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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也沒有要跟你斷絕關係的意思,你們還可以繼續聯係,說得不好聽了,隻要你瞞的好,偷偷去見她也不是不行,又不是真的生離死彆,你不要這麼死板。”

喻文說得輕描淡寫,心底也糾結能不能說服裴夙玉,她能理解甘鹿的心情,卻不想替她選擇。

隻是這一大串話下來,裴夙玉隻選擇性聽到了前麵一句話,她一時怔怔,抬頭看著喻文,仿佛一瞬間想通了什麼。

以甘鹿的性子,不可能主動離開她,她問道:“鹿鹿……她為什麼會答應出國?”

喻文耐心的把甘鹿跟她說的話又解釋了一遍,最後無奈的搖頭歎息。“你不知道這丫頭哭的多讓人心疼。”

裴夙玉昨天醉了一夜,對此當然是毫不知情,她愣愣的聽完喻文說的前因後果,再聯想到她昨晚到底有多狼狽,一下明白過來。

明白過來之後便是巨大的欣喜,裴夙玉一下站起身,整個人仿佛突然活了過來。

“所以……”

所以鹿鹿那個傻姑娘其實是在心疼她是嗎?她的鹿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敢這麼堅定了?鹿鹿沒有放棄她,隻是心疼她。

即便裴夙玉清楚地認識到她所承受的這些都是一個Alpha應該為她的Omega做的。

可甘鹿依然在心疼她。

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此刻連自責都顯得那麼不合時宜,甘鹿為了她孤身一人去了那麼遠的地方,她如果還自怨自艾,又怎麼對得起她?

堅定終於重歸裴夙玉的眼眸,她像是放下了什麼重擔似的,神色不再迷茫,喻文看在眼裡。

她也鬆了口氣,把甘鹿之前交給她的卡放在了桌子上,隨即推了過去,在裴夙玉有些不解的眼神裡補充:“這是鹿鹿拜托我轉交給你的。”

說著,喻文站起身,走過裴夙玉身邊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語氣有些感慨,卻也是鼓勵。

“努力吧,隻有絕對的實力才有選擇命運的權利。”

裴夙玉眼裡燃起了一簇火,伸手捏緊那張卡,想起這是鹿鹿留給她的東西,心底又是一片溫情。

她掏出手機,留戀地摩挲著甘鹿的名字,最後隻給甘鹿發了一句話。

“鹿鹿,我等你回來。”

……

兩年後。

明亮寬敞的辦公室裡,秘書正在向裴夙玉彙報工作。

她在甘鹿走後就開了一家保全顧問公司,發展很快,兩年的公司不久後就可以上市了,所以這些天有些忙,秘書的彙報事物也很繁雜。

裴夙玉聽得認真,等秘書停下來才敲著鍵盤記錄些什麼,沒有注意到秘書害羞的眼神。

不但沒有注意到,她甚至還在旁邊的桌子上翻出了幾份報告遞給秘書,讓她拿下去的其她部門交接,期間連眼神都沒有任何交流。

秘書有些不舍,看著老板完美精致的側臉偷偷臉紅,但也知道孰輕孰重。

拿著報告出了門,小秘書有點傷懷。

裴總真好看,可惜早就有女朋友了,幾乎天天都能看見她跟女朋友視頻,真是羨煞旁人,自己怕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想著想著,秘書歎了口氣,很快離開了。

等到外間徹底沒有了聲音,裴夙玉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閉眼捏了捏眉心,有些困倦。

此時此刻唯一的安慰大概隻有遠在國外的女友了。

可惜等她放下手頭的工作,去給甘鹿打視頻的時候,鈴聲一直在響,響到手機自動關閉撥打界麵,沒人接,裴夙玉皺了皺眉。

兩年前,甘鹿剛走的時候,裴夙玉差點都要瘋了,但很快兩人就適應下來。

就跟之前喻文出的主意一樣。

甘鹿陽奉陰違,偷偷和裴夙玉視頻,從來都沒有斷了聯係,兩個人的感情不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愈發如膠似漆。

