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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

“那時候隻要想喝,走幾步路就能找到人一起,可是如今我想了好幾日,也沒找不到合適的人了。”溫明蘊可憐巴巴地道。

溫明珠瞬間投降:“怕了你了,我酒量好自是無所謂,倒是你不要貪杯,免得被妹夫抓個正著。”

對於她的說法,溫明蘊絲毫沒在怕的。

程亭鈺都不在府中,如今那個和徐錦墨寒暄的,乃是影十三假扮的贗品,就算她喝醉了,也沒人敢管她。

姐妹倆當真開始喝酒,不過有溫明珠盯著,溫明蘊哪怕想耍賴多喝,都不行。

長姐如母,當溫明珠嚴肅起來的時候,她還是很怕的。

書房裡,影十三與徐錦墨打著太極,心底並不緊張。

畢竟這位連襟與主子隻見過寥寥幾麵,彼此都不熟識,並不怕露餡。

隻是後麵徐錦墨一直往程晏的身上繞,他才感到有幾分壓力,甚至到後麵,徐錦墨直接表明來意,想要見一麵程晏,他就更加緊張了。

徐錦墨的確不熟悉,可是程晏是主子的親兒子,萬一識破了怎麼辦?

“可以,你去少爺房裡瞧瞧。若是他下學了,便讓他過來一趟。”

好在程晏並未回府,徐錦墨雖未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

程亭鈺走進內院的時候,剛推開房門,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氣。

他皺了皺眉頭,是誰膽大包天,在夫人的房間周圍還敢偷喝酒?

難道是夫人的幾個丫鬟們,今日吃了酒?

還是說有宵小之輩闖進來了,他特地藏匿了氣息,悄無聲息地推開門。

待他進屋的時候,就瞧見溫明蘊懷抱著一個酒壇子,正小心翼翼地倒酒。

“咳咳——”他輕咳了一聲,頓時倒酒的人嚇了一跳,差點把手裡的酒壇都給扔了出去。

程亭鈺立刻走近,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你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屬貓的嗎?走路都沒有聲音!”溫明蘊一回頭看見他,頓時拍了拍%e8%83%b8口,沒好氣地道。

“這滿屋子的酒氣,我還以為是有哪個醉鬼混進來了,想悄悄抓人來著。”他摸了摸鼻子。

“這府裡的侍衛到處都是,哪有酒鬼能混得進來,嚇我一跳。”她不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夫人這是作甚,半夜要喝酒?”

“白日大姐和姐夫來了,我與大姐喝了兩杯,後麵再想喝大姐卻不讓,甚至還叫丫頭們看著我,不許我喝。我好不容易把她們都打發走了,想喝一杯解解饞,一口都沒喝上呢,你就回來了。嘖。”

她不滿地嘀咕道,直接倒了一杯酒,卻將酒盞遞給了他。

“喏,見者有份,真是便宜你了,統共得了這一壇子桂花釀。”

第124章 迫不及待

程亭鈺看著送到麵前的酒盞,並沒有拒絕,直接張開嘴,眼神示意她。

溫明蘊沒好氣地道:“你自己沒長手嗎?還要我送到嘴邊!”

話裡話外全是嫌棄,但她還是把酒盞懟了過去,一股清冽的酒香傳來,還夾雜著淡淡的桂花香味,十分好聞。

他輕抿了一口,還不待咽下,嘴邊的酒盞已經縮了回去。

溫明蘊迫不及待地將剩下半盞灌了下去,完全是一副饞蟲模樣。

“既然已經喝了,那你就是我的共犯了,可不許說不出去,否則和你沒完。”她灌下去之後,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顯然是被辣到了。

“再給我來一口,方才喝得太少,都沒嘗出味道來。”程亭鈺咂咂嘴,似乎有些意猶未儘。

溫明蘊嗤笑一聲,直接把酒壇子抱住:“想得美,你就是想騙我的酒喝,還說什麼沒嘗出味道來,分明就是回味無窮。我是不會上當的!”

她看著他,一副戲謔的表情,仿佛看透了男人的真實想法一般。

“一人獨飲有什麼意思,不如我陪夫人?況且這光喝酒不吃菜,恐怕吃不了兩杯就醉了,完全無法儘興。”程亭鈺循循善誘起來。

溫明蘊撇撇嘴,直接抖了抖肩膀,從他的懷裡掙紮出去,抱著酒壇子就坐到對麵去,拿著一盤糕點就酒,自斟自飲起來。

“這酒原本就隻有一壇子,怎麼可能儘興。我隻準備喝上一盞就作罷。”

男人輕歎一口氣,舉起雙手投降:“好吧好吧,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在旁邊陪著你總行吧?”

他坐到她旁邊,果然沒有動手動腳,隻是手撐著下巴,安靜地看著她。

男人臉上帶著一抹笑容,偶爾對上視線時,溫明蘊總能看見他的眼神亮晶晶,也不知道是今晚的燭光無比明亮,還是他的心情很好。

“長得好真討巧,光坐在旁邊都這麼賞心悅目,待會兒賞你酒錢。”溫明蘊總忍不住看他,邊說還邊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臉,明顯就是在調?戲他。

男人俊朗的麵容,讓人看得發暈,而那專注又溫柔的眼神,總讓她覺得程亭鈺愛她到不可自拔,忍不住也跟著心情變好,甚至是心花怒放。

“我不要酒錢,想和夫人討杯酒喝。”他的視線落在酒盞上。

溫明蘊立刻撇嘴,不滿地看著他:“我就知道,你這出賣色相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酒。”

“那夫人給嗎?我連夜趕回來,一路上快馬加鞭,不止口渴,身上還一股寒氣,就等著這杯酒下肚暖暖身子。”他放軟了語氣,甚至還傾身靠過來,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話。

