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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氣息,而且玩的遊戲都很有意思,不像望京追求文雅,總是喜歡%e5%90%9f詩作對,曲水流觴。

而到了北疆之後,這裡以武會天下,摔跤角逐盛行。

哪怕是幾歲的小童,聚到一起比拚得都是摔跤,贏者可以拿走彩頭,可以是一口饅頭,半塊糖,甚至一個顏色鮮豔的石頭。

溫明蘊走下馬車的時候,恰好看到幾個八九歲小童,圍在一起喝彩,而中間則有兩個小家夥抱在一起摔跤。

彆看他們年紀小,但很顯然無論是身形,還是絆倒對手時使用巧勁,都彰顯了他們對摔跤的熟悉程度,打得有模有樣。

她駐足看了片刻,才走進酒樓,登上三樓雅間,透過窗戶看向正對麵的比武高台。

“這位夫人,今日要比拚的勇士名單在此。”小二奉上一份名單,上麵寫清楚了打擂人的姓名,以及大概信息。

溫明蘊正看得入神,忽然樓道裡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就是踹門聲。

還不等紅楓詢問是誰,隻聽“哐——”的一聲,房門已然被踹開了,一個虎背熊腰凶神惡煞的糙漢子闖進來。

“你們彆出聲,底下有狗侍衛在追我,借我避一避,等風波過去了我就離開,絕不傷害任何一人。但若是你們不配合,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他直接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鋥亮的刀刃對準他們,散發著一片冷光。

紅楓和綠荷立刻往前邁了兩步,將溫明蘊擋在身後,不讓那賊人的眼光看到她。

“我不與你們身後的主子為難,你們倆丫頭隨便過來一個,到我麵前來當人質,等——”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一陣冷風拂過,有什麼東西擦著臉而過。

糙漢子立刻回頭,就見身後的柱子上紮了一根銀針,還紮得很深,隻留下針尾後麵的一截紅線。

這樣的快準狠,足見那人手下留情了,否則這針不會在柱子上,直接紮穿了他的喉嚨。

他雙腿一軟,當場就踉蹌著跪倒在地。

原本凶神惡煞的神態全都不見了,隻剩下驚慌失措。

“哪位好漢爺爺在後麵,我不知道這屋子裡待得是貴人,隻是為了躲躲災,我這就走——”他連忙握拳作揖,聲音都在打顫,連滾帶爬地往外走。

隻是還沒能出房門,就聽見走廊裡又傳來一陣吵鬨聲,這其中最響亮的還是一道女聲。

“兔崽子,你們私下賭博被查到,竟然還跑到姑奶奶這裡躲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你的同夥在哪兒,姑奶奶今日就要把你們都滅了!”

很快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子,就提溜著一個瘦子進來,那瘦子原本不想走,用力掙紮著,哪知被她一腳踹過去,當場就老實了。

“你們沒事兒吧?我是隔壁雅間的客人,忽然有賊人闖進來,怕他們不止一個,就趕緊來瞧瞧。”那女子進來之後,脆生生地開口。

她的視線在溫明蘊一行人身上滑過,見她們沒什麼大礙,才鬆了口氣。

“這裡果然也有賊人,說,你們還有沒有同夥?”她走上前,一腳踹在糙漢的屁股上。

“沒有沒有,就我們兩人。這位姑娘、女俠,我們還沒開始賭呢,您就放過我們吧。”

女子輕嗤一聲:“少囉嗦,武鳴將軍三番五次說過,不允許以此開賭局,你們開私下賭坊還不夠,竟然來酒樓裡拉客。”

正說著話,樓下的掌櫃領著兩個兵士過來,將這兩個賊人帶走。

掌櫃的連忙安撫她們:“兩位貴人對不住,這是我們酒樓的疏忽,讓這些宵小之輩混進來了。兩位有沒有受傷?我已經吩咐小二去請大夫了,稍後還有好茶送上。最近年節又有摔跤表演賽,很多賭鬼按耐不住,不止自己想入場,還想拉著彆人入火坑,這才鑽了空子……”

這掌櫃的不愧是開門做生意的人,說話做事都十分妥帖,不僅把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還仔細解釋一番。

那女子揮了揮手:“我沒什麼事兒,主要看看這位夫人。”

溫明蘊輕笑著擺手:“我也無事,掌櫃的辛苦了,大夫就不用了。賊人未能近身,就被護衛攔下了。”

掌櫃的見兩人如此好說話,當下就歡喜地點點頭,立刻離開了。

“這位夫人瞧著麵生,恕我眼拙,不知府上貴姓?”這女子輕聲詢問。

“我姓於,單名一個英字,兄長在北疆軍中任職。”她主動自報家門。

“姑娘好眼力,我的確是剛來北疆不久,我姓溫,行三,夫君姓程。”溫明蘊客氣地點頭。

“原來是程夫人,我聽兄長提起過你。”於英雙眼一亮,語氣歡快地道。

“你兄長是何人?”溫明蘊一怔,心想自己剛從望京過來,也沒乾什麼事兒啊,怎麼就在北疆出名了,都遇到相識的人了。

“我兄長是於鐘,他之前去了趟望京回來,他跟我提起過您,說是與程家人有緣,見過幾麵。”於英眨了眨眼,顯得有些狡黠。

溫明蘊一聽,頓時有些尷尬,她的確見過於鐘,隻不過那時候是程國公狀告程亭鈺非程家子,弄一出滴血驗親的戲碼。

當時在皇宮裡,又是一陣忙亂,根本顧不上和這位於將軍交流,隻是打過招呼的關係。

沒想到於鐘竟然告訴了他妹妹,也不知道當時的情形說了多少。

於英似乎看出溫明蘊的尷尬,立刻開口解釋:“夫人放心,兄長雖然是個粗人,但不是個愛嚼舌根子的人,他隻是說去望京城見識了許多大世麵,要我文靜一下,不要成日裡喊打喊殺,那個時候他就舉例說了望京女子的儀態,其中提到了幾位貴夫人,其中我隻記得城南王妃和您了,其他人的姻親關係奇怪八繞,兄長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溫明蘊笑著點頭,於鐘顯然是稍微提及幾句,這樣也不算什麼。

“於將軍乃是爽快人,不拘小節。”她客氣地回了一句。

於英一聽有人誇她哥哥,當下就更加歡喜了。

“我可以喊你溫姐姐嗎?”

