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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葉麗莎其實長得很好看呢,動了色心也不奇怪。”五公主睜大了眼睛看向天空,完全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像是遭受到重創一般。

溫明蘊聽著她這自暴自棄又言不由衷的話,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來。

“你可以再觀察一番,若是她真用了什麼奇怪的藥物,日後也總會露出馬腳來的。”她安撫道。

五公主卻皺起了眉頭,滿臉不情願。

“我要觀察她,還得一直在宮裡住著,她以後若是父皇的寵妃,那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並且還要近距離感受到,她把我父皇搶走的滋味,那也太難受了。”

“啊,不能想,我得憋屈死。”五公主忍不住抱住頭,頹喪不已。

溫明蘊也沒什麼好法子,隻能岔開話題。

“暫時不想這些,說不定皇上另有謀算。你的畫本子呢?要不要我陪你放鬆一下?”她拍了拍五公主的肩膀。

“哎呀,沒帶來,我當時火氣上來了,急匆匆走的。我讓人去取。”五公主的注意力,果然瞬間就被轉移了,甚至還懊惱地拍了拍腦門。

“你這麼去取,萬一被人發現了不好。”溫明蘊連忙攔住她。

“那你家裡有嗎?”五公主問。

“你要說那種小姐慷慨解囊助書生的話本子,肯定有。但是活色生香的沒有。”溫明蘊頓時笑了。

她倒是想有,可程家兩房之前鬥得跟烏眼雞似的,她可是一點把柄不敢留,那些話本子全都被她打包送給二姐了。

溫明霞恰好和離了,她那裡很安全,另外也讓她長長見識,以解閨房寂寞。

“嘖,那程亭鈺有嗎?”

“沒有。”溫明蘊攤手。

“他怎麼會沒有,你是不是沒仔細找過?像這種表麵看起來風光霽月的男人,私底下其實最重欲了,他肯定有,你就是沒認真翻。”五公主不信。

對於這些男人,她可太了解了,越是看起來像正人君子的,說不定手裡這些風月之書越多。

“真沒有。”溫明蘊斬釘截鐵地道,之後怕她不信,又追加了一句:“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五公主原本還想反駁,一聽她這話,瞬間被說服了。

“你說得對,他這副殘軀,看了也是白搭,反而容易看出火氣來,沒有才是正常的。”

溫明蘊見她總算沒盯著不放,不由得長鬆一口氣。

“那程晏呢?他年紀輕輕的火氣旺,而且正是對這種事情好奇的時候,若是懂人事早的,這會兒都該安排通房了。他總該有吧?”

顯然溫明蘊這口氣還是鬆早了,五公主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程晏身上。

溫明蘊都想翻白眼了,這還不如盯著程亭鈺問了。

“他也沒有。”她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嘖,你糊弄人太明顯了。你放心,我就好奇問一問,不跟小孩兒搶書看。”五公主連忙安撫她。

“他是我繼子,我哪兒可能知道他有沒有這書?再說他還沒開竅呢,與其說對這方麵,不如說他對騎馬射箭更感興趣。”溫明蘊頭都大了。

她可不想知道程晏看不看小黃書,總覺得怪彆扭的。

“繼子怎麼了?你是他母親,知道這些很正常,以後他的親事還得你說呢!你提前知道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免得到時候挑來的兒媳婦,他不喜歡。”五公主為了知道這個八卦也是拚了,連說親的事情都能拿出來說,顯得十分有理有據。

溫明蘊無奈地看著她,苦笑一聲道:“得了,他真沒有,你要是不信,就叫他過來親自問。”

五公主眨了眨眼睛,沉默片刻,似乎真在心底盤算是否可行。

“算了算了,我和你是手帕交,就是他的長輩。雖說我不要什麼顏麵,但總不能給你丟臉。”

五公主頗為遺憾地道,顯然這還是怕影響溫明蘊的聲譽,不然她肯定莽上去直接問的。

沒過幾日,葉麗莎就被接進宮,皇上顯然很看中她,並不是一頂軟轎送進去,而是特地為了她準備個冊封禮,定封號為“麗”。

眾臣嘩然,不少人上諫。

在當下兩國議和的情況下,聯姻的確有交好的預兆,所以眾臣倒不是反對納她進宮,隻是對她一來就有如此高的位份,表示十分不滿。

在早朝之上,更有人說出:“北魏狼子野心,獻上公主取悅皇上,也不過是緩兵之計,未來所圖必然甚大。此時更該謹慎待之,對北魏公主的名分也該壓一壓,五品嬪位即可。”

這番話一出,響應人無數,哪怕是一直主和的文臣們,此刻都強烈同意,紛紛上書。

文人要臉,這公主既然是北魏主動獻上來,而且還在大燁朝自己的地盤,趕緊給個下馬威才是。

可惜皇上並不這麼想,態度堅決地道:“聖旨已下,眾卿不必再勸,朕意已決。”

“麗妃知書達理,心地善良,此時又正值兩國和談,朕也該拿出誠意來,方能彰顯大燁的風度,揚我國威。”

九五之尊氣色極好,顯然昨晚麗妃服侍得很不錯,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但是卻透出皇上不容置疑的態度。

殿內寂靜片刻,無人再敢提此事,有幾個臣子已然話鋒一轉,開始歌功頌德。

更多的朝臣,則是陷入了沉默。

封敵國公主為二品妃,究竟揚得哪門子國威?

