多少,反正已經被你奪去了完璧之身,已經懷了你的孩子,根本一文不值了是麼?”

她的笑意太冷,眼底晦暗不明,流動著難懂的情緒,讓人望之生悸。

江舟呼吸微滯,平複了一下心情,語氣低沉道:“虞眠,我不是那個意思。”

第10章 、10

她不是那個意思,那一晚的虞眠是失去神智的,她雖然醉酒,卻還是有理智的。

隻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失憶前的一切,因為誤會了虞眠的話,因為那蠱惑人的投懷送抱,讓醉意占了上風…

江舟擰了擰眉,她那晚是以為失憶前的自己與虞眠是情投意合、是有承諾的,也是抱著負責的態度放縱了那一瞬間的意亂神迷。

卻不料一切都是誤會,儘管如此,她也從未因此輕看過虞眠。

尤其虞眠在清醒後與她劃清關係,堪破真相又與胡言州義絕,那樣果決的處事態度是令她欣賞的。

虞眠回頭盯著江舟的眼睛,冷冷道:“那你眼下又是何意?”

江舟下意識地鬆開手,眼睜睜地望著虞眠去了床上。

她在心底低歎一聲,滿懷無奈,行吧,人財兩空。

咦?這個詞用得好像不太對。

江舟搖搖頭,把思緒拉回到眼前,吹熄了燭火,走到床前:“我也要睡床。”

床上的人不吭聲,也沒有任何動作,依舊躺在床中間。

根本不為所動。

江舟直接歎氣出聲:“這一千兩也給你,左右都是你的,希望虞小姐今後不要再加錢了,我窮。”

折騰來折騰去,一文錢沒落著,真是世事無常。⑤思⑤兔⑤網⑤

夜色中,虞眠終於有了動靜,她伸出手,接過江舟遞來的那張銀票,默默翻了個身,背對著外麵,讓出半張床的位置。

江舟莫名鬆了一口氣:“那說好了,虞小姐莫要再出爾反爾了。”

自從辭官後,她好像諸事不順,尤其是在麵對虞眠的時候,次次都落下風,這算什麼事啊。

躺到床上,江舟雖然不覺得冷,但三月的天還是要蓋被子的。

她猶豫了一下,伸手扯了一下棉被。

虞眠速地攏緊被子:“你做什麼?”

語氣警覺,動作防備。

江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就一床被子,虞小姐難不成就讓我這麼睡?這不妥吧。”

虞眠在夜色中望著她,攥著被子的手指鬆了鬆,又緩緩攥緊。

“去找小二再要一床被子。”

這個人雖然也是女子,但她們之間畢竟有過那麼荒唐的一晚,再同床共枕,多少會讓人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江舟認命地坐起來,忽地,她眉頭一皺,直接靠近虞眠,捂住虞眠的嘴。

虞眠的眼驀地睜大,正要掙紮就聽到江舟湊到耳邊道:“噓,有人,跟我來。”

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出聲。

江舟便鬆開手,輕手輕腳地下床,拉下床幔,握住虞眠的手躲到房間的屏風後麵。

就在剛剛,她聽到樓下大堂傳來了幾個男人的小聲對話。

“看清楚了,是虞眠嗎?”

“看得真真的,就是虞大美人不會有錯。”

“二樓甲字號第一間是吧,找到人就弄暈帶走。”

“好嘞。”

房間裡,江舟還握著虞眠的手,兩個人安靜地站在屏風後,精神高度緊張。

江舟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判斷著正在靠近的人數,四個男人。

已經在上樓了…

片刻後,虞眠抽回自己的手,忍著心中疑惑沒有出聲詢問。

哪裡有人,都這麼會兒的功夫了,連個影子都見不到,她怎麼什麼都聽不到?

這個人莫不是有病吧。

正胡思亂想著,她就聽到了一聲細微的響動。

門栓被人從外麵挑開,一把泛著冷光的刀先探了進來,隨後走進四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月色下,可以看到那四個人影都穿著黑衣,蒙著黑巾,走在前麵的兩個人手裡握著刀,透著一股子森然。

虞眠呼吸一滯,不自覺地抓住江舟的衣袖,手指用力。

黑衣人朝著床邊靠近,拿出事先沾滿蒙//汗.藥的布,挑開床幔。

江舟摸到虞眠的手,把那緊握的手指掰開,安撫性的在手背上按了按。

“頭兒,沒人。”

一個黑衣人剛出聲,就冷不丁地睜大眼睛,沒有機會再發出彆的聲音,直接倒在地上。

另外三個黑衣人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江舟,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和那個黑衣人一個下場,都倒在了地上。

江舟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