而且裴夙玉還會偷偷出國去找甘鹿,在一些特定的日子裡給她一個驚喜,不得不說,這比禮物什麼的要更讓人開心。

另外一邊,裴夙玉用甘鹿給她留下的創業基金,同時也在外婆的人脈幫助下,開了公司,也就是現在的這家保全顧問公司。

畢竟起步資金是甘鹿出的,裴夙玉沒想昧她的錢,所以毫無例外,甘鹿是公司裡最大的股東。

隻是現在唯一讓裴夙玉不滿的事情是,甘鹿在臨走前說的她要成長不是在開玩笑,她現在對她的依賴越來越小。

或者應該說她越來越懂事,有了朋友,有了自己喜歡做的事。

甚至從一開始天天主動給她打視頻,到現在過渡到裴夙玉開始每天給她打視頻,以至於到了今天,甘鹿接都不帶接了。

裴夙玉知道甘鹿想做什麼,她支持小姑娘的所有選擇,但她還是有些煩躁。

她琢磨著要給誰打電話問問情況,總不能真任由這小姑娘在外麵瘋玩都不帶回家的吧,不過剛拿起電話,門口卻突然被敲了敲。

她抬起頭,正好看見喻文推開門,她示意了一下,“有事嗎?打擾嗎?”

“當然沒有。”

裴夙玉這樣說,她正好就想找喻文問問,沒想到她會主動過來。

隻是她也很清楚喻文沒事不會主動找她,裴夙玉一時神色有些嚴肅,主動問起:“怎麼了?”

喻文點了點頭,一邊走過來把手裡的資料攤在她的桌麵上,伸手指了指上麵一個凶狠寸頭的中年男人,“程立要出獄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

這個名字不算很熟,裴夙玉不由蹙眉,好一會才問:“是十多年前綁架甘鹿的那個人販子老大?”

“對。”

喻文的神色帶上了一絲恨意,但她還在儘量維持自己的平靜,繼續開口:“孫玉涵那邊早就蠢蠢欲動,已經聯係上甘狐了。我手裡暫時沒有人,你派幾個人幫忙跟著甘狐,要機靈一點的。”

裴夙玉點了點頭,喻文想了想又問:“鹿鹿是不是也要回來了,你們小心點,讓她注意一下不要落單,難保她們又把目標放在她身上。”

這話幾乎不需要再說一遍,經曆過上一次的綁架案,裴夙玉已經不敢讓甘鹿一個人呆著了。

不過終歸是關心,裴夙玉也沒多說什麼,點頭道:“放心吧,這次我會保護好她的。”

第55章

風水輪流轉,裴總也有粘人的一天。

喻文不再多說,轉而開始和裴夙玉商量接下來的計劃,他原本並不想拉上裴夙玉。

不過眼下人手都是裴夙玉的,喻文也沒法一人兼顧全局,索性就把計劃攤牌了,反正他們兩個人暫時都有統一的目標。

雖然一個是為了保護甘鹿,一個是為了複仇,但某種意義上,喻文的複仇也是在保護甘鹿。

裴夙玉知道這其中利害關係,兩人交談一番,最終一致決定這次一定要把這一群人一網打儘,徹底以絕後患。

不管是誰都再經不起折騰了,不知道喻文這麼迫切是不是因為這樣,反正裴夙玉是。

她歎了口氣。

一邊眼見著喻文起身要走,沒帶猶豫的喊住了他,問起:“鹿鹿最近聯係你多嗎?”

