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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防身也很重要,隻能讓他自己注意了。”

蘇梓聞微微蹙眉。“有沒有其他輔助方式,防治一下?”

荀越搖頭道:“除非已經出了問題,否則提前做什麼都沒用,讓他穩定心境比什麼都有用。”

蘇梓聞心中犯難,霍昭那脾氣就跟火山一般,隨時隨地都會爆發,就算沒有爆發的時候,內裡也是熊熊燃燒的。

荀越忍不住八卦的看著蘇梓聞脖子上的咬痕,他已經聽說了是兩人衝突的時候,霍昭咬的,還挺狠,自己還要給蘇梓聞開儘快恢複的藥膏。

“你這痕跡,要是被二皇子看見了,指不定得怎麼瘋。”隻能說所幸這是冬日還能用圍巾遮掩一下。

蘇梓聞看著荀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荀越噗嗤一笑道:“那小鬼也太搞笑了吧,為什麼要咬這裡啊,不知道還以為你有通房小妾,占有欲十足,床事凶猛,給你留個標記,警告彆人彆靠近呢。”

蘇梓聞瞬間感覺脖頸上那位置微微燙了起來,皺眉訓斥道:“彆瞎說。”

霍昭就像是一個暴躁不安的小獸,通過這種方式來泄憤,畢竟野孩子初入宮的時候,還真是咬過不少人。

蘇梓聞自動忽略那除了咬人以外的其他觸?感。

荀越聳聳肩,知道這類玩笑不能開得太過,給蘇梓聞把脈,皺眉道:“太久沒有輸入內力了,寒症又起來了,最近晚上是不是睡不好。”

蘇梓聞點頭。

荀越訓斥道:“不是我說你,雖然以前沒有內力也照樣過了,但是以前你沒有這麼費神過,如今四皇子在你身邊,還要周旋二皇子,太耗神了,也許四皇子的提議也不錯啊。”

蘇梓聞道:“一時偷懶可能就會喪命。”

“知道,知道,你謹慎。”

“要不讓老周……”荀越提議道。

蘇梓聞想起那晚霍昭質問他是不是不需要他給輸內功了,頓時一言難儘,“罷了,年關他們侍衛本就忙碌,我這又不是必須要的,你給我繼續開補藥就好了。”

對此荀越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回到太醫院,見小安來了,就小聲調侃道:“你們主子裝病做戲這麼全,還來開藥?”

小安輕聲道:“不是啊,荀大人,我們主子已經連續好幾晚都沒怎麼睡好了,昨夜更是一整夜未眠,所以奴才這是來給主子拿一些助眠的藥。”

荀越一愣,笑道:“一個個的都照顧不好自己,罷了,他若是吃了藥,還睡不好,那你就來找我,我去看看他。”

小安立馬謝恩,見荀越也提著藥,就好奇的問了一下,聽聞是給蘇梓聞的補藥,回去就跟霍昭說了一下。

霍昭依舊沉默練功。

之後霍昭倒是有去上課,但總是避開蘇梓聞的聲線。蘇梓聞知道他還在賭氣,但是見他沒有輕舉妄動也算是有些欣慰。

幾日後,荀越又來給蘇梓聞探脈。

蘇梓聞就道:“對了,你新給的補藥,效果不錯,我最近身體感覺很好,是換了藥方?”

“啊?沒有,跟以前一樣的。”荀越一邊說著,一邊奇怪道:“咦?你的身體寒症又壓下去了。不可能啊。”

說完,荀越狐疑的看著蘇梓聞道:“你是不是讓彆人給你運功了?”

