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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葉燼寒嫌棄甩掉肩頭的浴巾,“喜歡就是你下藥的理由?如果我現在報警… … ”

易書蘊及時出聲提醒他:“報警還是算了吧, 如果讓外人知道你堂堂葉氏總裁被人下那種藥, 豈不是很沒麵子 … … ”

葉燼寒一個眼刀掃了過去, 他當然知道傳出去自己會成笑話, 可有些事情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房門這時被扣響, 陳州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進來:“葉總?”

葉燼寒起身向門口走去, 沒一會兒就拿著一個紙袋向裡間臥室走去。

頭頂的威壓不在了,易書妍瞬間收起眼淚,狠戾瞪著易書蘊,壓低嗓子質問:“易書蘊,你錄音的時候是不是早就想好要害我了?”

“害你?”易書蘊差點笑出聲來:“我就是早就預感到你要把鍋甩給我,所以才會提前錄音的,你敢說你心裡沒想過事情敗露後要把責任推卸給我?”

“我… … ”易書妍一時語塞,她確實是那樣想的,先認錯,如果葉燼寒執意遷怒,她就把責任推給一向怯懦的易書蘊。

隻是,易書妍沒想到現在的易書蘊竟然學會了留後手,要不是她不信鬼神,她都要以為這個姐姐身體裡住進了彆的靈魂。

易書蘊重新拿起蛋糕慢悠悠吃著,“你什麼心思我很清楚,我本無意與你爭,可你三番四次,是不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

一貫強勢驕傲的易書妍被點破心思後,隻能默默咬著下唇,說不出話來。

易書蘊繼續邊吃邊說:“中毒住院的事情,我知道是你故意的,你不就是聽說了那所謂的娃娃親嘛,你放心,那隻不過是口頭約定而已,不作數的,你也不必總想著置我於死地,壞事做多了,留下把柄是會付出代價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易書妍眼神閃爍。

易書蘊但笑不語,沒有再與她爭辯什麼。

臥室那邊,剛走到門後的葉燼寒把兩人壓低聲音的對話全聽了去,在聽到那句‘隻不過是口頭約定’的時候,不知為何他覺得心裡有點不悅。

這時,外間又傳來了易書妍的冷笑:“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燼寒哥哥,說要放棄他,現在與他有了那層關係後,我看你還是挺開心的。”

“誰說我與他有了那層關係了?”易書蘊嫌棄白了她一眼,“年輕輕的一個姑娘,思想能不能純潔一點?”

“那你們在房間裡那麼長時間… … ”

“你放心,我與你的燼寒哥哥之間什麼事都沒有。”

聽到這話,易書妍將信將疑打量著她,但見她麵色如常,不像是在撒謊,煩躁的心思才稍稍平靜了一些。

而臥室裡的葉燼寒臉色卻很難看,他本還以為這麼長時間以來,易書蘊的種種反常是在對自己欲擒故縱,沒想到是真的有了退縮的心思。

想到上次她對紀程旭笑的樣子,葉燼寒臉色沉了沉,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聽到腳步聲,易書妍再次換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柔弱模樣,轉身麵對已經恢複往日神采的葉燼寒,“燼寒哥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葉燼寒理了理熨燙的一絲不苟的西裝袖口,看都沒看易書妍,譏笑道:“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從此消失在我麵前,我可以考慮考慮。”

易書妍頓時麵如死灰。

葉燼寒這個要求讓易書蘊也沒了吃蛋糕的心情,易書妍是原書中的女二,雖然一直沒能如願勾搭上葉燼寒,可她是出場頻率最多的配角。這要是以後都不能出現在葉燼寒麵前了,那自己計劃撮合兩人的事情豈不是泡湯了。

房間裡安靜到隻有三人輕微的呼吸聲,大約五分鐘後,易書妍掩麵嚶嚶哭了起來,然後直接奪門而出,也沒有開口答應從此消失。

望著那大開的房門,易書蘊想罵人,這個易書妍跑的時候也不帶上自己,這不是擺明了要她收拾爛攤子嘛?婲!

果然,葉燼寒把冰冷的視線放在了易書蘊身上。

感受到威壓,易書蘊默默起身,往門口的方向挪去。

葉燼寒突然輕咳了兩聲,以示威脅。

易書蘊眨巴了幾下眼睛,腳步定在了原地,指了指門外,“下藥的人跑了,我去幫你找回來。”

葉燼寒雙臂交疊,踱步逼近,直到把易書蘊堵在了牆角,才問了一句:“她答應給你多少錢?”

易書蘊抬起眼皮瞟了一眼那撐在腦袋兩側的手臂,然後伸出五根手指,“五十萬… … ”

葉燼寒瞬間黑了臉:“易書蘊,我在你這裡就隻值五十萬?”

易書蘊咽了咽口水,老實承認:“其實我也覺得要少了,我本以為她會成功的,沒想到… … 現在估計四十萬尾款也泡湯了。”

葉燼寒眼睛微眯了一下,勾唇提議:“要不我把那四十萬補給你?”

易書蘊低身躲過葉燼寒的包圍圈,“可以呀,如果你願意的話… … ”

葉燼寒戳了一下她的腦門,冷哼:“我和你的賬還沒算呢。”

“看在我保住你清白的份上,要不就算了吧?”不等他回答,易書蘊又補充了一句:“要不那十萬定金我們兩個平分,一人五萬。”

葉燼寒站直身子瞥了她一眼,譏諷冷笑:“你覺得我缺你那五萬?”

