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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比上次的事情還要觸怒皇帝,六皇子黨經此一役肯定會遭受極大的損傷,越是困獸做出來的事情就越危險,那對我們才是最有利的。”

霍昭的確衝動,但並不是沒腦子,他隻是習慣了用冒險拚命蠻橫的辦法為自己做一些謀利的事情。

所以當他發現有這個機會的時候,他就如同饑餓的野獸,撲上去就咬,哪怕可能遭遇危險。

蘇梓聞靜靜的看著霍昭道:“我不否認殿下的想法,揭穿的確有利。”

霍昭聽蘇梓聞這麼說,頓時心口一鬆。

可是不等蘇梓聞繼續說,小城子正好就回來了,“主子,殿下,他們搜捕不到,已經回去複命了,周圍侍衛都已經撤離。”

蘇梓聞沒空細說,趕緊道:“你必須趕緊回承乾宮以防萬一。”

霍昭也知道,若是霍齊一直咬著他不放,說不定還會把他牽扯過去,所以他現在隻能回去待著隨機應變。

結果剛回去沒一會兒就聽到了皇帝的傳召。

與此同時,聽聞八卦的荀越趕緊跑來清風苑。

剛剛進了大門,就看到圍牆上一道黑影落下,嚇得荀越張口就要喊救命,結果被對方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荀越本以為真的有刺客,結果卻發現挾持他的人竟然比他還緊張。

幾乎能感覺到對方肌肉緊繃,渾身止不住的細密顫唞,仿佛第一次乾這種事情似的。

所以才沒注意到這裡還有一個剛開門的小城子。

小城子瞬間大驚,“哪來的賊人,來人……”

“彆……彆喊。我是來找蘇太傅的,為四殿下而來。”來人也慌了。

這下荀越內心就有底了,掏出一根銀針就對著身後的人%e7%a9%b4位紮下去。

直接讓身後人脫力,單膝跪地。

荀越跳出來,看向陰影之下高大的身形,正辨認是誰呢。

下一刻,主屋大門打開,本就心神不寧的蘇梓聞聽到聲音走了出來。

一見被荀越製服的人,驚愕道:“葛侍衛?”

……

霍昭來到絳紫宮的時候,就聽到滿宮的喊叫聲,進去一看,整個庭院都是被打板子的宮人,最前方就是紅燭,一直是絳紫宮大宮女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處罰,幾乎快被打斷氣了。

看著霍昭從她身邊走過,隻能惡狠狠的瞪著。

穿過鬼哭狼嚎的場景,來到正殿,就看到一個太醫哭喊著被拖了出去,估計是死罪難免。隨即一眼就看到了楊德妃抱著霍齊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

霍齊一看到他,剛剛還蒼白的臉,頓時激動的發紅,看著霍昭的眼神,仿佛想要活撕了他。楊德妃也忍不住用淬了毒一般的眼神死死盯著霍昭。

主位上,皇帝盛怒的還在喘熄,臉色極為難看,畢竟是被自己寵愛的妃子和孩子聯合利用他的父愛欺騙,這可比之前皇子之間的矛盾更加戳皇帝的心。

同樣被傳召來的皇後正給他倒茶,一旁站著霍宸恭敬伺候,可是眉宇間是掩蓋不了的得意。

“父皇。”霍昭上前行禮。

皇帝已經氣的沒有任何耐心,直接問道:“你今晚在哪裡?剛剛闖入絳紫宮的人是你嗎?”

“兒臣一直在承乾宮待著。”霍昭直接道,人人都知道他跟絳紫宮不合,隻有他們的人做證人的話,霍昭不可能承認。反正侍衛也沒有抓到他。

對他最有利的做法,自然是把自己從這件事情中摘出來,免得給自己惹一身騷。

皇帝的神色有些不明,看著霍昭道:“朕再問一遍……”

霍宸突然開口道:“父皇,我相信四弟,六弟隻是一麵之詞,更何況六弟犯了這麼大的錯,說的話可信度也不高了吧。”

“我既然都犯了這麼大的錯了,我做什麼非要拖人下水呢?!我沒有說謊!”霍齊氣的眼淚直掉,雖然知道霍昭定不定罪,對他現在的局麵已經影響不大,但是他怎麼能看著害自己的人全身而退呢!

