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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酒杯,隨即展顏一笑,把紅酒遞了過去,“姐姐,這是我為你拿的紅酒。”

看著那杯豔如鮮血的紅酒,易書蘊垂在身側的雙手握了起來。

“不會下藥了吧?”

這個問題讓易書妍麵上有了一絲慌張,她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姐姐胡說什麼呢!我看姐姐獨自坐在角落,好心好意幫你拿了一杯紅酒過來,你竟然要懷疑我下藥。”

易書蘊拿起麵前的果汁一口氣喝完,直到打完一個嗝,她才開口:“我現在喝飽了,這紅酒你就留著自己喝吧!”

見易書蘊要離開,易書妍忙出聲喊住她,委屈落下淚來,“前幾日我不該先動手的,我本想借著這杯紅酒跟姐姐和解的,姐姐現在不願意接受就是不原諒我嘍?”

這熟悉的茶言茶語讓易書蘊頭疼,她凝眉盯著那杯摻了迷[yào]的紅酒,臉色逐漸嚴肅起來。

原書裡,不知情的女主接下了摻了迷[yào]的紅酒,並且當著易書妍的麵喝了下去。

在藥效發作之際,易書妍借口送女主去休息,把她送到了十二樓提前準備好的房間裡,然後又通知收買好的一個社會混混,準備借此把女主玷汙了。

當然,女主都是有女主光環的,沒等社會混混得逞,提前有所察覺的紀程旭就趕了過去,救下了已經昏迷的女主。

第18章 靠山護犢

易書妍把手中酒杯再次遞到易書蘊麵前,固執等著她接過去。

易書蘊盯著那隻握著酒杯的瑩白手指,沒有任何動作,雖然知道會有主角光環的庇護,但她並不想陪著易書妍走劇情。

一想到那個小混混的手可能會撫摸自己的身體,易書蘊就忍不住要炸毛,活了二十多年,她可沒有受過那樣的委屈。

這時,穿著定製小禮服的易書昊走了過來,他歪頭打量著那杯僵持在半空中的酒杯,“二姐姐你又想欺負書蘊姐姐嗎?”

這個‘又’字用的很玄妙,易書蘊差點笑出聲來,就連這個小弟弟都能看出來易書妍心思不純,而原女主竟然每次都會相信那些狡辯,也算是把傻白甜人設貫徹到底了。

易書妍瞪了不爭氣的弟弟一眼,“小孩子不懂不要胡說八道!”

易書昊朝著她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小大人般走開了。

易書蘊理了理身上的裙子,重新坐回沙發裡,一雙大眼睛漫不經心望著居高臨下的易書妍,就是不接那杯酒。

一直舉著的手腕已經酸了,易書妍秀眉微蹙,猶疑一瞬,主動坐到沙發上,嬌嗔問:“姐姐始終不接,是不想原諒我嗎?”

見她作勢要挽住自己的胳膊,易書蘊及時向旁邊挪去,躲開那隻塗著豔紅指甲油的手。

沒了麵子的易書妍臉色很難看,不過為了能成功騙易書蘊喝下摻了迷[yào]的紅酒,她努力維持示弱地表情。

“前幾日確實是我太衝動,事後我仔細想過了,姐姐也都是為了我好。”

易書蘊自然不會信這些假言假語,原書中她之所以會做出對女主下藥的行為,就是因為嫉妒葉燼寒多看了女主幾眼。不過,現在可能還摻雜了上次扇巴掌的恩怨。

思忖片刻,易書蘊終於伸出了右手,假意去接。溫潤的手指在接觸冰涼的杯身時,她微微瑟縮了一下,滑膩的杯子驟然傾瀉掉落,裡麵的紅酒全數灑在了易書妍桃紅色的禮服上。

暗紅與桃紅交彙,有一種難言的狼狽。

易書妍驚叫了一聲就跳了起來,玻璃杯從身上掉落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淡雅悠揚的樂聲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易書蘊驚訝捂住嘴巴,忙裝模作樣道歉:“抱歉啊,我剛才手滑了。”

