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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彎上,正在撒嬌,整個人都快要變成徐太子的人形掛件了。

而在兩人身後,橫廳的沙發上也坐著兩個男人。

一個穿著花色襯衫,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看到突然從臥室裡衝出來的蘇家瑤,皆是一愣。

蘇家瑤:……

這麼多人?陸斯承呢?

蘇家瑤腳下踩著的黑色男人影子動了動。

她轉身,突然發現自己身後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陸斯承。

陸斯承站在蘇家瑤背後,抬手解開領帶的手一頓,他看了一眼頭發亂糟糟,並且赤著腳,滿臉呆滯的蘇家瑤,沉默了一會兒後,麵色極其平靜的跟大家介紹道:“我太太。”

蘇家瑤:……

蘇家瑤用力咽了咽口水,神色尷尬地站在那裡,硬著頭皮跟眾人打招呼道:“你們好。”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徐向奇。

他笑著一挑眉毛,看向陸斯承的眼神之中透著戲謔。

“我們準備去喝酒,小嫂子一起去?”

蘇家瑤抬頭看向陸斯承。

男人將剛剛鬆開的領帶重新係回去,然後用下頜朝蘇家瑤點了點頭道:“去換雙鞋。”

蘇家瑤趕緊跑回衣帽間,然後雙手撐在黑色玻璃櫃門上大口呼吸。

太尷尬了,太尷尬了!

從衣帽間裡麵衝出來,一副捉奸的表情什麼的……蘇家瑤恨不能現在就挖個洞鑽進去。

衣帽間的門被人推開,蘇家瑤受驚一般扭頭。

陸斯承慢條斯理地走進來,看著蘇家瑤燥紅了一張臉的尷尬模樣,雙手環%e8%83%b8靠在一旁,歪頭看她。

蘇家瑤立刻站直,“我,那個……”

“嗯?”男人嘴角擒著笑,從喉嚨裡哼出一個音。

蘇家瑤努力鎮定,盯著陸斯承道:“生日驚喜?”

“陸太太,我的生日是八月。”

蘇家瑤:……

蘇家瑤一本正經道:“我是來祝你勞動節快樂的。”

陸斯承:……

聰明如陸斯承,蘇家瑤當然是糊弄不過去的。

她被男人逼到那逼仄狹窄的衣櫃直角角落處,陸斯承雙手撐在她兩側,雙臂猶如牢籠一般堵住她的逃生通道。

“陸太太,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當你……是想我才來的。”

“誰,誰會想你啊。”

蘇家瑤被陸斯承一激,登時氣得麵色漲紅,她突然屈膝從陸斯承的臂彎裡逃出來,然後一把拉開衣櫃門,露出那件旗袍。

“這件旗袍是誰的?”

陸斯承調?戲的目光在看到那件旗袍的時候迅速收斂起來,表情也跟著沉靜下來。

“陸太太懷疑我藏人?”

“難道……不是嗎?”在陸斯承的注視下,蘇家瑤的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沒有底氣。

長久的一陣沉默之後,陸斯承走到衣櫃前,盯著那旗袍看了一會兒後,才彎腰,打開衣櫃下麵的抽屜,然後從裡麵拿出一個相冊。

那是一本看起來十分有年代的相冊,上麵的花紋還是百年好合的那種土氣樣式。

雖然是簡單的塑料封膜,但保存的極好。

從上麵的痕跡來看,應該也是經常被翻看的。

“陸太太可以自己看。”陸斯承將相冊遞給蘇家瑤。

蘇家瑤伸手,拿過那份舊相冊,然後打開。

第一張就是女子的旗袍照。

女人燙著民國時期的羅馬卷,站在明顯的布藝的裝飾物前,身上搭配著衣櫃裡這件漂亮的牡丹繡紋旗袍,看起來端莊優雅又不失去俏皮。

而這張臉……分明就是陸斯承的母親?