蘇梓聞一愣,道:“沒有。”

“不合理啊?”荀越仿佛想不通。

“怎麼了?”蘇梓聞問道。

荀越收手道:“就是你現在身體的情況好像內力治療又重新開始了一樣。你真的沒有……”

蘇梓聞臉色微變,白日自然沒有,夜晚睡著了就……他似乎夢見過有人按在他的丹田上,但他以為是以前的記憶,身體記住了,所以才夢見,難道……

他的主屋其實不是那麼好闖入的,有小城子守著,外加內部複雜的陳設,雖然不算是機關陷阱,也是蘇梓聞有意為之,對於內室結果不熟的人,想要在不點火的情況下,不觸碰到任何東西還是很難的。

一旦有動靜必然會驚醒主仆二人。

而能在黑夜中在他屋內暢通無阻的,除了他們主仆,以及荀越,就隻有……

晚上,後半夜,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潛入蘇梓聞的內室,摸到床邊,小心翼翼的趴在床下,伸手塞入被子,先是伸出一根手指,確定一下衣擺位置,然後熟練的鑽進去,仿佛怕驚擾睡夢中的人,所以力道之小如同羽毛一般落在蘇梓聞的丹田處。

隨即就是源源不斷的暖流鑽入蘇梓聞的筋脈內,溫柔的滋養著他的筋脈。

可是來人不知道,床內正有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隻手做的一切。

自然也是一眼就認出那隻手的主人。而手的主人白日還對他視而不見,神情冷漠。

因為害怕有風驚擾,所以霍昭都不曾掀開床簾,隻是坐在腳踏上,一邊輸送內力,一邊胡思亂想。

這已經是自他們吵架後,第三次過來了。

可是霍昭還是不想麵對蘇梓聞,他還是生氣,尤其是日日看見霍恒那家夥親近蘇梓聞,蘇梓聞還不避著點,就更加生氣了。

今天上午,霍恒湊在蘇梓聞身邊說話,蘇梓聞也不知道是走神還是怎麼了,竟然腳下一亂,踉蹌了一下,結果霍恒就扶著蘇梓聞的腰,將人穩住。

雖然蘇梓聞快速避開了,在霍昭看來,就是那小子趁機吃豆腐,摸蘇梓聞的腰。

那畫麵現在越回想越生氣,心中忍不住想若是那小子知道自己晚上在這裡,還不需要隔著衣服,就能觸碰蘇梓聞的肌膚,肯定會氣死吧。

於是半個時辰後,收功,霍昭卻沒有收手,膽大妄為的趁著人家睡覺,把手從丹田處挪到腰處輕輕摸了摸。

心中瞬間得意起來,他就能摸到。

不過蘇梓聞的腰真的好細,仿佛自己一掐就會斷掉似的。

突然霍昭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夢中畫麵。那是他第一次幫蘇梓聞運功後做的夢,夢中,他的手似乎也沒有老實的停在原處,而是像克製不住的順著對方顫唞的呼吸,不斷往上,直到……

蘇梓聞默默的接受了半個時辰的治療,本想開門見山,但想起霍昭還在跟他鬨彆扭,上午還一副不想跟他接觸的樣子,害他一時失神差點絆倒,所以這一會兒,蘇梓聞也不好直接拉開床簾說什麼。

畢竟他們的矛盾本身不會被化解,少年人的麵子也很重要,自己若是揭穿了,按照霍昭的脾氣說不定更加惱羞成怒。

不過霍昭這份善意,他是接收到了,還是一個乖孩子。

等霍恒不再找他,他就主動找霍昭求和,到時候霍昭應該就沒有這麼生氣了。

這般想著,蘇梓聞竟然有些放鬆隨意,打算不再熬著了,畢竟為了抓某人,他已經熬了好久,這一會兒被內力一催就有些困了。

結果半夢半醒間,卻感覺某人的手不規矩起來,原本摸到腰間的時候,還以為隻是手挪開前的意外動作。

可是當某人的手已經不規矩的往上時,蘇梓聞就被驚醒了。

溫熱的皮膚被滾燙的掌心一寸寸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直到……右邊那處被若有似無的試探著觸碰……

蘇梓聞瞳孔一縮,%e8%83%b8腔都跟著一抖,羞怒之色立馬爬上臉頰,若是亮了光,能看見蘇梓聞羞紅一片的臉頰。

霍昭這是在做什麼?!!!

