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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再說 李暮夕 4507 字 6個月前

過是表象,但這一刻,她真的想要忘卻一切,沉浸進去。

不管是不是假象,這個人身上確實有一種很溫暖很包容的感覺。

比如,他事事都會為她考慮到。就連她穿什麼樣的衣服、什麼時候需要用到助理,他也都想到了,不用她開口就為她一一安排好。

她要出門,他還會為她整理行囊,且做事細致,不會遺漏下什麼。

她自己收拾東西還經常丟三落四呢。

除了父親在世的時候,再沒有人會這樣照顧她了。

父親過世以後,一般都是她照顧彆人。哪怕傅京南,雖然寵著她慣著她讓著她,兩人的關係也更像是朋友,打打鬨鬨的時間多於其他。

淩旭就更不用說了,連家務都懶得做,整天挖空心思想著怎麼使喚她,空有一張甜蜜的嘴巴。

隻有眼前這個人,讓她感覺到了被父親一樣關懷著、照顧著的感覺。

讓她意識到,其實她年紀不是很大,也是需要被照顧被嗬護的。

他說著又要來%e5%90%bb她,她大驚失色,手抵住他%e8%83%b8膛:“江景行!”

“我就親一下,不乾彆的。”

“真的?”她目光定定望著他。

他對她笑了笑,誠懇點一下頭。

美色當前,還如此誠摯,實在叫人無法拒絕。溫藍猶豫的片刻,他已經不由分說撐起身子,原本擱在她腰間的手,倏忽按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就這樣,加深了這個%e5%90%bb。

他很會%e5%90%bb,由淺入深,唇舌糾纏,舌頭像是蛇一樣在她口腔裡探索。

一寸一寸侵占她,讓她大腦缺氧,有種心臟仿佛要蹦出來的錯覺。

他老說她接%e5%90%bb時不換氣,其實隻是在跟他接%e5%90%bb時會這樣。

他%e5%90%bb的太急促了,如雨點一般密集,隻有開頭是和緩的,後麵就如海浪一般洶湧澎湃,仿佛要將她覆沒。

她受不住了,手攀住他的肩膀,無意識地嚶嚀。

他僵了一下,然後像是被刺激到似的,更加發瘋似的%e5%90%bb她。她想要逃離,他單手撐著床畔,弓著身子向她索%e5%90%bb,修長的脖頸仰起,繃成筆直的一條線。

清冷、禁欲,又有種理智完全破碎、急於釋放的感覺。

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欲.望,想要她,堅硬的地方直直抵著她。

溫藍大驚失色,想要逃離,纖細的腰又被他扣住。五指張開,指尖摩挲般順著她的腰際線往下移動,滑到她的腿上。她顫了一下,就聽得他低低地笑了一聲。

她顫了一下,又氣惱又羞憤。

“真的要睡覺了,而且以後都要早睡早起,不然身體真吃不消了。你也是,不要老是這麼……”後麵的話她沒說,沒好意思說下去。

他挑眉:“你是在關心我嗎?”

溫藍點一下頭,“嗯”了一聲。

她有一雙迷人勾魂的眼睛,眼尾很自然地上挑著,哪怕不做表情,隻是眨眼瞪人,都是色授魂與的銷魂。

他的手微微上移,幾乎是瞬間就把她完全推到懷裡。

她的心一刹那提到了嗓子眼裡,連背脊都有些微微僵硬。

他的%e5%90%bb纏綿又激烈,偏偏節奏極好,每次都在她受不住時抽離,給她片刻喘熄,可永遠也不會真正給她喘熄。往往她呼吸還沒喘勻,他又貼了上來。

又是新一輪的拉扯。

其實和江景行做很爽,前戲很長,極有耐心,但又不會綿軟溫吞。他喜歡掌控,那種力道,那種強烈的侵略性和被狠狠占有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帶給她的。

他%e5%90%bb得她受不了,她被迫緊繃,他用領帶將她的手綁在%e8%83%b8`前,無聲地吮她的唇,然後是她的耳垂、她的鎖骨……她到底還是繳械投降。

場地從床邊換到窗邊,她麵朝下望著底下的公園。這個點兒,外麵已經空無一人,高大數百米的空中,也沒有人能瞧見這片春景,可心裡還是緊張,縮得不行。他微微喘熄,掰正她的臉:“放鬆一下,動不了了。”

她臉紅得快要燒起來。

窗外細雪紛飛,無聲地降落,落在屋簷上、房瓦上,入目所及皆是皚皚一片。

早上起來,溫藍還是起得晚了,手忙腳亂地整理著。

“我送你吧。”江景行卻是一副有條不紊的樣子,替她把需要的東西放入包裡,“你彆急,一會兒落了什麼,還要回來拿。豈不是更亂?”

溫藍看著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就來氣:“你還說?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遲到?”

“還沒遲到呢。”江景行提醒她,“不過,你要是再跟我糾結這種問題,你可能真的要遲到了。”

他將腕表扣好,微微側過手腕示意她看。

溫藍看那時間上的指針,兩眼一黑:“你快一點,江景行!”

他好脾氣地說:“好。”

她忽的想起昨晚嗚嗚咽咽被他折騰了半宿,最後受不了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催促他,忽然就麵紅耳赤得不行。

怎麼有這種愛好?

