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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攔住,“時副總,薛總正在裡麵開會,請您稍等。”

時見鹿腳步不停,“薛總開會,我這個副總連進去參加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張蔓:“……”

她根本攔不

住人。

誰讓時副總說的對呢。

薛晨把幾個營銷部的負責人叫來彙報了一下公司上個季度業績,得到的結果和她預想中所差無幾。

正準備想辦法商量著提高業績,辦公室門就被人從外麵直接推開了,與此同時時見鹿的身影出現在幾個人麵前。

薛晨一瞬間皺緊眉頭,目光直視過去:“你的事情等會兒再說。先出去。”

時見鹿邁開腳步,高跟鞋噠噠的響著,非但沒有出去,反而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過去,緊挨著薛晨坐下,“我作為公司副總,來聽聽各位高管的工作彙報也沒關係吧?”

薛晨神色不虞,“這是開的營銷部的小會,你來聽什麼?”

隨即壓低聲音,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囑咐道:“你的事情等會兒我再和你說。”

時見鹿笑了笑,裝作沒聽到這番話,就是坐在那兒不動彈。

薛晨見她這副樣子頭痛得很,卻又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真把人趕出去,隻能壓著火氣繼續講了下去。

“目前我們能做到的就是加大宣傳力度,之前的代言人因為自身原因給品牌帶來負麵影響,這一次一定不能再犯。”

薛晨拿著筆在平板上邊滑動邊寫著自己的想法,“至於市麵營銷,派部門的員工去廣場或者商場裡做活動。”

時見鹿安靜的坐在旁邊,她也真的隻是來聽聽。

薛晨說完之後,有個經理突然開口:“時副總您有什麼建議嗎?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討論?”

薛晨把目光投向了她,其餘幾個人也一起看向她。

時見鹿搖頭:“我沒有,再說薛總也不會讓我管的。”

幾個經理麵麵相覷,偷偷瞥著薛晨的臉色。

薛晨危險的眯了眯眼,收回視線繼續拿著筆囑咐著,把時見鹿的話給拋到腦後。

四十多分鐘,總算結束了這一次的小會,其他人離開辦公室,時見鹿坐在那兒看手機,神色淡淡。

直到辦公室安靜下來,薛晨坐在了她麵前,時見鹿才開口:“我去找了袁承,他說請示了你之後再做決定,他不願意讓出我的項目。”

加重了“我的項目”幾個字,時見鹿眼神一瞬不瞬地緊盯著薛晨,“

薛總是什麼想法呢?真的打算把我這個副總閒在公司,什麼事情都不做?”

薛晨聽出她語氣裡的諷刺和不滿,麵無表情地回視,“你也可以這樣想。”

時見鹿和她對視著對視著突然笑出聲來,“薛晨,你還真是無情啊。喜歡的時候恨不得什麼都給我,捧著我,現在不喜歡了,看我一眼都嫌煩嗎?”

薛晨沒搭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那視線太冷漠,讓時見鹿幾乎無法對視,她狼狽的撇開眼說:“薛晨,我的項目你必須給我還回來,那是我努力了好幾個月的成果。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等這個項目做完,我會自己離職的。”

薛晨沒說什麼,直接走了。

快要下班的時候,時見鹿收到了袁承派人送回來的項目文件。

此刻的她正處於極端的痛苦和糾結中,看到文件的時候愣了愣,說不上什麼心情接了過來。

果然巴不得她趕緊走。

她故意無理取鬨不過是想再試試薛晨的態度,可現實告訴她,沒有什麼作用,薛晨已經完全不把她當回事了,不要說像以前一樣哄著她,甚至連情緒都不會再為她而變。!

第28章

晚上回家的時候,薛晨意外看到薛禮來了。

劉姨笑著迎出來,“小姐,老夫人過來看您了。還帶了好大一箱海鮮和水果,我剛上鍋蒸著,等會兒就能吃啊。夫人呢,今天也不回來嗎?”

薛晨搖頭,“我不知道。多準備一人份的吧。我先進去找我媽。”

劉姨笑著點頭:“好嘞。”

薛禮坐在沙發上看綜藝節目,看到薛晨回來,急忙招手,“晨晨,過來吃水果。媽的朋友從國外空運回來的,還新鮮著呢。”

薛晨挨過去坐下,親切的挽著薛禮的胳膊,“媽,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不是說這幾天要出國嗎?”

“你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哪兒還有心情出去玩。”薛禮慈愛地摸了摸薛晨的頭,“辛苦你了晨晨。要是太累了就給媽說,媽一直陪著你。”

吃飯的時候,薛禮看了眼薛晨又看了看毫無動靜的大門,忍不住出聲詢問:“平時就你一人在家嗎?時見鹿呢?”

“她有時候回來,有時候不回來。她媽媽的病情不太好,她回去陪著。”

“原來是這樣。”薛禮點點頭,有些不自在的問:“那她媽媽的病現在什麼樣了?”

薛晨答道:“不太清楚。”

“還是打算離婚?”

“嗯。確定了。”

“好吧,媽支持你的一切決定,你自己覺得該怎樣做就去怎樣做,好吧?。”

“謝謝媽。”

“今晚我留下來陪你?明天給你做你喜歡的菜。”

“好。”

母女兩吃晚飯吃到一半,時見鹿猝不及防地回來了。

或許是看到薛禮也在這裡,她明顯地有些拘謹起來,問好之後坐在了薛晨的旁邊。

“見鹿最近瘦了好多,多吃點。聽晨晨說過,你很喜歡吃海鮮,但是吃貝殼類的海鮮會過敏,對吧?那你吃這些,這個海蜇,魷魚味道都很不錯。”

時見鹿嗯道謝,看著放進自己碗裡的一大勺菜,低垂著的眸子微微發澀。

薛晨什麼時候給她母親說過自己的口味?

