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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地穿著廣袖長袍,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更加瘦弱,實際上衣衫底下全是肌肉,一拳頭能打死一頭牛那種。

“你臉色這麼差,陪我做什麼,還是去你的書房吧。我要對牌子了。”她想打發他走。

自從昨晚春宵一度之後,這人就沒個正形,像是剛吃到糖的孩子一樣,體會過美妙的甜味兒之後,就一直守在糖罐子旁邊,用那雙大眼睛緊緊盯著。

如今她就好比那糖罐子,而程亭鈺就是想吃糖的人,而他不是孩子,盯著糖罐子的眼神也不是童真清澈,而是滿腦子廢料。

“我不想去,隻想陪著夫人。”

“嘖,女人家的事情你也要守著?你開蒙的時候,先生沒教過你,不要圍著女人轉?”她被盯得煩了,忍不住搬出古代教條來。

雖說這些屁話在她眼裡一文不值,但若是能把他攆走,她不介意用上。

“五公主之前說了,過日子要夫妻倆相互扶持,不分男人的事情女人的事情,我雖然不懂後宅的事情,但也想知曉。夫人不要迂腐行事,這樣會傷了為夫的心。”他故作傷感地道,一副被傷透心的模樣。

溫明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屋內的婆子們沒一個敢吭聲,全都低頭斂目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時心底卻湧起了驚濤駭浪。

她們畢竟不是夫人屋裡伺候的下人,很少能見到男女主人私下相處的模式,雖說府中有傳言,兩人感情不錯,但是好到這個地步的,實屬少見。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大爺竟然是這個樣子,明明孩子都那麼大了,但是卻絲毫沒有成熟男人的嚴肅感,相反還像個愣頭小子一樣,對夫人示弱。

明明夫人年紀更小,但是在二人相處中,大爺卻更像個小媳婦。

“想陪著我,就少說話,不然去書房練字去!”溫明蘊不想跟他掰扯。

她發現了,這男人昨晚的糖吃太多了,還吃出後遺症了,這股甜味兒散不去,他整個人都變得膩歪起來,如今表演欲望特彆強烈,正是最上頭的時候,一點兒都不怕丟臉。

若是溫明蘊跟他掰扯,隻怕他能演得更起勁兒。

“好哦,夫人說什麼,我就聽什麼。”他要把自己的“小夫君”人設貫徹到底,一副笑眯眯好說話的模樣。

幸好他沒再出幺蛾子,那幾個婆子彙報的時候,總忍不住偷偷打量他,頓時被大爺這俊俏模樣給驚住了。

負責看後門的婆子,因為這是第一次見到大爺正臉,緊張得連舌頭都打結了,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說完。

“散了吧。”溫明蘊交代完事情,總算能把人打發走了。

再一扭頭,瞬間對上了滿臉笑意的程亭鈺,男人臉上的笑跟不要錢似的。

“方才在下人麵前不知收斂,你也不嫌丟人嗎?”她忍不住問道。

“我與夫人恩愛,有何可丟人的?丟人的是那些不恩愛的夫妻才是,我們倆情投意合,比翼雙飛,應是人人豔羨的存在。等以後我得償所願,一定讓全望京——不,全大燁朝都流傳著我們情比金堅的故事。”他下巴一抬,頗為豪氣萬千地說道,好似許下什麼雄心壯誌一般,實際上說得都是兒女情長。

“程亭鈺,你莫是個戀愛腦吧?”她忍了忍,還是沒憋住,輕聲詢問了一句。

“何為戀愛腦?”他好奇。

溫明蘊不回他,直接讓人把椅子搬出去,她要去曬太陽。

“搬兩把,我也要。”男人緊隨其後。

溫明蘊打定主意忽視他,就和往日一樣,坐在樹下品茶曬太陽。

然而男人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他完全是不甘寂寞,一會兒說說茶,一會兒又聊聊好日頭,甚至還給她講起了故事。

原本她想讓他閉嘴的,無奈男人的聲音實在太過磁性,而且低沉輕柔,像是故意要哄她睡覺一樣,比搖籃曲的效果還要好。

她就伴著這睡前故事,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之中。

迷迷糊糊之間,她還在想著,程亭鈺這把好嗓子,不去當CV可惜了,這要是配個二十五禁,來個喘熄估計得騷斷腿。

哎,不對,她昨晚應該聽到他喘來著,但是由於注意力全被感官給奪走了,一絲一毫都沒留給聲音,倒是完全忽略了。

下次,下次一定……

程亭鈺一個故事還沒說完,女人已經靠在他的肩頭睡著了,眼睛輕輕閉上,長長的睫毛翹起,投下一片陰影。

她總說他長得好,但實際上在他看來,溫明蘊的長相更合他的眼緣,十分耐看,而且無論哪個角度都小巧精致,讓他忍不住想靠近,想觸碰。

他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嘴唇慢慢順著鼻梁往下滑,隻是還沒碰到紅唇,女人就不安分地動了動。

明顯是嫌棄他這個枕頭當得不稱職,總是動來動去,很不舒服。

程亭鈺無奈地輕笑,直接打橫抱起她,送進了裡屋,合衣躺下。

正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就見窗口處有黑影浮現。

“什麼事兒?”他壓低了嗓音詢問。

影六道:“主子,驛站傳來消息,皇上召見您和於鐘將軍。”

“他進宮了?”

