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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是。畢竟我的男寵一個個龍精虎猛,就算用藥那側重點也不同啊。你家程亭鈺弱得跟小雞崽兒似的,若是吃同一個藥丸,還不得一夜風流完就去見閻王了。”

“我就找到薑院判,私下和他說了,但也沒說是你倆啊,我提都沒提。隻是說用藥者和他的伴侶身子都比較弱,藥性不要太烈,最好能注意保養的那種。”

五公主拍著自己的%e8%83%b8脯,完全一副“交給我你放心”的模樣。

溫明蘊卻聽得腦殼疼,她都感覺自己快站不住了。

雖然沒提他們的名字,但是五公主親自幫忙求藥,還讓整個太醫院大動乾戈,那必然是五公主親近之人。

又是給一對身體都不好的夫妻使用,這幾個條件往台麵上一擺,就差指名道姓了。

特彆是薑院判那陰險老頭兒,能猜不出來才叫怪事兒呢!

五公主見她滿臉臊得通紅,心知她是害羞了,連忙道:“陰陽調和乃是正理,太極八卦講究這些,你有什麼可害臊的。況且薑院判是熟人,經常給你倆診脈,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是大夫,很有醫德的。”

“嗯,我知道,多謝娉婷掛心。”溫明蘊忽然覺得鼻酸,她有點想哭。

倒不是感動,純粹是社死。

但五公主為她考慮的心意是真的,也沒到好心辦壞事的地步,她總不能不識好歹。

“我們倆之間說謝謝,可就太生分了。如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你就心生歡喜,若不是我隻喜歡有力氣長得好看的男子,我都得懷疑自己了。”五公主拍了拍她的胳膊,非常認真地說了一句。

溫明蘊輕笑一聲,瞬間抓住重點:“你喜歡的男人,有力氣比長得好看重要啊?”

“那是,關了燈都一樣,我這還是從你身上得到的教訓,中看不中用的男人不能要,露水情緣還能扔了,你這都成親了,想要快樂一場還如此麻煩!”五公主撇撇嘴。

溫明蘊忍不住抬手抱了抱她:“我見到你也心生歡喜,不是隻有男歡女愛才能生出喜愛之情。”

五公主被她抱得愣住了,身體都有些僵硬,當溫明蘊鬆開她的時候,她都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

“姑娘家的擁抱和男人擁抱完全不同,他們是硬邦邦的,而你是柔軟的。”五公主低頭,眼神亮晶晶地看向她的%e8%83%b8口,顯然是覺得觸覺非常神奇。

“哎,這大好的美女子,便宜程亭鈺了。”她嘖嘴,十分惋惜地道。

溫明蘊被她逗得開懷大笑,“一起喝杯下午茶?”

“不了不了,那倆錦衣衛已經吃了幾天閉門羹,我今日必須得見一見了,不然曹小狗得去父皇麵前告狀,說我乾擾他查案。我這次來,除了給你這春香丸,還有就是想問問錦衣衛有沒有苛待你。”

“他們盯得十分嚴,我都不好派人過來詢問,總之你萬事小心,等這陣風頭過去了,我再來看你。”五公主站起身,匆匆忙忙就要走。

“等等,程亭鈺人呢?怎麼不見他出來?”她又扭頭回來了。

“他在書房,你要見他?”

“他也不考取功名,成天待在書房做什麼,不會是裝模作樣吧?他第一次服藥,要不要我派人盯著,雖然薑院判說沒問題,但他那麼弱,風一吹都能倒,萬一吃出什麼毛病來,大夫再趕不及,不會把你變成個寡婦吧?”五公主不滿地撇嘴,臉上露出幾分擔憂的表情來。

溫明蘊輕舒一口氣,原來是為了吃藥的事情,她還以為五公主找程亭鈺有什麼事情。

影十三平時扮演程亭鈺還挺好的,但是一遇上夫妻之間的事情,或者獨自麵對溫明蘊時,就容易露餡,什麼清幽冷靜的模樣都偽裝不了,隻是束手束腳,一看就是個贗品。

“不會,薑院判說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這老頭兒隻有兩百分的把握,才敢打包票。”溫明蘊安撫道。

“那倒是,最近這段時間父皇成天罵他,這老頭兒一直說恐水症,人傳人的案例很少,但不是沒有,還要做好防護。父皇始終無法安心,急躁得不行。”五公主撇嘴,就連皇上都拿薑院判沒法子。

倒不是不想懲罰這老頭兒,但他醫術太好了,皇上又不是小年輕了,都到了這個年紀怕死得很,太醫院有薑院判在,就仿佛是定海神針一樣,讓人心安。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你現在拿著這春香丸,去找程亭鈺。你們倆就在書房裡白日宣%e6%b7%ab,那滋味兒可好了。我也不進去,就在這院子等著,你要是有什麼事兒,喊人通知我一聲就成。”五公主很快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這話直接把溫明蘊整無語了,明明她是從現代穿來的,思想應該更開放,但是每次和五公主對話的時候,她仍然因為不夠開放而感到格格不入。

“我在這兒待著,聽不見那邊的動靜,你們就在書房可勁兒折騰,不用害臊。記得我說的嗎?陰陽調和,乃是人之常情,要不然這些人哪兒來的,還不得調和過後才能懷孩子。”五公主再三保證。

溫明蘊隻覺得這木匣子,燙手得很。

“你不是要回去,錦衣衛已經在等著了吧?”

“不著急,不是我瞧不起程亭鈺,說不定都等不了一盞茶的功夫。”五公主揮揮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溫明蘊沉默,一盞茶是十五分鐘,這路上浪費點時間,還要再吃個藥調個情,正題大概隻有幾分鐘吧。

“隻有一盞茶,你這藥管用嗎?”她實在沒忍住,低聲問了一句。

五公主輕咳一聲:“這我哪兒知道,程瘟雞什麼水平?”

