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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麼多本,總會翻看其中基本,除卻一些歡好之事的內容之外,還有不少寫男子為愛發狂,一刻不見便想得癡狂,一見麵就摟著抱著不肯分離。

蕭矜以前總覺得太過誇張,誰沒事總惦記著那些事呢,那不是流氓嗎?

現在他誠心承認錯誤。

雖不如書中描寫的誇張,但他在見不到陸書瑾的日子裡,那些思念總是在一些細細密密的縫隙中冒出來,仿佛無孔不入,一點一點堆聚凝結,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走神去想陸書瑾的次數已經遠遠超乎他自己的想象。

他攬住陸書瑾的腰,貪婪地奪取她的氣息,品嘗她口中的鮮甜,仿佛不會感到疲倦。

陸書瑾起初還能坐著迎合,後來便慢慢往車壁上靠,最後被蕭矜抱起來坐在他的腿上,與他幾x乎貼在一起。

直到她呼吸越來越短促,唇舌也開始酸軟,才去用手推拒蕭矜,不想再繼續。

蕭矜也順從地放開,戀戀不舍地在她唇邊印下幾個輕%e5%90%bb,然後將她抱住,用臉頰去蹭她的側頸。

陸書瑾發現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帶著顫音,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同時有個東西抵在她身上,她有些不適地伸手撥了撥,耳邊立即響起蕭矜一聲低低的抽氣,他呼吸很重地說道:“彆亂動。”

陸書瑾不明所以,卻也不敢再亂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怎麼了?”

蕭矜的嗓子像是被一把火給燒得喑啞,緩聲道:“讓我抱一會兒。”

第71章

“沒什麼事,就是咱們可能入住了黑店。”

蕭矜就這麼一動不動地抱了她一路, 直到馬車搖搖晃晃,回到陸書瑾所住的地方停下時,他才鬆開了陸書瑾。

他輕輕咳了兩聲清清嗓子,醒醒精神, 不著痕跡地撥弄了一下`身上的大氅, 說道:“天色很晚了, 我就不進去了, 你早些回去休息,得了空我再來尋你。”

陸書瑾顯然沒想到他到門口會不進去, 本以為他又會跟她磨磨唧唧到半夜才會離去的。

不過見蕭矜的臉上的確有些倦意, 心想著他這幾日估計也是忙得厲害,便十分善解人意道:“你也好好休息, 身體要緊。”

她說完就撩開車簾走下去, 一回頭就見蕭矜已經撩開了窗子,正露出一個頭眼巴巴地盯著她。

那眼神, 看起來像是很想跟隨她一同進宅中去。

但他仍舊坐著不動, 隻道:“快進去吧,我在門口看著你。”

很像是幼年時在外麵跟小夥伴們玩得開心,然後天黑了又不得不分離回家時, 露出的那種依依不舍的神色。

陸書瑾想到此,彎唇笑了一下,應道:“好。”

她不再停留, 轉身走進巷子, 身影漸漸被夜色掩埋,直到她推門進去, 消失在巷子的儘頭。

蕭矜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寒風往臉上一吹, 倒是清醒了不少,才啟聲道:“回府。”

上元節這日,雲城熱鬨到後半夜才偃旗息鼓,街道上漸漸安靜下來,慶祝新年的伊始至此也落下帷幕。

而後陸書瑾在家中閒了幾日,忽而有一人找上門來。

她正開著窗習字,春桂便徐步而來,福了福身道:“公子,遊客來尋,在前院正堂候著。”

陸書瑾擱下筆,披了外衣出門。

她想著應該不是葉芹,因為宅中的下人都已經熟識她,隻要她來那便是通暢無阻的,直接來到後院喊她。

她去了前院正堂,剛進門就看到一個拘謹的身影背對著門,正佝僂著腰頻頻對給她倒茶的寒梅致謝。

陸書瑾驚訝道:“沛兒姐,你如何尋來了此處?”

