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仍是有些悶,說:“我知道的。我隻是今天感慨多了點。”
特彆是看到章銀這麼幸福的樣子,感慨特彆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沒事的。該來的都會來。”聞滔笑著,而後又繼續踩著自行車回校。
而另一邊,章銀吃過飯之後和許硯一起外出散步。
其實也不是想散步,他們累了一天的,此刻最想的是舒舒服服躺在炕上。
但是許硯一看章銀的樣子,就知道章銀並不是想和他散步,而是有話對他說。
果然,他們才出門後沒有多久,章銀就說著:“許硯,我搞了二十支勞力士手表和二十個高端照相機還有一些傻瓜照相機。”
“我送了我未來嶽父一支手表,還剩十九支。我想問問,你有需求嗎?”
這些東西不好在四合院裡說,所以他單獨約許硯出來問問。
“照相機給我留一個,我要一個。”許硯應著,“至於手表,回頭我幫你問問。”
這些高端的手表和照相機肯定是不會放在店鋪裡賣的,也不好賣,得自己找渠道。
而最好的渠道,就是許硯這一條。
“謝謝。”章銀應著,“我也不白要你幫忙,賣出一支或者一台,給你5的提成。”
想要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飽。
他不能因為許硯人好而占許硯的便宜。
“好。”許硯知道章銀一慣的作風,也沒有推辭,點頭。
章銀又跟他說了自己賺了六千的事,這事他沒有跟聞滔和張鵬兩人說。
因為他和許硯的關係更好一些,除了是同學的關係之外,他們還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厲害。”許硯對章銀豎起大拇指,說道,而後一臉遺憾地說,“我怎麼就沒有遇到這種好事呢。”
“不過就算遇到這樣的事,我也賺不了這個錢。”
他隻有理論,沒有實踐,而章銀的實踐能力很強,這是他怎麼也比不上的。
“我告訴你這一件事,是想讓你以後多努力。”章銀說著,“要不然,有賺錢的機會都把握不住。”
許硯連連點頭,而後也不知道想到什麼,說:“我們現在是不是鑽在錢眼裡了?”
“還好還好。”章銀應著,“在努力學習的同時,賺點錢改善一下生活而已。”
“等過幾個月,風扇的分紅到了,我就買房。”許硯又說著,“不過,我不喜歡四合院,我想買小洋樓。”
四合院上個廁所都不方便,他還是喜歡小洋樓多一點。
其實李展那一邊賣完那一批取暖器之後,他們是有分紅的,但是李展要建工廠,所以分紅還欠著沒給,說是等賣了風扇再給。
“也成。”章銀應著,“看個人喜歡。我個人比較喜歡四合院一些。”
“等分紅下來,我也要開始裝修我那一套四合院了。”章銀又說著。
裝修好了再放著去去味,等以後再去住。
“裝。”許硯立刻應著,“裝完之後,我們也多一個好去處。”
這邊有店鋪,比較吵,想聚個餐也難。
事情說完之後,兩人也沒有再走遠,而是轉回去休息不提。
另一邊,胡澤友回到家,看到胡采薇正在牆角處堆著一堆東西,大包小包的。
“章銀回來了?”胡澤友問著。
周琳點頭,說:“是的。剛才他送采薇回來,我想留飯的,但他跑得特快。”
“這孩子也實在,每次從羊城回來,都不忘給我們帶伴手禮。”
而且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
胡澤友冷哼一聲。
章銀那個小子才不是實在呢,精得要命。每次都拿這麼多東西過來討好他們。
也隻有自家這個傻婆娘才覺得章銀這個小子實在。
“飯菜還沒有得,”周琳又說著,“你去把章銀送給我們的東西整理一下,要是乾貨的話,直接拿過來給我。”
“采薇她也回房整理她的東西了,章銀送了她一大包東西。”
光是他們家就送了兩大包。
就算這些東西都是便宜貨,但是也要花費不少。
章銀這個孩子手太鬆了。
雖然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
不過,這事周琳不好說什麼。
胡澤友聽命去整理那一大包東西。
除了瑤柱,海米,蝦皮,乾墨魚,鹹魚,魷魚絲,海帶等,還有幾串香蕉和一大袋噴香的芒果。
胡澤友伸出手去捏了捏這些芒果,比較硬,還不能吃。
除了這些乾貨和水果之外,還有兩個盒子。
胡澤友打開其中一個盒子,裡頭有一瓶香水和一支口紅,不用想,這是章銀送給他老婆的。
因為他之前出差也曾經給周琳和采薇買過,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胡澤友冷哼一聲。
這個章銀,賊精賊精的。
他打開另外一個小盒子,隻是一打開,看清楚盒子裡麵的東西,胡澤友嚇了一跳。
他懷疑自己看錯了,又將那一支手表給拿起來詳細地看了看,而後小心地將手表給放到盒子裡。
章銀竟然給他送了一塊勞力士!
現在市麵的上的手表大概一百五一塊,還要票。勞力士的價格要更高,價值八九百。但是並不是有八九百塊就一定能買得到,要有外彙券,然後用外彙券在免稅店裡麵才能買得到這進口的手表。
這並不是有錢就能搞得到的稀罕貨,而章銀去哪裡搞到的?還跟鹹魚這些乾貨放在一起拿給他們。
章銀知不知道這手表是勞力士?
胡澤友心痛地看著這一支勞力士,他的鼻子似乎聞到裝著勞力士這個盒子散發的鹹魚味。
太糟蹋東西了。
真是太糟蹋東西了。
這可是稀罕貨,怎麼可以跟鹹魚等乾貨放在一起,還這樣隨意地放在牆角旁。
章銀也不怕他們沒看到這兩個盒子嗎?
