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床沒有多久,他一會兒就睡著了。
隻是,睡著睡著,他好像聽到院子裡傳來一絲動靜。
這聲音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
章銀屏住呼吸,怕許硯會發出聲音驚動賊人,他便輕輕從炕上起來,下了炕,順手將放在炕邊的電棍給拿起來,而後走到門後,屏住呼吸。
不一會兒,門被人拿工具給輕輕地撬開,而後那門被人慢慢推開。
第53章 上交 ◇
◎ 結果,在門口屏住呼吸,想偷襲的章銀沒有等到小偷推門而入,而是等到重物落地的聲音。……◎
結果, 在門口屏住呼吸,想偷襲的章銀沒有等到小偷推門而入,而是等到重物再一次落地的聲音。
章銀並沒有立刻跑出去看,等了好一會兒, 聽到外麵沒有聲音, 這才回房拿了手電筒。
拿到手電筒後, 章銀將房間裡的電路下閘刀, 這才走出房門。
事實上不用下閘刀, 小心一點走也是可以走出來的。隻是為了保險起見, 章銀就將閘刀給下了,這樣更安全一些。
他才走出門口,就看到門邊躺著一個矮小精乾的人。
章銀看看高高的牆壁, 又看看這個矮小的男子,怎麼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個小偷是怎麼爬進來的。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將小偷給拖進房間裡, 關門,又去拿了繩子將小偷的手腳綁好。
章銀看了看, 發現沒有爛抹布,順手拿了許硯的臭襪子塞進小偷的嘴巴裡。
做完這一切,他準備上炕睡覺,結果剛上炕, 還沒有躺下, 又聽到一記重物落地的聲音。
章銀:……
沒辦法,他認命地從炕上起身,同樣拿起放在旁邊的電棍, 而後貓著腰, 快速地走到門後, 舉起電棍,屏住呼吸等在門旁。
結果還是剛才那樣,隻不過現在這個更加誇張一些,還沒有推開門就倒了。
章銀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不過,他還是等了一會兒,等到外麵沒有動靜,這才出去將人給拖進來,剛一拖進來,又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
章銀出來一看,又是一個倒地的人。
他也不說話了,擼起袖子準備乾,卻不想,耳朵邊聽到一個幽幽的聲音:“章銀,你怎麼不叫我?”
章銀嚇了一跳,抬頭,拿手電筒一照——正是許硯。
章銀趕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許硯立刻閉緊嘴巴,四處看看。
“拖進去。”章銀小聲地說著。
許硯點頭,而後和章銀一起將這一個人給拖進去。
三個人,齊唰唰地躺在地上。
章銀去找繩子將他們給綁起來,而後又去找了一件破爛的衣服,剪下兩小塊,分彆堵住他們的嘴巴。
許硯看著眉頭都皺起來了,問著:“章銀,我怎麼感覺那個人嘴上的襪子有點熟悉?”
“哦,剛才我沒有找到東西,順手拿你的襪子給塞上了。”
“剛好也可以熏一下他,讓他多受點罪。”
許硯:……
“我的襪子還要穿呢。”許硯咬牙切齒地說著。
“等會我給你一雙新襪子。你這一雙穿了那麼久,早就臭得不行了。我都不好意思說你。”章銀頭也不抬地應著。
都穿了那麼久,襪子都有點味道了,而且那襪子還有幾個破洞,許硯竟然還舍不得換。
許硯:……
他忍。
“現在呢?”許硯看著那被綁著的三個人,眉眼間閃過一抹擔憂,問著,“就任由他們三個坐在這裡?他們會不會有事?”
他們都這麼擺弄這三人,又是捆,又是塞東西進嘴巴的,這三個人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再者,現在天氣那麼冷,這三個人直接坐在地上,會不會有事?
“就讓他們坐這裡吧。他們不坐在這裡,難道你想讓他們坐到炕上去?”章銀略有些驚恐地問著。
想都不想。
這炕雖然很大,讓他們三個人坐上也是可以的。但是憑什麼啊?
他這麼溫暖的炕,憑什麼讓三個小偷坐上去?
“那當然不成。”許硯也搖頭說著,“隻是,這麼冷的天,讓他們三個人坐在這裡,會不會凍死?”
畢竟他們已經被電暈了。
“沒事。”章銀應著,“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三個小偷穿得那麼厚,怎麼可能會被凍死?”
“就讓他們在這裡待一個晚上,嘗一嘗做賊的滋味。”
說話間,第一個被電暈的小偷睜開眼睛,一睜開,就看到章銀和許硯兩人站在他麵前,一邊擺頭,一邊拚命地掙紮。
“不許再動。”章銀應著,“再動的話,就把你扔到院子裡。外麵的風啊,雪啊,可不像我這麼好心。”
那人立即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眼睛驚恐地瞪著,圓溜溜的,什麼話也不敢說,至於動作,他更是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我們先睡吧。”章銀看了看許硯,“今天累了一天了,明天還得忙活。”
“不送他們到公安局嗎?”許硯見章銀已經往炕那一邊走過去,急忙問著。
章銀頭也不回地搖了搖,說:“不送。就讓他們在地上待一宿,感受了一下做賊的滋味。這麼早就送他們到公安局,那豈不是便宜他們?”
既然敢做賊,那就有被人抓住的覺悟。
許硯點頭,不忍地看了地上這三人,但是到底沒有開口。
要是今天晚上章銀沒有警醒,他們辛苦賺來的錢肯定是被偷了,那他拿什麼去還他表哥,真到那個時候,誰來可憐他?