來人正是楊沛兒,她身著嫩青色的衣裙,長發半綰,雖不是什麼華貴富麗的打扮,但比之從前在大院裡的寒酸卻是好了太多。

她聽到陸書瑾的聲音,連忙笑著迎來,“書瑾!我先前還一直擔心找錯地兒了呢,沒想到倒還真讓我摸來了!”

本來先前過年那會兒陸書瑾就該去看看楊沛兒的,但那段時間遇到了大表姐,她不敢隨意出門,便謹慎地一直窩在家中,加之後來蕭矜找上門來又帶她去了風亭山莊,所以去看望楊沛兒的事便一直耽擱著。

她買了些年貨和衣裳,又放了些銀子進去,讓人送去大院給楊沛兒,如今她穿的這一身嫩青衣裙,就是陸書瑾送的。

楊沛兒忙快步走過來,親熱地握住她的手,將她左右看看,欣慰道:“好些日子沒見你了,還擔心你吃睡不好無端消瘦呢,如今看來你倒是開始享上福了,住著如此大的宅院還有下人伺候,可真有點狀元老爺的氣派了。”

她掩著唇笑,眼角眉梢都洋溢出開心來,似乎對陸書瑾的現狀感到無比歡喜。

陸書瑾忙道:“我豈敢與狀元老爺相比,這些東西也不過是得蕭少爺相助罷了。”

楊沛兒是陸書瑾來雲城之後結識的第一個人,不管如今的日子比之從前有多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永遠都記得饑腸轆轆的夜晚,楊沛兒輕敲她的房門,端來一碗熱麵的場景。

她拉著楊沛兒往裡走,因為情緒高漲,語氣也染上了歡快,“我本想著這兩日就去找你,沒想到你先來一步。”

“那蕭少爺可真是個大好人啊!上回他派人來詢問你的事,我還一直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呢,幸好當時打聽了你住的地方,才摸著門巷找來。”楊沛兒看著她,笑著說:“看見你過得如此好,我就放心了。”

“詢問我的事?”陸書瑾疑惑地皺了下眉毛,奇怪道:“什麼事?”

“是問你何時來的雲城,何時入住的城北大院,我想著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便告訴了他們。”楊沛兒頓了頓,仔細打量了下陸書瑾的臉色,問道:“對你沒什麼影響吧?”

陸書瑾回過神,搖了搖頭說:“沒有。”

楊沛兒從身後的椅子上拿出一個包袱,放到桌子上打開,說道:“這都是我自己做的饃,買的都是上好的白麵,蒸出來的包子又軟又香,我給你帶了些。”

包子都已經涼透了,被裹在包袱之中,但沒有一個壓癟,看得出楊沛兒在帶來的途中很仔細的保護著。

陸書瑾連聲道多謝,讓春桂將包子拿下去,而後關上了正堂的門點起暖爐,二人便坐在正堂裡閒聊。

陸書瑾從未問過楊沛兒的身世,更不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而來,隻知道她丈夫亡故之後便背井離鄉,獨自來了雲城。但她有一手上好的繡工,且識字。

隻是城北的大院住著終究不便,陸書瑾提出讓她換個活計,搬出城北的大院,至少能找一處僻靜之地獨居,不必與那麼多人同住一個院中,同用一個膳房。

但楊沛兒卻笑著婉拒,說她現在的日子過得也悠閒,除了做工也沒旁的事,想攢了銀子日後再做彆的。

陸書瑾聽後便也沒有強求,隻對楊沛兒道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就好。

二人聊得正開心時,葉芹卻突然登門造訪。

宅中的下人見了是她並不阻攔,放著她進了門,剛走到前院她就開始喊:“陸書瑾!”

陸書瑾聽到這聲音,笑著起身,對楊沛兒道:“我去迎她進來。”

她推開門,就看見葉芹正往這邊走來,身上裹著雪白的氅衣,鼻尖凍得紅紅的,手裡還提著一個錦盒。

她興衝衝地小跑過來,“陸書瑾,你快看我帶來了什麼!”

