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向她:“你聽誰說的?”
“我就是隨便問問。其實薛晨她一看就不是個好人,你嫁給她肯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我沒受委屈。到底是誰在傳這個謠言?不可能的事。我不會和薛晨離婚。”
梁心悅心口一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你說你不會和薛晨什麼?”
“我不會離婚。我們不會離婚。”時見鹿確定了一句,驀地站起身,“這頓晚飯我來請,謝謝梁總的邀約了。以後沒有根據的話還請不要隨便說出來,謠言一向是不可信的。”
梁心悅何時被人這樣說過,她這一生順風順水,要說唯一的挫折恐怕都在時見鹿身上了。
如今隔了這麼多年,再一次在時見鹿身上感受到了當初的那種難堪和諷刺,她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看到時見鹿頭也不回的快要消失在眼前,還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行吧,時見鹿這種女人,她願意容忍一下。
“見鹿,你彆生氣。我隻是隨口問問,我看到圈子裡的朋友都在亂傳我還以為是真的!現在知道是假的了,你彆生氣好不好?”
梁心悅在門口抓住了人,被時見鹿甩開又急忙去拉她,“我知道錯了,不該亂相信謠言,你彆生氣。我的錯。”
時見鹿皺著臉把她的手甩開,有些厭煩地離她遠了兩步,“有些話不知道事實就不要亂傳。”
“是是是,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亂傳!”梁心悅把人哄好了臉色,這才鬆了口氣,急忙從包裡拿出邀請函來,“這周末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來。”
時見鹿眉頭一皺,想
要拒絕,卻被梁心悅眼疾手快的塞到了手心裡,“拿著,千萬不要拒絕我,一定要來!我們這麼久沒見過了,我特意邀請你來的。”
時見鹿挨不過對方的一大通話,最後還是答應了。
“我看你沒吃多少東西,是進去繼續吃?還是換一家?我請你去吃其他的?”
時見鹿搖搖頭,不想把時間門再浪費在這裡,“我回去了。”
“這麼快就回去了?那我送你回去,你現在住在哪裡?”梁心悅笑得滿足,揮了揮手上的車鑰匙。
“謝謝,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我媽還在家等我。”
“好吧,那你回家給我發消息,周末再見。一定要來哦。”
時見鹿敷衍的點了點頭,啟動車離開,直到後視鏡裡再也看不到梁心悅的身影,她才鬆了口氣。
時見鹿隱隱從梁心悅的言行舉止中窺到一點什麼,她不願意去想。
如今她躲在家裡不去見薛晨,以為這樣就能讓對方說不出口“離婚”兩個字,可是她今天才知道,原來圈子裡已經傳遍了。
時見鹿心頭有些不舒服,她不知道是不是薛晨放出消息的,隻是她們的私事為什麼要鬨得大家都知道呢?
———
時見鹿沒回家好幾日,薛晨以為她會逃避一段時間門來想明白,結果某日處理完工作下班回去就看到再次出現的時見鹿,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看著雜誌。
“你這幾天去了哪裡?”
“我回家去陪我媽住了幾天。”
薛晨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想問問時見鹿考慮好沒有,隻是現在的氣氛不適合問這個話題。
吃過晚飯,時見鹿坐在沙發上找了部電影看。
薛晨瞥了她一眼準備上樓,被她叫住,“薛晨,過來一起看會兒電影?”
時見鹿拍了拍自己身側的沙發,示意薛晨坐過來,薛晨顰了顰眉,沒有動作。
“怎麼,不敢?你在擔心什麼?”
薛晨目光落在她臉上,隻看到時見鹿臉色似乎帶著一絲挑釁,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那眼神是她以前從來沒在時見鹿身上看到過的。
薛晨走過去,隔了幾個位置離她遠遠
的坐下。
這個動作不知道怎麼就讓時見鹿笑出了聲,笑得薛晨莫名其妙。
“坐過來啊,你坐那麼遠乾嘛?”時見鹿繼續招呼。
薛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依言走過去坐下,隻是中間門還隔了一段距離,這次時見鹿不再開口了,薛晨隻看到她突然冷硬下去的側臉。
薛晨:“?”
她發覺自己有些看不懂時見鹿了。
或者說一直都看不懂對方,可是現在越發有那種看不到她本質想法的感覺。
時見鹿偏愛偵探懸疑類的電影,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兩個高腳杯,動作自然地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往薛晨這個方向推了推,“喝一杯?”
沒等薛晨拒絕,她又說:“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安靜的坐下來看過電影了,這個小小的要求難道都不能滿足我嗎?”
薛晨一步退步步退,接過酒杯淺嘗了一口。
兩個多小時,薛晨逐漸沉浸在了電影劇情中,偶爾掃過時見鹿,發現她比自己看得還要專注。
仿佛一切都沒發生般若無其事。
薛晨皺著眉一時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跟著看完了電影,也把那杯紅酒給喝完了。
電影結束的畫麵跳出來,薛晨昏沉的站起身,一下子沒站穩又跌坐了下去。
“喝多了?”時見鹿去扶她,詫異道:“你什麼時候酒量這麼差了?”
薛晨搖了搖頭清醒一些,“你拿的哪一瓶紅酒?”
