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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真對沈非秩上心了。

但這怎麼行呢!小愛誤人啊!

為了把萊阿普頓錯付的愛丟回去,他毅然決然,帶著大無畏的犧牲精神,拿出麵條三口兩口全部解決。

吃完後還拍了張空碗的照片給萊狗發過去,然後屏蔽消息免打擾,舒服地扔開智能機。

切。

沈非秩吃什麼吃?

回來真餓醒了他給下泡麵吃不一樣嗎?他顧碎洲也是會做飯的好吧!

滿足了口腹之欲的顧碎洲心情很不錯。

想了想,重新走進沈非秩的臥室,悄然蹲在床旁邊,目光灼灼看著這人被枕頭抵著的後脖頸。

某人洗完澡洗完頭不吹乾就睡覺,也不怕明天頭疼欲裂起不來。

微濕的發尾搭在脖子上,水珠順著他領口往下滑,打濕了這人的白色純棉睡衣,白色容易透,很快就貼著皮膚,露出冷白的肉色。

顧碎洲多看了幾眼。

這些拽了吧唧的Alpha,每天衣服不是黑就是白,真讓人審美疲憊。

尤其沈非秩,長著這樣一張臉,每天衣服卻穿這麼素,簡直浪費!

顧碎洲在心裡吐槽了一句,抬起手臂,把旁邊的暖氣開關調高了一度。

把熟睡的沈非秩薅起來吹頭發,跟把腦袋伸過去挨巴掌沒什麼區彆,他不是自虐狂,不乾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不過保證室內溫度不讓他著涼,這種基本的人文主義精神他還是有的。

等看著那發尾在暖風的作用下不再滴水,顧碎洲才重新放注意力放在對方完美沒有一絲缺陷的後頸上。

Alpha的腺體不明顯,沈非秩的尤其不明顯。

他從來沒有帶過一般人生活必須的信息素抑製貼,但隻要他不主動釋放信息素,就很少有人能聞到。

可想而知,這人對於自身的掌控和信息素的運用已經到了一種怎樣熟練的程度。

這種能力絕不可能是天生的,其他頂級Alpha也做不到如此,隻能是後天通過不斷努力訓練而成,其中吃了多少苦,需要多少毅力,可能也隻有本人自己知道。

顧碎洲眸底的情緒翻了一翻。

放在口袋裡的一隻手悄然握緊了那個裂成兩瓣的小木雕,細細摩挲兩下,再悄悄鬆開。

犯瘋病的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記得,但清醒後,滿屋苦咖啡的信息素味他記得一清二楚,不可能有錯。

自己這回發病沒有之前嚴重,會不會是因為這人的信息素?

顧碎洲蹲到腿都麻了,才試探性伸出手靠近。

在距離沈非秩麵頰還有一個拳頭距離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雙目安詳緊閉的沈非秩,脖子和肩膀上的肌肉繃起了危險的弧度。

這是人的本能反應,在危險靠近時,身體跳過大腦的最高指令,直接越級做出的應對措施。

除了特殊行動人員,一般不會有人有這種應激反應。

顧碎洲毫不懷疑,隻要他再靠近哪怕一毫米的距離,都會驚醒麵前這人,甚至被狠狠揍上一頓。

他識趣地變了方向,轉而理了理對方胳膊肩膀旁邊的被子,仔仔細細掖好。

沈非秩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危險,暫時,還不能貿然行動。

顧碎洲起身,把桌子上那本被翻了一半的書隨便看了看,確定裡麵沒有任何不良元素後,才按照原樣放回。

真怕這家夥醉了後看些殺人放火的惡劣書籍。

想到這人今晚的一係列操作,他無聲彎了彎眼睛,最後深深看了沈非秩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隻是顧碎洲沒看到。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然後動了動胳膊,從顧碎洲掖好的被子邊邊探出來,把手中的木刻小刀重新仔細藏在袖口。

一切都整理妥當,才重新調整好原來的睡姿,輕輕閉上眼。

沈非秩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醒來的時候,顧碎洲已經不在了。

房間乾乾淨淨整整潔潔,沒有被人造次過的痕跡。

他揉了揉因為醉宿而脹痛的腦袋,小木刀從袖口重新滑出,被懸掛在指尖反複轉圈。

木刻小刀是他前不久自己做的,很醜,但很實用,方便藏在身上,還不會被當成危險物品過安檢被收走。

傷不著自己,但如果使用的人技術過關,就能傷到彆人。

他在上一個無限流世界,就用這種方法殺過怪物。

沈非秩不知道自己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花拳繡腳,覺得這可能是天賦,大概他天生就很擅長手工做一些很醜很實用的東西。

他皺著眉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不像彆人喝斷片就會失憶,他恰恰相反,不管當晚有多瘋多失智,隔日也能把細枝末節記得一清二楚,甚至比平時還要印象深刻。

