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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明之前在哪裡。還有子時到醜時這一段,對嗎?葉大人?”

葉長安微微一愣,點頭道:“是的。”

霍恒眼神變了變,收回了目光。

安國侯夫婦頓時也鬆了一口氣,感覺蘇梓聞是向著他們的。

其他人也覺得蘇梓聞應該還是跟霍昭不對付,要不然也不會盯得這麼緊。一有證據,就跳出來反駁。

霍昭心裡有點不舒服,雖然他知道蘇梓聞這麼做完全符合他對外的偽裝,而且就算蘇梓聞不說,葉長安也會提出來,但是他還是感覺委屈巴巴,什麼時候蘇梓聞才能光明正大的向著自己,而不是偷偷摸摸幫他想辦法。

對,霍昭很堅定的覺得,蘇梓聞又在想辦法救他,他已經長教訓了,以後不管自己看不看得懂,隻要蘇梓聞針對他,那一定就是在幫他。

這麼想就對了。

“蘇太傅這是什麼意思,還是覺得我四弟是凶手?”霍宸直接露出不滿。

“微臣自然不敢輕易給殿下定罪,但是也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害死我妹的凶手。”蘇梓聞冷漠道。

霍宸被蘇梓聞這麼一激,頓時怒道:“蘇梓聞,你彆忘記了當初在江南,你們侯府出事,還是四弟幫忙的,而且你們明明心裡清楚,蘇纖凝早就對我四弟芳心暗許,我四弟都沒有搭理她,若是對象真的是我四弟,怎麼可能鬨出人命。”

霍宸過去一直被蘇纖凝拒絕本就不爽,現在這女人死了還要拖他左膀右臂下水,他又怎麼可能憐惜人家女兒家的名聲。

霍宸知道這定然又是老二和老六的陰謀,想要趁他病,削弱他,他自然要拚命保下霍昭。

而且霍宸也是相信霍昭的,就算是酒後亂性,太子覺得霍昭也隻會去找蘇梓聞,畢竟在他的幫助下,霍昭就曾酒後夜襲過蘇梓聞,之後還念念不忘,所以根本不可能針對蘇纖凝。

可是太子這麼一說,頓時就激起了安國侯府的不滿。

“太子殿下在說什麼,我女兒清清白白一個姑娘,最是守禮,什麼芳心暗許,根本沒有的事兒。”侯夫人沒想到真有人提到這事兒,趕緊否認,可不能人死了,名聲也跟著毀掉。

而安國侯卻怔愣的看向蘇梓聞,畢竟之前蘇梓聞還提醒過安國侯,可是讓他承認這事兒,實在是為難他。

這時候蘇皇後站出來道:“太子殿下慎言。”

霍宸直接道:“母後,不是我非要跟一個受害姑娘過不去,而是實在不能因為一個死人的名聲,而冤死一個活人的性命吧,四弟害蘇三姑娘實在是沒有道理,也不成立。”

“也許是喝多了呢。”突然一直看熱鬨的六皇子倒是忍不住開口了。

霍齊的確是讓人幫忙安排了一樁□□,以為可以拿捏霍昭,沒想到人卻死了,霍齊也以為是霍昭這凶殘之人不小心下了狠手。自然就不願意霍昭被開脫掉。

如果什麼都推到酒後亂性上,那基本就是無解了,除非再找到證據。

霍恒看向霍齊,心中冷笑,本以為設計了一場足以對付霍齊的計劃還沒有來得及亮相,沒想到六皇子黨就另外送來把柄,還真是自己往死路上走。

霍恒基本已經確定蘇纖凝的死跟六皇子黨有關,現在他手中有兩個把柄,除了一個一開始設計好的,還有就是霍昭這件凶案。

霍恒可以選擇兩個把柄全部針對六皇子,隻要葉長安破案,也可以選擇,一邊一個。

兩種方式自然是各有各的好處,全壓在老六身上,可以一下子將死六皇子黨,免得他們再苟延殘喘,可是那樣就放過了太子黨。若同時攻擊太子和老六,兩邊都嚴重受損,自然也是對他有利,可是自己就變得十分冒頭,老皇帝為了平衡,還不知道會怎麼針對他呢。