遠處正在貴婦堆裡談笑風生的韓慧蘭臉色驟變,拖著裙擺就快步走向了角落裡的兩人。待到跟前,她壓低聲音問:“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媽,她… … 她… … ”她了半天,易書妍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一張白淨的鵝蛋小臉憋得通紅。

“韓阿姨… … ”易書蘊這才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韓慧蘭,抿了一下嘴巴,才佯裝委屈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從妹妹手裡接酒杯時,不小心被她尖銳的指甲刺了一下,才沒接穩的。”

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沒有逃過韓慧蘭的眼睛,可當著大家的麵她都已經道歉了,韓慧蘭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責怪的話。

這時,嚴玉華也步履優雅的走了過來,低聲詢問:“怎麼了?”

見靠山過來了,易書蘊立刻癟著嘴裝出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

嚴玉華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易書妍看著嚴玉華對易書蘊的寵溺態度,心裡的火都快燒到天靈蓋了,但為了維持自己乖巧的模樣,她也隻能咬牙忍著。

韓慧蘭強裝無奈,主動先開了口:“嗐,兩個小孩子鬨矛盾而已,你看都驚擾大家了。”

於此同時,一家之主的易閶岷也走到了幾人麵前,聽到小孩子鬨矛盾幾個字,嚴肅的眼神在兩個女兒臉上掃視了一遍,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易書蘊突然啞著嗓子小聲狡辯:“我和妹妹沒有鬨矛盾,書妍之所以要給我那杯紅酒,是為前幾日打我那一巴掌而道歉的。這還要感謝韓阿姨,一定是您開導了書妍,她才願意與我和解的。”

聽到打巴掌,另外四人同時變了臉色。

嚴玉華臉上是盛怒,易閶岷臉上是不敢置信,易書妍臉上是害怕,而韓慧蘭臉上則是害怕與難堪。

二十多年來,韓慧蘭在丈夫易閶岷麵前,一直都維持著善良妻子與慈祥後媽的好形象。易書蘊這話一出口,無異於把她架在火上烤。

嚴玉華第一個開了口:“你們母女平時在家就是這麼對書蘊的?”

韓慧蘭嘴唇囁嚅,腦子紛亂如麻,狡辯的話是一句都組織不出來,最後隻能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想到嚴玉華對易書蘊的在乎,易閶岷臉色鐵青,冷眼盯著妻子與二女兒,壓低嗓子問:“到底怎麼回事?”

在多方麵的威壓下,易書妍終於落下淚來,一口氣把自己代替易書蘊去葉氏上班被拒後的事情全說了出來,最後又哽咽著補充了一句:“當時姐姐也打了我一巴掌,也算是出氣了。”

易書蘊躲到嚴玉華身後假裝弱小無助又可憐,“我當時還了那一巴掌後也後悔了,我不該跟妹妹計較那麼多的。”

嚴玉華側頭寵溺看著她,眼神裡全是鼓勵:“傻孩子,彆人欺負你,就應該還回去,那怎麼能是計較呢。”

這護犢子的性子,易書蘊真是越來越喜歡她了,要不是礙於葉燼寒的存在,她真像賴在葉家天天黏著嚴玉華撒嬌賣萌求收養。

這麼理直氣壯又明顯的態度,讓易閶岷臉上有一瞬間的羞愧,他輕咳一聲,瞪了妻子與二女兒一眼,而後訕笑著對嚴玉華道:“是易某家教不嚴,才致使今日鬨出這樣的笑話,等回去後,易某定嚴加管教。”

嚴玉華淡淡應了一聲,對易書妍道:“讓服務人員帶你去樓上換身備用禮服吧。”說著她便拉著易書蘊走開了。

另一邊的葉燼寒早已把這邊發生的一切儘收眼底,這個易書蘊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葉燼寒記得以前,每次易書蘊被那個妹妹算計後,隻要對方落淚,她就會立刻心軟原諒。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易書蘊變得鐵石心腸睚眥必報了起來,吃的虧還沒咽下去就被她吐了出來。

