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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再加上林媽媽的病情讓她經常借酒消愁,喝醉後頭疼的厲害就會吃大量止疼藥,醫生說這樣對她身體不好。我勸不動媽媽彆喝酒,隻能問醫生有沒有緩解頭痛的方法,後來我就跟醫生學會了按摩。”

裴夙玉沒想到甘鹿還有這麼敏[gǎn]溫柔的一麵,有些心疼,柔聲道:“你是個好姑娘。”

就是太能作,裴夙玉想到那幅畫頭疼的在心裡補了一句,身上也有些微微發熱。

可她偏偏吃這一套,要不說人賤呢。

此時外麵突然想起了敲玻璃的聲音,裴夙玉知道是叫的代駕來了,睜開眼想要起身,甘鹿卻搶先一步拿過了她手裡的車鑰匙打開了車門。

代駕打開車門看到後座上的兩人愣了一下,甘鹿開口報了個地址,道:“瞎看什麼,好好開車。”

代駕立刻識趣的發動車,原本想起身的裴夙玉順勢躺了回去,閉眼繼續享受,溫熱的柔荑緩解了頭痛,也慢慢的撩的她心裡有些發癢。

她腦海裡時而閃過甘鹿不同的模樣,氣惱的,嗔怒的,乖順的,可憐巴巴的,中了誘發劑躺在她懷裡求安慰的,纏著要抱著她睡覺的……還有那副栩栩如生的畫。

裴夙玉越想越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或許是因為信息素的原因,她不是不知道這姑娘對她有意思,隻是她是想不出這種勾引手段的,她沒這個腦子。

但是誰教她的?

這讓裴夙玉有些不舒服,她想著想著忍不住斂起了眉,回去得好好問問才行。

甘鹿感到了她眉間的起伏,伸出柔軟的手指想要撫平,剛剛碰觸便被裴夙玉握住了手,睜開眼道:“累了吧?休息會,我好多了。”

見裴夙玉和顏悅色的,甘鹿伸了伸自己有些發酸的手指放下心來,裴老師這下應該不會再找她算賬了吧?

很快車子就停在裴夙玉住的小區停車場,工具人代駕拿了錢就走了,裴夙玉和甘鹿下了車,被風一吹,酒醒了大半。

一路上裴夙玉也不說話,拉著甘鹿徑直進了電梯,上樓,開門,進臥室。

裴夙玉脫衣服脫下香檳色絲綢襯衫的時候,甘鹿以為裴夙玉熱了,還很殷勤的過去幫她解開了扣子,偷偷的瞅了瞅她的馬甲線。

裴夙玉從衣櫥拿了件米白色睡衣進了浴室,出門前還回頭看了甘鹿一眼,“我先去洗澡,你先找找感覺?”

找……什麼感覺?

甘鹿懵逼的小腦袋完全跟不上裴老師的思路,絞儘腦汁的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裴老師讓她找什麼感覺?

等裴夙玉穿著睡衣擦著頭發出來,就看到甘鹿坐在化妝桌前,撐著下巴瞪著大大的鹿眼,一副絞儘腦汁思考的模樣。

裴夙玉輕咳一聲,“怎麼樣了?”

甘鹿不解,“裴老師你什麼意思啊?我沒聽明白。”

裴夙玉環臂看著她,慢悠悠的道吐出一個字,“畫。”

“畫啊……怎麼了?”甘鹿裝傻。

裴夙玉眯著眼笑了笑,放下了手中擦頭發的毛巾,轉身去了書房拿了那幅畫,擺到甘鹿麵前,輕輕敲了敲,“來,再畫一遍給我看看。”

甘鹿瞅了一眼畫中的自己蹭的一下臉紅了,趕緊把畫藏到了身後,弱聲求饒,“裴老師,我錯了。”

“不,你沒錯,畫的多逼真啊。”裴夙玉捏住她下巴,低笑,“再畫一遍,讓我親眼看看。”

“我……我現在沒工具,畫不了。”甘鹿被迫揚起臉和裴夙玉對視,急中生智的找出了一個還算合理借口。

“有道理。”裴夙玉笑了笑,“那就畫素描吧,我這有2b鉛筆。”

“可是可是……”甘鹿快急哭了,“我能不能不畫啊!”