“你這身價數百億的,當然看不上這點錢,要不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 ”易書蘊又看了一眼那大敞的房門,計算了一下自己逃跑的可能性。

葉燼寒突然陰森一笑:“可以,你走吧。”

易書蘊驚愕望著他,有點不敢相信睚眥必報的霸總竟然會這麼好說話。

門外一直候著的陳州,這時探出腦袋,“葉總… … ”

葉燼寒最後看了一眼易書蘊,這才向外走去。

那一眼,讓易書蘊覺得情況有點不妙。

直到三日後,易書蘊才知道結果,易氏股票毫無預兆的大跌,不止散戶怨聲載道,各個股東更是堵到易閶岷辦公室討要說法。從基本麵來看,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

想起葉燼寒最後的眼神,易書蘊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乾的。

當時葉燼寒突然那麼好說話,她還以為他不會像原劇情中那樣遷怒易氏了。

也是,受了那樣的侮辱,如果是她也咽不下那口氣,而教訓一下易氏是最直接了當的手段,這也是在懲罰易閶岷教女無方。

隻不過是,易閶岷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是誰在懲罰他,因為什麼理由懲罰他。

易書蘊看著各大網站上鋪天蓋地關於易氏的新聞,是一點也同情不起來。

如果易閶瑉彆那麼防她跟防賊似的,她還能跟著緊張同情一下。

一想到原女主那突發意外的外公外婆以及媽媽,易書蘊就隱隱覺得有陰謀的氣息。

晚間餐桌上,易閶岷臉色黑如煤炭,一家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易書妍心虛看向正旁若無人啃排骨的易書蘊,悄悄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下。

易書蘊縮回腳,沒有理她。

一家五口人,隻有易書蘊和易書昊埋頭吃飯,另外三個人都各懷心事,看樣子韓慧蘭應該也知道了易書妍給葉燼寒下藥的事情。

易閶瑉吃了一口菜,就煩躁放下筷子離開了餐桌。

他一離開,易書妍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拉身旁韓慧蘭的手,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媽,怎麼辦呀?爸爸要是知道了會不會… … ”

“不會的不會的。”韓慧蘭安撫她之後,也離開去找易閶瑉了。

易書妍瞪著還在默默吃飯的易書蘊,低聲質問:“這是不是就是那晚他放你離開的代價?”

吃飽喝足的易書蘊放下筷子,拿過左手邊的紙巾慢悠悠擦著嘴,糾正她:“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你逃跑的代價。”

書中這段,葉燼寒遷怒易氏是因為背鍋的原女主。

而沒有順利得到葉燼寒的易書妍當時譏諷原女主時,也說了差不多的話。

易書昊突然插嘴問了一句:“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逃跑?什麼代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正憋屈苦於有火沒處發的易書妍,瞪著易書昊低聲嗬斥:“小孩子少打聽事,回你房間寫作業去。”

易書昊朝著她吐吐舌頭,跳下椅子跑開了。

易書蘊也站起身,提醒了一句:“你也不必心驚膽戰的,葉燼寒既然沒有明著來,就說明他也不想那晚的事情有第三個人知道。”

聽到這話,易書妍暗淡的眸子才有了些許光亮。

易書蘊沒有再理會她,也上樓回房了。

她還有三天就要考科一了,雖然在現實中考過一次了,可除了噫嘩基本常識,其他那些拐彎抹角的題目她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轉眼間,一個半月過去了,易書蘊最近忙著考駕照的事情,周圍那些雞飛狗跳,她一概沒有關注。

十二月二十號下午三點四十,易書蘊拿著新鮮出爐的駕照從考場出來,抬頭便看到了馬路對麵的紀程旭。

紀程旭見她看了過來,忙揮手示意。

易書蘊揣好駕駛證,趁著車少的時候,小跑到馬路對麵。

“你怎麼來了?”

“我記得你前幾天說今天是最後一場考試,我等著你拿到駕駛證請我吃飯呢。”紀程旭說著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請她上車。

易書蘊掏出駕駛證在他眼前晃了晃,“要不我來開吧。”

“新手上路行不行呀?”

雖然這樣調侃,紀程旭還是主動坐進了副駕駛,把開車的權利讓給了易書蘊。

自從穿書後,易書蘊就再也沒開過車,此時坐到駕駛位摸著久違的方向盤,莫名還有些激動。

紀程旭見她兩眼放光的樣子,輕笑出聲:“等會兒悠著點,我可是家裡的獨子,命很值錢的。”

“你可以完全放心我的技術。”易書蘊說著放開腳刹掛檔。

半個小時後,紀程旭看著易書蘊熟練的車技,有些不敢置信:“你這真的是第一次開車嗎?”

易書蘊轉動方向盤把車子穩穩停在車位上,隨口胡謅:“可能我對開車比較有天賦吧。”

紀程旭雙眸含笑,寵溺看著易書蘊。

易書蘊推門下車,抬頭看了一眼路旁的土菜館,催促紀程旭下車。在她剛走到餐館門口時,包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聽鈴聲是嚴玉華,這個專屬鈴聲是原女主專門設置的。

易書蘊有時候都懷疑原女主喜歡的是嚴玉華,不是葉燼寒,她嫁進葉家隻是想有一個好婆婆。

這麼想著,她後退幾步走到路邊,接通了來電,對麵傳來嚴玉華的聲音:“書蘊,你在哪?”

易書蘊環顧四周,看到遠處路標後才回了一句:“我在青石北路。”

“你待在那邊彆動,我等會兒過去接你。。”

“是有什麼事嗎… … ”

嚴玉華含笑的聲音傳來:“當然是帶你去試穿禮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