“不過的確,一盞茶也太短了,這能快樂嗎?”

她顯然也感到了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幾次張嘴都沒能再說出話來。

“公主殿下。”好在宮女走過來通傳:“錦衣衛已經到公主府候著了。”

這句話一來,五公主和溫明蘊同時鬆了口氣,幸好來得及時。

“成,如意,我先走了。你用了之後,不好使的話再跟我說,我讓太醫院改進。”

“好,娉婷費心了。”

溫明蘊一直把她送到院門口,看著五公主的車架駛遠,她才轉身回來。

***

當晚,月明星稀,溫明蘊獨自坐在銅鏡前,讓丫鬟將頭上的釵環拆掉,準備就寢。

忽然房門被敲響,一道暗影在外屋落下,並未走進裡屋,沙啞的聲音響起。

“夫人,錦衣衛有人過來探查,屬下們發現他們,但是大爺叮囑過,錦衣衛來試探的時候,不得打草驚蛇。因此屬下們沒阻攔,您如常休息便是,若是錦衣衛對您不利,屬下會出手。”

溫明蘊挑了挑眉頭,錦衣衛還真是一群沒禮貌的人,就喜歡大晚上的來暗查。

都把影衛給逼出來了,足見錦衣衛有多離譜。

“我知曉了,我這邊無需操心,主要是書房那邊彆露餡了。”

“是。”暗影很快消失,悄無聲息。

溫明蘊拆了頭發,正準備上床休息的時候,房門再次被敲響了。

她等了等,並沒有聽到影衛的聲音。

“誰?”紅楓立刻問了一聲。

“錦衣衛查案。”低沉的男聲傳來。

這聲音非常熟悉,顯然是曹秉舟親自來了。

“曹大人,你們錦衣衛是老鼠嗎?晝出夜伏,永遠不知道白日登門,甚至沒讓人通傳,直接堵到門口來,你這也太離譜了吧。”溫明蘊的語氣十分不善。

“情況緊急,來不及通傳。還請溫三娘見諒。”曹秉舟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似乎在道歉。

不過溫明蘊並不買賬,她冷笑一聲:“我準備歇下了,頭發也散了,曹大人有什麼案子要查請自便,隻是這深更半夜的,不能讓你進屋了。”

門外的人沉默了片刻,“咚咚咚”很快,窗戶被人敲響了。

“不用進屋,還請夫人把窗戶打開,有些情況我需要當麵確認。”曹秉舟不肯放棄。

“你究竟要查什麼,還得當麵確認,難不成我這屋裡藏了亂臣賊子?”溫明蘊沒好奇地道。

“不是亂臣賊子,隻是確認一下夫人是本人,而不是其他人假扮的。”⌒思⌒兔⌒在⌒線⌒閱⌒讀⌒

曹秉舟這話一出,溫明蘊瞬間眼皮一跳。

他這話究竟是隨口試探,還是真查到了什麼。

“曹大人這是在說夢話,哪有人能假扮的,連聲音和語氣都如此相像嗎?”她繼續和他周旋。

“自然,這世上無奇不有,總有一些異怪手段。”

屋內恢複一片寂靜,溫明蘊讓紅楓梳了個簡單的發髻,才輕聲開口:“紅楓,開窗。”

窗戶被打開,溫明蘊已經穿上披風,索性走幾步離窗台更近,讓他瞧仔細。

“曹大人,你可要看清楚了,我就是溫明蘊,沒人能假扮得了我。”她冷聲道。

曹秉舟的視線在她身上掃過,仔細打量之後,才慢慢收回了視線。

溫明蘊站在幾步開外,身上穿著鵝黃色披風,發髻隻用一根玉簪固定,臉上的妝容已經洗淨,俏生生一張臉,似乎被炭盆的熱度熏得,泛著微微的粉。

她的氣色好了很多,看著有一股清幽的美麗。

曹秉舟忍不住又看了她的臉一眼,才再次收回來。

不同於之前尖牙利嘴的溫明蘊,此刻的她帶著婉約溫柔,似乎被夜色蒙上了一層薄紗,透著幾分神秘感,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

可惜她已然為人婦,不是外男可以隨意探尋的。連多看幾眼都得假公濟私,才有機會細瞧。

“夫人的確是溫三娘本人。”

聽到他的確認,溫明蘊並沒有鬆口氣,反而皺著眉頭,語氣幽冷地道:“曹大人既然確認了,那就快快離去吧,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不急,查探才剛開始而已。程亭鈺呢?”他故意放緩了語氣,像是鈍刀子磨人一般,難受得很。

“曹大人既然親自領著錦衣衛,夜闖程府,難道我們夫妻二人所在何位置,你能不知?不要問一些明知故問的話。”溫明蘊顯然火氣不小,態度那是相當不配合。

“皇上對麗妃一案十分重視,連五公主那裡都避免不了,你與麗妃也有舊怨,還請你配合錦衣衛查案,不要夾帶私人情緒。”曹秉舟冷下聲音道。

溫明蘊抿了抿唇,這都把五公主牽扯進來了,她自然不好再耍脾氣。

“他在書房。”

“為何分居?”

曹秉舟話音剛落,溫明蘊就瞪了過去。

“關你屁事,我們夫妻倆分不分居也要問,待會兒夜生活開始,你是不是還要躲在床底下偷聽啊?”她沒好氣地道。

她算是發現了,這曹小狗真的是個抖M,就不能有個好臉給他,不然一準開染坊,還是這種惡狠狠的態度能夠製住他。

被她這麼一嗬斥,曹秉舟頓時卡殼了。

此刻的溫明蘊,褪去了那層溫柔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