霍昭立馬看向霍宸問道:“大哥怎麼了?”

霍宸就把事情說了一遍。隨後哀歎道:“六弟,既然知道錯了,就用心悔改,臨了還要坑自己兄弟一下,你這樣真是不該啊!”

霍宸就是故意要在皇帝厭惡霍齊的時候不斷的抹黑霍齊,霍齊差點又被激的爆發,卻被楊德妃死死的抱住。

事到如今,楊德妃再不冷靜,那就真的是慈母多敗兒了。

楊德妃知道自己又犯了同樣的錯,舍不得兒子吃苦,兒子一哭,自己就關心則亂,其實那時候哪怕為了萬無一失,也不該將霍齊接回去,更何況還是裝病。

可是悔恨晚已,隻能說他們運氣不好。不,不是他們的運氣,而是霍昭這人真的邪門。她還來不及利用他命格之術離間霍宸和霍昭,卻不想又被霍昭坑了一把,雖然她懷疑今晚的局可能是霍宸和霍昭聯手的,但是她更恨那個女人的兒子。

楊德妃眼眸閃過狠厲,立馬道:“陛下,我們母子的確罪不可赦,齊兒害怕吃苦,我又心軟,但是我們的目的不至於邪惡,我們也不是非要攀扯四殿下,但是臣妾相信齊兒的話,一個動不動私闖宮殿,設計陷害自己兄弟的人,何其可怕。”

楊德妃當然知道皇帝對霍昭的態度,隻要稍加引導,也能讓霍昭討不得好,楊德妃說著還想一箭雙雕,視線還特意帶過霍宸,“今日他敢這麼對齊兒,又怎知道他明日會對付誰?”

但是這話自然不會引起霍宸的反應,畢竟霍昭來到他身邊,給他帶來的都是好消息。

可是卻還是讓皇帝眼底閃過異色。“你們都給朕閉嘴。”

自然這話是對楊德妃母子說的。

皇帝吼完就看向霍昭,“我要你再說一遍,今晚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

霍昭心中有點奇怪,畢竟霍齊他們犯的錯可太大了,哪怕他真的跟今晚的事情有關,皇帝至於這麼在意嗎?他根本不是這件事情的重點啊。

其實從前世就感覺到皇帝對他有十分矛盾的態度,有的時候仁慈,有的時候敵視防備。

霍昭抬眸就看到站在一旁的蘇皇後,蘇皇後跟蘇梓聞很像,所以有些神情都相似。

霍昭一下子就從蘇皇後的臉上看見莫名的緊張。

霍昭心中疑惑,但還是本能的正要否認。

結果突然就聽到外麵傳來通報聲,蘇梓聞有急事彙報。

皇帝一愣,暫停了質問,擺手讓人進來。

雖然蘇梓聞住在宮內,但為了避嫌,一般不會參與皇家內部事情,也不會夜晚出行。

難道是知道他被帶來,擔心他,所以找理由過來了?

霍昭正胡思亂想呢,就看到蘇梓聞走了進來。

這一會兒的蘇梓聞已經恢複成了白日的清冷高傲,哪裡還有剛剛坐在床上跟他說話的樣子。霍昭忍不住回憶了一下,還是覺得蘇梓聞披散著頭發,衣衫不規整,有些隨意的坐在床上的姿態看著最叫人舒服。

突然一道冰冷的眼神甩過來,霍昭一驚,心中頓時條件反射的響起了警報。

以往蘇梓聞隻要這樣看他,他就要倒黴了,不是被蘇梓聞貶低嘲諷,就是被設計陷害。可是現在怎麼會……

不等霍昭反應,就看到蘇梓聞對著皇帝行禮之後,冷聲開口道:“陛下,臣有狀要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皇帝皺眉道:“不緊急的待會再說,這裡……”