“不能。”

原本她撒潑打滾就是不畫裴夙玉也拿她沒辦法,可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信息素的影響,甘鹿就是沒辦法忤逆她。

裴夙玉不容拒絕的道:“開始吧。”

甘鹿猛地睜大了無辜的鹿眼,那一刻仿佛被蠱惑了一般,自暴自棄的放棄了所有的矜持,心裡還有得沒得亂想,就當給裴老師治病了,萬一裴老師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突然就行了呢。

於是想通了的小傻子也不扭扭捏捏了,甚至還有一點小興奮,豪放的動作把裴夙玉看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剛才還羞怯的姑娘跟中了邪似的,一下子熱情如火起來。

裴夙玉就這麼沉默的看著她,倒是要瞧瞧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甘鹿隻穿了一間蕾絲打底進了浴室,邊往浴缸裡放水邊叨咕,“裴老師我跟你說,我家有麵很大的落地鏡,我廢了好大的勁才搬進去浴室,我是躺在浴缸裡照著鏡子畫的,當時我試了好多遍,才找到有那種欲擒故縱感覺的畫麵角度。”

“欲擒故縱?”裴夙玉倚在門旁打量著她。

意識到說漏嘴的甘鹿身體一僵,不吱聲了,默默關上了水龍頭,進了浴缸,擺出了一個畫中慵懶的姿勢。

“這個姿勢像不像?”

裴夙玉看著她撩人的模樣麵色越來越越冷,原本她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問問最近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操作是誰教的,沒想到卻被反將了一軍,放不開的反倒成了她自己。

此時再看下去根本就是一種折磨,說她沒想法是假的,可之前的心結還是讓裴夙玉再次猶豫起來,

一是她還沒徹底下定決心能和甘鹿走下去,還有就是甘鹿的病讓她也無法確定,這姑娘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僅僅因為信息素紊亂帶來的後遺症。

裴夙玉眸子變幻不定,心裡一時糾結著要不要把這姑娘就地正法了,耳邊卻聽著姑娘還在不知死活的問著,“這樣像不像……”

甘鹿話未說完,隻覺得一條浴巾當頭罩下,等她把浴巾扒拉下來再看,裴老師隻剩下了一個略微狼狽的背影,還有惱羞成怒的低吼,“立刻回去睡覺,今晚彆來煩我。”

她都這麼賣力勾引了,裴老師居然還不行。

甘鹿生無可戀的從浴缸裡出來,耷拉著腦袋出了浴室,一看側臥的門已經被關上了。

裴老師肯定是被打擊的不行沒臉見她了,甘鹿很識相的回了臥室,躺在床上替裴老師愁的慌。

於是她拿出手機,把事情給影子說了說,絕望的皺著包子臉歎氣。

【你說我都使出渾身解數勾引裴老師了,為什麼她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你說她是不是沒救了(>﹏<)?】

影子回:【我現在真的相信你說的話了。】

甘鹿:【?】

影子:【你裴老師看來真的不行。】

甘鹿:【……嚶,我現在怎麼辦啊?】

影子沉思一番,艱難的回:【要不你還是把她踹了吧!咱換個目標,畢竟你現在還小,等你大了發現了那事的美妙,再給你裴老師頭上整點綠,你裴老師簡直比不行更慘。】

人言否?

