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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車上等了一會兒,發現甘鹿那邊沒有反應,估摸著應該是第一天上學,跟她一樣也累的不行睡著了。

這時候景鑫突然打來了電話,一開口就聽出了不少醉意,“表姐……你過來一趟吧,我有正經事跟你說。”

裴夙玉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在電話上在問,那邊卻含糊的不肯直說,隻是聽上去聲音越發消沉了。

她沒再多說。發動汽車直接去了夜色酒吧。

一進門就直接越過熱鬨的舞池,在調酒師的手勢下,一眼就看到了在卡座上喝悶酒的景鑫。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在裴夙玉的印象中,景鑫喝酒是很節製的,基本上隻是偶爾陪她小酌幾杯,很少有喝的這麼凶的時候。

裴夙玉走過去,脫掉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伸出修長的手指解開%e8%83%b8`前兩粒紐扣,將襯衫袖子往上挽了,坐到了景鑫對麵,輕輕地敲了一下桌麵。

“這是怎麼了?”

景鑫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垂眸盯著眼前的酒,一飲而儘,將酒杯重重拍在桌上,眼睛紅的仿佛要哭出來了。

“表姐,這次我真栽了。”

裴夙玉看她這個模樣顯然已經醉了七八分,但她也沒有製止的意思,隻是雙臂環%e8%83%b8往後靠了靠,很安靜的充當傾聽者的角色。

景鑫嗬笑兩聲,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自認情場高手,居然也有翻車的一天……”

她說的顛三倒四,不過裴夙玉很快就聽明白了,她這個表妹似乎是栽到了一個比她更渣的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還是個A,前段時間經常來酒吧喝酒,兩人就這麼勾搭到了一起,一來二去表妹就動了真心,試探的提出跟對方交往,沒想到卻被對方冷嘲熱諷了一番玩玩還當真了,從那以後女人也不來酒吧了。

裴夙玉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就是你說的正事?”

“不時,我也是現在才回過味來。”

景鑫停下喝酒的動作,掏出手機解鎖找到相冊裡的一張照片,遞給裴夙玉,“表姐,這女人八成是衝你來的。”

看到手機上的照片,裴夙玉瞳孔陡然一縮。

“喻文!”

裴夙玉不可置信的看向景鑫,“你怎麼會和她扯上關係?”

景鑫苦笑一聲,“表姐,什麼都彆說了,這人就故意釣我呢,而我就跟個傻逼一樣還上鉤了。直到前兩天我才反應過來,找人查了查她,這才發現她居然是個海王,早就撬牆角跟甘家大小姐甘狐在一起了。

本來我也沒多想,冷靜下來一回想,才發現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總在有意無意打聽的的事情,我這才反應過來,人家八成就是衝你來的。”

頓了一下,景鑫尷尬道:“表姐,這不會是你情債吧?”

見裴夙玉露出一個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景鑫了然,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不至於這麼尷尬。

聽完景鑫的話,裴夙玉忽然想到之前在醫院碰見喻文,恐怕那時候就把她的底查清楚了,不然不會故意提起她穿書後性情大變的事情。

她神色凝重的看向景鑫,“你還查到了什麼?”

景鑫想了想,緩緩開口,“喻文在京都大學金融係,今年大四,父不詳,她媽是圈子裡出了名的交際花,勾的男人不計其數。有其母必有其女,喻文主學校就主動勾搭上了甘狐,不過我是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跟我來這麼一出,就為了打聽一些你的事嗎?”

這話問倒了裴夙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惹到這個喻文了,不過想來想去,關鍵點大概還是在甘鹿身上,畢竟她一開始化名影子接近甘鹿,明顯就目的不純。

想到喻文的所作所為,裴夙玉忍不住脊背生寒,這個人簡直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沒有任何道德感可言。

見她不說話,景鑫追問道:“表姐,你跟她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她居然乾出這麼瘋的事?”

裴夙玉猶豫了一下,擔憂道:“我更擔心她對甘鹿不懷好意。”

景鑫一聽更氣憤了,“好家夥,難不成她還想姐妹通殺,睡了姐姐還想打妹妹的主意,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可裴夙玉卻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影子對甘鹿似乎不是簡單的感情問題,如果她真的想睡甘鹿,之前她沒出現的時候,甘鹿這個小傻子早就被人吃乾抹淨了,但影子卻沒有動她。

那隻能說明,她另有目的。

可想了許久,她也想不出影子到底想乾什麼,不是為了色?難得是為了錢?覬覦甘鹿身後的巨鹿集團?

可這也說不過去,畢竟一開始甘鹿十分信任影子,如果她趁這個機會把甘鹿哄騙到手,不比去追甘狐要好。

思來想去裴夙玉也找不到可以解釋通的猜測,最後隻能對景鑫道:“我一時也摸不清她的目的,不然你還是先找人盯著她吧,防患於未然。”

“我知道。”景鑫惡狠狠的說:“敢這麼玩我的人她還是第一個,我饒不了她。”

裴夙玉又勸了她幾句,一看時間已經快到了淩晨十二點了,想到她明天還要去上班,於是叮囑了旁邊的調酒師幾句,便離開了夜色酒吧。

一路上裴夙玉思緒此起彼伏,努力的回想著從甘鹿那裡得到的關於喻文的信息。

她化名影子接近甘鹿。

她看起來對甘鹿很了解。

她救過甘鹿很多次,似乎早就知道一些事。

從她目前了解來看,她對甘鹿似乎有一種很強的保護欲,起碼目前還沒有表露出任何惡意。

她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任意和彆人發生關係,絲毫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突然,裴夙玉腦子裡隱約冒出了一個猜想。