溫博翰站在人群裡,都沒好意思吭聲,甚至在心底暗罵。

得虧他祖父當年教得更多的是前任詹懷太子,這位皇上後來趕鴨子上架的,祖父擔個先生名頭,隻教了很短時間就致仕了,不然這會兒真的得氣死,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堂堂九五之尊說出這種話來,真的丟人啊。

散朝後,於鐘當下就忍不住了,直接罵出聲。

“混賬玩意兒,遲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武鳴和他都心知肚明。

“行了,回去再說。”武鳴瞥了他一眼。

他們從北疆回來之後,每日也得跟著上朝,隻是除了和北魏使臣對罵之後,對於朝政完全不發表意見,當然這也是避嫌的一種。

不發表意見,皇上都成天怕武鳴功高蓋主,若是再敢多說幾句,九五之尊得徹夜難眠了。

散朝之後,其他朝臣皆去各處辦理公務,唯有他二人沒有工作場所,隻能回驛站。

“老大,我看他是昏頭了。要不是我們從北疆回來,把北魏那幫土匪壓住了,就靠望京這群慫包姥爺,早被人騎在頭上拉屎了。這會兒人家送個女人過來,明顯是沒安好心,他還覺得要揚我國威,什麼國威,他晚上大展雄風的國威嗎?就他那麼大的年紀,行房都得靠吃藥吧,彆再吃死了……”

於鐘對狗皇帝顯然很有意見,把馬交給小廝,就開始罵罵咧咧。

“這是好事兒啊。”武鳴低聲道。

兩人大步走進書房,房門一關上,於鐘放出的話就更加露骨了。

“什麼好事兒?他把我們將士們用命拚來的局麵,放在敵國公主身上,還把她捧得高高的。老子做夢都想劈了他。”

他可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成天都盤算著造反。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他捧著葉麗莎,百害無一利,正如你說的,說不定吃個助興藥都能吃死了。你著什麼急,急得該是彆人,我們等著看好戲便是。”武鳴慢條斯理地道。。

說到興起時,他的語調輕輕揚起,一如他此刻的心情,忍不住想要飛揚起來。

原本急切沉鬱的於鐘,一聽此話,瞬間眼前一亮。

“也對,我急什麼呀,這老東西越昏庸越好,最好全天下的百姓都對他失望,到時候巧立名目,一呼百應,血洗宮城,都不用彆人出手,自有那些太監宮女把他的項上人頭奉上!”於鐘瞬間一拍手,說到後半段話時,他的一雙虎目都在發光,顯然非常期待那天的到來。

他生於堪比地獄的北疆,造反一事幾乎耳熟能詳,大家為了活命,成天都在乾這事兒。

哪怕大多都是打著幌子斂財,可是混亂的時代,讓北疆人民對皇權沒什麼敬畏感,甚至覺得這種無法讓他們吃飽的狗皇帝,推翻才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102章 程晏懇求

於鐘這番大放厥詞,武鳴聽了之後,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嗬斥他,反而勾了勾唇角,似乎也覺得大快人心。

隻是他臉上這些表情,全都被麵具給遮住了,絲毫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哈哈哈,老大,你之前看見那些老酸儒們的表情沒?簡直如喪考妣,當時我比他們還惱恨,恨鐵不成鋼,但是這會兒一想起我和他們不是一頭的,瞬間就覺得暢快!”於鐘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拍著大腿放聲大笑,顯然極其得意。

他早就看這幫固執老頭不順眼了,不少人在他眼裡,都是屍位素餐,成天在一些不必要的俗禮上引經據典,爭得麵紅耳赤,好像如果不這麼做,整個國家就完蛋了一樣。

但是到了真用上他們的國家大事上,反而一個個往後縮,就算有爭執,也隻會動動嘴皮子。

***

清月宮,殿內富麗堂皇,庭院優雅,多寶閣上也擺滿了各種奇珍。

明明是寒冬臘月,小花壇裡卻有無數鮮花盛放,顯然是花匠費儘心思讓這些花朵反季節開放。

這周圍奢華的一切,都彰顯了這是一個受寵妃嬪的寢殿。

葉麗莎身著一套羅裙,斜靠在躺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她麵色酡紅,還赤著一雙腳,但是卻絲毫不覺得冷,殿內的銅盆燒得旺盛,明亮的火光,將她映照得燦如朝霞。

“娘娘,王子殿下來了。”宮女進來通稟。

原本沒什麼精神的葉麗莎,倏然坐了起來,拿起手邊的茶盞就丟了過去。

“什麼娘娘,我讓你不許改稱呼,我不是大燁朝的娘娘,我是永遠都是北魏的格桑花。”葉麗莎還是那麼凶悍。

茶盞直接砸到了宮女的頭上,瞬間就出血了。

格桑花是北魏的國花,葉麗莎如今提起,顯然是對現狀十分不滿。

大宮女什麼話都不敢說,隻是輕手輕腳地將茶盞碎片收拾乾淨。

葉利揚慢慢走過來,忍不住教訓她:“麗莎,你不要這樣,這裡不是北魏,也不是使館。你已經是大燁朝皇帝的女人,彆忘了父王交給你的任務。”

“我後悔了不行嗎?說什麼皇帝,不過是個老得不中用的老頭子罷了。哥哥,你帶我出去吧,我不想留在這兒了。”葉麗莎十分任性地道。

葉利揚皺緊了眉頭,顯然對她的表現感到非常不滿。

“你喝酒了?”他走近幾步,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兒。

“喝了,不喝怎麼和老頭兒睡得下去?”葉麗莎點頭。

“麗莎,不許再說這種話,這是後宮小心隔牆有耳。”

葉麗莎一聽這話,登時仰頭大笑起來,絲毫不怕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