“這是你媽媽的旗袍?”蘇家瑤訝然。

“我說過,陸太太可以多給我一點信任,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我也希望陸太太可以正麵跟我溝通。”

蘇家瑤抱著相冊,愧疚地低頭,“對不起,我知道了。”

“怎麼辦,陸太太,我有些生氣。”男人雙手環%e8%83%b8站在那裡,低頭看向蘇家瑤的頭頂。

蘇家瑤愣愣抬頭,呐呐道:“不要生氣,容易猝死。”

陸斯承:……

蘇家瑤,“……對不起。”

“陸太太。”男人加重了幾分語氣。

蘇家瑤瑟縮了一下,那股子勇氣已然消失殆儘,又變成了一隻可憐的,被獵人堵在角落裡麵的小鵪鶉。

她眼神飄忽,滿臉心虛,“對不起嘛,我不應該懷疑你。”

女人聲音輕細,帶著一股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撒嬌和討好。

畢竟是她有錯在先。

蘇家瑤雖長相柔美,性子溫柔,但卻從來不輕易撒嬌,她給人的感覺素來如水一般柔軟,可實則又如水一般拿捏不住,極難流露出真實性情。

更彆說是對著他撒嬌了。

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後是徐向奇的聲音。

“老陸,好了嗎?時間差不多了。”

“徐太子在叫我們……”

蘇家瑤話還沒說完,突然被陸斯承一把拽了過去。

蘇家瑤撞到他懷裡,麵頰碰到冷硬的金屬扣子,鼻息間是男人身上淡淡的雪鬆味道,還有一股薄荷漱口水的味道。

男人的呼吸落到她的脖頸間,女人白皙細嫩的脖頸肌膚近在眼前,透著一股光潤的雪白色澤,像上等的白棉軟糕,因為肌膚太白,所以能看到青色血脈的流動痕跡。

蘇家瑤隻覺得脖頸一疼,她下意識仰頭,像被獵手咬住了脖子的白天鵝,努力拚命掙紮的模樣,連眼眶都下意識沁出了一點薄薄的水汽。

陸斯承終於鬆開她,然後滿意地看著那一點淺薄的印子,像強印在雪地上的紅色梅花,隱蔽又顯眼。

“陸太太,這是懲罰。”

第30章

隔著一扇薄薄的臥室門。

蘇家瑤揪住陸斯承的西裝,被男人按著細瘦的腕子抵到衣櫃裡。

蘇家瑤半個身子陷入柔軟的衣物內,眼前朦朧一片。她恍惚間抬頭,看到男人深刻的下頜線和上下滾動的喉結。

兩人罩在一團糟的衣物裡,陸斯承那雙黑沉的眼眸之中翻騰著蘇家瑤熟悉的灼色。

“咳咳,老陸?”

外麵再次傳來徐向奇掃興的聲音。

陸斯承掐著蘇家瑤的下頜,最後深%e5%90%bb一下,然後將她鬆開,再隨手扯開領帶,扔到衣櫃裡。

“換衣服,一起去喝酒。”

“我不想去。”

太丟臉了。

蘇家瑤坐在衣櫃裡,雙腿騰空,指尖摸到陸斯承甩在自己身邊的領帶,嘴唇刺刺的疼。

她微微側頭從黑色玻璃櫃麵處打量自己,看到脖頸處那一塊嫣紅的印記,分明就是剛才被陸斯承用力親出來的。

陸斯承褪下`身上的西裝,正在解開襯衫紐扣。

他聽到蘇家瑤的話,微微側頭看她,唇角輕勾,“陸太太不去的話,我也不去了。”

說著話,陸斯承身上的襯衫紐扣正好被他全部解開,露出白皙平坦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

他朝蘇家瑤靠近,“難得陸太太千裡迢迢趕來看我,如果我拋下陸太太一個人獨守空閨,豈不是非男人所為?”