“地窖最深處那瓶啊。”時見鹿麵色無異,“你說過那瓶味道最醇美,要等我們一起邊看電影邊喝。”
“我是說過,隻是沒讓你現在拿出來喝……”薛晨神色有點無奈,“那瓶酒是之前我們去澳洲那個光頭莊主給我們專門釀造的,裡麵加了一些特殊的藥材,不能喝多,每次最多一杯。”
“是嗎?我忘記了。”
時見鹿笑了笑,臉上染上了酡紅,酒意明顯上來了,“好了,回房間門休息吧。天色晚了。”
薛晨轉身要上樓,沒走幾步被後麵跟過來的時見鹿拉住,“我也要回房間門休息!”
薛晨看著胳膊上多出來的一隻手,輕輕甩了甩,沒甩開,反而把自己的腦袋甩得發暈,任由她拉
著自己上樓。
劉姨收拾了桌麵關了電視屏幕,看著他們兩人相互攙扶著上樓,笑著搖搖頭。
薛晨把人送到主臥門口,一手推開門,一手扶著時見鹿,“早點休息吧。”
時見鹿回頭,一張臉通紅,眼神迷蒙的笑著,“你不進去嗎?我們不是一隻一起睡的?”
薛晨嘴角抿直,眼神複雜的看向她:“喝醉了?真醉?假醉?”
“送我進去!我要休息!”時見鹿沒回答,反而用手勾住薛晨胳膊,把她一下子拽了進去。
薛晨猝不及防地被拉進去,差點撞上門口的架子,她為了躲避衣架直接被時見鹿拉到了臥室裡的沙發上,下一刻身上一重,多了個人躺上來。
薛晨:“!”
她猛地一驚,條件反射的想要推開時見鹿,卻被對方壓得很緊,“彆走!不準走!”
嗓音竟然帶著一絲淡淡的撒嬌意味。
薛晨呆了呆,使了勁推開她,時見鹿滾到一邊之後又依依不饒地迅速纏了上來,抓著薛晨不放。
“彆走!薛晨!薛晨……”
薛晨不確定她到底是真醉了還是在裝醉,低眸看了眼埋在自己脖頸處的女人,神色複雜,“真醉了?起來。”
“薛晨,你是不是因為我之前不喜歡讓你碰,所以你才會找叢珊的?”
她不信薛晨和那個叢珊一點關係都沒有。
薛晨臉色有些不耐,一直被問到這個莫須有的問題,她實在是厭煩了。
就在她打算用力推開人的時候,頸窩處被柔軟的東西迅速滑擦過,薛晨全身陡然一僵,停止了動作。
什麼?
她微微低眸,隻能看到時見鹿頭頂的發旋兒,而埋著頭亂蹭的時見鹿卻安靜了下來。
淡淡酒氣縈繞在兩人周圍。
薛晨安靜了好一會兒,神色複雜的盯著頭頂天花板。
她把身上的人輕輕推到一邊,時見鹿閉著眼睛躺著,臉色通紅,看起來像是睡著了。-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薛晨起身,離開了主臥。
結婚這麼久,時見鹿的確不喜歡她的觸碰,最親密的時候不過她死乞白賴地抱一抱,親親臉。
沒想到如今她說要離婚,時見鹿反而態
度大變,是薛晨以前渴望得到卻得不到的。
可這也是讓她憤怒的,事到如今,時見鹿對於欺騙她的這件事都沒有正麵的回應,居然還妄想用這種方式來掩蓋兩人之間門的問題。
她到底是真的被慣的有恃無恐,還是在裝糊塗!
薛晨冷下心,轉身回了自己臥室。
周末,薛晨在家休息。
時見鹿那天晚上回來了一晚不知道又去了哪裡,整天沒見到人影。
薛晨想找她好好談談離婚的事情,也被迫暫時擱置。
叢珊的電話突然打過來。
“薛晨,這周有時間門嗎?出來玩啊。”
薛晨提不起什麼興趣,“抱歉,明天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可能去不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有時間門呢。那我下次再約你。”叢珊無聊的扣了扣手指,“你今天呢?應該有時間門吧?晚上出來吃飯?”
“今天晚上可能也不行。”薛晨有些敷衍,“之後有時間門再約吧。”
叢珊似乎聽出她語氣裡的敷衍了,笑著說好,掛斷了電話。
薛晨轉了兩圈手機,神色有些懷疑。
她總覺得這段時間門叢珊找自己太過頻繁,有時候表現出來的言行舉止給她一種親密曖昧的感覺。
或許她之前真的忽略了一些什麼,現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
當天晚上,時見鹿又回來了。
薛晨吃晚飯吃到一半,時見鹿一回來就坐在對麵,“劉姨,給我盛一碗飯。謝謝。”
“好嘞,這就來。”
薛晨目光落在她臉上,引得時見鹿同樣看了過來,“怎麼?我不能回家吃晚飯了?”
薛晨搖頭,“你這些天是去你媽那裡住著的吧?”
時見鹿點頭,接過劉姨端來的碗筷,道了謝才回:“嗯。”
“我們離婚的事……”
時見鹿看她一眼,“薛晨,吃飯的時候能不能彆說這些掃興的話。”
薛晨閉了嘴,兩人安靜的吃完晚餐,劉姨收拾了離開,時見鹿坐在客廳沙發上吃水果。
薛晨經過的時候瞥了她一眼,腳步轉個了方向,坐在了旁邊沙發上。
“離婚這件事情,你想好了嗎?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去辦理一下手續。”
時見鹿拿著果盤的手一僵,抬眸疑惑的看過來,對著薛晨反問道:“我什麼時候答應離婚了?我不離婚。”
薛晨不是沒料想到會有這種結果,“如果你不離婚我會正式起訴。你確定?”
時見鹿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薛晨,你真的打算做這麼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