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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苦澀。

她以前看到薛晨苦苦追著時見鹿,還在想著她陷得深,沒什麼好結果。沒想到兩人結婚了。

結婚之後時見鹿冷清又淡漠,她也為薛晨感到煩惱過,甚至出謀劃策過。

可是現在,她看在眼裡的是,時見鹿絲毫不少於薛晨的愛。

她也是愛著薛晨的。

隻是之前兩人好好相處的時候沒發覺自己的心罷了。

如果再有機會,她相信他們會好好生活下去,會幸福快樂一輩子。

可惜的是,其中一個人已經不在了。

兩個小時後,楊傾無奈的準備走,離開的時候被時見鹿緊緊拉住。

“薛晨,你不留下來嗎?我們不能一起睡嗎?”

楊傾被她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得心頭都軟了。

“好,留下來,不過我還要去上班,可能會很晚回來,你不要等我,自己聽醫生的話吃飯吃藥啊。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楊傾安撫著她,轉身忍著心酸離開。!

第37章

楊傾從精神病院出來就去了時見鹿住的房子幫她拿一些東西,那是兩人曾經的婚房,後來薛禮留給了時見鹿,時間鹿就一直沒有搬走。

她剛剛將車停下,就看到前方有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

不會。不會的!

薛晨已經死了,不可能是她!

可是她又忍不住產生一點期待,萬一真的是她呢,她還活著呢?

楊傾又驚又疑,那個人影已經上了車發動了車子,她幾乎下意識的就開車追了上去。

車一直開到禦庭蘭閣才減慢了速度。

楊傾心裡更加忐忑,卻又多了一希望,她記得薛晨在禦庭蘭閣確實有房子,難道……

另一邊的薛晨開著車也發現了後麵跟蹤的車,她還從後視鏡多看了幾眼,誰知道開向地下車庫的時候,那輛豪車緊跟著她們一起開了進去。

“怎麼了?”叢珊看著薛晨多看了幾眼後麵的車,好奇的開口。

薛晨眉頭一皺,“後麵跟著我們的是楊傾的車。”

她怎麼會查到這裡來?

叢珊也緊張起來,“那怎麼辦?”

“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快找上門來。”薛晨笑了笑,帶著些調侃,“沒想到幾年沒見,我這個老朋友這麼厲害了。”

已經追到家門口了,再躲也躲不過去了。

薛晨雖然沒想大張旗鼓的宣布她沒死,倒也不是躲著怕見人,僅僅是稍作了心理準備,就靠邊停住下了車。

後麵跟著的楊傾見對方突然停下心裡一緊,接著看到接連下來兩個人,而駕駛座上下來的人分明是——

“薛晨?!”叢珊不敢置信地大喊了一聲,下了車朝著她跑了過去,“薛晨,真的是你啊?我的天,你怎麼、怎麼會……”

猝不及防見麵的兩人麵麵相覷。

薛晨麵色變了一瞬,緊接著鎮定下來,對著她打招呼:“楊傾,好久不見了。”

楊傾整個人都傻了,許久憋出了一句,“你還活著……太好了。”

兩人說一會話,楊傾跟著她們一起上了樓。

叢珊去給她倒了杯果汁,又給薛晨拿來一瓶藥和一杯白水,語氣溫柔平和,自然而

然道:“先把藥吃了來。”

薛晨點頭,接過來利落地吞下去。

看著她們的舉動和姿態,楊傾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該不會是兩人已經在一起了?這都同居了……

那見鹿怎麼辦?

不過現在這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薛晨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以為她死了,可是她現在卻好端端的站在這兒。

“你沒死為什麼不聯係我?什麼時候回國的?薛晨你可夠狠的啊,害我白傷心這麼長時間,我真以為你死了!你卻在背地裡過得好好的,身邊還有個大美人陪著!”

楊傾越想越氣,從最開始的不敢置信到現在的被隱瞞欺騙之後的憤怒,差點沒忍住暴走。

“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嗎?你這樣做真的很自私!從來就沒考慮過我們知道你死了的消息會多難過!甚至還有人因為你去世的消息整天渾渾噩噩,看見一個人就喊你的名字!”

楊傾口中的這個人,薛晨和叢珊都明白。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這卻點燃了楊傾新的火氣。

“你說話啊!一直沉默是什麼意思?我問你這麼多,你難道沒有一句話想要和我解釋的?”

楊傾說完看向了叢珊,語氣不善,“這位叢小姐,我有些話想要單獨和薛晨談談,麻煩你回避一下好嗎?”

薛晨皺了下眉頭,顯然對楊傾的這個語氣不太滿。

“你好好說話,叢珊是我的朋友。”

楊傾冷笑出聲:“朋友?哈,她是你的朋友,我就不是你的朋友了?你來這麼一出假死,就沒想過身邊的人嗎?薛阿姨她甚至連你最後一麵……”後麵的話沒忍住說出口,但言語間的憤慨卻十分明顯。

“我媽她都知道,而且那時候我還沒醒過來。”薛晨語氣淡淡,“楊傾,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楊傾怔愣了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薛晨,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你們居然走到了這一步。”

薛晨和叢珊對視了一眼,對上她關切擔心的眼神,朝著她輕輕搖了搖頭,“你先去休息,我和她談談。放心。”

叢珊看了一

眼楊傾,笑了笑,然後轉身去了廚房。

楊傾冷靜不下來,可是也發現了薛晨嗓音的不對,“你聲音怎麼了?”