“讓你整理東西,你怎麼蹲在那一包東西麵前不動了?”周琳見胡澤友許久沒有動靜,叫著。
胡澤友麵露複雜,看著一無所知的妻子,叫著:“你先彆炒菜了,你快出來看。”
周琳不明所以,但是仍是關停煤氣,走了出來。
等她看到那兩個盒子裡麵的東西時,周琳也沉默了。
“這是真表嗎?”周琳指著這一塊勞力士,幽幽地問著。
胡澤友點點頭,說:“都不用問,肯定是啊。章銀怎麼可能拿假貨來糊弄我們?”
他們也見過不少好東西,也懂得分辨真假,並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是胡澤友的父母。
為了給他們留下好印象,章銀不會拿假貨來糊弄他們。
而章銀這麼有錢,一支勞力士正品還是能買得起的。
“這個章銀,手也太鬆了。”周琳皺緊眉頭說著,“送那麼多土特產就算了,還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們。”
“這表我們不能收。”
口紅和香水退回去也沒有什麼用,章銀又不用這個。
但是手表的話,得退回去。
這可是稀罕貨,八九百塊錢,他們什麼都沒做,哪裡能心安理得地收下這一支手表。
胡澤友很舍不得。
他的手表戴了十來年了,現在是還能用,但是看著挺舊的,他早就想換一個,隻是周琳不許。
現在章銀送了一個新的手表給他,還是勞力士,他怎麼舍得?
他恨不得明天就將手表給戴上,然後拿去辦公室裡炫耀一下。
幾十年的夫妻,周琳一眼就看出胡澤友在想些什麼,她說著:“你想都不要想。且不說我們這麼平白無故收下人家章銀這麼貴重的物品不好,就說以你現在的職位,你的工資,你敢戴上這一支表嗎?”
“有什麼不敢?”胡澤友梗著脖子說著,“我清清白白做人,不拿公家的一分一毫,不貪汙受賄,這是我未來女婿送給我的手表,我哪裡不敢戴?”
周琳沒有懟她,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思@兔@網@
胡澤友的氣一下子就癟了,說:“不敢,我不敢。”
“那我不戴,我放家裡,久不久拿出來過來眼癮,等以後退休了,我再戴。”
周琳:……
“這表回頭退還給章銀。”周琳說著,而後看到胡澤友那眼巴巴的眼神,心裡一軟,說,“你要是喜歡也成。回頭拿錢向章銀買。”
胡澤友一聽,立刻擺擺手,說:“那還是退回給章銀吧。”
花八九百買一塊手表,他腦袋又不是有病。手表是給看時間的,能用就算了,買那麼貴做啥。
他現在手上戴著的這一塊手表還能繼續工作。
周琳冷哼一聲。
她就知道這個老頭子舍不得!平常外出下館子,老胡都會心痛得直抽抽,還說在外麵吃一頓飯,可以在家裡吃幾頓很好得了。
這麼摳的人,怎麼會舍得花那麼多錢買這一個手表?
“你把這些乾貨拿到廚房放好!拿幾顆瑤柱出來用水泡著,等會煲湯。我將這些東西收好。”周琳吩咐著。
胡澤友點頭,戀戀不舍地看著這一支勞力士。
周琳“啪”的一聲將蓋子蓋好,而後將兩個盒子拿回房間放好。
相比胡澤友的沮喪,她卻很高興。
明天又有新的口紅擦了!香水也可以少少地噴一下。
飯後,胡澤友讓胡采薇問一下章銀什麼時候得空,過來家裡吃個飯。
除了要退還勞力士之外,他還有事要找章銀。
“我明天問問他。”胡采薇應著,“他最近都挺忙的。”
“沒事。”胡澤友應著,“等你得空再跟章銀說。”
他早就將強力膠拿過去給他那個老戰友了,但是老夥計並不相信這個強力膠有那麼大的作用,所以一直放在一旁沒有試用。
要不是他的下屬拿出來用,估計他那個老夥計還不知道這強力膠有那麼強的效果呢。
他一直在等著這個強力膠的反饋,等了那麼久,現在也該讓老夥計多等等。
哼,等待的滋味並不好受。
第二天,胡采薇將這事跟章銀說。
章銀一聽,想也不想,立刻就應著:“我什麼時候都有空的。”
未來嶽父叫過去吃飯,他就算再忙,也會抽出時間的。
“你回去問問伯父,看他什麼時候有空。我都行的。”
他不用上課,現在在店鋪裡忙,店鋪又是他和許硯的,他的時間還算是比較自由的。
“好。”胡采薇點點頭,應著,“我回去問一下。”
最後他們決定本周日吃飯。
周日下午,章銀看時間差不多了,先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新衣服,拿上早就買好的禮物,這才慢悠悠地騎著自行車往胡采薇家裡踩去。
他倒是想踩快一些,隻是,他的頭上沒有抹油,也沒有抹摩絲,騎得太快的,風一吹,發型全亂了。
為了保持形象,還是慢一些。
章銀到的時候,院子裡沒有什麼大人,隻有幾個小孩在乘涼。
他鎖好車子,拎著東西就走門。
是胡采薇開的門,她一看章銀手上提著的兩大包,覺得自己的額頭有些痛,說:“你怎麼又買東西過來了?我不是說讓你不要買嗎?”
章銀之前已經送了那麼伴手禮了,現在又拿東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