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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溫家更是無人出場,溫青立直接點名讓武狀元打套拳就算過關了。

這麼簡單輕鬆的過程,明顯就是走個過場,絲毫不見為難,甚至還有一絲迫不及待的意思。

眾賓客都是一臉發懵,難道傳言是假的,實際上溫大人對程亭鈺不是不滿意,而是恨不得立刻把女兒嫁給他?

溫明蘊臨出門前,輪到父母訓話,陳婕自然是千般不舍,說得也大多是孝順長輩之類的話。

等輪到溫博翰的時候,這位飽讀詩書的溫大人,明顯不在狀態,憋了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來:“你凡事溫柔點,輕拿輕放,小心謹慎。”

這話在外人聽來或許有些奇怪,但是溫明蘊卻聽懂了。

這是怕她一不留神,就把程亭鈺給拍死。

她被送上了花轎,溫家人目送他們離開,賓客們一部分跟著去了程國公府,另一部分則留在溫府準備開席。

溫青立看著三姐就這麼被輕易帶走,心裡著實不快,忍不住對親爹吐槽道:“爹,我知道你恨不得姐姐趕緊出嫁,但也不必表現得如此迫不及待吧?這攔門一點誠意都沒有,看起來好像三姐多恨嫁似的。”

溫博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又胡說八道什麼,我再怎麼攔門,你姐也要被程亭鈺帶走,還費那力氣做什麼?”

溫青立看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撇嘴,十分不滿地嘀咕道:“切,不知道的還以為程亭鈺是你親兒子呢,放水到這個程度。哪有你這樣當爹的!”

他這聲音也不算小,溫博翰自然是聽到了,當場抬手拍向他的後背。

“混賬東西,我正愁呢。你三姐力大無窮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之前還聯合她,給老子潑過臟水吧?如意一拳頭下來,十個程亭鈺都不夠她打得,我正心裡發虛呢,你還在這兒瞎嘀咕。”

溫青立瞬間躲開,也終於明白了親爹為什麼如此反常,合著這是心虛啊。

*

溫明蘊蓋著紅蓋頭,坐在馬車中,入眼隻能看到一片紅,唯有偶爾拂過的風將蓋頭撩起,視線裡才能看到其他景色。

她並不緊張,隻是思維很活躍。

一會兒在想程亭鈺堅持騎馬,也不知道他這病體能不能堅持住;一會兒又在想今日可是成親之日,不知道程晏那傻子會不會出招。

“新娘下轎。”

終於到了地方,她被喜娘攙扶著下轎。

“夫人,前麵是火盆,咱要跨過去,一切晦氣就都沒了,自此以後與大爺和和美美,白頭偕老。”

喜娘說著吉利話,溫明蘊低著頭,隻能看到半邊火盆,她動作利索地抬起腳步,卻在跨過的瞬間,火盆裡的火像是受到什麼助燃品一樣,忽然變大了,直接撩向她的裙擺。

“啊——”不遠處有個看熱鬨的小丫鬟,被嚇了一跳,登時就驚叫出聲。

正在看熱鬨的百姓們也都驚了,四周立刻響起了嘈雜聲。

就連喜娘都打了個哆嗦,倒是唯有最該被嚇到的新娘子,顯得十分鎮定。

不止一聲未吭,甚至連動作都絲毫不退縮,大膽地邁步過去。

哪怕那火舌看起來真的%e8%88%94上了她的裙擺,她也未曾驚慌失措,隻是很快就發現那把火是紙老虎,根本沒能點燃她的喜服。

當她離開之後,火盆裡的火又逐漸變小了。

溫明蘊輕輕捏了一把喜娘提醒,喜娘立刻反應過來,好聽話像是不要錢地往外落,一切看起來都是虛驚一場。

握住紅綢另一端的程亭鈺,眉頭皺了皺。

這種手段看起來不像是程晏所為,因為他沒這麼高的智商。

以程晏那生鏽的腦袋瓜子,最多能想出放蟲子嚇唬人的伎倆,再高就不行了。

或許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兩人走到喜堂裡,準備拜堂的時候,程亭鈺看了一眼程晏。

就見這小子自以為躲在人群裡,就沒人關注他,實際整張臉上都透著一股躍躍欲試的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喜堂擺在中央的蒲團上。

程亭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就看見屬於新娘的蒲團上,此刻正有一隻長毛的蜘蛛往上爬。

無語的感覺又來了。

你他娘的要搞事,能不能格局大一點,怎麼這麼容易猜?

弄蟲子捉弄人的手段,大概停留在七八歲的年紀吧,欠揍又沒品。

“吉時已到,一拜天地。”