很快,她又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這個猜想太過膽大,她一時竟然也無法說服自己。

她回到家立刻衝進書房,找出了那本被她藏起來的書——《千金複仇記》。

這本書她隻在第一次和甘鹿見麵的時候簡單地翻過一遍,確定了自己穿進書裡以後,就再沒有看過。

開始是沒當回事,到後來和甘鹿有個感情之後,她更是不忍卒讀,她無法想象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要經曆書中那些殘酷的事情,所以她也愈發抗拒去看。

但是此刻她為了驗證自己心裡的那個猜想,卻不得不再次翻開,忍受心中難言的痛苦,試圖從書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她一翻開書卻震驚了。

原本白紙黑字的頁麵突然變成了紅色的字,內容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原本的劇情全部被紅色的字體換成了她穿書以後的劇情發展。

裴夙玉飛快地瀏覽著內容,直到翻出她現在所處的時間線,紅色的字陡然消失,又恢複成了黑字,而黑字的劇情依舊是她之前看到過的。

這是不是說明,在她穿書之後因為劇情發生了改變,書中的內容也自動被替換了。而黑字劇情代表著還沒有被改變的,於是她又認真仔細的看了一遍後麵的劇情。

甘狐因為偶然間看到甘楓立下遺囑,將大部分遺產留給了甘鹿而徹底黑化,聯合那個神秘的變態A設計甘楓出了車禍,成功掌控甘家,並且將甘鹿送給了那個變態A折磨。

而書中這個變態A並沒有正麵出場,隻存在於和甘狐的通話中,但甘狐做的事情,幾乎完全是出自於她的授意。

變態A唯一一次正麵出現,就是甘狐將甘鹿迷暈送到了情趣酒店,以甘鹿的視角寫著她昏迷中被折磨了一番,醒來迷糊中看的一個離去的背影,那人的後背紋著一個奇怪的紋身。

紋身上是個高大的女人,眼睛血紅,長著蛇的頭發和蝙蝠的翅膀,一手執火炬,一手執著用蝮蛇扭成的鞭子,正在凶狠的抽打跪著的人。

後麵就是甘鹿徹底黑化,開始利用自己的信息素遊走在各種A之間,試圖向甘狐複仇,在往後的劇情便沒有了,甚至連書中的甘鹿有沒有複仇成功都沒寫。

僅僅是通過書中的文字,裴夙玉看到那上麵熟悉的甘鹿兩個字,仿佛在承受錐心噬骨之痛,黑眸中漸漸燃上了一種瘋狂。

甘狐!

還有那個變態A,她必須要把人找出來,徹底以絕後患。

那些變紅的文字已經是被改變掉的劇情。隻要她在劇情發展之前把書中所有的危險排除掉,甘鹿就一定不會再受到傷害。

她壓下眼底暴烈的情緒,正當她感到一陣無力的時候,接到了甘鹿的電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裴老師,你下班了嗎?我第一天上學好累哦,剛剛躺在床上等你電話就睡著了。”

這個聲音仿佛一個甜蜜的負擔,立刻將裴夙玉從從陰霾的思緒中拉了出來,她用從未有過的溫柔的語氣說:“困了就睡吧,以後我都會陪著你,晚安。”

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再傷害你。

裴夙玉慢慢地合上書,眸色逐漸深沉,她拿起桌上的鋼筆,在上麵寫了兩個字。

喻文。

書中壓根沒有喻文這個角色,但她卻對甘鹿即將遇到的事情非常了解,要麼她就是書中的角色,要麼就是和她一樣穿書來的。

在喻文旁邊又寫上了兩個字:影子。

聯想到喻文的所作所為,裴夙玉用筆在影子兩個字字上麵點了點,她大概可以確認喻文的身份了。

隻是她還需要驗證一下。

她到網上去搜索了那個變態A後背的紋身,根據紋身特點,檢索出的是古希臘神話中的一個複仇女神——提希豐。

複仇?

裴夙玉默默的念著這兩個字,莫名這個變態A和甘鹿,更有可能是和甘家有仇,隻是一時之間想要確定變態A的身份確實有些難。

盯著手機上的紋身圖案,裴夙玉靈感一閃,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或許她可以利用這個紋身圖案,確認一下自己對喻文身份的猜想。

於是她將手機上的圖案截圖保存,然後發給了景鑫,並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景鑫一口答應沒問題。

第40章

你都知道了著什麼?

在巨鹿集團上班是真不好混,裴夙玉七點半到公司,還被甘楓暗示,她剛來公司應該積極點。

仿佛她應該六班半就到公司,可公司明明寫著八點半上班。

但現在的裴夙玉沒心情吐槽甘楓的資本家做派,她在忙完了林明留給她的工作後,抽空給景鑫打了個電話。

“安排好了嗎?我今晚儘量十點前帶人過去。”

“安排倒是安排好了。”景鑫好奇的問:“不過表姐,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抖S的愛好?”

裴夙玉:“……”

她真的很想看看這個表妹腦子裡都裝的是些什麼黃色廢料。

又叮囑了她一遍,裴夙玉直接掛斷了電話。

晚上八點,裴夙玉看了一眼旁邊的秘書林明,雖然第二天就請假不太好,但她沒得選擇。

林明有個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