但是不等蘇梓聞反應,對方就好像被雷電打到一般,瞬間收回了手,甚至忘記了控製力道,就連床簾都帶起了一陣風。

等蘇梓聞反應過來,人已經跑了。

蘇梓聞怔愣著看著床簾,緩緩眨眨眼,臉色不太好看,但是耳畔緋紅一片,最終也隻能擰眉,側躺,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睡。

隻是身上被那隻手爬過的地方,都殘留著異樣感,尤其是……用惡作劇,小孩不懂事,可以解釋嗎?

次日一早,霍昭又請假了。

荀越因為蘇梓聞最近身體奇怪的恢複而好奇,所以又來了,來了就給蘇梓聞帶來一個消息。

“我說,你跟四皇子的矛盾還是解決一下吧,我看他快要撐不下去了。“

蘇梓聞臉色微變,“什麼?”

“我剛剛遇到小安了,聽說四皇子從昨晚就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麵,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沒有出來。”

蘇梓聞一怔,眼神閃了閃。

荀越神秘道:“就怕他心緒不穩,又把自己逼走火入魔了就慘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梓聞立馬道:“那你去看看。”

“那倒不必,我又不會武功,這種情況,我讓小安提醒葛炎虎看著他就行了。”荀越感歎道:“心病還須心藥醫。反正馬上過年了,放假臨走前跟他緩和一下關係,免得一回來就看到一個小瘋子。”

蘇梓聞一時沉默了。

荀越又問道:“對了,二皇子似乎也在盯著你的身體情況,今日還來太醫院問過。”

“哦……”

“他這做的也太明顯了,其他太醫都私下八卦,猜測他是不是想要收攏你。”

“嗯……”

“喂,你告訴過四皇子嗎?”荀越突然道。

蘇梓聞一愣,道:“什麼?”

“就是二皇子喜歡你的事情啊。”

蘇梓聞頓時嫌惡的皺眉。

“這種事情還是提前說一聲的好,免得他突然知道了,懷疑你跟二皇子有什麼。”

蘇梓聞神情有些尷尬。

荀越知道蘇梓聞惡心男子覬覦他,讓他告訴自己效忠的主子,隻怕難以開口,“你要是不方便說,我來給四皇子暗示。”

蘇梓聞突然心頭一跳,“不,不用。”

“啊?不需要嗎?算是隱患吧。”荀越道:“萬一二皇子對你求而不得,使手段,四皇子還能注意一下,保護你。”

蘇梓聞抿了抿唇,終於還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找機會說。”

荀越都驚訝了,倒不是蘇梓聞的回答,而是他認識蘇梓聞這麼久,就沒見過他用這種為難的表情這麼歎氣過。

那一口氣歎的仿佛愁的頭發都要白了,複雜又……充滿著人情味,不像以前那般冷冰冰,一呼一吸間隻有冷硬的目標和使命。

甚至讓荀越跳脫的恨不得回一句:有什麼煩惱,說出來讓哥們樂一樂。

第30章

之前是生氣不想見蘇梓聞, 現在是心虛不敢見蘇梓聞。

霍昭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那可是蘇梓聞啊!

他想他一定是被霍恒和蘇梓聞的事情影響了,才會有這樣的怪異舉動。

正好沒兩天就過年了, 蘇梓聞得回安國侯府, 霍昭也不用請假當借口避開某人了。

不過蘇梓聞要走那天, 他還是收到了密信,提醒了他兩件事。

第一是年節期間跟在霍宸身邊儘可能低調,不要惹任何皇室宗親, 第二,為春獵做準備, 因為今年春節時間晚, 所以一過完節,就很快到了春獵, 需要他在春獵上第一次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