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頁(1 / 1)

勝仗,但是北疆的氛圍依舊十分糟糕,簡直像未開化的地帶一樣,就差茹毛飲血了,那種情況很容易滋生陰暗,低等賭坊、妓院,更是害人的存在,不止謀財還害命,更甚者是把大人弄死了,再繼續把孩子拖進火坑裡。”

“將軍一看這種情況不行,就讓人編了好多歌謠,就是為了警醒世人,遠離這些。”

這些消息顯然是之前就知道了,都不用費心打聽,武鳴乃是北疆的守護神,想必四處都是對他功績的肯定。

溫明蘊不由得感慨,這位武鳴將軍還是個全能的人,真不愧是被稱為神的男人。

文武雙全,把整個混亂不堪的北疆,從泥淖之中拉了出來。

她擺擺手,車簾落下,馬車繼續往前走。

孩童們哼唱的聲音越來越遠,之後她果然又聽到了其他警示的歌曲,武鳴讓人編成童謠類型,教會孩子,在整個北疆傳唱。

既能警醒世人,還能讓孩子們從小樹立正確的世界觀,遠離賭博。

“夫人,到了。”

馬車一路搖晃,終於停了下來,外麵傳來了紅楓的聲音。

她被紅楓扶著走下車,剛準備邁進大門,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侍衛立刻趕了過去鎮壓場麵。

“怎麼了?”她輕聲詢問。

很快便有小廝前來通稟:“夫人,方才在側門抓到一個小賊。”

正說著話,影一就抓著一個人過來,那人頭發遮住臉,隻穿著一件裡衣,縮頭縮腦的模樣,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

溫明蘊仔細打量他兩眼,雖然這人極力隱瞞,但眼前人的身形實在太過熟悉,還是被她給認出來了。

畢竟是一起混過雜耍班子的,她甚至親自替程晏化過妝,這副少年的軀殼,她還是很快就辨認了出來。

“這哪兒來的宵小之輩?為何要往我們府裡鑽?”溫明蘊揚起眉頭,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程晏掙紮著想逃離,影一剛開始就顧著抓人,但是這會兒從這人的氣息和身形,已經辨認出來,這不是什麼壞蛋,而是自家的小少爺,頓時手一鬆,顯然想放他離開。

小少爺這副狼狽的模樣,既然準備悄悄從側門混進去,自然是不想讓彆人看見。

更何況還是在夫人麵前,恐怕更加不情願。

隻是在他剛鬆手的時候,溫明蘊就已經揚高聲音提醒道:“彆鬆手,抓不住他,今晚等你主子回來,恐怕沒法交代。”

她的話音剛落,影一手臂一伸,動作迅猛地再次抓住他。

程晏終於忍不住了,直接衝著他大吼:“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聽她的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啊,小少爺,屬下眼拙,沒能認出您。”影一輕咳了一聲,立刻低頭行禮,一副剛認出他的模樣。

程晏撇了撇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如今他已經出聲了,自然是暴露身份,哪怕如今影一放開他了,他也不會想著逃跑,實在是太丟臉了。

“你這是怎麼了,連張臉都不敢露,被人搶了嗎?那趕緊去報官啊。”溫明蘊好奇地問了一句。

她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最後眼神停留在少年的臉上,哪怕用頭發劈頭蓋臉地遮住,但依稀可見他發青的嘴角,明顯是受了傷。

程晏用手捋了兩下發絲,讓頭發將臉遮得更加嚴實,急聲道:“我沒事,先走一步!”

他說完就這麼半捂著臉,就往院子裡衝。

“把他抓回來。”溫明蘊輕輕一台下巴。

程晏隻覺得脖子一緊,身體一輕,整個人已經被提起拽了回去。

他都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乾的好事兒,頓時氣得暴跳如雷。

“影一,等爹回來,我一定讓他懲罰你,你對溫三娘簡直死心塌地!”程晏直接揚高了聲音,認真警告道。

影一聽到這話,瞬間一驚,他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要知道主子還是挺愛吃醋的,之前影十三因為扮演他,又被夫人關注了一下,主子可是訓了好幾回,他可不想因此挨訓。

更何況少爺說的這話,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明明是在關心你,你這孩子離開望京之後,沒有你的那些小弟,孤苦伶仃的,是不是被人給欺負了?等你爹回來了,一定要跟他好好說說,那些人怎麼回事,還聯手打你?”溫明蘊皺著眉頭,故意說著曲解的話。

第165章 武鳴相好

“最重要的是,你還沒打過?”

當這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程晏瞬間像是炸開了鍋一樣,他立刻把頭發擼到一邊去,露出自己那張帶著青紫的臉。

溫明蘊仔細盯著他看了兩圈,果然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看著瞬間就變成了個小可憐。

“誰說沒打過?我這是去和人摔跤比試。北疆尚武,連三歲娃娃都喜歡摔跤,而且還都搞彩頭。我與一位友人相遇,他們恰好在比試摔跤,我也加入其中,有輸有贏。我如今摔跤技藝大有長進,臉上的傷痕都是功勳,證明我越挫越勇,永不服輸。”