溫熱的呼吸刮過耳後,他顯然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溫明蘊,這才是真正的出賣色相。

溫明蘊縮了縮脖子,瞬間放棄原則,衝著他抬了抬下巴,語氣高傲地道:“賞你一杯,自己倒吧。”

男人被她這副模樣給逗笑了,毫不忸怩地倒酒,卻是舉起酒盞端到她的嘴邊:“賢妻,這是方才我賣藝的時候,一位好心的夫人賞我的,我舍不得喝,想起你喜愛喝酒,特地給你留的。”

溫明蘊微微一怔,張嘴抿了一口,聽到他這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差點噴出來。

“咳咳咳——”不過這口酒雖然沒有噴出來,但是卻把她給嗆住了,咳個不停,臉都憋紅了。

程亭鈺立刻抬手拍著後背,替她順氣。

“賢妻,你沒事兒吧?”他還特地壓著嗓音,又故意喊她賢妻,分明就是為了臊她。

他這番話,忽然讓她想起網上的一個梗,賺富婆的錢養你。

雖說這家夥在玩一種很新的角色扮演,但此刻的確是很有那味兒了,偏偏他還叫她賢妻,哪裡賢了?自我PUA玩得很溜。

“我沒事,就是你表現太好了,我太感動了。夫君,繼續保持。”她好不容易緩過來,立刻鼓勵道。

程亭鈺的嘴角抽了抽,心情相當複雜。

雖說這是他自己玩性大發,但是溫明蘊一點都不推辭,甚至還明示他這麼做,完全不能愉快了。

“謝謝夫君,酒很好喝,你再去那位好心夫人那裡討上一些吧,我許久沒喝了,一盞根本不夠。”溫明蘊滿臉帶笑,輕聲細語,連嘴角揚起的弧度都恰到好處,完全就是世家要求的標準賢妻模樣。

程亭鈺張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的女人瞬間收住笑容,眨眼間就變了一副表情,眉頭抬起,下巴也輕輕揚起,眼神之中透著一股驕矜。

“酒喝完了,會什麼才藝啊?展示一個吧,光憑臉是走不長遠的,色衰而愛馳。”她伸手點了點桌子,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高傲的模樣,好像真把程亭鈺當個出賣色相的小倌兒了。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很好,今天的他又見識到妻子嶄新的一麵,新奇到讓他措手不及,甚至不知該如何應對。+思+兔+網+

“難道你真的除了臉,什麼都不會?”溫明蘊擰眉,滿臉不讚同地看著他。

“哎,又是個可憐人。罷了,看在你這皮囊的確很好的份上,就再賞你一杯吧,倒吧。”

程亭鈺都沒用張嘴,又哄來一杯酒,感覺這貴夫人性格也蠻好的。

“彆愣著了,趕緊倒啊。”溫明蘊忍不住催促。

程亭鈺克製住想翻白眼的舉動,直接拒絕:“不必了,夫人,我不喜喝酒,無功不受祿。”

“嘖,既然是賞你的,就大大方方拿著,不然彆人還以為我多小氣似的。”溫明蘊當貴夫人還上癮了,擺出一副紆尊降貴的表情,親自倒了一杯酒,直接將酒杯塞進他的手裡。

“連這酒盞也賞你了,若是家裡實在揭不開鍋,就拿去當鋪當了,以解燃眉之急。”她善解人意地道,完全就是人美心善的典範。

程亭鈺這回可一點都不想玩兒了,端起酒盞就想送到唇邊,哪知道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手腕已經搭上了一隻柔荑。

“夫君,那位好心的夫人又賞你酒了嗎?我就知道,我的夫君是最厲害的。我想——”一道輕柔又嬌俏的聲音傳來。

他一轉頭,果然就見溫明蘊再次變了臉,笑容滿麵,簡直讓人如沐春風,隨時都能把人給融化了。

“不,你不想。”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無情地拒絕了她,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起酒杯一口乾掉了。

溫明蘊愣了一下,然後抿著唇笑了,她撫掌輕笑。

“夫人變臉如此嫻熟,這是在心中設想過,若是家道中落,要我去出賣色相養你了?”程亭鈺頗有幾分找她算賬的意味。

“我不是夫人,叫賢妻。”她還上癮了,頗為意猶未儘的意思。

說完之後,看見男人更加暗沉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可是你先玩起來的,怨不得我。”

程亭鈺掃了她一眼,滿臉掛著不開心,當下拿走酒壇,直接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我心情不好,借夫人的酒一醉方休。”

溫明蘊伸手想奪,但是看著男人那人高馬大的架勢,她要是不想使出真本事,很顯然奪不走,立刻放棄。

“你擔心什麼,就這個世道,隻聽過典妻求榮的,我可沒聽過典夫。我要是有這本事,早就過上娉婷那樣的日子了,也不會嫁給你求個平安,免得這流言蜚語把我逼死。”

“之所以順著你的話演下去,不過是給夫君提個醒,若真到了有一日可以賣妻求榮,你也彆忘了今日這失落的心境,讓我少受一些苦楚。”

她輕歎一聲,瞬間變得愁容滿麵,好似已經見識到自己悲慘的未來了。

程亭鈺立刻放下酒壇,一把將她摟住。

“胡說什麼?沒有那一天。”他的手臂十分用力,幾乎將她摟得喘不過氣來。

溫明蘊還在刺激他:“你怎麼知道沒有那麼一天,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這麼自信——”

她的話還沒說,男人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唇,不讓她再胡言亂語。

“我就是知道,哪怕大燁亡國了,你都得體麵地活著。”他固執地道。

兩人四目相對,男人的眼神無比認真且炙熱,明明是相當平靜的語氣,但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