甘鹿簡直要被影子這個破嘴給氣死了。

沒想到影子很快又回道:【誰說的靈肉合一才叫真愛,你跟你裴老師遲早藥完,不如慧劍斬情絲,趕緊把她踹了,我再給你介紹個好的。】

【你滾。】

甘鹿氣急敗壞的回道:【裴老師現在已經夠難過了,我怎麼能這個時候離開她,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明天起來我還要安慰裴老師。】

放下手機,甘鹿翻了個身想了好久才沉沉入睡。

因為睡得晚,再加上裴夙玉的睡眠極沉,第二日早上響起敲門聲的時候,率先聽到的反而是甘鹿。

她精力本來就旺盛,睡了一覺後便把之前煩惱都拋之腦後了,咕嚕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去開門,心裡還嘀咕著誰一大早來騷人清夢。

她就穿了一件吊帶睡衣,光著腳趾,睡眼惺忪的打開了門,還下意識的伸了一個懶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隻見門外站著兩個四十歲出頭的人,一男一女,男的穿一身黑白西裝,看上去十分嚴肅,旁邊的女人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頗為知性。

三人相對,皆尷尬的看著對方。

甘鹿愣了一下,懵懵的問:“你們是?”

和藹的女人推了一下旁邊的男人,小聲問:“咱們是不是走錯了?”

男人神色凝重,“不會,我之前來過一次,夙玉就住這裡。”

聽到他們提到裴夙玉,甘鹿立刻問:“你們是找裴老師嗎?她在睡覺我去喊她。”

甘鹿剛想去叫裴夙玉,被女人喊住,“等等,你是?”

“我叫甘鹿,裴老師之前是我的家庭老師。”甘鹿自我介紹完,又加了一句,“昨天晚上裴老師太累了,還沒醒我去叫她。”

以為他們找裴夙玉有事,甘鹿立刻讓人進來,轉身回了臥室。

盯著甘鹿的背影,兩個人麵麵相覷,神色看上去十分複雜,尤其是男人,看上去已經有了怒氣。

甘鹿剛轉過身,聽到動靜的裴夙玉已經出來了,看到客廳裡的兩人臉上閃過一抹詫異,無奈的喊道:“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甘鹿一聽懵了,尷尬的垂頭看了一眼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還有踩在地上白嫩的腳趾,一時尷尬得恨不得摳個地縫鑽進去。

啊啊啊!!!

他們居然裴老師的爸媽,她竟然就這個德性見家長了,讓她死了算了。

甘鹿暗搓搓的往裴夙玉身後躲了躲,小聲道:“我我我……先去換個衣服。”

然後撒丫子就回了臥室,捂著臉裹上了被子,真是沒臉見人了。

裴夙玉走到客廳坦然的坐下,也不說話,心裡卻明白,今天這事恐怕不太好說。

原身的這對父母雖說人都還可以,但是都有不小的缺點,父親林正宏特彆古板,母親蘇英雖說文雅一些,但卻事無巨細愛嘮叨,原身從小就被父母安排,上學,工作,目前已經被安排到了結婚相親這一步。

穿過來的裴夙玉在虛以委蛇了一番後,實在累了,於是再又一次被逼著去相親的時候,找了個由頭和這老兩口乾了一架,搬了出來。

老兩口被女兒突然的變化嚇懵了,清醒過來就展開了長期的話語權鬥爭,最終在裴夙玉堅定的自由立場下,老兩口完敗,從來不知道女兒居然這麼厲害。

最後老兩口陷入了深深的懷疑,難道是因為他們之前管的太嚴格,女兒被壓抑的叛逆期快三十歲才表現出來?

從那老兩口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不過裴夙玉畢竟占了人家的身體,也不會做的太過,每周還是會回去吃個飯,逐漸讓他們習慣這其中的界限感。

而催婚心切的老兩口視線在她身上移來移去,最後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脫口而出,“你交女朋友了?”

“沒有。”裴夙玉頓了一下,解釋道:“就之前的一個學生,在我這住一晚。”

一直克製著的古板老父親林正宏聽到學生兩個字,氣的抖著手指指向裴夙玉,怒聲道:“裴夙玉,你跟我到書房,我們得談談。”

裴夙玉對這位正直古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