程晏說得頭頭是道,他甚至還挺起%e8%83%b8膛,一副驕傲的模樣。

他恰好遇上了武小虎,兩人興致都很高,武小虎當場就回了營帳把玉佩還給他。

隻是當時恰好遇到其他幾個兵士,其中還有與武小虎不對付的,幾人出言不遜,程晏完全忍不了,當場就吵了起來,之後決定以摔跤分勝負。

結果已然擺出來了,程晏不僅將身上的錢財輸了,還把自己的衣衫也輸了。

好在那群人也知道不能趕儘殺絕,並沒有打那塊玉佩的主意。

北疆這些年在武鳴將軍的引領下,已經變得和平富饒了許多,也出現了鄉紳土豪。

雖然不至於像望京世家那麼囂張,但是有家底後台的人,總是會讓人不敢欺負太狠,免得打了小的,引來老的。

特彆程晏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公子,並不敢真把他的玉佩搶走,否則若是人家後台找來了,恐怕事情就沒辦法收場了。

溫明蘊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始終在他臉上停留,似乎是為了欣賞他被打的慘樣兒。

程晏一見她這副模樣,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什麼看,你再看我就去跟爹說,我受傷了你卻幸災樂禍。會告狀的可不隻有你一個人!”他惡狠狠地盯著她,齜牙咧嘴地道。

隻是說出來的話,沒什麼殺傷力,反而讓溫明蘊笑得更加開心。

“誰說我在幸災樂禍,我明明就是在關心你!”

“關心我,你不該是滿臉擔心的模樣嗎?為什麼笑得如此開心?”

“我天生長了一張笑臉,你看,這叫微笑唇,哪怕板著臉唇角也自動上揚,看起來就像是在微笑一樣。”溫明蘊邊說邊指著自己的唇角,開始胡說八道。

她當然不是微笑唇,隻是胡編亂造一個。

程晏毫不猶豫地翻了個白眼,轉頭就要離開。

“慢著,北疆街頭流傳的童謠聽過嗎?”溫明蘊喊住他。

“什麼童謠?”

“賭狗賭狗,豬狗不如。妻離子散,爹娘受苦。債台高築,風骨全無。不忠不孝,化作黃土。”溫明蘊把方才聽到的詞兒,慢悠悠地念出來。

程晏眉頭一皺,頓時警惕起來:“聽過,怎麼了,這難道也和我有關係?”

“我覺得你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和尚武地北疆人比試摔跤,還輸得隻剩下一件裡衣回來,被揍得鼻青臉腫,這絕對含有賭的成分。你下次還是戒賭吧!”溫明蘊好心好意地提醒他。

“都說了是比試,你怎麼又和賭牽扯上,不要亂扣帽子!”他冷聲說了一句,警告意味十足。

“回來,還沒說完呢!”¤思¤兔¤在¤線¤閱¤讀¤

“不回!”他大步往前走。

“我有好東西給你!”溫明蘊扯著嗓子道。

程晏嗤笑一聲,表現得十分不屑一顧:“你能有什麼好東西,就算是天上掉餡餅了,我也不愛要!”

“那算了,今日武鳴將軍扔的彩頭花,恰好落我手裡。我想著你那麼崇拜他,哪怕無數人一擲千金,我都沒賣,就想著帶回來給你,不過既然你不要,那我還是拿出去拍——”溫明蘊故作遺憾地歎了口氣。

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原本匆匆要跑路的程晏,立刻急刹車,直接跑了回來。

“我要!彩頭花在哪兒呢?”他的語氣是那樣迫不及待,甚至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溫明蘊撇嘴,似乎不願意給。

“你說好給我的,不能反悔。”程晏看出她在拿喬,立刻放軟了聲音。

“拿去。”她隨手一拋,程晏接過之後,仔細端詳片刻,似乎還有些不信,視線往幾個影衛身上掃,在看見他們點頭,他才確信溫明蘊沒有騙他。

***

擂台上的表演賽繼續,三位將軍卻都離開了,回到主將營帳之中。

武鳴迅速將需要批閱的奏報分類,一分為二,直接讓親兵把兩份分彆擺在他們倆的案頭。

“急報我已經處理完了,這些就交給你們,我有重要私事,走了。”武鳴甩下這句話,不等那兩人提出抗議,營帳內已經不見他的蹤影,顯然走得很急。

“老大這是怎麼回事兒?他能有什麼火燒眉毛的私事啊?”於鐘滿臉發懵,顯然沒反應過來。

倒是趙澤成的臉上露出幾分深思的表情,他狀似不經意地打探道:“你之前說過,將軍在望京看上了一位有夫之婦,是誰家的夫人?”

武鳴對程亭鈺的妻子有著不一般的關注度,於鐘自然清楚,甚至武鳴還幾次三番幫助程家解決困難。

之前武鳴回來,打贏了北魏之後,第一時間離開北疆,不知去向。

那時候於鐘嘀咕了幾句,不小心說漏了嘴,隻是等趙澤成再詢問的時候,他卻如何都不肯說了。

“這是老大的私事,他既然不告訴你,那證明他不夠信任你,我可不會背叛老大!”於鐘立刻揚高了聲音道,下巴都忍不住抬起來,一副驕傲的模樣。

趙澤成冷笑一聲,並不再追問,而是直接撩起簾子出去了。

一盞茶功夫之後,他才再次回來,一進來就坐下來,認真開始查閱案上的奏報。

倒是於鐘心生好奇,他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方才出去做什麼了?”

趙澤成頭也不抬:“去了解將軍把他的彩頭花給誰了。”

“你查出來了,給誰了?”於鐘立刻好奇地問道。

“這是老大的私事,你既然查不出來,那證明你不夠聰明,我可不會和蠢人多說話。”趙澤成把他之前的話變了幾個詞,重新還給了他。

於鐘一聽這話,頓時黑了臉。

“你才蠢呢。我就不信我查不到!”於鐘出去轉悠了一圈,卻是毫無頭緒,他都不知道從何入手。

還想著收買趙澤成的親兵,但是都成為親信了,那自然不可能背叛趙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