“可以。”

“溫姐姐,我一見你就覺得歡喜,之前兄長說望京的貴婦人貴女們,氣質不同,我還不相信,隻覺得她們定是柔弱不堪,一說話就落淚那種,但是我一見你才知道他說得不假,你讓我覺得甚是親切,隻想著與你一處玩耍。”於英的眼神亮晶晶的,她始終盯著溫明蘊的臉看,似乎都舍不得挪開目光一樣。

溫明蘊頓時好笑,立刻取下手腕上的鐲子給她戴上。

“你都這麼說了,看樣子今天這個見麵禮是省不了了。一般都是長輩給晚輩的,不過你既叫我一聲姐姐,那就得收著。”

於英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想拒絕,但是溫明蘊顯然很會說話,讓她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隻能傻愣愣地被戴上。

“那我要回禮,可是我穿成這樣,也沒東西可回。等我之後家去,仔細給你準備一份大禮。”於英摸了摸手上的玉鐲子,總覺得有些彆扭,因為她很少戴首飾,但是心中又有些歡喜。

“不必要什麼大禮,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清楚,你給我講講這次的摔跤比賽。”

溫明蘊這話一出,於英就積極地介紹起來。

“這其實算表演賽,並不是要拚命的,主要是為了好看,偶爾要耍幾招花架子。參賽者都是今年舉辦的勇士大賽的前一百名,到時候如果姐姐覺得誰打得精彩,就可以讓小二送去彩頭。”

“表演賽是要打得好看,但是輸贏不那麼重要是嗎?”溫明蘊瞬間就發現了要點。

於英點點頭:“的確是這樣,這是表演賽,贏了沒什麼獎勵,但是看客會給許多彩頭。往年經常會出現,打輸了的人,反而拿到更多的彩頭。因為追求不同,結果不是那麼重要,所以用這些比賽來開賭局,是不被允許的,以免出現有人故意跟賭坊勾結,打假賽的情況。”

她這麼一說,溫明蘊就清楚了,難怪方才的兵士要追擊賭博的人。

“賭坊不準開賭局,但是肯定有人忍耐不住,私下開賭局吧?”她忍不住問了一句。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提起這個話題,於英明顯有些惱怒,跟著點頭:“那些賭狗,真的死性不改,戰神下令不許以表演賽開賭,明明是為了他們好,他們偏不覺得,還說官府要絕了他們的活路。這種比賽開賭局,分明就是把錢往賭坊手裡送。”

“不說這些掃興的,姐姐,你來北疆之後,近距離見過戰神嗎?”於英揮揮手,主動更換話題。

溫明蘊搖頭,她在望京倒是接觸過,但是來北疆之後,一麵都沒見到。

“那我帶你去看啊。在酒樓的雅間,雖說正對著舞台,但是隔了這麼遠,什麼都看不清楚。我認識那裡的兵士,可以帶你進入內圍,能見到我們北疆許多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她興衝衝地提議。

第160章 發現偽裝

溫明蘊對那些所謂的大將軍,並不感興趣。

有些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玩,保持神秘感也挺好的,若是湊得太近了,說不定還破壞其中的美感。

“不——”

“不過你是從望京來的,想必規矩很大,穿成這樣是不能過去的,我們可以換上普通男裝混進去。而且還不能去與我哥相熟的隊伍裡,得找不熟的人。”

還不等溫明蘊拒絕,於英就提出了下一步構想。

其中換上普通男裝這點,一下子就勾住了溫明蘊的注意力,她換過老太太裝,還把自己打扮成野雞精一樣,但是男裝還沒試過。

“可以,不過下麵人比較多,普通的男裝扮相隻怕還是會被認出來,我身邊的護衛有擅長扮演的人,不如交給他們。”溫明蘊點頭,一下子也湧起了玩鬨的心態。

等這兩人裝扮好之後,從酒樓裡出來的時候,於英一臉興奮的表情。

“姐,溫兄,我這才發現,原來扮男人不是換上男裝就行的,難怪我每次都會被大哥抓住,這回打扮成這樣,看他如何抓我!”

於英完全就是興致勃勃的,她整理了一番衣袖,大跨步往前走,擺出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樣。

她原本就長得英氣,而且身形偏瘦,體態發育也不怎麼明顯,所以裝扮並不費什麼事兒。

倒是溫明蘊有些難搞,她的%e8%83%b8`前女性特征十分明顯,得努力纏上布條才看不出,而且眉眼相對柔和,要變成偏淩厲的模樣。

於英並沒有去不熟悉的隊伍,相反還直接衝著於鐘執掌的隊伍而去,大半的兵士都見過她,畢竟北疆這種地方,沒那麼拘禮,要不是武鳴力挽狂瀾,十幾年前的北疆百姓連小命都保不了,更彆提男女大防這方麵了。

兩人走近時,無人認出來,士兵仔細看了她們兩眼之後,立刻阻攔。

“無關人士不得進入。”

於英忍不住眯起眼睛,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很顯然他們真的沒認出來。

“溫兄,你要進內圈看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