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寶貝:沒有OvO,這是我們高中一個學弟編輯的文章,準備自己做公眾號,發來給我審審稿,我看寫得還挺不錯,跟你分享一下~】
學弟?
沈非秩眯了眯眼。
【S:你還跟高中的學生有接觸?】
【A.大寶貝:/(//o/ω/o//)/人家虛心求問,我樂於助人~】
沈非秩心中冷笑。
他點開了連接,一目十行飛快掃了遍,然後飛快打字回複。
【S:寫得不錯?一篇文章10處語病13個錯字還有7處科普知識表達不明確,分段和排版也亂七八糟,你的水平什麼時候變這麼低的?】
那邊顧碎洲看到這條回複:“。”
不是,他隻是隨手找資料複製了一下Alpha後麵也有能感受筷感的東西,怎麼這人重點歪到嚴謹度了?!
【S:還有,關於Alpha或許可以開發孕囊的點。】
顧碎洲脊背直了起來,有些緊張。
要發現了嗎?
【S:現有醫學技術不可能做到,就算冒險嘗試,成功率也不會超過10,這論點完全就是在瞎胡扯,勸勸你那個學弟,讓他退學吧。】
顧碎洲:“……”
他壓根就沒仔細看自己複製了什麼!
【A.大寶貝:真的很差嘛~~】
【A.大寶貝:/狗屎運哭哭JPG/】
沈非秩看到這個表情包,乾脆關上智能機扔抽屜裡。
還哭?
水平這麼差還好意思反問?
高級中學的學生要都這個水平,倒閉算了。
他不回,那人停了幾分鐘,還繼續發。
【驚!你還在對Alpha抱有必須在上位的守舊思想嗎?】
【懂得享受的Alpha都這樣做——】
【噓,來看關於Alpha的二三事,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A.大寶貝:哥,你水平高,你都看看?】
沈非秩額角直跳。
忽然有一種想把人拉黑的衝動怎麼辦?
他看著那些鏈接,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S:……你是在暗示我什麼?想要小孩?】
顧碎洲:“?”
怎麼可能?!
他對小孩子的厭惡可是生理心理雙方麵的,看到小孩就煩得想揍人的暴躁!
而且一個狗屎運和他一起分享沈非秩就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極限了,再來個小孩?顧碎洲怕自己半夜嫉妒把人嘎了。
沈非秩要是Omega,他直接去醫院做永久性結紮好吧!
這誤會可大了。
顧碎洲慌忙解釋,打字打得殘影亂飛。
等聊天界麵全是他密密麻麻的綠色,才收到沈非秩一個——【哦。】
哦?
哦是什麼意思?
顧碎洲看著這個字,簡直悔不當初。
但他其實想多了,沈非秩真沒什麼意思。
他知道顧碎洲是個什麼貨色,有這個想法的可能性為0,所以剛問出去就自行否定了。
既然不是要小孩,那他突然抽風發這些鏈接,肯定有彆的含義。
為了小學弟這種拙劣的借口他都懶得戳穿。
沈非秩完全沒有一開始差點信以為真的自知之明。
所以,這些莫名其妙的鏈接,到底在暗示什麼?
直到他下班去公司接人,都沒想明白這點。
“喲,沈……總!“萊阿普頓今天一天都在幫忙核對賬單,這會兒才結束,見到他有些意外,“來接顧總下班?”
“嗯。”沈非秩看了眼表,“快六點了,你才下班?”
“是啊。”萊阿普頓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月底了該給那些打工仔發工資了,很累的。”
“辛苦了。”沈非秩冷淡頷首。
萊阿普頓看著他那張仿佛世界末日都會淡定如常的臉,咂了咂舌。
“嘖,這麼比起來,果然還是老顧0一點吧……”他嘀咕道,“沈總一看就是鐵1。”
“什麼?”沈非秩沒聽清,就隱約聽到了什麼0,什麼1。
“沒什麼沒什麼。”萊阿普頓連連擺手。
他敢在顧碎洲麵前扯皮開玩笑,可不敢在沈非秩麵前為非作歹。
怎麼說呢,他感覺沈先生這種人就是跟世俗的東西不沾邊,老顧下半輩子孤守空房柏拉圖式戀愛也未必不可能。
生怕自己這張嘴再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萊阿普頓磕磕絆絆跟他道了彆,一陣煙溜沒影了。
沈非秩看著他背影,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
在下麵等了一會兒都沒看到顧碎洲人影,發消息也不會,想了想,還是決定上樓找他。
秘書處的人看到他來,都不需要他開口,主動道:“顧總剛下班,換衣服去了,您要去找他嗎?”
沈非秩:“不急,我去他辦公室等會兒。”
顧碎洲休息室和辦公室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他懶得多上一層樓了。
“好的。”秘書說,“我們等會兒轉告他。”
沈非秩:“辛苦。”
顧碎洲辦公室的門鎖權限對他都是完全開放的,進出無障礙。
沈非秩坐在沙發上轉了會兒股市,餘光瞥到辦公桌,發現光腦還亮著微弱的光。
下班還不關電腦?
