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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回城知青後 甜醅 4456 字 6個月前

硯都有些佩服徐洪青了。

他能做得到這般麵不改色,也難怪能提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要求。

章銀點頭,笑了笑,問著:“你今天早上沒有課?”

徐洪青點頭,說:“我早上隻有兩節課。到大三了,課越來越少了。”

“我一下課就過來找你了。”

他這話有些邀功的意思。

章銀聽出來,他不聲動色地了接過他的話題,問著:“那你這麼早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之前不是已經說了,我和許硯兩人不去羊城進貨來賣了嗎?我過來再問也是這個結果。”

他真的以為他說得已經很清楚了,但是沒想到徐洪青在做了那樣的缺德事之後,還過來找他。

徐洪青卻是搖了搖頭,說:“不是因為這一件事,而是昨天我出門的時候,經過你店裡,正好看到有幾個穿著製服的人過去。你店鋪沒事嗎?那些人是過來做什麼的?”

章銀沉沉地看了一眼徐洪青,而後說:“那些穿著製服的是稅務局的人。他們接到舉報,過來店鋪這裡調查情況。”

“沒事吧?”徐洪青關切地說著,“我看店門都關了。”

許硯在旁邊看得歎為觀止。

他都不知道一個人的演技能達到這個地步。

徐洪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儘是關切的表情,其他多餘的表情,一點也沒有。

“沒事。”章銀輕輕地笑了笑,說著,“我誠信經營,依法繳稅,能有什麼事?”

“那個舉報我的人,就像陰溝裡的老鼠,不管他使出什麼招,最終是不可能得逞的。”

“也就是些下三濫的貨色,才會使出這種招數。”許硯一聽,知道自己出聲的機會到了,趕緊上前補充著。

“真是陰溝裡的老鼠,見不了人,他就配在背後舉報彆人,不敢出現在人前。像這種下三濫的貨色一出現在彆人的麵前,肯定會被人群起而攻之。”

徐洪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若不是章銀和許硯一直盯著他看,根本就不會發現他的臉色有過變化。

“沒事就好。”徐洪青拍了拍自己的%e8%83%b8膛,一副後怕的樣子,“我昨天看到了,本來當時就想進去問一下情況的。可是想到章銀當時應該會很忙,所以我就沒有進去。昨天晚上我一個晚上都睡不好,怕你店鋪出事。”

“所以我今天一大早就急急地趕過來。沒事就好。”

許硯:……

徐洪青這個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他沒想說些什麼,顧忌著大家都是知青一場,也不想再撕破臉皮了,便說:“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我和許硯還要去吃飯。”

徐洪青:……

這個他想像的不符。

不應該是這樣的!

按道理來說,都到這個飯點了,再怎麼樣,章銀也該邀請他和他們一起吃個午飯,畢竟他那麼老遠跑過來關心他。

但是章銀卻是開口讓他走。

這不科學。

徐洪青錯愣地看著章銀,一時之間根本就反應法過來。

這會兒,許硯再也忍不住了,看了看許硯,嘲諷道:“徐洪青,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不知道你的臉皮能厚著這樣。”

章銀一聽許硯開口,特彆是說出這樣的話,眉頭一皺。

以他的處事原則,他並不想撕破臉。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但是許硯卻跟他不同,竟然直接撕起來。

“肯定就是你舉報的,除了你,沒有彆人!要不是你,稅務局的人也不會過來調查。現在,你反倒是假惺惺地過來安慰章銀。”

“也就是章銀這種老實人才會受你哄騙,要是我的話,今天見你第一麵我就想打你來著。”

“滾。”許硯冷冷地吐出這麼一個字,“以後不要再讓我們看見你。”

“若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徐洪青再也不像剛才那樣淡定,整個人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看著章銀和許硯。

“不是我。”徐洪青趕緊搖頭,反複強調,“不是我。”

想到許硯隻是猜測,徐洪青心定了幾分。

許硯一見他這副模樣,看徐洪青的眼神又帶多一分鄙夷:“要是你老實承認,我還高看你一眼!男子漢大丈夫,有膽子做,就有膽子承認啊。”

“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們就不會猜到是你做的嗎?”

徐洪青麵無血色地看著許硯。

章銀長歎一聲,說:“徐洪青,你回去吧。以後沒有什麼事,不要過來這裡找我了。”

徐洪青這才慌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消失了。

他想辯解,但是他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

“我隻是想著要是你們店鋪關門的話,你們就會跟我一起去羊城批發東西回來賣了。”見章銀他們離開,徐洪青絕望出聲。

然而不管他怎麼說,許硯和章銀根本就不搭理他,他們現在餓得慌,吃飯要緊。

無關緊要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們付出半點精力。

不過,吃飯時候,許硯還是問著:“徐洪青真的是這麼想的?舉報我們店鋪,想把我們店鋪搞跨,然後和他一起進貨去擺攤?”

章銀笑了笑,說:“怎麼可能?他又不傻。他舉報我們,大概是羨慕嫉妒恨吧。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去做?”