“他已經出來了,正讓人尋您回去,說是有要事相商。”影六通稟。

程亭鈺嗤笑一聲:“都回來了還有什麼要事?我這裡有比他更大的要事,除非他被判斬立決,否則今日都彆來找我。”

男人的話語那是相當無情,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

哪怕是接受過正規訓練的影六,此刻聽到這話,都頗為無語,他忍不住瞥了一眼主子,就見他已經躺平了,還伸手攬住身邊人。

再多的他也不敢看,輕輕合上窗,一閃身便消失不見了。

“主子怎麼說?”

影二與他碰頭的時候,立刻詢問。

影六就將主子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影二雖然保持著麵無表情,但想必心情還是有些急躁的,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主子究竟在忙什麼更大的要事,有沒有危險?不能說的話就當我沒問。”

“能說,不危險,陪夫人午休。”影六沉聲開口。

“……”

影二沉默了半晌,兩人麵麵相覷,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幾分無語,這踏馬叫什麼事兒啊。

皇上召見不是要事,於鐘要找他商量回北疆也不重要,隻有陪夫人午休最大,原來主子已經情根深種了嗎?

如果這事兒被溫明蘊知曉的話,得更坐實程亭鈺就是個戀愛腦了。

“那我去回於將軍。”

影二木著一張臉,他並沒有穿影衛的服飾,而是穿著武鳴親兵的衣衫,顯然影衛分成兩批人馬,為主子辦事。

“影二,你回於將軍的時候,彆提夫人。”影六有些不放心地叮囑。

影二沒好氣地道:“我又不是你這個傻子。”

他說完,人就跑沒影了,等影六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法找他算賬了。

“切,早知道不告訴你了!”

溫明蘊是聽到耳邊有聲音,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唔——”

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根本不願意離開夢境,她夢到了程亭鈺那張俊臉李德很近,就湊在她眼前,身體還在沉浮。

她抓著男人解釋的臂膀,耳邊是他性感的喘熄聲,完全把她的理智給澆滅了。

“如意,如意。”

低沉的嗓音蔓延,一聲聲小名入耳,讓她一時之間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她忍不住抬手拍了一下,“賣力點。”

肯定是他又故意慢悠悠的,鈍刀子一般折磨她,所以才這般省力,聲音如此平靜連喘都不喘,怎麼對得起她。

結果她並沒有拍到男人,手揮舞一下卻落了空,緊接著就是男人的輕笑聲。

“看樣子夫人做了個美好的春夢。”男人湊過來,說話時呼出來的熱氣噴在耳垂上,瞬間把她驚醒。

她立刻睜眼,整個後背暖融融的,但是兩人衣衫完整,隻是睡出了幾道褶皺而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很顯然他們二人並沒有做那檔子事兒,他也沒有喘,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已。

溫明蘊瞬間僵住,她都不敢回頭,這絕對是穿越以來,讓她最社死的一件事情。

要了親命,果然古語說得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還沒到晚上呢,她就開始做白日夢。

男人愉悅的笑聲傳來,甚至因為兩人靠得極近,她的後背能明顯察覺到男人%e8%83%b8膛的震動,讓她的身體更加僵硬了。

就連厚臉皮如溫明蘊,此刻也頭皮發麻耳朵發熱。

“看樣子昨晚夫人對我很滿意,今晚得再接再厲。”他的嘴唇貼在她充血的耳垂上,立刻就感到一陣燙意。

顯然她因為太過害臊,都快把自己給燙熟了。

溫明蘊終於忍無可忍,這男人笑話一兩句就算了,怎麼還沒完了,立刻屈肘搗了過去。

程亭鈺直接抬手握住,保證道:“我沒有笑話夫人的意思,隻是太高興了。”

溫明蘊撇撇嘴,算他會說話,忍不住甩鍋道:“誰讓你講故事故意壓低嗓音,魔音繞耳,害得我做夢都不得安生。”

“的確是我的錯,睡得太多了,我們起來散散步。”

程亭鈺拉著她起床,之後真的當個跟屁蟲一樣,她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毫不含糊。

不過溫明蘊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還讓他指導了騎射。

等到了晚上,程亭鈺還是陪在她身邊,不過伴隨著天色漸晚,溫明蘊的壓力逐漸變大。

“你今晚也不走?不用忙了嗎?”她忍不住催促道。

這天色變暗,程亭鈺看向她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炙熱了,原本隻是亮晶晶的,充滿了歡喜,但是到了傍晚之後,他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期待,用晚膳的時候,就又加了幾分熱情,害得她連飯碗都差點端不住,簡直食不下咽。

“不忙,說好了今天專心陪著夫人。”

“你騙鬼呢。望京城最近鬨得跟烏眼雞似的,就沒消停過,要沒你在其中忙活,能這麼熱鬨?”溫明蘊沒好氣地回懟。

她雖然不知道程亭鈺做了什麼,但這其中絕對少不了他的摻和。

“再說今日已經過去了,我也沒那麼脆弱,知道你的心意,你忙你的去。”她擺擺手。

“不行,今日還沒過去,子時還未到。我一向說話算話。”他斬釘截鐵地道,態度堅決。

溫明蘊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隻是頭皮越來越緊,最終忍無可忍,抬頭瞪了他一眼:“那你盯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菜嗎?”

“我不吃菜,盯著夫人的臉就能吃兩碗飯。”

溫明蘊摔了筷子,揚起手作勢就要扇他。

這種比土味情話還尷尬的話,她要是能忍,就不叫溫明蘊了。

程亭鈺立刻討饒:“說笑的,賢妻息怒!”

他語氣雖然放軟了,但是這話裡的“賢妻”顯然還是調侃,惹得溫明蘊追著他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