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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倆也早被抓了。”

原本紅楓是要與他們一起的,但是因為告示隻貼了他們倆的畫像,為了減少逃脫難度,索性讓紅楓留在樊城,若是遇上影衛,還能傳幾句話。

“事實勝於雄辯,總之你穿上女裝就沒被抓,所以到北疆之前,你就一直這麼打扮吧。”溫明蘊不搭理他的抱怨,直接拍板。

程晏的額角跳了跳,對她這個決定顯然非常不滿,但又完全沒辦法,他就算想換回男裝,那也沒衣裳。

“這班主心眼挺多的,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看我們還是趕緊悄悄離開吧?”程晏建議。

“離開什麼,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隊伍,十分擅長我們隱匿其中,天南海北的人湊在一起,大家各自都有秘密,多好。再說離開他們,去哪裡找車坐,就靠這兩條腿,我可走不到北疆。”溫明蘊直接否決。

程晏張嘴還想說什麼,她卻沒什麼耐心了,直接揮揮手道:“說好了一切都聽我的,你還在這兒囉裡囉嗦的,是不是輸不起?”

這一句話問出來,程晏當場消音了,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輸不起。

見他憋紅了一張臉,明明不爽得很,卻沒再說一句反駁的話,溫明蘊忍不住揚了揚唇角。

小樣兒,還跟我鬥,對付這種中二少年,激將法永遠管用。

當他們到達下一個城鎮時,就發現城門口依舊堵了不少人,守衛森嚴,檢查得也相當仔細。

一些路引有問題的百姓們,甚至差點被當場逮捕,足見其緊張程度。

好在整個雜耍班走南闖北,見識過許多大場麵,哪怕明知隊伍裡新加入兩個人,卻沒有一個人露餡,班主更是八麵玲瓏,很快就通過了檢查,帶領眾人順利進城。

雜耍班照舊是租下一整座大宅子,私下裡,班主直接找他二人詢問。

“我已經按照約定把你們帶出城了,兩位接下來什麼打算?”

“我所有的銀子,之前都給了班主,如今想在這裡討口飯吃,不知道班主收不收?”溫明蘊鎮定自若地開口。

李二挑了挑眉頭:“我這裡不收吃白飯的人,兩位小娘子有什麼本事?”

“力能扛鼎算不算?”溫明蘊問。

李二笑著搖了搖頭,沒當一回事兒。

“小娘子,這種都不算手藝,找個鐵鑄成空心的鼎,也沒幾斤重。如今看客們都很機靈,根本不信這些,若是遇上一些找茬的,想要親自試試你的鼎,那可就當場露餡了,我不會把砸飯碗的人留在隊裡。”他明顯是在拒絕。

這小娘子說話細聲細氣的,手腕伸出來極其纖細,幾乎一掰就斷,儘會說一些空話。

“這個石桌不是空心的吧?”溫明蘊敲了敲桌子。

還不等李二說什麼,就感覺麵前的桌子直接騰空了,而她單手抓在桌邊,直接掀開了。

她輕輕一鬆手,隻聽沉默的一聲響,石桌又落了回去。

李二呆愣在原地,半晌沒吭聲,他甚至覺得方才是在做夢。

他忍不住抬手,一掌排在石桌上,顯然是為了驗證這桌子的真假,由於太過用力,伴隨著“啪”的一聲,他當場疼得叫出聲來。

第147章 混口飯吃

班主這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著實把大家嚇了一跳。

程晏聽到之後,一馬當先衝了進來,他以為出了什麼意外,結果進去之後,才發現溫明蘊好好地站在那裡,倒是班主握著一隻手臂,直接跪倒在地上,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顯然痛苦萬分。

“你怎麼他了?要打暈他,逃跑嗎?”程晏發懵地走了過來,悄悄說了一句。

“逃跑做什麼,我給他表演了一番才藝,他沒見識過,都激動得哭了,決定讓我們留下跟他們一起賣藝。”溫明蘊睜著眼睛說瞎話。

程晏無語地看著她,總覺得她在說謊,但是又沒證據。

班主真的將他二人留下來,成為了雜耍班的成員,留在這座欒城表演,立刻受到了很大的追捧。

第二日,雜耍班就準備搭建舞台表演,各個技藝人都拿出看家本領開始化妝,把自己畫得千奇百怪,吸引看客們的目光。

他們倆是新來的,自然被擠到了角落,兩人共用一把椅子,稍後要用到的化妝品就擺在地上,顯得萬分磕磣。

“我告訴你,休想在我臉上作亂!”程晏寧死不從。

地上除了一堆瓶瓶罐罐,還有一把雞毛,還是昨天殺雞時,程晏親手拔下來的一把。

“我會害你嗎?人家都化得奇奇怪怪,你如果不入鄉隨俗,很容易遭到排擠的。我知道你嫌棄,這樣我先把自己化,待會兒再輪到你可以吧?”溫明蘊化妝技術還行,之前還學過彩繪,所以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容貌,最好的方法就是畫得誇張。

其實不用雞毛,直接用彩繪,她就能把自己化成一隻雞,但是古代能用在臉上的顏料極少,她害怕自己的臉爛了,因此隻能找一些安全又單調的色彩,拿著毛筆在自己臉上塗抹。

等畫得差不多了,她又拿起一根雞毛,往臉上送去。

“喂,你不嫌臟嗎?”程晏都看不下去了,立刻伸手阻攔。

“這都洗乾淨曬過了,我昨天乾活的時候,你不是在旁邊看到了嗎?太陽公公是萬能的,消毒能力一流。”她揮開他的手,毅然將雞毛貼上,之後又拿起一根,粘在了自己臉上。

很快她就把整個妝容畫完了,程晏坐在旁邊沒說話,隻是有些愣愣地看著她。

“怎麼樣,不賴吧?我可是練過的。”她揚了揚眉毛,一副自豪的模樣。

“不賴個屁,你都把自己化成一隻雞了,我可不要!”他直接拒絕,一副打死不從的樣子。

“行行行,你不要變成雞,那變狗總行吧?隔壁養了好幾條狗,你正好去問一問,抓一把狗毛來,我也保證給你化成特彆英俊的小狗狗!”溫明蘊立刻安撫道。

不過她這話說得顯然沒用,甚至更加激怒了程晏。

“我也不變狗,就不能當個人嗎?”