她進了正堂,瞧見了坐在裡麵的楊沛兒,頓時有些麵對生人的拘謹。

“這是我的一個姐姐,名喚楊沛兒。”陸書瑾朝兩個人介紹道:“這是葉家嫡女,葉芹。”

“原是葉小姐。”楊沛兒站起身,目光在陸書瑾和葉芹的身上晃了幾圈,笑容溫和,“你們二人當真是郎才女貌。”

陸書瑾扯了下嘴角笑笑,隨意應道:“沛兒姐說笑了。”

而葉芹壓根聽不懂這詞的意思,也很聰明地沒有接話,隻是將錦盒往桌上一擱,說道:“這是我從哥哥那裡偷來的桃花釀,給你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葉芹十分慷慨,她一偷就偷了兩壺,畫了桃花的瓷瓶靜靜躺在盒子中,單是看著就知曉其的昂貴。

陸書瑾聽說是她偷出來的,當即有些反對,但一想偷的是葉洵的,那也不打緊。

葉芹每次來這裡都會帶東西,鮮少空著手,且必須要陸書瑾收下,如果她不收葉芹就會不高興,一直悶悶不樂。

陸書瑾笑著讓人將桃花釀收起來,繼而去了後院x將她的香囊拿來送還,“你的東西。”

葉芹來這裡也是為了拿回香囊,她將香囊攥在手心裡,寶貝似的捏著,而她自己繡的那個,早不知扔到了何處。

陸書瑾看見了,禁不住多問了一嘴,“這是你兄長給你買的?”

“啊?”葉芹怔然一瞬,說道:“不是,是哥哥親手繡的。”

陸書瑾驚訝地微睜杏眼,“他還會女紅?”

葉芹點頭,“哥哥以前教過我,但是我沒學會,他自己學會了,上次他繡這個香囊的時候我去找他,從窗外看到了。”

難怪葉芹捏著這香囊跟捏著寶貝似的,卻是沒想到葉洵會做這種事,不僅親手繡了香囊,還讓葉芹送給季朔廷。

這麼做也能理解,無非是希望葉芹能與季朔廷定下親事,讓季葉兩家聯合起來。

但顯然季朔廷有自己的想法,而葉洵也不願放棄,於是葉芹也夾在其中,左右為難。

她伸手摸了摸葉芹的腦袋,說道:“若是你兄長發現你沒將香囊送出去,豈不是要對你發脾氣?”

“不會的。”葉芹說:“我藏起來,不叫他發現。”

楊沛兒也在旁邊說道:“葉姑娘的兄長待你真是好,令人羨慕。”

葉芹也深覺如此,說道:“哥哥就是世上最好的人。”

陸書瑾靜靜地看著她,沒有接話。

接下來的時間,三個女子坐在堂中聊了一晚上,天黑之前楊沛兒與葉芹一同從宅院離去。

而另一邊,蔣宿這幾日也沒閒著。

上回梁春堰讓他轉交的信他還一直揣著,每日都隨身攜帶,就等著找機會給蕭矜。

但蕭矜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他連著幾次去將軍府蹲著都沒蹲到人,今日又起了個大早,還沒出門就碰到煞星梁春堰上門。

蔣宅住著不少人,並不算寬敞,府中的下人也不多,就連蔣宿這個嫡少爺,也隻有一個隨從,這會兒還在睡覺。

他輕手輕腳地洗漱完,溜去了側門,正要奔去將軍府的時候,一出門就看到梁春堰站在邊上,那架勢跟守株待兔似的,好像就算準了他會這個時候出門。

蔣宿嚇得魂飛魄散,當場嚎了一聲。

緊接著,他就看到梁春堰懷裡抱著一隻黃黑相間的狗,正瞪著一雙大眼睛,乖巧地窩在梁春堰的懷中。

“這這這這、”蔣宿雙眼一黑,開始打磕巴,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