忽然想起昨晚那個雪夜,他們變著法子來了很多次,後一次是她被迫趴在玻璃牆前,他從後麵壓著她,%e5%90%bb她的發絲、她的脖頸,掰過她的臉頰索取她的唇。

他充滿占有欲的眼神讓她受不了,偏偏他這種時候不愛說話,隻是用那雙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望著她,跟她十指相扣,寬大的手背上,指骨繃緊,青筋凸顯。

腳底就是幾百米的高空,身體仿佛懸在半空中的一根線上,起起伏伏無處著落,實在是讓人發瘋。

“去上班了!”她飛快整理好東西,就要逃離出門。

“先吃早飯。”他按住她,“彆著急。”

她怎麼可能不急?

見她這副如熱鍋螞蟻的樣子,他笑了,寬慰說:“我給程穎打個電話好了,沒關係的。”

“……那還是算了。”還不如遲到呢。

可以想象那種尷尬場景。

而且,上班遲到就算了,竟然還要老公以勢壓人,給她老總打電話斡旋?

她怎麼都乾不出來這種事兒。

見她頭皮發麻的表情,江景行不再逗她,撈了她的背包站起來:“走吧。”

他替她拿包,溫藍跟在他身後下了樓。

等電梯的時候,他伸手替她正了一下領口的%e8%83%b8針。

她一怔,看他。

他的唇角有淡淡的笑意。是那天他送她的那枚%e8%83%b8針,他原以為,她不會戴這麼張揚的飾品去公司的。

他應該感謝那個說她土包子的人,完全激起了她的反叛欲。

……

車停在路口的位置,她不讓他往前開了。

江景行也沒堅持,隻是手搭在方向盤上,輕輕歎了口氣,蠻失落的口%e5%90%bb:“堂堂正牌老公,竟然混得像是個情夫一樣,這真是我做人的失敗。”

溫藍忍不住笑出來:“你胡說什麼呢?我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要是被人知道她和江景行的關係,沒準又有大嘴巴的要在背後說了。

沒準,說她能拿下高級女裝這個項目是靠了他也說不定。

說她矯情也好,心理素質不夠過硬也罷,她確實不喜歡被人架在風口浪尖上議論。

“我走了。”她在外麵跟他道彆,彎下腰,隔著車窗衝他擺擺手。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煙粉色的泡泡袖收腰裙,甜美又不失時尚。她似乎很鐘愛這種略帶幾分小誇張的衣服,性感又不失活潑,將她的曲線很好地展露無疑。

笑的時候,修長的睫毛像兩把稠密的小扇子,像在他心尖上煽動。

他吸一口氣,抬手搖下玻璃。

她原本都要走了,見此又停下來,保持著彎腰的動作望著他。

“大老遠送你過來,不應該給點兒獎勵嗎?”他幽幽地瞥了她一眼,“小沒良心的。”

溫藍乾咳一聲,壓低聲音:“謝謝你。”

“我不接受口頭的道謝,毫無誠意。”他涼淡的目光注視著她。

食指,輕輕在方向盤上敲了一下,爾後又定定望她。

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她四處張望了幾下,內心幾經糾纏,到底是飛快湊過去,在他唇上點了一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觸即離,做賊似的又四處張望。

“這樣可以了吧?”她懊惱地瞪他。

似乎是在控訴他的得寸進尺。

她這副做賊心虛又色厲內荏的樣子,著實是取悅到了他:“行了,去上班吧。”

小姑娘到底是臉皮薄,他也不能太過了。

視線裡,她邁著高跟鞋步履如風地鑽進了辦公樓,笑著和同事打招呼,笑容無懈可擊。

他也笑了笑,唇線微微抿出一絲弧度。

手不經意拂掃過方向盤,腕上的金屬表表盤顯眼,冷而雅致。

隻是,那笑容在看到她和一個男同事低頭說笑時,微微地停頓了一下。

他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原本想要去摸煙的手也停了下來。過了會兒,他深吸口氣,徑直打方向盤。

車子很快彙入茫茫車流,消失在路口。

……

“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溫藍姐,這是什麼緣分?”穆陽開心地說,“幫我和小奕打聲招呼,我跟他也有好久沒見了,我們下次一道吃個便飯吧。”

“好。”溫藍笑著應承下來。

剛到工作區,他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拿出來一看,是江景行的短信:[我給你和你的同事送了點水果,一會兒讓快遞員送上去,你簽收一下。]

溫藍的目光轉到門口,葉慧慧和於世貞都在驚呼。

世貞拿著一顆剝了一半的釋迦果走過來,咬一口,把另一隻沒剝的遞給她:“藍藍你快嘗嘗,你這個釋迦果好甜,我沒吃過這麼甜的,果兒又大。這麼多箱,這得要多少錢啊?你老公太慷慨了吧?”

溫藍怔了一下,腦子裡還沒消化這個消息呢。

葉慧慧又開口了:“你什麼時候結的婚啊,我怎麼不知道?你老公是誰啊?這麼神秘?什麼時候帶來看看啊。”

“對啊,你什麼時候和淩旭分手的?我怎麼不知道?”

這一連串的問題都把溫藍問蒙了,但她還是抓住了重點:“你怎麼知道我跟淩旭分手了?”

她沒宣揚這事兒啊。

同事和朋友,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她從來不在公司談論自己的私事。

彆人不關心事情始末,隻想把你當談資。

“這箱子上麵寫了啊,江先生,一位姓江的先生送的啊,收件人是他的太太溫藍,那你老公不就姓江嗎?”

溫藍:“……”總感覺哪兒哪兒不對。

他什麼意思啊?

好在她沒有糾結這種事情的習慣,跟幾人打了招呼,拿了一顆釋迦果就回了自己辦公室。

這水果對她來說有點甜,她不是很喜歡吃。

給自己打了杯咖啡,她給江景行回消息:[謝謝,水果很好吃,但以後不要送了。]

[浪費錢。]

他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