他清楚得記得自己在街上鬨了一頓才回家,,還記得顧碎洲喊來了兩個人,聽聲音其中一個是萊阿普頓,另一個聲音有些年邁,他確定自己沒有印象。

應該是顧碎洲的什麼親信吧,沈非秩想。

藺子濯和顧莨雖然走了,但不可能沒給孩子留下任何人脈。

原劇情中他們家有個從小帶他們到大的管家,不知道會不會是這人。

沈非秩隨便想了想,便把這些暫時不重要的拋之腦後。

他在想晚上顧碎洲是如何跟他睜著眼睛說瞎話,最後還進他臥室的。

過往無數的生存經曆讓他就算醉得一塌糊塗,也不會進入深度睡眠。

對危險的防備刻在成了肌肉記憶,顧碎洲走到床邊後,他其實就已經注意到了,隻是久久未動,想看那人要做什麼。

好在對方狗狗祟祟賊一樣摸索了會兒,最後還是選擇了老實本分。

不然屏那會兒酒精上頭理智緊缺的自己,真的失手殺了他也不一定。

沈非秩歎了口氣。

心道酒還是不能喝,哪怕是為了麵子也不能碰。

又躺了會兒,等頭不暈了,才晃晃悠悠站起來準備上班。

客廳還是有著顧碎洲失敗的早餐,和奇醜無比的留言便簽。

他還是看都沒看照例全送給垃圾桶。

丟紙條的時候,在把紙條貼顧碎洲臥室門口嘲笑他和扔了之間猶豫片刻,最後依然選擇了後者。

無他,字太醜,就算貼顧碎洲臥室門口,也臟他眼。

沈非秩清理完這一切才離開。

今天顧碎洲的學校沒有薑車的課,他得去找裡特做實驗。

來到這個世界已到兩月,不管是W.N,還是能力通道研究,都該有點進展了。

路過某條街的時候,他見到了一隻很可愛的黑白配色流浪狗。

隻不過那狗在發現沈非秩後,原本搖晃翹起的尾巴瞬間夾到腿下,撲騰著小腿往彆的地方跑。

沈非秩第一次在一條狗身上看到了“驚慌失措”四個字。

他沉%e5%90%9f片刻,忽然想起昨晚他硬拉著要看是公是母的狗就是這位。

沈非秩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糾結了一會兒是否要殺狗滅口。

最後還是輕輕歎口氣,選擇放過這條生靈。

算了,狗又不會說話,放出去也不會敗壞他的名聲。

就算是滅口,也該挑個會說話的人。

比如昨晚唯一見證者,某位顧姓同學。

下次見麵,那崽子逃不了一頓打。

這麼想著,沈非秩心情頗好地跟狗揮了揮手道彆。

W.N的周一還是那麼死氣沉沉,每個人都有氣無力的,對周圍一切抱以麻木的態度。

尤其是穿研究服的,怨念簡直能供養十個邪神。

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下被關注到,當事人的感覺就尤為明顯。

沈非秩明顯感覺到自己踏入研究所的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想看自己。

“?”

他腳步頓了頓,在掃完身份卡後戳了戳門口站崗的老熟人:“最近所裡出什麼事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料之前還跟他有說有笑的守衛竟然完全不搭理他。

甚至很同情且複雜地拿過他的身份卡,扔進保險櫃中。

沈非秩動作微妙停滯,隱約猜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緊接著就有人來喊他。

“沈非秩,所長找你。”

沈非秩挑了下眉。

是“沈非秩”,不是“沈致”。

看來有人把他真實身份曝出來了啊。

W.N是一棟高達22層的建築。

以地下城的地基為平麵,上麵15層大多是小項目研究室,下麵7層除去最後一層停車場,剩下六層是高級禁區,都是重大研究的實驗場,不得批準嚴禁入內。

沈非秩之前作為最普通的保潔人員,負責區域隻有地上三層,還有地下最後一層的停車場。

其他地方對他來說,都是沒解鎖的新地圖。

這回找他的所長是個大人物,沈非秩第一次坐上前往最高層的電梯。

最高層的設施不像想象中奢華,處處透露著簡約和高科技的風範,尤其是這些隔音的牆和門……

“我都說了不行!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我絕不允許!”

沈非秩:“……”

他麵無表情站在所長辦公室門口,心底收回了上一句沒想完的評價。

這隔音效果還是有待增強的。

帶他來的助理表情也有些尷尬,咳了兩聲,替他按響門鈴。

“所長,沈非秩來了。”

“讓他進來。”

一道帶著怒意的稚□□聲傳了出來。

沈非秩看著大門緩緩打開,露出坐在辦公椅上的卷發小蘿莉,著實有些意外。

之前聽那些員工對所長的描述都是“鐵石心腸”“固執己見”“封建迷信”,還以為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古董。

“看什麼看?好看嗎?還不快點進來!”穿著蓬蓬裙的所長脾氣好像不太好,見到他來,桌子拍得哐哐響,“我屋裡的暖氣都要被你放光了!”

沈非秩好脾氣地進屋帶上門,走到他跟前:“抱歉。”

所長哼了一聲,眯著眼睛打量了他一遍:“你就是沈非秩?那個做假身份進來當保潔的沈家二少爺?”

“是。”沈非秩供認不諱,“並且所裡的人事處在經過三輪審查,並沒有發現我的假身份。”

所長:“……”

操,好他媽丟人!

她氣得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一腳踹到旁邊站著許久的裡特身上:“看看看看!這就是你要保的人!完全沒有認錯的態度!”

“天才都是有個性的。”裡特欣賞地對沈非秩點點頭,“我不管他什麼身份,他隻要有能力有天賦,我就要把他留在我身邊!”

沈非秩那天給他的研究數據可是他琢磨兩年還沒算出來的!

這樣的奇才,裡特絕不允許所長把人扔出去。

沈非秩把那份數據叫給裡特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有今天的到來。

他並不意外,所以隻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