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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她,等到看見她之後,直接停在了原地,愣愣地和自己對視著。

薛晨把她仔細打量了一番,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時見鹿說變了,其實也沒變。

如果不是上周突然接到了她發來的消息,薛晨都不知道時見鹿減刑出獄的具體時間,還以為要等上大半年。

她收到消息之後加急完成工作,提前三天結束工作,乘坐飛機回國,就為了……來接她。

時見鹿不過停頓了一小會兒,然後明顯加快了腳步,朝著她走過來。

薛晨慢慢站直身子,沉默的看著她。

時見鹿剪短了頭發,齊耳的短發多了幾分淩厲和利落,整個人精神狀況很好,就和去年她目送她進去的時候彆無二樣。

她的臉蛋圓潤有光澤,身型比起之前的瘦削更顯得豐滿了一些,可是身高夠,顯得勻稱又修長。

行走間步步堅定,整個人神采奕奕,好似帶著光。

薛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的樣子,心裡那一點擔心煙消雲散。

這才是時見鹿,她所認識的那個時見鹿。

看起來柔弱,實則骨子裡帶著堅定和執著,並不會輕易被任何事情打倒,在意的永遠是她願意去關注的,不論人和事兒。所以她就算現在是出獄,哪怕旁邊有些路人詫異地看著她走出來,也絲毫不改變她的步伐。

薛晨臉上露出幾分明顯的笑容,對著走近之後站在兩步遠外的人真心實意說道:“我來接你了。”

時見鹿笑了,輕鬆又愉快,發自內心的快樂,“嗯,謝謝你。”

上車之後,薛晨沒問什麼,直接啟動了車子。

時見鹿心底深處的那一點忐忑不安被薛晨態度給影響,漸漸的不緊繃了,也問出了她最關心的那個問題,即使過了一年多的時間,她也一直都在惦記著。

就想出來之後擋著薛晨的麵認真問出來。

“進去之前,我問了你一個問題,你說等我出來之後再告訴我,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說完微微屏住呼吸,轉過頭一眨不眨的盯著薛晨。

薛晨神色自若,目視前方,絲毫沒有意外她會問這個問題。

“張蔓前段時間休產假了。”薛晨突然開口。

時見鹿一愣,看見薛晨清朗的側臉輪廓,瞬間反應過來,脫口而出接話,“我來給你當秘書?吧?”

薛晨笑著轉頭看了她一眼,“正好缺個秘書。你欠我的債慢慢還吧。”

時見鹿心領神會,薛晨這是答應給她機會了!

她開心起來,連連點頭,整個人更加快樂,“好好!我一定好好做,薛總!”

薛晨嗯了一聲,嘴角的笑容隱藏不住。

這一年多的時間,她偶爾會想起時見鹿來。

閒暇輕鬆的時候她也會仔細思考自己每一步走得是否正確,可是已經走過去的路又怎麼判斷得了到底是對是錯?反觀走過的二十多年歲月,以及前世的那些遺憾和悔恨,薛晨這一世並不後悔,唯一遺憾的恐怕就是母親的離世。

至於時見鹿……以前她對時見鹿的那些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實意的,之後回國對時見鹿的抗拒也是遵從內心的,那個時候沒有好好想過自己的態度,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再一仔細想想,其實是那些排斥和拒絕無一不是在給自己留退路,她在害怕。

害怕自己再次深陷感情的漩渦,害怕自己的真心再一次被辜負,所以時見鹿表達感情的時候會排斥拒絕,也想著讓自己離她遠一點,否則會重蹈覆轍。

這些行為心理的背後都隱藏著薛晨的一顆心,真實的心意。

薛晨心頭歎了口氣,她最後不得不承認,她一直都沒能放下時見鹿。

……

薛晨直接帶人回了自己的住處。

彆墅區外麵幾個大字“鎏金晨露”一晃而過,時見鹿瞥了一眼,眼底疑惑一閃而過。

這個名字,不怪她不多想。

可是就算時見鹿有很多想法,也詢問薛晨,在裡麵的這幾年她越發的能忍耐了。

薛晨住處是一棟三層洋房,在最裡麵,從進小區之後光是開車就能開上二十多分鐘。

周圍空曠安靜,幾裡地沒有其他的人,好似是修建在在森林花園裡的一棟房屋。

薛晨帶著左右環視的時見鹿進了屋,裡麵的裝修設計卻顯得格外的簡潔明快,以白色灰色和淺綠色為主,清新又自然。

“這是我的住處,你才出來沒地方住就暫時住在這裡,房間很多,等會兒去樓上選一間,其他的生活用品如果有需要的列張單子出來,我讓人給你置辦。”

……好,謝謝。”

時見鹿不知道說什麼了,薛晨這兩年的事跡她在裡麵的時候也看到報紙新聞了。不隻是把薛氏經營得很好,也從國內各個城市發展到了國外,聲名遠播,新建的那個“薛氏”也變成了旗下的子公司,上市後價值幾億。

這些都是薛晨一手創造的輝煌,無人可比。

簡單的給時見鹿介紹了家裡的布局之後,薛晨問她,“晚上請楊傾她們來聚聚?正好她和梁心悅都在國內。”

時見鹿不知道怎麼,腦子抽抽了,脫口而出說:“還有呢?就她們兩人嗎?”

薛晨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有誰?”