這話問的倒是古怪。

喻文回過頭,揮散了眼底冷意,轉而染上了一絲興味,打趣的笑了聲:“不是吧?這種飛醋你也吃?裴總,你這可是越來越像個醋桶了。”

即便聽出了他話裡的調侃,但裴夙玉也沒太理會,他自顧自的苦惱,抱怨道:

“鹿鹿最近對我越來越冷淡了,愛搭不理的。”

不過他這苦惱顯然是訴說錯了人,喻文一聽這話更高興了,唇角一勾,張嘴就是一句:“活該,當初鹿鹿纏著你的時候,你不還嫌煩嗎?”+思+兔+在+線+閱+讀+

“這啊,叫風水輪流轉,今年終於輪到你被嫌棄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這話說的,落井下石得可太明顯了,裴夙玉這下知道自己從他這討不了好了,索性直接閉了嘴。

裴夙玉不說話了,喻文的幸災樂禍頓時就少了很多趣味,他攤了攤手,隨口問了一句:“心情這麼不好啊,要不一起去夜色喝點酒?”

聞言,裴夙玉搖了搖頭,“我答應了鹿鹿要少去酒吧的,你自己去吧。”

喻文聽了嘖嘖出聲,搖頭便走。

但喻文提上夜色酒吧這一嘴,又讓裴夙玉想到她這兩年居然又和她表妹景鑫搞到一起不清不楚的,忍不住又喊住了喻文。

“說實在的,你跟我表妹又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決裂了,現在還湊一塊喝酒呢?”

“喝酒又怎麼了?”

喻文歪歪頭,隨意地插著兜,動作吊兒郎當的,“也沒什麼事啊,就單純的炮友而已,成年人的事情嘛。”

這話說的不假,但是裴夙玉也知道喻文還在跟甘狐糾纏不清,心下替景鑫不值。

可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是個你情我願的局麵,真要抱屈,他一個外人也說不上什麼好話,最後隻能歎了口氣,目送喻文離開。

下了班,裴夙玉回家之後又接連給甘鹿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是一樣的沒人接。

裴夙玉縮在沙發裡呆坐了會兒,控製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越想越心驚,又拿著手機給甘鹿打電話,最後實在無奈,隻能洗澡的時候也帶上。

一邊期盼甘鹿能打電話過來,裴夙玉腦子裡的小劇場一邊也沒有停過。

這澡洗的頗不是滋味,裴夙玉歎了口氣,在花灑的水流衝刷下發著呆。

直到特地為甘鹿設置的鈴聲響了起來。

裴夙玉幾乎是條件反射,跳著腳跑過去接了電話,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從前年少,這樣一想,好像還有點奇葩。

裴夙玉搖了搖頭,心裡吐槽不已,一邊給甘鹿的電話轉了視頻,屏幕上很快出現了甘鹿的臉。

經過兩年的洗禮,甘鹿的五官越發明豔動人,似乎從前那個溫室裡的花朵轉而就成了一枝亭亭玉立的薔薇花。

另一頭的甘鹿聽到了水聲,她此刻也不是以前那麼害羞的小姑娘了。

即便大眼睛眨了眨,看起來還是一樣的無辜,可嘴角的壞笑分明是毫不掩飾,連調?戲都是脫口而出:“裴總,你是~在洗澡嗎?”

看到他的臉的裴夙玉心終於放了下來,注意力卻圍在小姑娘那一句“裴總”上。

一時不由笑道:“公司都是你的,我是裴總,那你就是甘董了。”

屏幕那頭的甘鹿彎了彎眼睛,也不露怯,“那甘董現在想潛規則你,快!把馬甲線給我看看~”

裴夙玉失笑,配合的把鏡頭下移,聽到甘鹿嘻嘻笑得開心,心情也好了很多,不過就在這溫情的時刻,甘鹿偏偏還要撩火。

“唔,好想親親裴老師的馬甲線啊,像……以前那樣~”

以前?

裴夙玉喉口莫名發澀,顯然是被甘鹿勾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記憶,可一想到小姑娘現在遠在天邊,那股子不可描述的勁就生生卡在半道上了。

屏幕那頭的小姑顯然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