這人是忙忘了吧。
他過去想幫忙關上,卻不小心碰到了鼠標,原本昏暗的光屏忽然亮起來,有些刺目。
沈非秩眯了下眼,看清了光屏上的內容。
這人一心好幾用,有五個分屏界麵,一個工作界麵,另外四個分彆是星網搜索引擎,公眾號後台,Alpha人體構造資料大全網,還有一個和他的聊天界麵。
公眾號後台都是為發表文章,隔壁星網搜索引擎界麵的條框下麵,一串的瀏覽記錄。
【AA戀都是怎麼定攻受的?】
【怎麼樣說服同性彆愛人當下麵那個?】
【在下麵會很疼嗎?】
……諸如此類。
沈非秩:“。”
如果說老板上班摸魚很過分,那顧碎洲這摸魚內容就是知法犯法,見不得人。
換成普通員工,這會兒已經被辭退了。
聯係這人之前突然抽風給他發的那些鏈接,沈非秩嗤笑一聲。
他還當什麼重要暗示呢,原來就這?
顧碎洲換好衣服下來後,路過秘書處放了份文件:“明天整理好給我。”
“好的顧總。”秘書說,“那個,沈總已經在辦公室等您啦!”
“什麼?”顧碎洲腳步微頓,“誰的辦公室?”
“您。”
“?”
我操!
不妙!
他光腦還沒關!
顧碎洲手腳冒出了冷汗,招呼都來不及打,飛快跑向辦公室:“沈哥!”
大門Duang地被推開,沈非秩坐在椅子裡往旁邊側了側,越過辦公桌和光屏跟他對視:“嗯?”
他表情要笑不笑的,配合忽閃忽閃的光屏,看到了什麼不言而喻。
顧碎洲沉默了一會兒,砰得又把門關上了。
然後默默蹲在地上,小幅度用腦袋撞擊著門板。
完蛋。
不僅社死,肯定又要挨揍了。
智能機響了兩聲。
是沈非秩。
【老公~:滾進來。】
顧碎洲:“……”↓思↓兔↓在↓線↓閱↓讀↓
不容置喙的語氣,在劫難逃啊。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推開一條縫,扒在門口朝裡看:“沈、沈哥。”
“慫什麼?”沈非秩抬著兩根手指對他招了招,“敢做不敢當?”
顧碎洲訕笑兩聲,猶猶豫豫畏畏縮縮一步兩停走過去:“我就想想,就想想……”
沈非秩好整以暇看著他:“想什麼?”
顧碎洲喝了口水,掩飾自己的惶恐:“沒——”
沈非秩:“想上我?”
顧碎洲;“噗——”
他嗆得撕心裂肺,撐著桌子不可置信抬頭:“你說什麼?”
“不是嗎?”沈非秩好心給他遞了張紙巾,“不然絞儘腦汁的暗示我,是為了什麼?”
顧碎洲能說會道的嘴登時打了漂:“嘶,我確實是想……不是,等等……”
磕磕絆絆結結巴巴,眼神飄忽耳根泛紅,搞得好像在耍流氓的是沈非秩。
沈非秩挑了下眉:“你這麼慌乾什麼?我有說不可以?”
顧碎洲呆住:“……”
顧碎洲瞪大了雙眼,愕然張口:“啊??”
什麼?
什麼不可以?
這是可以還是不可以?
字裡行間含義太過豐富,實在是讓人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明明每個字拆開都知道怎麼讀,拚在一起卻讓他覺得自己像個文盲。
沈非秩像個極有耐心的良師,一字字重申:“你要想的話,不是不可以。”
顧碎洲想錯了,他對這些東西的意識和想法本就單薄,根本就不在意上位下位,橫豎左右都是滾個床,能有什麼區彆?
他也不覺得下麵就比上麵憋屈受辱,怎麼爽不是爽?
顧碎洲要真想在上麵,撒個嬌打個滾,他其實很容易就會點頭同意。
但看這人這麼小心翼翼謹慎的樣子,沈非秩忽然就不想那麼爽快同意了。
他承認,他真的很惡劣,看顧碎洲著急的樣子實在太有意思。
左手微微握起放在桌子上,從襯衫袖口露出的白皙腕骨搭在桌沿,沈非秩抬起修長的食指,用指腹點了點桌子:“過來點。”
顧碎洲被細微的敲擊聲吸引,低了低眼皮。
目光觸及那隻手的瞬間,那天在車裡的情景就重新浮上了腦海,和現在不同的是,這隻手當時沒戴手表,有薄繭的指腹……
咚咚。
食指又敲了兩下。
這是沈非秩不耐煩的警告:“顧碎洲。”
“聽到了。”顧碎洲低低應了聲,抬手關了懸浮光屏,老老實實繞過桌子,走到他麵前立正站好。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站著的那個毫無氣勢可言。
委委屈屈耷拉著腦袋,一看就是犯了錯。
但再一細看,那雙被長睫擋住大半的眼睛侵略性滿滿,和乖巧二字一點都不沾邊。
沈非秩懶得拆穿他不走心的演技,脖子仰累了,就踢踢人膝蓋。
等對方半蹲下來,才欣然挑起對方下巴,朝自己這邊勾了勾:“我之前有沒有給你說過,想要什麼直說,不用搞這些七拐八繞的套路。”
“想什麼都行?”顧碎洲蹲著的左腿順勢前傾,跪在了地上,直起身子卡進沈非秩雙膝,伸手攬住了他的腰,腦袋往他頸肩湊去,“上/床也行?”
“之前行,但現在不行了。”沈非秩一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抵著太陽%e7%a9%b4,一手有一搭沒一搭順著他頭發,“做錯事還要獎勵,有你這麼貪得無厭的嗎?”
顧碎洲擰了下眉,報複性咬了口他鎖骨:“那給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沈非秩不言。
顧碎洲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