時見鹿:“叢珊呢?你忘了她了?這段時間都沒聯係。”

薛晨反應過來,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她出國了。在你進去之後沒多久,在國外定居。”

時見鹿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讓你多嘴。

時見鹿“暫時”在薛晨家住下了。

薛晨去上班的時候她也跟著去,作為薛晨的秘書,被薛晨介紹給了公司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薛總身邊多了個新秘書,深得薛總的照顧和欣賞。

時見鹿的短發很利落乾淨,配上她的那張清純精致的臉,不像是秘書更像是某個女明星或者模特,她的身材比例太好了。

然而她的突然出現總是讓某些人不滿的,比如總裁秘書辦裡的幾個人。

她們本以為張蔓休產假之後薛總會直接從她們中提一個人勝任秘書總助,個個都在激烈的競爭,誰知道突然冒出來一個走後門的,還是薛總親自任命的總助。她們不能在明麵上說什麼還得喜笑顏開的歡迎,可是在背後那就沒那麼友善了。

薛晨帶著時見鹿經過茶水間的時候聽到裡麵傳來“時見鹿”這三個名字,陡然停住了腳步,無聲的看了一眼身後半步跟著的女人,朝著她微微搖頭示意不要出聲。

時見鹿突然有些緊張。

她不是不知道秘書辦的一些人對她的到來很不滿,平時也都儘量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去招惹誰給薛晨添麻煩,隻是現在……如果說了什麼有的沒的,會不會讓自己的形象在薛晨眼裡大打折扣?

時見鹿忐忑不安的緊抿著唇,隻

希望裡麵的人不要說得太過分。

“那女的你們看到沒?整天就往薛總身邊湊,笑死人了,薛總理都沒理她。”

“她穿的衣服還都是和薛總同款的,不知道還以為她們是情侶,那個時見鹿真不要臉,上個班至於嘛她!”

“今天中午也是,到了時間就進了辦公室,現在還沒出來,誰知道他陪她在裡麵怎裡麵怎麼勾引薛總的……”

薛晨臉色驀地沉下去,極其厭惡的推開了茶水間半掩的門,“勾引我?我倒是想聽聽你們繼續說時見鹿是怎麼勾引我的。今天不說清楚就彆從這裡出去。當著我們兩個的麵說,說啊!”

裡麵的三個秘書大驚失色。

薛晨要發脾氣的時候感覺到身側的袖口緊了緊,她微微側頭,看到時見鹿溫柔的笑著說:“不要生氣,為這種小事兒不值得生氣,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薛晨反而更氣了,“你每天就是這樣麵對她們的詆毀侮辱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都是小事兒,我沒關係的,怕打擾了你,你的工作好忙。薛晨,我們去吃午飯吧,我餓了。”

時見鹿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心裡暖了暖,知道她是因為自己才出麵,膽子大了一點開始對著薛晨撒嬌,姿態很像是精神情況不好的那段時日,她每天都拉著薛晨撒嬌耍潑。

時見鹿做完這個動作說完這幾句話之後,有些膽怯的看向薛晨,仔細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生怕她露出一絲一毫的厭煩和不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過沒有。

薛晨麵色平靜,在時見鹿看來似乎對自己還帶著一點縱容和寵溺,任由她在她麵前撒嬌勸說。

薛晨跟著時見鹿走出去之前,頭也沒回的丟下一句“可以不用來上班了”然後走掉。

時見鹿跟著她進了電梯,無人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低笑了起來。

第65章

薛晨側目問她,“你笑什麼?”

“沒什麼……”雖然這樣回答,可是時見鹿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看起來格外歡快。

薛晨無奈,最後嘴角也帶上了笑。

時見鹿就這樣留在薛晨身邊,漸漸的兩人之間似乎恢複到了最初的狀態,那個時候時見鹿也是作為薛晨的秘書,兩人整日同進同出。

隻是那個時候兩人的心境感情和現在完全相反,那個時候薛晨在努力讓時見鹿愛上自己,而如今變成了時見鹿努力想要找薛晨確定關係。

是的,她發現了薛晨在自己出獄之後對她的態度改變了許多,她們之間似乎有著若有若現的曖昧氣息。

薛晨雖然從沒說出來,可是從她的一些行為舉止中能感受到。

時見鹿不確定,所以每天都會因為薛晨的一些行為惴惴不安,一方麵又覺得她對自己有感情,一方麵又怕自己想多了鬨出笑話。

就像現在。

自己的生日,被薛晨帶到餐廳裡吃飯。

並且沒有其他人,安排了餐廳服務生送了鮮花和蛋糕,甚至還有一塊精致的手表。

薛晨打開禮盒拿出手表給她戴上的時候,時見鹿恍惚間從她眼裡看到了溫柔和寵溺。

在燈光的照耀下甚至帶著愛意。

是她的錯覺嗎?不是吧。

等時見鹿還想再看清楚一點的時候,薛晨已經若無其事的移開了,“喜歡嗎?”

時見鹿連連點頭,怎麼可能不喜歡。她送的都喜歡。

晚上睡覺的時候,時見鹿想了很多。

薛晨不排斥她的撒嬌和靠近,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放心大膽的接近她表達自己的所有想法和感情?

她覺得可行。

於是第二天開始,薛晨就明顯感受到時見鹿變得活潑了很多,甚至很喜歡黏著自己。

這種態度……她並不反感,也就由她去了。

一晃兩個月過去,薛晨身邊總是出現那個助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們薛總對身邊的那個助理很好,兩人關係很不一般。

無論外界什麼懷疑猜測,作為當事人的薛晨和時見鹿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