雖然陸斯承是個工作狂,但他也十分注重健身。

他是一個極其自律的人,對自身苛刻變態的程度跟他對工作的變態程度完全一致。男人伸出雙臂,再次將蘇家瑤圈進自己的臂彎之間,微微俯身。

看著眼前似乎還想與她更親近一步的陸斯承,蘇家瑤下意識頭皮發麻,她神色慌張的朝外麵看了一眼,立刻妥協地伸出手擋住陸斯承的臉道:“我去我去。”

陸斯承低笑一聲,“那勞煩陸太太替我挑件衣服吧。”

衣服?

蘇家瑤左右看了看,然後隨手拿起一件連帽衫遞給陸斯承。

陸斯承看著蘇家瑤手裡的連帽衫頓了頓,卻也沒有拒絕,接過來套了上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灰白色的連帽衫,極有版型,柔化了陸斯承身上那股清冷銳利。

“瑤瑤,換衣服。”

蘇家瑤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陸斯承扯變形了。

幸好,這裡的衣櫃內放著很多女士的衣服,都是上次陸斯承幫她置辦的。

衣帽間很大,比起上次,這次的衣服總量又多了,足足擺滿了四個衣櫃,分明按照春夏秋冬來分類,都是今年的新品。

“那你出去。”蘇家瑤從衣櫃裡慢吞吞地挪出來,小心翼翼地踩到地上,站好。

陸斯承套褲子的動作一頓,他迅速拉起褲子,扣上皮帶。

“我沒換好。”說完,男人雙手環%e8%83%b8靠在衣櫃前,歪頭盯著她看。

蘇家瑤氣急,憋紅了臉,卻拿這個賴皮的男人沒有辦法。

她背對著他,開始脫衣服。

衣帽間內沒有開燈,女人瑩潤的肌膚上殘留著剛才被陸斯承無意間掐弄出來的痕跡。

瑩潤的香肩,細瘦的腰肢,及腰的長發,陸斯承眸色微暗,然後兜頭就被砸了一件衣服。

陸斯承:……

陸斯承抬手將罩在自己頭上的衣服拿下來,就看到眼前的蘇家瑤已經換好了。

蘇家瑤挑了一件長款毛衣和一件風衣。

“都春天了,還穿長領子的毛衣?”陸斯承替蘇家瑤將壓在風衣裡麵的長發撩出來,指尖擦過她的耳垂。

男人的指尖略涼,蘇家瑤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嬌嗔地瞪向他,“這都要怪誰?”她雙眸溼潤地看向陸斯承,用力拉扯毛衣領子擋住自己脖頸上的痕跡。

陸斯承唇角擒笑,嗓音低啞,“嗯,怪我。”

-

一眾人在青山會館內聚會。

因為有蘇家瑤在,所以大家也隻能素著玩。

當然,按照陸斯承的風格來說,他也從來不會去參加什麼奇怪的聚會。

最多就是打牌,喝酒,談談最近的項目。

蘇家瑤不會喝酒,她明天還要回去拍戲。

此次就兩個女生,除了她之外,還有剛才的田恬。

田恬剛剛播了一部網劇,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新人演員。

“蘇老師,我看過你的作品,你的演技真的是太好了。”

“那你覺得我哪個角色演得最好,哪個角色有缺陷,哪裡需要改進?”

田恬:……

蘇家瑤真誠的等待一分鐘後,終於明白過來。

她怎麼不長記性呢?這又是客套話呀。

“蘇老師,喝酒嗎?”

“不了,謝謝。”

能聊天如田恬,也被蘇家瑤噎得無話可說。

坐在一旁打麻將的徐向奇聽到蘇家瑤跟田恬的對話,笑得前仰後合加捶桌。

“小嫂子真有趣。長得這麼漂亮,還這麼有趣,老陸,你撿到寶了呀。”徐向奇朝陸斯承挑眉。

坐在旁邊的顧傅青歎息著扔出一張牌,“明明是我先看中的,原本這應該是我老婆。”

陸斯承麵無表情的斜睨顧傅青一眼。

顧傅青趕忙投降,“我說錯話了,自罰一杯。”說完,顧傅青往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