他之前都說得很明確了,不會再去羊城拿貨。

徐洪青就算是把他的店鋪搞跨,他去羊城拿貨,也不會和徐洪青一起去。

徐洪青大費周章搞出那麼多事,也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已。

許硯點頭,又問著:“你剛才怎麼不直接撕破臉?直接撕破臉的話,就算許硯的臉皮再厚,以後他也不會再過來。”

“就算他過來,我們也有理由不搭理他。”

“凡事留一線,日好想相見。”章銀應著,“再說了,我怕撕破臉的話,徐洪青會狗急跳牆。所以做事情,我不想做得那麼絕。”

“還是圓滑一點處理更好一些。”

許硯一聽,眉頭皺得老緊,臉也成了苦瓜狀,說著:“可是在看到他那樣之後,我根本就忍不下去。恨不得上前扇他兩巴掌。”

他今天能克製住自己不動手,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要是擱以前,敢這樣算計他,他不把他的臉打腫不姓許。

“你這脾氣,要忍。”章銀說著,“再怎麼樣,也不要直接撕破臉,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求上門的一天?”

“這人的際遇,很難說得清的。”

就像聞滔一樣,誰會想到一個在礦井上的挖煤工人,搖身一變,就變成京大的高材生,以後畢業之後,前途無量。

許硯若有所思。

章銀將這一件事告訴胡采薇,而後歎了一聲,說:“我們知青點,就我跟他一起考到京城裡,剛開學那段時間,我們還經常聯絡。”

“之前還一起去羊城批貨擺攤賺錢。但是沒想到,一年的時間不到,就變得這麼物是人非。”

在許硯麵前,他很灑脫,做為一個大男人,他不得不表現得灑脫,但是在胡采薇麵前,他就不想再忍了。

他很傷心。

上一次的事情雖說讓他和徐洪青疏遠了,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卻是讓他和徐洪青徹底絕交了。

胡采薇自然也聽出了章銀聲音裡帶的悲傷,她看著他那流露著傷心與遺憾的雙眸,忍不住上前,輕輕地抱了一下章銀。

而章銀反應很快,立刻就抱住胡采薇。

胡采薇掙脫了一下,而後想到章銀剛剛失去一段友誼,便不再掙脫了,反而伸出雙手輕拍章銀的背部。*思*兔*在*線*閱*讀*

章銀將自己的下巴擱在胡采薇的肩窩裡,聞著胡采薇身上傳來的馨香,心情逐漸舒緩過來。

這是他和胡采薇身體接觸最親密的一次,然而他半分漣漪都沒有,隻是感覺到靠在眼前這個的肩窩上,是如此地心安。

“我在想,要是我之前沒有帶他到羊城批發貨回來賣,又或是他第二次下羊城的時候,我阻止他,今天的結果會不會不同?”章銀忽然出聲地問著。

胡采薇想也想,就應著:“像徐洪青這樣的人,本性貪婪,不聽勸告,卑劣,就算他能掩飾得一時,掩飾不了一世。即便你沒有帶他去羊城拿貨,又或者阻止他,都會是同樣的結果。”

“幸好你沒有阻止他,要不然,你們兩個的友誼的小船早就翻了。”

章銀無力地彎了彎唇,說:“早點翻了也好。”現在的心情也不至於那麼低落!

胡采薇:……

她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這會兒,章銀已經放開她了。

“我好些了。”章銀笑了笑,說著,“人生就是一個旅途,有些人隻陪你走一段,有些人陪你走了終生。”

“做錯事的又不是我,而我在這裡傷感老半天!”

說到這裡,章銀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算了,這樣的朋友還不如沒有。就像許硯那樣,直接撕破臉,不必再往來即可。”

他終於是活了兩世的人,處世也比許硯這種小年輕要圓滑一些,看著眼前青蔥的胡采薇,他忽然有絲絲罪惡感,他現在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不過,這一絲罪惡感早就消失不見。

才不算呢。

他現在這一具身體年輕得很,哪裡算什麼老牛呢。

“以後不要再理他就成了。”胡采薇應著,見章銀的心情好一些了,也高興起來。

章銀將胡采薇送回去之後,而後這才回寢室。

如此又過了幾天,就到周末,章銀周六下午沒得課,便去接了胡采薇一起到他什刹海旁邊的四合院裡。

“采薇,我手頭上也有些錢了。”章銀掏出鑰匙,打開門,說著,“我想裝修好這一套四合院。裝好之後,再晾一年,大學畢業之後,就能住了。”

“到時就不必租房子或者住單位的宿舍。”

租房子住肯定是沒有自家的房子住的那麼舒服。住單位的宿舍更甚。

“你打算怎麼裝修?是拆掉重新起,還是在原來的基礎上重新修複?”胡采薇看見這破敗四合院,問著。

“在原來的基礎上重新修複。”章銀看了看,說著,“這一處四合院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曆史了,房屋破敗不堪,我想推倒得新建的,但是推倒重新建的話,就沒有原來的那股味道了,失去其文物價值與藝術價值。”

雖說找材料難找,但是再難找也得找。

“我不會改變原有的建築格局,但是為了住得更舒服一些,會增加衛生間,這四合院沒有廁所,廁所都建在胡同裡。增加改建廁所工程量較大,但是廁所是必須得增加的。”

他不想半夜起床上側所,隻能尿在夜壺或者桶裡,然後第二天還得拿去倒。

這太麻煩也太惡心了。

即便增加廁所要加水,要與市政的汙水管線相接,還要跑手續,多支出很多錢,但是這一項是必須要做的。

章銀不知道京城是什麼時具對四合院進行改造的,要是等到政府改造的時候再施工,施工會簡單一些,也會省一點錢,但是他等不到那時了。

胡采薇聽到這裡,讚同地點頭,說:“這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