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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楓連忙攬住她。

小丫鬟急急忙忙把棋盤收拾了,程亭鈺已經脫了鞋靠在床頭,極其熟練地擺出一副柔弱的模樣。

而溫明蘊轉了兩圈也沒找到合適藏人的地方,古代還沒什麼大衣櫃,大部分都是大木箱子,她也沒辦法躲。

這個房間也沒安置屏風,藏都沒處藏。

最終還是程亭鈺掀開錦被拍了拍,她直接脫了鞋爬上床。

丫鬟剛把她的鞋子收好,程晏就已經衝了進來,看起來那叫一個生龍活虎。

“爹,您的身子如何了?”很顯然,程晏暫時擺脫了女鬼的糾纏之後,孝心上線了。

“還好,聽說你病了,這就出來小心著涼。”程亭鈺有氣無力地道。

“我身體好著呢。爹,老話說得好,薑還是老的辣。我之前一直不相信這句話,覺得都是那幫老頭子倚老賣老說出來的鬼話,但是今日您幫我出了主意之後,我覺得這話說得可太對了!”程晏邊說邊興奮地拍大腿。

程亭鈺有些發愣,眨了眨眼睛問道:“我出什麼主意了?”

“就把那棵橘子樹當救命恩人啊!您都不知道,我方才親自給那棵樹澆水除草,整理完之後一身輕鬆,藥都不用喝,我的病就好了。哎嘿,簡直比靈丹妙藥還管用,那兩個女鬼肯定見我把橘子樹照顧得這麼好,看我順眼了很多,就不再纏著我。我這身上的晦氣少了,病自然就好了!”

“爹,我待會兒讓匠人也給您院子裡種上樹,什麼橘子樹蘋果樹梨樹都種上。我覺得您身子一直不好,興許就是被孤魂野鬼纏上了,隻是您這雙眼睛看不見。如今都種上,說不定那些鬼魂都喜歡吃果子呢,您的身體就要大好了……”

程晏說得那是頭頭是道,甚至還知道晦氣纏身這種事,他不去學算命都可惜了。

而且之前非常不靈光的腦子,這這一刻竟然學會了舉一反三。

隻是這想法奇葩又詭異。

而作為頭一次聽說認棵樹當救命恩人的程亭鈺,忍不住抿了抿嘴,壓下自己想說的話。

他將手伸進被子裡,輕輕戳了一下溫明蘊,顯然是在責怪她。

本來這孩子就不聰明,還給他灌輸一些奇奇怪怪的思想,這不得長得更歪嗎?

溫明蘊本來藏在被子裡,就憋得慌,結果還被他戳了一下,頓時心頭不快,順手在他腿上掐了一把,報複回去。

“爹,您真不愧是我親爹!”

程晏這邊謝完,還覺得不滿足,忍不住真情實感地感慨一句。

“嗷嗚——”

溫明蘊在被子裡也看不見,摸黑掐的,正好掐在了他的腿根上,男人完全沒防備,直接叫出了身。

“爹,你咋了?”程晏第一次見到,親爹如此一驚一乍的模樣,眼神裡透著稀奇。

程亭鈺皮笑肉不笑地道:“沒,激動的,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不敢當不敢當。”

腿上被襲擊,言語之間還要被程晏刺激,他簡直遭受雙重打擊。

“怎麼不敢當?爹不愧是我親爹,我也不愧是爹生的,我們父子倆完全就是人中龍鳳。爹,等你身體好了,你得去說說她,她既然嫁給你了,可千萬不能拖我倆的後腿。”

程晏挺起%e8%83%b8膛,滿臉都是驕傲自滿,一副他們父子倆所向披靡,是國之棟梁一樣。

程亭鈺聽得都替他害臊,兒啊,你彆說了,一個病秧子加個智障,雙殘父子倆,算個鬼的人中龍鳳啊。

就這還好意思嫌棄彆人?

溫明蘊本來都放過男人了,結果一聽程晏這番普信的話,瞬間心頭大怒。

她再次使了大力氣,往他腿上招呼,這回是故意往腿根處掐了。

掐大腿根是最痛的。

“你這叫什麼話,我都說了娶你繼母回來,是好好教你成才的。她出身清流世家,樣貌人才都是一等一的,要不是身子不好,哪能嫁給我當繼室?我們三人之中,她在遙遙領先,我們二人不要拖後腿才是。”

程亭鈺被掐得如坐針氈,整個人像是被蟲子咬似的,根本坐不住。

他一邊說著溫明蘊的好話,一邊伸腿家住了她,不讓她再隨意動彈。

“爹,你怎麼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我不允許,你果然有了娘子忘了兒!”程晏明顯很不滿。

程亭鈺好不容易控製住溫明蘊,結果程晏一開口,又把人給得罪了。

溫明蘊開始不停地掙紮,不僅要躲在被子裡,還要被熊孩子嘀咕,她憑啥要受這委屈!

“爹,你腿咋了?”

這麼大的動靜,程晏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到被子裡有東西不停鼓搗。

“啊,腿沒事,有隻小貓鑽進了被子裡,她聽見你說話不高興,所以正鬨人呢!”程亭鈺睜著眼睛說瞎話。

“爹你養貓了?”程晏驚訝地問道,轉瞬又反應過來,抱怨道:“怎麼聽見我說話就不高興了?我說話難道不比那個女人說得好聽嗎?”