“回陛下,恐怕是跟今晚的事情有關。”蘇梓聞冷麵道。

皇帝一愣,其他人更是疑惑的看向蘇梓聞。霍昭眼神晃動了一下,不由死死的盯著蘇梓聞,前世的記憶漸漸在他腦海中閃過。

“你說。”皇帝道。

蘇梓聞又冷瞥了一眼霍昭,隨即朗聲道:“剛剛有侍衛到處搜查,搜到臣那邊,臣就簡單的詢問了一下,聽說了今晚的事情,本也沒什麼,可是當侍衛走了之後,臣和下人突然聽到隔壁傳來異樣的動靜,等我們尋到了習文館主殿之後,發現了有人似乎曾經闖入習文館的蹤跡,然後臣在牆壁角落發現了這個。”

說著,蘇梓聞就遞上了一樣東西。

霍昭看到的瞬間,神色驟然一變,那是他貼身帶著的小匕首,手指大小,用在各種小地方的,應該是他在蘇梓聞床上的時候蹭掉的。

蘇梓聞要乾嘛?揭穿他?為什麼啊!

又想……跟前世一樣陷害他嗎?

霍昭越想,心中越升起一股戾氣。

“這是什麼?”皇帝讓餘公公接過問道。

霍宸上前一看,頓時啞然,那是他送給霍昭的,自然認得出,沒想到事情真的是霍昭做的,隻是也太倒黴吧,正好被跟他不對付的蘇梓聞找到。這下今晚的事情真的說不清了。

果然蘇梓聞毫不猶豫道:“如果臣沒記錯,這應該是四殿下的,習文館每日上完課後都有宮人清理,所以這隻可能是今日上午之後,四殿下私下來到習文館留下的,臣不敢斷言侍衛們要找的刺客就是四殿下,但還是覺得事關重大,就帶來了,全憑陛下調查。”

蘇梓聞說完,霍齊立馬激動道:“這就是證據,父皇,兒臣沒有說謊,就是他。”

皇帝看著證物,先是掃了蘇梓聞一眼,猶豫了一瞬,才開口道:“有勞愛卿了,做的不錯。”

隨即就麵色嚴峻的看向霍昭,質問道:“你還有什麼說的?”

霍昭思想都僵住了,血液都在沸騰,仿佛陷入了夢魘一般,再抬頭惡狠狠的看向蘇梓聞,隻得到冰冷的眼神後,霍昭咽下前世今生積累的恨意,咬著牙道:“兒臣知錯了,六弟說的沒錯,今晚他看到的人的確是我。”

“你想要做什麼!”皇帝突然就怒了起來。

霍昭自然知道他狡辯沒用了,幸好他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我知道最近絳紫宮的宮人肯定都是圍著六弟忙,所以想要趁機回舊院子找東西,結果無意中發現異常,就好奇的去探究了一下,本不想引發問題,畢竟私闖絳紫宮也是不合規的,我怕受罰才著急逃走,沒想到變成這樣。”

霍昭說的委屈又無辜,從他的角度,仿佛一切都是巧合,而他做的也是合情合理。

誰都不願意去想,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能在巧合的情況下,隨機應變到設計一切的程度。

霍宸認為是巧合,楊德妃母子認為是霍宸的勢力調查出了真相,配合霍昭設計他們。

而皇帝還在懷疑著,“你找什麼東西?”

“一個裝銀兩的錢袋,是我以前藏起來的,但是回去後發現院子已經被徹底清空了,什麼都沒有找到。”霍昭道。“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怎麼可能會想到六弟根本就是在裝病,也不知道今晚父皇和大哥就在附近。我隻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一心想要大事化小罷了。”

看著霍昭越說越慌張的樣子,皇帝心中還是懷疑,但是霍宸已經忍不住幫霍昭說話了,“父皇,我看四弟也就是湊巧,您知道的,他的規矩雖然學了,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