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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

這的確是個好法子。五公主此時暴斃,再讓罪證指向錦衣衛,既可以解決眼下的困境,又能離間皇上和錦衣衛的關係。

“目前最主要的是扳倒兩位皇子,已經扯出殿試舞弊案,就不要再橫生枝節了。至於駙馬一事,我已有脫身之計,你大可放心。”

*

溫明蘊正在屋裡小憩,卻被人告知五公主來府上找她了。

下人通傳的聲音剛落下,五公主的人已經趕到。

“如意,快走,我有重要的事情告知你!”五公主走進來之後,直接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哎,娉婷,我這還沒梳洗呢,等收拾一番再與你走!”

五公主上下打量一眼,見她的確穿著輕便的衣裳,無法外出,不由得跺了跺腳:“那你讓丫鬟們動作麻利點,我等你!”

溫明蘊走到屏風後麵,讓丫鬟們給她換衣服,還不忘詢問她:“娉婷,我聽說你被禁足了,今日能出來了?”

“當然,父皇最疼我了,我哭哭鬨鬨他就心軟。如果不是朝堂上那些棺材板,一個勁兒地攻擊我,要父皇約束我,連禁足都不會有!”

“如意,這次你爹竟然沒加入棺材板行列哎,他們禮部還有官員反過來攻擊錦衣衛,我知道肯定是你爹在幫我。哈哈哈,早知如此,我早就來和你做手帕交了!”

五公主提起此事,立刻爽朗地笑出聲來,顯然是真的開心。

溫明蘊挑眉,心想幸好你沒早來,不然她爹得更早地發瘋。

等她換完衣裳出來,五公主再次拉住她的手,一路疾行上了馬車。

停在溫府門外的是公主的座駕,相當豪華,車壁上還鑲嵌著寶石。

溫明蘊本來還想推辭,卻被五公主彎腰直接抱起,送進了馬車裡。

她瞬間睜大眼睛,好家夥,穿來古代第一次被人公主抱,竟然是來自她的手帕交。

“娉婷,你怎麼這麼大力氣?”

一直等馬車行駛起來,她才回過神來,忍不住詢問道。

五公主不以為然地道:“一是你太輕了,二是我專門練過。你不知道有些姿勢,可費體力了。為了更加方便快樂,所以我每日清晨都起來習武……”

溫明蘊肅然起敬,果然不愧是五公主,一切宗旨都是為了搞男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五公主瞬間卡殼了,她支支吾吾的,看向溫明蘊的眼神裡還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現在我不能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任由溫明蘊如何問,她都不肯說,倒是追著詢問溫明蘊的感情史,是否有傾慕之人。

“娉婷,你彆說笑了,自從我開始吐血之後,連上門提親的人都少,我也不願意不認識的男人有什麼瓜葛,何來傾慕之人!”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五公主氣得拍桌子:“那是他們眼瞎了,不知道你的好。沒關係,今日——”

五公主情緒很激動,剛開了個頭又瞬間捂住嘴,顯然是想說什麼。

“你很快就會有了。”五公主總結陳詞道。

溫明蘊的眉頭一挑,這苗頭有些不對勁啊。

馬車一路行駛,最終停留在迎客來酒樓前,兩人一前一後上樓,五公主直接將她拉進了某個包廂裡。

包廂裡隻坐著一個男人,此刻他靠在窗邊,廣袖長袍被風帶起,再配上蒼白側臉和清瘦的身形,看起來像是隨時要飛走一般。

“程亭鈺,人我帶來了,你要是個男人,就當著她的麵說!”五公主把門關上,拉著她走近前,狠狠地一拍桌子,把失神的男人喚醒。

程亭鈺目光幽幽地看過來,對上溫明蘊的視線時,眼神裡湧出一股複雜的神色,他張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萬語千言,全都堵在心口。

“公主,你彆讓程某難堪了,是程某癡心妄想——”最終他還是一轉頭,對著五公主求饒。

可是話還沒說完,他的肩膀就被猛地拍了一下。

五公主恨鐵不成鋼地道:“少說廢話,你今日若不說,你們父子倆都進公主府得了。”

為了逼迫程亭鈺說真話,五公主不惜把人兒子都拿出來威脅,這話裡的意思著實讓人害怕。

程亭鈺咬了咬牙,顯然是被逼無奈,輕歎一口氣。

“溫三姑娘,程某先向你告罪。”

溫明蘊雖然不太了解事態發展,但是看到程亭鈺這狀態,她就有些不好的猜測。

為了避免接下來的危險,她還是很敏[gǎn]地道:“無需告罪,要不你和你兒子收拾收拾去公主府吧,不要連累我。”

程亭鈺:“……”

很好,當他以為這個女人如此惡毒,但是下一刻,她還能再次刷新狠毒的程度。

“三姑娘,我心悅你。”男人的語氣有些急切。

趕緊說,再不說他感覺就沒機會了。

這回沉默的人換成了溫明蘊。

“你昏迷太久,傻了吧?路邊的狗心悅我,我都能信,你心悅我,我不信。”

明明之前四人群相親的時候,她幾次暗示他,程瘟雞都是一副惺惺作態,現在卻一改嘴臉跟她告白,非奸即盜。

這個男人絕對不懷好意。

第026章 化解乾戈

程亭鈺見她反駁得如此迅速,而且看向他的眼神裡,還充滿了嫌棄的意味,隻覺得渾身不得勁。

不至於吧?