薛晨推了推桌上的果汁,朝著她笑了笑,“說這麼多不口渴?喝點果汁吧,鮮榨的,水果也是從國外剛送回來的。”

“薛晨!”楊傾猛地一拍桌子,神色認真又怒氣衝衝,“你給我說清楚!不要轉移話題!我今天必須聽到你的解釋,否則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也沒得做了!”

”我知道,我會解釋。可是你想想,從你見到我之後,你就一直在問,給過我說話的機會沒有?”

看著楊傾還要開口,薛晨及時打斷,“而且你也發現了我的聲音不對,這是因為之前的車禍爆炸,我的聲帶受損,再也恢複不了了。多說幾句,嗓子就會很疼。你確定還要繼續不讓我講話?”

楊傾突然啞了聲。

薛晨言簡意賅的把自己這大半年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隱去那些不好開口,她不願意說的部分。

楊傾幾次想要打斷,可是又想到她的嗓子說不了太多話,隻能悄悄吞了回去。

等薛晨說完之後,她心情更加複雜沉重了。

“你的身體現在……”

薛晨聳了聳肩,“就你看到的,還不錯。”

楊傾:“……”

她一時氣急敗壞,都忘了薛晨和時見鹿之間的恩怨,而且她能在車禍爆炸中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

楊傾不忍心再說那些話,她有些心疼更多的是自責。

“抱歉…我當初不知道這些,連你住院都沒能去看你。我一直都在後悔,為什麼當時沒在國內,連你最後一麵都沒見到,我……對不起你!薛晨,你能活著真好!我沒想到能再見到你!真的!”

楊傾說著說著哭了出來,整個人有種失而複得的開心。↑思↑兔↑在↑線↑閱↑讀↑

她是真的很高興再次遇見薛晨!

“所以你這次回來是因為薛氏?你想拿回來?”

“嗯。那是我母親大半生的心血,之前是她的遺囑給時見鹿那就算了,現在被時媛拿到手上了,我不能放任她破壞下去。”

楊傾沉默了一陣,突然開口:“你知道時見鹿的情況嗎?”

剛端著一盤水果走到

廚房門口的叢珊及時停下了腳步。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轉身走了進去。

薛晨聲音停滯了一下,神色平淡,“聽說了一些”

楊傾一邊注意她的表情,一邊講述這段時間時見鹿發生的所有事情。

“她過得很不好。見鹿在你的清明祭上瘋了,被人拍了視頻傳到網上,她根本無法再勝任總裁的職位。時媛出來了之後不但以監護人的身份拿到了薛氏的股份,還強迫性的把見鹿送進精神病院,她現在見到人就喊你的名字,根本分不清人了。”

看著靜靜聽著的薛晨,楊傾分辨不出她臉上的情緒,繼續說道:“她真的很想你,而且我看出來了,見鹿是真的愛上你了,否則不會在你去世之後變得這樣瘋魔。”

楊傾認真看向薛晨,“薛晨,你想要去看看她嗎?她一直不相信你死了,在等你回去。”

薛晨:“……”

她其實不是沒有收到消息。

就算在國外沒有特意去搜國內發生的事情,可是網絡上偶爾會自動推送。

薛晨……其實是知道時見鹿的情況的。

“抱歉,楊傾。”

薛晨搖了搖頭說:“我現在回國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屬於我媽的公司拿回來。至於其他的我暫時沒有想法。最開始我沒打算回來的,我把以前發生的事情都拋在身後了,我們都該往前走的,是吧?”

楊傾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以前的所有事情都被你丟掉了?包括見鹿,也包括我們這些老朋友?”

“丟掉?這個詞不太準確,是放下。”薛晨喝了口水,神色淡定,“我們還是朋友,我並沒有說我們不是朋友了。隻是經過這麼多事,我看開了,人不應該太執著,傷人傷己。你明白嗎?”

楊傾頹然的坐下,“我明白了,我也不想逼你。隻是你真的不想去看看見鹿嗎?她母親現在也不管她,她一個人呆在醫院裡,除了我和梁心悅偶爾去看看,再沒有人任何親人了,我真的覺得她太可憐了。”

薛晨沉默著。

“你們畢竟還有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當初不是那麼喜歡她,把她放在心上的,現在說放下就放下了?我不信,薛晨。”

薛晨眼神閃了閃,麵上沒

有絲毫情緒流露出來,隻道:“我和她已經離婚了,我早就對她死心了,還談什麼感情。”

楊傾最後鬱鬱離開。

她是真的沒想到如今的薛晨會這樣的鐵石心腸,提到時見鹿的時候毫無波瀾,就像是把時見鹿當成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畢竟她作為兩人的共同好友,見證了兩人之間的各種感情糾葛,沒想到最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可是想到薛晨經曆的那些,她也明白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去勸她大度,或許這就是兩個人的結局了吧。楊傾忽然覺得十分傷感,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楊傾出門下了電梯,被追出來的叢珊叫住。

“楊小姐,這是我們從國外帶回來的特產,你拿一些回去吧,薛晨讓我拿給你的。”叢珊遞過去一袋包裝好的禮盒,還有一大袋水果,“還有一件事物薛晨剛才沒有開口,但是我不得不給您說一聲。”

楊傾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