在跪下去的瞬間,程亭鈺裝作自己腿軟,一隻手按在了新娘的蒲團上,恰好把那隻蜘蛛給捉了回來。

儀式走得非常順利,未能得償所願的程晏,氣得吹胡子瞪眼。

常言道:有了後娘就有後爹。

這話果然不假,兩人還沒經曆洞房花燭夜呢,親爹就在無形之中替這女人解決了一場危機。

不過看著新娘子那走一步顫三顫的模樣,程晏忍不住撇嘴,臉上充滿了不屑之情。

就這麼個病秧子,估計都不用他動手,都是個活不長久的命。

可惜新房被看得很嚴,他根本沒機會插手,不然若是在他們新婚之夜,搞出些事情來,必然十分有意思。

最好讓他們無法圓房,再加上這個女人本來就體弱,若是經曆連續的驚嚇,恐怕會出現心理陰影,這以後也休想吹枕邊風了。

隻是可惜,他沒辦法了。

不僅如此,宮中的賞賜也如流水般送來,這豐厚程度看紅了眾人的眼。

其中肯定有五公主的功勞,否則這待遇都堪比郡主出嫁了。

新娘子被送進新房等待,新郎官出去陪了兩杯酒,也就回來了。

若不是陛下的賜婚聖旨,估計無官無職的程亭鈺成親,根本不會有如此多的賓客前來道賀。

溫明蘊坐在床邊,等著程亭鈺回來,將她的紅蓋頭挑起。

喝了交杯酒,之後又有丫鬟遞上碗,裡麵放著幾個半生不熟的餃子。

溫明蘊隻瞧了一眼,便知道接下來的流程,天可憐見的,兩個病秧子成親,都得走這一個步驟,這生孩子的思想簡直是深入骨髓了。

“夫人請吃一口。”喜娘提醒她。

溫明蘊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直接將筷子遞給了他。

想讓她生,沒可能。

程亭鈺微微一怔,今日這個成親禮,兩位新人都過於淡定了。

他本來以為溫明蘊會緊張的,畢竟姑娘家麵皮要薄一些,但是當蓋頭揭開的那一刻,兩人剛對上視線,他就知道自己多想了。

一個能把相親變成三男一女修羅場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害羞。

她衝著他使了個眼色,一切儘在不言中。

“哎,這是新娘子吃的——”喜娘也是一頭霧水,連忙開口阻止。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新郎官就夾起一個餃子塞進嘴裡,咀嚼了兩下,眉頭緊皺,直接囫圇咽了下去。

屋外早有等候的小丫鬟,笑嘻嘻地問道:“夫人,生不生啊?”

溫明蘊不急不忙掐了一把男人,程亭鈺端起茶水引了半杯,才把嘴裡那股怪味道給壓了下去,見她又使眼色,立刻掐著嗓子細聲細氣地道:“生!”

看見他如此乖覺的模樣,溫明蘊衝他露出了個和善的眼神。

生吧生吧,生他個足球隊,反正不是她生。

喜娘直接瞳孔地震,她都乾這麼多年了,送無數新人入洞房,頭一次見新郎官吃餃子的。

不是,那這最後生娃的人是誰啊?

總不能是程家大爺吧?

喜娘立刻新房的時候,腿都在發軟,神誌仍然雲裡霧裡的。

隻是當旁人問起時,她還得揚起一張笑臉,連道一切順利,對於方才那一幕,一字都未透露。

畢竟她懷裡還揣著新娘子給的銀票,顯然這是封口費。

房裡其他人一走,隻剩下一對新人,頓時氣氛一鬆。

溫明蘊當下拆掉了頭冠,坐到桌前吃起東西來。

雖說他們名義上是病秧子,過程已經簡化了許多,可這一天折騰下來,也絕對夠要命。

“程晏去哪兒了?”溫明蘊邊吃,還邊關心了一下繼子。

程亭鈺擺手:“稍後我讓侍衛問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如果可以,今晚彆讓他離開臥房。”

聽她如此說,程亭鈺有些好奇:“怎麼,夫人有行動?”

“今日可是值得紀念的日子,夫君你花了大價錢請我來,必然不能讓你做虧本買賣。況且方才他可是送了個小禮物給我,我若不回禮,豈不是當長輩的不是。人人都道後娘難當,我一定會做好後娘的本分。”溫明蘊衝他挑挑眉頭。

兩人十分默契地換了稱呼,光聽這語氣,絕對親熱有加,而且絲毫尷尬害羞都沒有,仿佛已經蜜裡調油了一般。

程亭鈺的嘴角抽了抽,心中悲喜參半。

既為溫明蘊的敬業程度喝彩,又被她的無恥震驚。

果然無論婚前婚後,溫三娘都沒有絲毫改變,生意就是生意。

不過這個親夫妻明算賬的態度,倒是讓程亭鈺也跟著放鬆,原本就因為交易牽連在一起,自然還是不要摻雜私情得好。

*

程晏正坐在桌前,手裡拿著毛筆,正在沉思著什麼。

若是讓學堂先生瞧見,必定能激動得熱淚盈眶,這認真程度簡直前所未有。

紙上的字簡直一言難儘,就連他自己寫完,回去重讀偶爾也會卡殼。

忽然燭光搖曳了幾下,他沒怎麼在意,隻是當背後吹來一股冷風的時候,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墨海,把窗戶關上。”

可惜他的吩咐無人應答,甚至在下一秒,燭火便熄滅了,屋子裡陷入一片暗沉之中,除了外麵隱約的月光。

程晏煩躁地嘖嘴,正寫到關鍵的時刻,怎麼就看不見了。

“墨海,你死哪兒去了?我還是太慣著你了,天天偷懶耍滑……”

他嘀嘀咕咕地起身,情緒相當不滿,走到窗前抬手想關窗,卻忽然看見窗外不遠處站了一個人,還身穿著白衣,手裡抓著夜明珠。

頓時已經久遠的回憶再次回來了,他被嚇得魂飛魄散。

“啪——”的一聲悶響,窗戶就被他大力甩上了。

“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讓陽氣重的人給你燒紙了嗎?你不要來找我,我又沒打殺過女人!尋仇也找錯人了……”

他嘴裡不停念叨著,似乎想用這種方式來驅散心底的恐懼。

“喂,你在找我嗎?”淒婉陰森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程晏僵硬著身體,絲毫不敢動彈,他感到有什麼東西緊貼在身後,甚至還有一股刺骨的寒冷,一直在他後脖子上吹拂。

“你回頭呀~”那女鬼的聲音聽起來跟招魂似的。

程晏不停地搖頭,打死他都不回頭。

結果麵前的窗戶卻忽然自行打開了,一顆披散著長發的人頭從窗戶口掉落。

他當場嚇得眼睛一翻,就直接暈了過去。

第035章 金錢關係

聽到“咚”的一聲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