程亭鈺正覺得要按不住的時候,聽到程晏又開口了,瞬間就瞪了過去,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拋過去。

逆子,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踏馬的踩雷第一名。

其實也不怪程晏,主要是他和溫明蘊的仇越結越深,而且他還沒贏過。

無論他怎麼挑釁,最後挨打的都是他。

哪怕迂回作戰都不好使,在絕對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渣渣。

他都不知道被溫明蘊當陀螺甩過多少回了,甚至提起那個女人的名號,他就開始頭暈腦脹,那種被轉圈弄得暈頭轉向的感覺又來了。

恨永遠比愛來得深沉,這就導致他句句不離繼母。

“你給我閉嘴!”程亭鈺氣急敗壞地吼道。

“彆跟他一般見識,他才十四歲正是變聲期,聲音粗嘎難聽太正常了,我當時聲音比他還難聽呢。以後慢慢教,絕對能教好的!彆動啊——”

他那邊吼完逆子,這邊就輕聲細語地安撫被子裡的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而且前後態度,簡直天差地彆。

程晏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陣暴躁。

“爹你娶了後娘向著她就算了,結果現在一隻貓都要騎到我頭上來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貓妖變得!”他氣急敗壞地上前一步,直接抓住被角一把掀開。

程亭鈺見他湊過來就早有防備,連忙用裡按住被子。

按理說,他用了巧勁兒,而且渾身武藝,程晏必定是鬥不過他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施在被子上,被子直接被掀開了。

程亭鈺微怔,怎麼可能?逆子其實是個力能扛鼎的大力士?竟然比他力氣還大。

程晏看到被子下的場景,直接變成了癡呆樣兒。

哪來的小貓,連根貓毛都沒有,而是他剛剛句句不離口的繼母。

女人的腦袋埋在男人小腹上,男人一隻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上,另一隻手則搭在她的後背上,兩條腿一左一右地夾住她,這是一個相當曖昧又親密的姿勢。

溫明蘊抬起頭來,她的發絲淩亂,臉色通紅,顯然是在被子裡憋得。

但是程晏不知情啊,哪怕這兩人衣裳一件不少,他也覺得是在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溫明蘊轉頭看到他這癡呆的表情,心底忍不住嗤笑一聲。

小崽子,讓你剛剛一直diss我,現在是時候該教訓你了。

她故意紅唇微張,輕輕喘熄著,尾調上揚,讓氣氛更加曖昧了。

“人家好累哦,你快讓我靠一靠。”溫明蘊邊說邊挺起身,直接朝他懷裡一靠。

她原本所處的位置就十分親密,當這樣靠上去之後,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像是丁卯結構一樣,嚴絲合縫地卡。

偏偏她還用這麼矯揉造作的聲音說話,甜到不行。

這完全就是成年人的場景,周圍的溫度都隨之提高。▼思▼兔▼網▼

程晏的臉色爆紅,像是番茄一樣,他何曾見過這種大場麵,當場沒忍住,叫出聲來了。

“啊啊啊,你們在乾什麼!”

他根本受不了,這是他崇拜的親爹啊,這是他可親可敬的父親啊,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哎呀,乖兒子怎麼來了?夫君,程晏才十四歲,讓他看到不好吧?你都不說一聲,人家沒在意嘛!”溫明蘊像是剛發現他一眼,滿臉震驚,立刻想從他身上爬起來。

但偏又著急慌亂,越急越錯,還沒能徹底遠離,就踩住自己的裙擺,又重新摔了回去,甚至兩個人還黏得更緊了。

程亭鈺的身體反應極快,幾乎是出於本能摟住了她,沒讓她摔得太重,磕到什麼地方。

這落在程晏眼裡,就是親爹主動摟住她,而且兩人的視線還黏在一起,含情脈脈地看著彼此。

“夫君,雖說新婚燕爾,你舍不得我,但還有孩子在呢!”溫明蘊瞬間羞澀含笑,低著頭唇角輕揚,完美演繹什麼叫做最是那低頭的一抹溫柔。

“啊啊啊,你們下流,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爹,你再也不是我原來的爹了!”程晏完全沒忍住,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口,當場被氣得哭著跑開了。

如果他生在現代,肯定就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了。

他不乾淨了,竟然看到這種場景,嗚嗚嗚,把他的少男心還回來。

程亭鈺滿臉無奈,忍不住捏了捏眉頭。

都不用他有任何動作,程晏剛跑出去,溫明蘊就利索地從他懷裡離開,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那股矯揉造作的勁兒也沒了。

第052章 認樹當爹

溫明蘊坐直了身體,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著略顯淩亂的發髻,但實際上她的內心,並不如表麵這麼鎮定。

方才縮在被子裡的時候沒察覺到,但其實等演完這一場,還是有些尷尬的。

戲癮上頭的時候,當然不會多想,但是當腎上腺激素退卻的時候,遲來的感受全都湧上心頭。

特彆是整理自己的時候,她發現領口都變得鬆鬆垮垮,再加上淩亂的頭發,和憋紅的臉頰,的確很像是行不軌之事。

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隻有兩人微弱的呼吸聲,顯然尷尬的不止她一個人。

溫明蘊收拾好自己,就下床穿上鞋。

程亭鈺再次用被子蓋好自己,朝床頭一靠,顯然之前的下棋活動也進行不下去了。

溫明蘊躊躇片刻之後,從荷包裡掏出了一張銀票,塞到了他的手裡。

“給我銀子作甚?我沒幫你跑腿。”程亭鈺拿著錢,有些發懵,看向她的眼神裡透著幾分迷茫。

“哦,方才好像太親密了,雖說是為了刺激程晏,但對你不太好。”

溫明蘊避開他的眼神,輕聲細語揭示了一句。

“那也不用,多刺激刺激他,有助於他長腦子。況且你我是夫妻,親密一些也無妨。”他想把銀票退回去。

不過卻沒有退成功,溫明蘊直接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動彈,憋了又憋才直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