霍恒已經知道了老皇帝永遠不待見他了,所以自然也要步步小心。

他看蘇梓聞的樣子,似乎不打算善罷甘休,想要查明真相。

雖然知道這樣無可厚非,卻總是讓霍恒感覺蘇梓聞就是在幫助霍昭,而且是不顧他的利益。

霍恒這人私心也重,所以他偏向了第二種,想要借此對付霍昭。

“喝多了行凶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蘇三姑娘死得那麼慘一般人也乾不出這種事情。”霍恒隨意道。

霍恒此話一出,葉長安就明白該怎麼做了。上前一步道:“陛下,還是容微臣帶四殿下下去審問吧。”

隻要帶走,證據還是很好偽造的。

蘇梓聞看了霍恒一眼,心中已經明白,必須要出手了,正要開口,就被霍宸打斷。

“可笑,昨晚喝酒的人無數,怎麼就得是四弟酒後亂性?”霍宸急道:“這些所謂的證據實在難以服眾。葉大人,你們大理寺難道都要靠猜測破案嗎?彆真像我四弟說的那樣,彆有目的吧。”

“太子殿下護弟心切,微臣能理解,但是微臣也是按照正常規矩辦事。”葉長安直接道。

可是下一秒,皇帝皇後身後的珠簾卻傳出一道不耐煩的蒼老聲音。

“哀家都聽煩了,太子說得倒也沒錯,大理寺現在是怎麼辦案的,實在是奇差無比。”

太後一出口,葉長安直接嚇得跪了下來。

其他人臉色各異,畢竟太後一直對霍昭視如無物,怎麼突然……

“蘇三姑娘可憐,她也是哀家稱讚過的,哀家可容不得她被害死的不明不白。”太後沒有出來,而是一直坐在珠簾後麵。

侯夫人一聽太後要做主,立馬腰杆子挺了起來,訴說自己女兒多麼清白無辜。

可是太後卻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直接道:“若是清白無辜,怎麼好端端的甩開宮人,偷偷摸摸,獨自出行,這是一個在宮內留宿的貴族女子該有的行為嗎?這樁禍事也是她自己行為不端引來的。”

太後一下子就抓住了大理寺故意忽視的點。頓時讓在場人臉色各異。

不明真相的人一下子被點醒,對啊,她若是守規矩或者帶著人又怎麼會出事,明顯就是私下在宮廷幽會某人才引來殺身之禍。

眾人紛紛感歎太後的聰明,皇帝臉色不變,蘇梓聞臉色卻微微發白,已然後悔,還不如自己出手。

霍昭則是麵露詫異,這一直不待見他的老東西竟然也有幫他的一天,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為了他,但這疑點的拋出的確對他有利。

侯夫人卻麵紅耳赤,“也許就是四殿下誆騙我女兒……”

“你剛剛不是不承認你女兒傾心我四弟嗎?若不是傾心,怎麼被誆騙出去?”霍宸立馬反應過來。

“那是……那是關係不錯,也許隻是說什麼事兒,怎料四殿下……”侯夫人其實也暈了,但是若不抓著霍昭不放,誰又來為她的女兒負責呢。

“怎料我酒後亂性?那我還真厲害,又能理智的誆騙人,又能突然醉糊塗的殺人,為了給我扣罪名,還真是連基本邏輯都不顧了?”霍昭嘲諷道。

這一下,酒後亂性都不成立。

隨即霍昭話音一轉,又道:“現在大理寺是不是該調查,這宮內還有誰跟蘇纖凝親近,能單獨約她出來,再調查昨日一天,她接觸過的人啊。”

葉長安扭臉看了霍昭一眼,霍昭挑釁的笑了笑道:“還需要我教你們辦案嗎?你們也太不儘心了。”

葉長安臉色一白,皇帝的目光也掃了過來,嚴肅質問。

而這時候,蘇梓聞被霍昭的話弄得腦海靈光一閃,突然抬頭就看向了對麵六皇子黨。

霍彥,霍齊,還有霍朗。

蘇纖凝跟誰親近,又接觸過誰?最有可能的不就是霍朗嗎?畢竟蘇纖凝又有什麼本事弄來那種藥物呢?