她完全不知道。

也或許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

晨總是在一些小細節上做到很照顧關心她,讓她不知不覺間習慣了她的照顧,如今麵對薛晨的冷漠才會顯得那麼不習慣吧。

“謝謝媽,您也多吃點。”

薛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顧自吃著飯菜的女兒,心頭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

晨晨前段時間拿著查到的資料來找自己,那個時候她才恍然大悟,想明白了一件事兒。

她一味的想要讓女兒和時媛的女兒好好過日子,她對時媛的愧疚也讓對方變本加厲的傷害了自己的女兒。

上一輩的恩怨本就不該牽扯到下一輩,可是她女兒卻被她害了。

隻是見鹿這孩子也是個受害者。

薛禮總不能去怪一個孩子。

怪隻能怪她年輕時沒做好決定,牽扯到了自己女兒身上。

如果可以,她很想找時媛當麵談談。

時間消磨了她和時媛之間年少時的那些感情,希望不會讓她們的女兒也像她們一樣,沒落得個好結局。

“見鹿,吃完飯後有時間嗎?阿姨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看著時見鹿疑惑又有些拘束的模樣,薛禮補充道:“就我們兩個,好好談談好不好?”

對於那晚薛禮和時見鹿吃過晚飯後出去到底談了什麼,薛晨毫不知情。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隻是從那之後,時見鹿再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之前的攻擊性和胡亂猜忌的情緒。

薛晨格外好奇,隻是她不好去問時見鹿,正好公司的項目進行到最關鍵的階段,她開始忙了起來,整日早出晚歸,就算是時見鹿,也因為她手上重新拿回來的那個項目忙碌起來。

薛晨顧不上其他的事情,全部心思投入到了公司裡,更是連時見鹿的麵也沒見過幾次。

“薛總,樓下秘書說時副總因為家裡有點事情先下班了。”張蔓的聲音從辦公室內線電話裡傳來。

“好,知道了。”

當天晚上薛晨還有個飯局,是和公司項目有關的飯局,她不得不去,時見鹿那裡她顧不上。

晚上十一點,薛晨喝了好幾杯酒,被張蔓送回家之後,直接倒在地上睡著了。

這樣的情況導致第一天薛晨頭痛欲裂,整個人渾渾噩噩沒有力氣,噴嚏也一

個接著一個的打著。

劉姨早晨來做飯,久久沒看到樓上有動靜,喊了幾聲也沒得到回答,去了薛晨房間才發現她發高燒燒得臉色通紅,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薛晨這個狀態嚇得劉姨急忙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又給薛禮打了電話。

輸了液之後薛晨恢複了一些力氣,在薛禮的照顧下喝了碗粥,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薛小姐的情況不太好,她對某些藥物過敏,我不能隨便給她開藥。薛小姐應該在其他醫生那裡也開了藥,不知道吃了些什麼藥物,我可能需要對照著開藥。”

請來的家庭醫生有些為難,“不知道兩位是否能把薛小姐的藥物先拿給我看看?”

“劉姨,晨晨平常都在吃藥?我怎麼不知道。”薛禮一頭霧水,“你知道嗎?”

劉姨也是一臉疑惑,“我也沒聽說過,小姐平時也沒吃過——哦哦,我在小姐的抽屜裡看到過幾瓶藥,小姐可能在吃那個藥,我去拿來給醫生瞧瞧。”

劉姨去了薛晨房間的抽屜裡找了藥,拿著過去,“就是這個藥。不知道是不是小姐在吃。全是外文我也看不懂。”

家庭醫生接過來看了看,有些驚訝,“薛小姐吃的失眠藥和治療抑鬱症的藥物?”

“什麼?!”薛禮不敢置信的直接站起了起來,又後知後覺的想到薛晨還在休息,拉著醫生走出了房間,壓低聲音追問:“醫生你確定沒看錯?”

“沒錯,這是法國進口的失眠藥物,還有這個,治療抑鬱症的藥物。薛夫人,您不知道的話,可能是薛小姐不想讓您擔心吧。我這就給她開一些吃的感冒藥。不會和這些藥物產生反應。”

直到家庭醫生離開,薛禮才紅著眼坐在床邊守著薛晨。

劉姨端著飯菜上來,輕聲勸道:“老夫人,吃點飯吧。小姐起來看到您這樣肯定也會心疼的。”

薛禮背對著她擦了擦眼角。

之前薛晨來找過她,隱隱透露過晚上不好睡覺,會失眠,可是她還以為薛晨是因為工作太忙所以才會失眠,誰知道真相竟然是這樣。

晨晨這才多大的年齡,竟然會有抑鬱症。

都是她的錯,都怪她這個當媽的,沒照顧好晨晨。

薛禮的自

責和愧疚一瞬間敵過所有,她甚至覺得自己做錯了。當初就該一直反對下去,不讓晨晨和時見鹿在一起,更不該讓晨晨和時家牽扯上關係。

薛晨睡得半夢半醒間聽到抽泣聲,她費儘睜開眼,看清楚床邊的人,笑了笑,啞著嗓子喊人:“媽,你哭什麼呢。我隻是生個病又不是死了。”

“晨晨,你醒了!”薛禮抹了把臉,又高興又想哭,“嚇死媽媽了。”

“你這孩子,怎麼能不告訴媽你得病了?擔心死我了。”

薛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