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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成協議後的兩人互相不信任對方,可是目前的情況又剛好達到平衡,時見鹿從公司離開,臉色又凝重了幾分。

前台小姐看到她急匆匆的背影,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

時見鹿回去之後立刻聯係了梁心悅,囑咐她詳細查查當年上一輩之間門的恩怨,查到了之後直接發到她的郵箱裡,最好不要看。

梁心悅答應了,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楊傾,察覺到了一點不對,“你說薛晨已經把時見鹿趕出去了?因為時見鹿病好了,故意偽裝賴在薛晨身邊的?”

“是啊,我也是聽薛晨前兩天說的,她把人趕出去了。時見鹿有房子住,也恢複了正常我倒是沒有什麼擔心的,隻是現在這兩個人之間門的關係似乎好像又回到了最壞的情況。”

“你擔心這個做什麼,人家兩個之間門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外人可不好插手。”叢珊已經完全沒把心思放在那些小情小愛上,出國這段時間門,她似乎又找回了當初和薛晨在國外呆著的愜意輕鬆感。

“也是,他們自己操心,我操心那麼多做什麼。”

而國內時隔幾天終於收到消息的時見鹿迫不及防的點開了郵箱裡的資料。

她仔仔細細的看下來,越看越覺得心驚。

梁心悅家最有能力的私家偵探查探出來的情況竟然和時媛所說的相差無幾。

不是偽造的,那就隻能是真實的。

薛晨父親真的是被薛阿姨推下山的,與此同時,當年江律也“失足”落下了山崖,隻是薛令旭當

場死亡,而江律命大竟然活了下來,一直到現在。

薛令旭是“被迫”身亡,而江律卻顯示的不小心“失足”滑落山崖。

到底當時是個什麼情況,除了他們在場的四個當事人之外誰也不知道。

時見鹿點著鼠標的右手都在抖,噠噠噠的聲音很輕微,又讓人心頭發慌。

……

和時媛做好交易之後,股份的事情暫時陷入了僵局。

薛晨卻發現時媛竟然沒再催她合作的事情了,天價違約金似乎也隻是一個玩笑,再沒見到時媛派人打電話或者登門來嘲諷催促。

這是怎麼回事兒?

薛晨在商場這麼多年,從來不信這是什麼意外,唯一有可能的隻會是有人在中間門協商,或者自己有哪裡讓時媛忌憚,不敢再出手針對了。

時媛甚至在幾天後直接派人來告知,說兩家的合作原本計劃是兩個月,但是因為薛氏出現了一點意外,讓薛晨慢慢處理不用著急,隻要在規定時間門完成合作就好了,也不需要賠償什麼天價違約金。

不隻是薛晨一頭霧水,連公司的其他相關負責人也都半信半疑額,畢竟之前時媛催的有多厲害,如今的安慰和鼓勵就有多異常。

薛晨不敢輕易相信,讓人去查了一下,才知道時媛態度轉變的過程中竟然有時見鹿的身影。

她詫異,震驚,可是又沒辦法去問時見鹿,隻好把這個疑惑憋在心裡,記在腦子裡。

然而在她得到時媛的回複之後,下班回家卻在公寓樓下看見了時見鹿。

薛晨腳步微頓,剛把車停好出來,時見鹿就出現了,剛才竟然沒看到她也在這裡。

就在薛晨打算默默走進去的時候,時見鹿朝著她小跑了過來,攔住了她的路。

“薛晨,薛晨,你回來啦。”

薛晨露出一個煩躁的表情,“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找你的。”時見鹿臉上的歡快減少了許多,聲音也小了許多,“薛晨,我來給你道歉的,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騙你,我真的錯了,我——”

“這些話我不想聽,請你離開,否則我叫安保了。”

時見鹿臉色一變,慌亂的想要拉住薛晨,米“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

你原諒我吧,薛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隻是怕你趕我走,如果你知道了肯定會趕我走的,沒想騙你,隻是不想離開你。”

她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話,全都被薛晨給冷漠以對,“我說了不想聽這些。在我眼裡,欺騙就是欺騙,沒有其他彆的原因。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你給我帶來了許多麻煩。”

薛晨冷漠的表情好似寒冬臘月裡冷冽的風,吹進心裡,涼透了。

時見鹿一向都很害怕她對著自己露出這副表情,一旦薛晨露出這副樣子了就代表她是真的不高興,很煩躁了。

可是現在…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來見她一麵,總不能就這樣說兩句話就放棄了,總要多嘗試。

“薛晨……”

迎接時見鹿的不再是薛晨,而是對方麵無表情進了樓棟,頭也不回進電梯的背影。

時見鹿隻能閉了嘴。

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身邊離開,這短短幾分鐘時間門,讓時見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自己知道薛晨“去世”的消息,那個時候的絕望無助和漫無止境的慌張惶恐讓她這一生都忘不了。

她不要再經曆一次了。

她前半生跌跌撞撞的感悟出了愛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不能就這樣讓愛情消失在了自己的作死中,她會改的,隻需要薛晨再給她那麼一點機會和希望。

時見鹿願意為了愛情去付出一切。

薛晨漠然離開的背影越發襯托得時見鹿不知所措,她站在原地,眼裡隻有薛晨的身影,可惜對方還是離開了。

接連好幾天,時見鹿每天都在公寓樓下等著薛晨回來,偶爾會等到晚上十點甚至深夜,她總是想方設法的想要見薛晨一麵才覺得心裡好過,可是薛晨卻並不想見到她。

又是一個深夜,薛晨開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十一點過,她滿身疲倦的走出來,麵前多了一道影子,時見鹿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擋住了她的路。

“薛晨,你又加班了,辛苦了。”時見鹿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餃子出現,“我特意給你做的,吃一點嘛?”