蘇梓聞輕描淡寫一掃,果然看見霍朗的臉色有些不對了。

蘇梓聞瞳孔一縮,此事定然跟霍朗有關係,但是不確定執行的凶手是不是也是霍朗。

其實蘇梓聞發現了關鍵的破案點,隻是若是能一下鎖定凶手,那就迎刃而解,可若是凶手無法鎖定,就會變得十分麻煩,所以才遲遲沒有出手。

要不要賭一把?

蘇梓聞正猶豫,就聽出皇帝那邊有意要把案子再交給葉長安從頭調查,而且還是讓霍昭以嫌疑犯的身份待著。

太子這邊已經提出抗議,而皇帝這一次卻似乎不偏向他了。

蘇梓聞知道,多半跟太後那幾句有關,皇帝對霍昭又起了對抗心理。

突然一聲輕咳淹沒在爭論聲中,霍昭卻迅速的捕捉到,畢竟對他而言,蘇梓聞的咳嗽聲幾乎比天上的驚雷都要響。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蘇梓聞似乎也注意過這一點,所以才以這個方式提醒霍昭。

果然霍昭的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

趁著其他人爭論不休,蘇梓聞在霍昭的偷瞄下,先是摸了摸發簪,像是在整理衣冠。

卻讓霍昭一愣。

他知道蘇梓聞是在提醒什麼,但是發簪……摸發簪乾嘛?是蘇纖凝發簪有問題嗎?

可是又看到蘇梓聞猶豫的摸到自己的眉眼。

霍昭瞬間一個激靈,其他事情記不住,自己調?戲蘇梓聞的事情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一晚,假山下,給蘇梓聞戴了發簪,又親了一口。

突然霍昭反應過來,那時候蘇纖凝正在跟霍朗說話。

所以是霍朗?可是前世他們明明是相親相愛,最後那個賤人還助他滅了自己。霍朗這麼狠嗎?

緊接著,霍昭就注意到蘇梓聞的手放下了,像是簡單的小動作,用一隻手的指甲重重的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抓住四道紅印。

霍昭頓時一個激靈,醍醐灌頂一般看向蘇纖凝那不小心露出來的手。

原本該染著丹蔻的纖長指甲,如今就像是刻意一般全部斷掉。

所以是……

霍昭立馬出聲道:“父皇,我想到了,我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眾人一靜,皆是不解的看向了霍昭。

霍昭直接道:“你們看蘇纖凝的手指,她的指甲全部沒了,定然是在掙紮的時候抓的對方血肉模糊,凶手怕留下痕跡才去掉了指甲,而我的身上除了那一處傷口,並無其他。”

此話一出,眾人有些懵。

霍宸立馬捧場,“所言甚是啊!”

就在這時,霍昭和蘇梓聞都注意到霍朗臉色直接白了。

明顯心虛的表現讓霍昭直接確定,指著霍朗喊道:“我記起來了,昨夜蘇纖凝跟三哥有很長時間待在一起說話。他比我嫌疑更大。”

峰回路轉,沒想到霍昭會突然指認最不起眼的霍朗。

霍朗瞬間急了,“你……你胡說什麼!莫要攀扯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一直拿蘇姑娘當妹妹,許久沒回來,才跟她敘舊而已,蘇太傅是親眼看見的。”

可是話音剛落,霍昭突然跳了起來。

“做什麼!”皇帝一驚怒道。

誰知霍昭跟犯渾一般,直接衝向人群,抓住霍朗,霍朗還有些身手掙紮了一下,但是不出三招。

霍朗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