溫明蘊這麼翻臉無情的嗎?明明之前很看好他的,結果現在他主動表白了,卻遭受迎頭一擊。

但是一想溫三娘的性格,似乎又覺得意料之中。

他瞬間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目光哀戚地看了她一眼,緊接著低垂著頭,再配上他那蒼白羸弱的模樣,活像是被遺棄的小動物一樣。

“少給我來這套,程亭鈺,你一個大男人擺出這副表情來,不覺得丟臉嗎?”溫明蘊更加嫌棄了,頭皮發麻。

五公主見這才剛開個頭,就談崩了,立刻挺身而出,拉住溫明蘊。

“如意如意,你彆著急啊。你得允許這世上有很多不一樣的人,你看女人裡麵也有我倆這樣不容於世俗的巾幗英雄,當然男人裡也會有程亭鈺這種病美人,況且你肯定不知道,病弱的美男子搞起來,彆有一番風味呢!要不然——”

五公主說到後半段的時候,突如其來的興奮。

不過戛然而止,她看了一眼聽得相當認真的程亭鈺,輕咳了一聲,湊到溫明蘊的耳邊說悄悄話:“要不然你以為我當初為什麼能看上他,還不是因為他既長得好看,身材雖然高大卻又身體柔弱,看起來腦子也不太聰明的樣子,這種男人搞起來簡直仙品好嗎?”

溫明蘊眨眨眼,忍不住跟著點頭。

好像的確是這樣,皮囊極其俊朗的花瓶,還腦袋空空,至於說身體孱弱不能快樂,那是必然不存在的,古代助興的藥五花八門。

不過五公主看錯了一點,程亭鈺可不是什麼腦袋空空的草包美人,他心眼兒多得很,要不然也想不出這個損招兒。

當初溫明蘊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確認過眼神,老茶男無疑了。

“那既然這麼好,娉婷你就收用了唄,正好他又沒定親,萬萬不能錯過!”

五公主立刻搖頭:“可是他心悅你啊。若是旁人就算了,但對於你的愛慕者,我是不可能碰的。世上男人千千萬,本宮想搞誰還不是勾勾手指的事兒,也不差他這一個。我可不想因為小小的一個男人,就讓我們之間的感情產生裂痕。”

溫明蘊頓時心動得一塌糊塗,這手帕交真沒白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這麼做,我很感動。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因為這種事,錯失一次搞男人的機會,畢竟你也說了,他是個仙品啊,下次再遇到還不知什麼時候呢!最重要的是,第一我不喜歡他,第二他明知道你講義氣,所以在欺騙和利用我,來躲避被你搞的命運。”

兩人積極地推讓起來,完全就是姐妹情深。

程亭鈺坐在對麵,一臉菜色。

習武之人,原本就耳聰目明,哪怕這兩人說悄悄話,他也聽得清清楚楚,一句話都沒落。

他就這麼拿不出手嗎?兩人你推我搡的,沒一個想要。

偏偏他還得偽裝不知情,也多虧他裝病多年,經驗十足,否則已然露餡。

對麵兩位女子似乎終於意識到,她們說得太激動,聲音頗為吵鬨,隻怕要被當事人聽到。

為此兩人十分默契地拿出紙筆,背對著男人開始寫字。

自從上次用這種方式,整治了曹狗之後,她們就愛上了文字交流。

果然無論什麼年代的人,都逃不過傳小紙條的魅力。

一盞茶的時間,這兩人終於再次麵對他,溫明蘊的臉上掛上了熟悉的笑容。

程亭鈺一看見這個溫和的笑,就開始頭皮發麻。

來了,惡女人要開始發揮了。

“公主殿下原本有意讓你當駙馬,你卻在這時候選擇向我告白,明明我們見過好幾次,而且之前程家大爺可是明確拒絕過我,實在是讓人懷疑真實性——”溫明蘊開了個頭。

男人一聽,立刻忍不住解釋:“之前實在是程某怕連累三姑娘,讓好好的姑娘家,年紀輕輕的卻為我守寡。如今在鬼門關走一遭之後,程某忽然想通了,人生不能留下遺憾,至少在死之前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五公主瞬間握住了她的手,不停地向她使眼色,顯然對程亭鈺的花言巧語滿意得不行。

他真的,本宮哭死。

溫明蘊的嘴角抽了抽,聽他瞎幾把胡說!

這茶味兒都香飄十裡了,五公主還能為此感動,隻能說她是真的好哄。

“少浪費點口水吧,時機太過巧合,我們懷疑你也是正常的,還是說程家大爺不敢為自己的表白負責?”溫明蘊反問他。

程亭鈺明知是激將法,還得硬著頭皮入套:“那自然是敢的。溫三姑娘是天外飛仙,而我隻是一介凡人,自然……”

他又開始灌迷魂湯了,可惜溫明蘊撇嘴,並不買賬。

“嗯嗯,你說得可太對了,凡人肖想天外飛仙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我一向人美心善,也不為難你,隻要接下來的一個月,按照我說的做,我就相信你的真心。”溫明蘊敷衍地點點頭,很快進入正題。

她推了推傻笑的五公主,提醒她開口。

五公主方才的視線一直在他倆之間遊移,像是看到什麼新奇的趣事一般,如今被提醒才輕咳一聲:“之後的一個月,每逢單日來伺候我,雙日伺候如意。然後十五和三十這兩天是你的休沐日,你看我們多疼你!”

程亭鈺:“……”

他聽到了什麼?

他是程國公府嫡出大房的爺們兒吧?而不是伺候人的小廝?

不對,依照著五公主的脾性,這種伺候和尋常意義上的伺候可完全不同。

“我是你們共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