葉燼寒想到一個多月前她佯裝柔弱報複自己的行為,心中早已沒了當時的惱怒,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好奇,好奇她以後的表現。

除了葉燼寒,另一雙一直關注易書蘊的眼睛早已笑成的彎月,紀程旭拿起麵前的紅酒淺淺抿了一口。不知何時,那個從小就靦腆怕事的小姑娘竟然堅強了起來。

剛才初聽見角落裡動靜的時候,紀程旭本欲過去的,當他看清易書蘊眼中的精明與狡黠時,他鬼使神差的收回了剛邁出去的一隻腳。.思.兔.網.

就在那一刻,紀程旭莫名的相信易書蘊這一次不會吃虧。

韓慧蘭帶著女兒隨服務人員上樓後,易閶岷也回到之前的位置,繼續與幾家公司的老總交談著,麵上是一如既往了自信老練,完全沒有方才被眾人目光圍觀後的慌張與羞赧。

易書蘊被嚴玉華拉到一眾貴婦與閨秀們的麵前,各色香水味撲麵而來,熏得她眨了眨眼睛。

嚴玉華眉眼含笑,與周圍人解釋:“這位就是我常跟你們提起的書蘊,也是我一心認定的兒媳婦人選。”

聽到這話,大家俱是一愣,片刻沉寂後,一名長相十分富態的貴婦第一個開了口:“以前總聽葉夫人誇讚易小姐,今日一見,果然是儀態端方,相貌出挑。放眼今晚整個酒會,易小姐絕對是最優秀的一個。”

這話一出,眾閨秀們更加愁眉苦臉。

易書蘊靜靜看著這位富態貴婦,從外形描述來看,這位應該就是葉氏最大的合作夥伴賀家的夫人了。

原書中,她是最會做人的一個配角,最常做的就是各種奉承嚴玉華與女主,雖然她的初衷隻是為了利益,但能把話說到人心坎上也是一種本事了。

果然,嚴玉華對於她的表現很滿意,“賀夫人還是這麼會說話。”

易書蘊在嚴玉華的示意下,一一與周圍貴婦閨秀們打了招呼,一圈下來,她都有點口乾舌燥了。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間,時間很快到了十一點。

葉燼寒在陳州的提醒下抬腕看了一眼時間,他低聲與周圍的人交代了幾句後才走向之前的演講台。

“今晚,感謝各位的蒞臨,這次的三十周年慶到這裡算是圓滿結束了。當然,這次的酒會能舉辦成功,離不開幕後的策劃,以及各位賞光,葉某在此再次感謝大家… … … ”

後麵又是一大串關於對未來能愉快合作的贅述,易書蘊直視著台上葉燼寒冷峻的臉,不得不說這樣冷靜銳利的他還是有魅力的,不過這個魅力也僅限於生意場上。

台上的葉燼寒察覺到熟悉的目光,看向人群中的易書蘊,在一群粉紫粉白藍綠的紗裙中,一身黑色禮服的她成了那抹唯一的亮色,點綴的黑色羽毛襯的她那雙黑亮的大眼睛無比靈動。

第19章 霸總人設

兩人隔著人群對視了幾秒, 易書蘊轉頭彆開了目光。

葉燼寒的總結陳詞結束後,眾人象征性與他寒暄幾句,便都陸續離開了。

易書蘊走到易閶岷身旁, 準備同他一起乘家裡的車回去。

嚴玉華卻出聲喊住了她,“今天跟我回去吧, 你都好久沒有跟我回家小住了。”

這個提議讓易書蘊心裡咯噔了一下,她回頭瞟了一眼還在酒店大堂與各家老總談笑風生的葉燼寒, 下意識想要拒絕。

易閶岷先她一步開了口:“也好, 說起來, 書蘊也好久沒有去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