薛晨一臉煩躁的看著她,“不是和你說過了,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想見到你。讓開。”

冷漠無情的話一出口就能讓人心

裡冰凍尺,時見鹿咬著下嘴唇繃著情緒,讓自己不要哭出來,“薛晨,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隻是想找個機會好好和你說清楚,可是這個機會一再錯過,最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開口說這件事兒了。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時見鹿的乞求非但沒有得到薛晨的理解,反而變得更加生氣了一些。

“你不知道怎麼說?”薛晨似笑非笑的勾唇,似乎是在嘲諷現在的這個情況,“那你也不用說了。以後也不要和我說這些話了,因為我不在意了。”

薛晨冷眼看她,“聽清楚了吧?時見鹿,我再說清楚一點,我不在意你說的話了,也不在意你這個人。所以我們之間門最好的關係就是互不打擾。”

說完轉身進去了,身型高挑瘦削,透露出幾分毫不在意的漠然。

時見鹿再一次被拒絕。

雖然薛晨的態度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時見鹿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以前的她對自己有多好,現在的她對自己就有多殘忍。

難道說她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薛晨,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我不相信……!

第57章

時見鹿努力讓自己開心起來,可是每天每天都處在煎熬中。

又是一個下班時間,薛晨開著車回去,出乎意料的沒在樓下遇見時見鹿。

她鬆了口氣,這段時間時見鹿的出現給了她極大的困擾和麻煩。

等到她停好車走到公寓門前,正準備進去的時候眼角餘光卻掃到了旁邊的花壇後的一角身影。

下午六點,正值黃昏時分。

天色黑沉,烏雲聚成一團,正在飄著小雨。

如果不是露出一小塊衣角,薛晨根本就沒注意到花壇後還有個人影。

她煩躁地轉身,看向那處,語氣裡滿是不耐和煩躁,“時見鹿,我是不是說過了,讓你不要再來找我。你三番四次的來這裡,已經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回答薛晨的隻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你在做什麼?”

她疑惑的走了過去,視線所及之處是時見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模樣。

“時見鹿,你怎麼了……”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薛晨打了個哆嗦,去把病房裡的窗戶關上,病床上的人動了動身子,然後猛然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時見鹿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處境。

“薛晨?我怎麼了?”手背冰涼,隱隱作痛。

時見鹿低頭看了一眼,在輸液。

消毒水味道爭先恐後的湧入鼻端,時見鹿難受的打了個噴嚏,頭暈腦脹。

薛晨從窗邊走過來坐下,麵色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柔和了幾分。

“你暈倒在我公寓樓下,醫生說你最近憂思鬱結,加上天氣不好,感冒導致的暈倒。”薛晨邊說邊給她倒了杯水,“喝口熱水。”

她的態度一改這幾日的冷漠,變得溫和平靜,倒是讓時見鹿有幾分受寵若驚,心裡慌慌的,掙紮著坐起來喝了一大口。

“薛晨,謝謝你送我來醫院,這麼晚還要麻煩你…對不起。”

時見鹿小心翼翼的道謝又道歉,薛晨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對這番話有些無動於衷,說著自己想要表達的話。

“時見鹿,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薛晨的話一問出

口,病房裡安靜極了。

時見鹿端著的半杯水差點灑到自己身上。

“什、什麼?”

“我看你每天都來找我,風雨無阻,你愛我嗎?”薛晨繼續問道。

“愛啊。我愛你,我怎麼可能不愛你。”直到說到這裡,時見鹿才總算是有了幾分色彩和精神,“薛晨,我知道以前是我做錯了,那個時候我不懂什麼是愛,一直都在揮霍你對我的好,可是我現在知道了。知道什麼是愛,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時見鹿任由水杯摔在地上,發出啪嗒的脆響,也要去緊緊拉住薛晨的手,訴說自己的感情。

“我愛你啊。真的愛你。薛晨,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都在一起。”

薛晨看著卡著自己神色激動又真摯的女人,心頭莫名的相信她可能是真的愛自己,隻是這份愛裡到底又摻雜了多少其他的東西呢?她說不清楚。

“你愛我,可是我卻不想要你這份愛了。”薛晨認真的說:“你每天都來等著我,這不是我想要的。你逼我重新接受你,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那這種愛恕我不能接受,永遠不可能接受。”

時見鹿愣愣坐在床上,聽著她一字一句的說著這些話。

這是她從沒想過,薛晨會說出來的話。

可是又那麼的讓時見鹿覺得羞愧。

薛晨起身,看向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