多餘的同情心要不得的。
章銀和許硯於是返回炕上睡覺。
“也不知道外麵還有沒有賊?還是隻有他們三人?”許硯躺下,想到旁邊還有三個賊人,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問著。
“不知道有沒有。”章銀應著,“有的話,來一個我們捉一個,來一雙,我們抓一雙。”
許硯點頭應著。
隻是,還沒有等他睡著,他又聽到動靜,拚命掙紮的動靜。
肯定是剛才還昏迷著的那兩人醒了。
許硯拿起手電筒,照向那兩人,果然看到在接觸強光之下閉上眼睛的那兩人在使命地掙紮。
很詭異地,許硯這會兒翻身下炕,拿過手電筒走到那三人麵前。
“再掙紮,就將你們給扔到院子裡。在房間裡至少還可以擋一下風和雪,在外麵的話,你們自己想吧。”許硯恐嚇著這兩人。
這兩人頓時跟第一個人一樣,什麼也不敢做了。
這會兒,章銀一骨碌坐炕上坐起來,說:“許硯,你把燈給打開,然後把鎖錢的錢箱給打開,將今天賣到的錢年擺在這三個人的麵前。”
許硯:……
他回頭,驚訝地看著章銀。
這是什麼見鬼的主意。
卻不想,章銀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可以,他也不等許硯,直接下炕,汲著棉鞋就往許硯這裡走過來,而後伸出手。
許硯下意識將鑰匙遞給章銀。
章銀接過這兩把鑰匙,走過去將電燈打開,接著又將裝錢的箱子打開,把收銀箱給抱出來。
他將收銀箱給抱過來,當著那三個小偷的麵將這個箱子打開,露出裡麵那一遝遝錢。
他就這樣將那一箱子錢放在這三個小偷的麵前,怕這三個小偷看不清楚,他還拿了三遝錢出來。
許硯:……
“章銀,你是魔鬼嗎?”許硯看了一會兒,而後很是無語地問著章銀。
這麼損的主意,也是章銀才能想得出來,反正他是想不出來的。
“我不是。”章銀笑著著應著,“我要是魔鬼的話,早就將這三個人給扔到外麵的去了,哪裡讓他們舒舒服服地坐在這裡看我們賺到的錢?”
許硯:……
他覺得眼前這三個小偷寧願被扔到院子裡去,也不願意像現在這樣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眼巴巴地看著眼前這些錢。││思││兔││在││線││閱││讀││
這麼多的錢,看得到,卻得不到,內心遭受到的折磨不比身體遭受到的折磨少。
“行啦。”章銀招呼著,“我們快睡覺吧。明天還要繼續忙活呢。”
許硯點頭,隻是等他躺到炕上,他就覺得不對了,電燈這麼亮,該怎麼睡覺?
“閉上眼睛就睡了。”章銀應著,“你實在是覺得亮的話,就拿一件衣服遮住你的眼睛。”
“要不?”許硯說著,隻是,他剛開了一個口,章銀立刻應著,“想都不要想,這燈不可能關的。”
“我寧願多付點電費,也讓這三個小偷看著這些錢!”
“快,睡覺。”
許硯這才點頭,拿過一件衣服,蓋在眼睛上。
他決定以後還是不要得罪章銀。
得罪章銀的下場太慘了,看這三個小偷就知道了。
這三個小偷,不僅身體受折磨,就連內心也要遭受折磨。
雙重折磨,許硯他自己都有些同情那三個小偷。
接下來,章銀再也沒有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有這三個小偷,還是因為他開燈嚇走了剩餘的小偷,反正後來就沒有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
天一亮,章銀起床,先去看了那三個小偷,看到他們已經歪著頭睡著了。
他有些好笑。
這麼多錢擺在這些小偷的麵前,並且這地上還那麼冷,這些小偷竟然能睡著,也真是夠厲害的。
許硯起床看到這三位小偷的模樣,歎了一口氣。
“有手有腳的,不乾活,就想著偷雞摸狗,何苦來哉?”許硯搖頭晃腦地說著,“這年頭,憑自己的本事吃飯,也不至於這大冷天的,在這裡睡覺。”
他是真不明白了,這三個人也不是殘疾人,有手有腳的,竟然還做出偷東西這樣的事情。
“光想著走捷徑唄。”章銀看了一眼這三人的棉襖,說著。
這三人的棉襖挺新的,上頭一個補丁也沒有,說明這三人家裡並不窮,當然,也不一定。這棉襖很有可能是這三個人用贓款買來的。
章銀將錢什麼的收好,等會再拿去旁邊的銀行存著。
章學成和章新他們兩人一早醒來看到這三個小偷,全都嚇了一跳。
章銀讓許硯去報公安,章學成在家裡守著,而他自己則是了先貼一張通知在門口,說是早上十二點再開店,而後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拿錢去銀行存了。
銀行的工作人員看他存那麼多錢,嚇了一跳,章銀解釋他是個體戶,這些都是做生意賺來的……
等他回來,公安也已經到了。
來的是兩位穿著厚厚的軍服的公安。
高一點,長得濃眉大眼的公安姓黃,叫黃公安,矮一點的公安姓利,利公安。
章銀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這兩位公安。
“昨天晚上太晚了,我都沒有搜他們的身。”章銀說著,“不過我拖他們回房的時候,好像看到他們的褲袋時鼓囊囊的。”
兩位公安一聽,整個眉頭都皺得老緊,說:“我們看看。”
結果他們一搜,就從這三人身上搜出三把刀。
許硯等人看得嚇了一跳。
許硯問著:“章銀,這三個身上人有刀,你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