“你說呢?當什麼人,你直接去大喊一聲,我在這兒來抓吧,那不是更好?說好了一切都聽我的,你又玩不起了,少囉嗦!”溫明蘊一把按住他的肩頭,程晏就絲毫動彈不得,直接被按在地上乖乖地坐著。

“彆亂動啊,不然畫得更醜。”她輕聲警告了一句。

程晏隻能被迫地配合著,任由她沾著色彩往臉上塗抹,之後又眼睜睜地看著她將一根根雞毛,粘在自己的臉上。

最後她放下筆,拿起一麵銅鏡推給他。

“你瞧瞧,多麼好看的一對姐妹花。我真的是吃了大虧,和你以姐妹相稱。”她滿臉都是吃虧了的表情。

程晏閉著眼睛,都不忍直視鏡中的自己,什麼姐妹花,簡直是雞精在世。

一連幾日表演過後,程晏終於失去了耐心,回到房間休息的時候,都已經半夜三更了,他找到溫明蘊抗議。

“我們究竟什麼時候走?”

“走什麼走,待在雜耍班裡多好,街上那麼多官差,硬是沒人來抓我們。”溫明蘊疑惑地道。

雜耍班每日傍晚去表演,每次都是圍得裡三層外三層,還有剛下值的衙役,都帶著家人過來看,可是卻無人發現他們。

明明大街小巷都貼著告示,畫著他二人的臉,可是他們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表演,依然無人發現,隻是沉浸在他們的戲法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

整個樊城都亂成了一鍋粥,他們是最早張貼告示的城池,也是尋找最積極的,可是這都過去許久了,仍然沒有消息。

大部分人都放棄了,還有小部分在堅持,但是當地官府最先堅持不住。

要知道這找人事情一出,鬨得人心浮躁,無心農耕,總有人存著僥幸心理,本末倒置,好好的田地都荒廢了,再加上整個衙門都被錦衣衛調用了,官差們一心找人,倒是讓不少地痞流氓鑽了空子,開始渾水摸魚乾壞事。

偏偏人手都被調用了,連查案的速度都變慢了,一切都進入停擺狀態。

縣官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再這樣下去,他先崩盤了。

偏偏曹秉舟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幾次撲了個空,好不容易才逮到和他說話的機會。

“曹大人,您可得想想法子啊,再這樣下去,我們樊城的百姓真的活不下去了,如今已經匪徒四處出沒,不少地痞也伺機搞破壞……”他對著曹秉舟就是一通哭訴。

曹秉舟的臉色異常難看,他正是焦頭爛額之際。

雖然他遠離望京,但是望京諸事還是要彙報給他,而他之所以留在這裡,就是懷疑程家侍衛與殺害北魏使團的凶手有關,偏偏這群人行事極其嚴謹。

他當時人單力薄,獨自一人追蹤,在一開始並沒有現身,而是一直追蹤著溫明蘊離開,等後麵樊城錦衣衛趕到,他才領人回到當初匪徒與程家侍衛交戰的地方,那裡卻已然灰突突一片。

所有屍體都不見了,而地上隨處可見燃燒的痕跡,顯然程家侍衛將那些匪徒的屍首都燒個乾淨,來個毀屍滅跡。

至於之前匪徒劫鏢的鏢師們,也沒有再出現,明顯是被程家侍衛安置好了,線索就此斷了。

錦衣衛既無法從屍體判斷他們殺人的手法,又無法證明自己所說的話。

曹秉舟不甘心,依然硬著頭皮將此事寫在密信上,讓人送回望京,交到皇上手中。

可惜皇上的回信表示不相信,並且直言不要再盯著程家的事兒了,趕緊回京,京中並不太平。

實際上這不能怪皇上沒有遠見,主要是曹秉舟毫無證據,就說程家侍衛乃是殺害北魏使團的凶手,畢竟程家都被欺負成那樣,都毫無招架之力,看起來就和程家大房的程亭鈺一般軟弱無能。

就這麼空口無憑,哪怕曹秉舟錦衣衛指揮使,皇上也無法這麼輕信他。

再加上程亭鈺和曹秉舟還因為賜婚聖旨,兩男爭一女,結果輸給了程亭鈺,難免懷恨在心,若是公器私用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望京形勢亂,皇上一聽曹秉舟不務正業,不在望京調查,跑去犄角旮旯的樊城,更是心裡不滿。

“行了,讓那些百姓彆找了,安心農耕。都過去這麼久的時間,估計人早跑了,我立刻帶人離開。”曹秉舟揮了揮手,縣官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好繼續留下來,免得傳到皇上耳朵裡,對他不務正業的印象更加深刻。

當日他們便趕到了欒城,曹秉舟這回沒有驚動官府,隻是讓錦衣衛換上便服,在街上搜尋。

同時,程亭鈺領著人也來到了欒城。

一行人的氛圍著實不好,他們在樊城逗留幾日,武鳴早就派人在附近幾座城池都搜索過了,卻始終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主子,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雖然告示貼遍了,但是無人找到夫人與少爺,這種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