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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現在變心也太快了,我可警告過你,不準亂來。”

薛晨見她慌亂的岔開話題,明明是大學同學卻一口咬定不認識,越發覺得她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但她知道,以她媽現在的態度,是問不出什麼了,隻能等私人偵探後續的進展。

於是開口道:“媽,我先回去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薛禮本來被女兒驟然提到往事心慌了一瞬,現在見薛晨要離開,又有些舍不得了,“不在家住一晚再走?最近臉色這麼不好看,多休息,彆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好好和見鹿過日子。”

“媽,我可能……”薛晨看著薛禮毫不掩飾的關切眼神,心頭很暖,遲疑著開了口,“我和時見鹿可能真的過不下去了。”

薛禮嚇了一跳,急忙拉住薛晨,“你認真的?還真相離婚?”

薛晨點點頭,“認真的。所以媽,彆再撮合我們倆了,我沒那個心思了。”

“你跟媽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薛禮第一次正視女兒要離婚的話。

“不是突然,我想了好長一段時間。”薛晨神色凝重,“是深思熟慮之後才下的決定。”

見薛禮神色驚詫,薛晨沉默了一會,又發自內心的母親說了幾句,“媽,這麼多年了,您也知道我們兩個人的婚姻關係,我真的累了,不想繼續了。”

薛禮還想說些什麼,想到女兒之前的癡情又收了回去,歎氣道:“那見鹿是什麼意思?你們已經說好了嗎?”

這段時間兩人的狀態的確不對,薛禮仔細回憶了一下,兩次見到薛晨和時見鹿,和以前的感覺

完全不同。

“媽,這件事你彆管了,我會和時見鹿解決的。”

薛晨有些心累的囑咐了母親一番,離開的時候都還能看到薛禮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我先走了,媽。”

“走吧走吧。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

薛晨:“……”

……

回到彆墅之後,時見鹿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見她進來,立刻抬眸看了過來。

對上時見鹿探究的眼神,薛晨主動交代了兩句,“剛回了老宅一趟,吃飯吧。”

時見鹿這一次總算沒有再不停的追問了。

隻是越發奇怪了。

薛晨也再一次感受到了對方不同尋常的熱情。

她差點以為自己是來這裡吃飯的客人,時見鹿則是熱情招呼客人吃晚餐的主人。

薛晨被自己這個腦補嚇了一跳,越發覺得時見鹿不對勁。

行為舉止都奇怪。

“你自己吃,不用這樣。”

時見鹿給她盛了碗湯,笑了笑:“你喜歡的番茄排骨湯,嘗嘗看,我和劉姨一起做的。不過我隻是打個下手,大多都是劉姨做的。”

“謝謝。”薛晨哽了一下,差點沒控製表情,見鬼似的看時見鹿。

她到底怎麼了?

“夫人太謙虛,這排骨湯的味道都是你調好的,還說小姐最喜歡酸口,番茄更是守著熬了一個多小時。”劉姨笑眯眯的插話,“小姐,這湯可是夫人用心熬的,第一次就能上手了,很厲害了。”

等劉姨進了廚房,薛晨總算是忍不住了,疑惑問:“你到底在做什麼?”

時見鹿聳了聳肩,“陪你吃飯啊,怎麼了?不行嗎?”

薛晨被她這奇怪的語氣嚇了一跳。

在她印象裡,從來沒見過時見鹿現在這副樣子,更沒聽過她用這種語氣對著自己說話,她竟品出了幾分撒嬌的委屈意味。

薛晨:“……”

“多吃點,你最近瘦了。”時見鹿用公筷夾了兩塊紅燒肉放在薛晨盤子裡,笑盈盈的看著她。

真是瘋了。

薛晨放棄了和如此奇怪的時見鹿溝通,夾的菜更是碰都沒碰一下,她快速的吃完,丟下一句吃飽了,立刻上樓回了房間。

時見鹿視線,久久的落在了薛晨沒動過一筷子的菜上,手掌幾乎要掐出血來。!

第20章

這段時間時見鹿變得奇奇怪怪的,搞的薛晨越發不想回去,沒想到時見鹿居然在公司也不讓她有喘熄的時間,薛晨被逼的不得不頻繁參與應酬來躲避她。

和陳總一行人走進私人家常菜館,立刻有人前來接待,帶著他們去了樓上預定的包間。

“薛總這段時間可真忙,邀了幾次總算把人請到了,今天可要好好吃一頓。”陳總笑著走在薛晨身邊,“這家魯菜館的菜味道極好,等會兒大家嘗嘗就知道了。”

薛晨有些心不在焉地笑著附和了幾句,跟著人進了包間。

張蔓跟在她身邊,除了她們兩個女人之外,同行的還有幾個老總的妻子或者女伴。

“薛總,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吃飯吃到後麵,張蔓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湊到薛晨耳邊低語。

薛晨最近一直在吃藥,沒有喝酒,都被張蔓擋了回去,此刻清醒得很,“誰?”

“我看到……”張蔓搖搖頭,晃掉腦子裡的暈乎,朝著薛晨傻嗬嗬的笑著,“薛總你猜?”

見她這副傻樣,薛晨嘴角直抽抽,“我怎麼猜得到?”

張蔓這一笑就止不住,嗬嗬的傻笑起來,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在嘲笑薛晨猜不出來。

薛晨忍了一瞬,把人推得離自己遠了許多,“張秘書恐怕是不想要年終獎了?說,到底是誰?再讓我猜,你今年的獎金就沒了。”

醉了的張蔓一聽到獎金就清醒了幾分,乖乖地回答了薛晨的問題,“是叢大美女!是薛總的紅顏知己叢珊啊!!”

薛晨額角猛地一跳,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捂住張蔓大聲嚷嚷的嘴,旁邊不遠處坐著的幾個老總笑著調侃道:“薛總還有個紅顏知己什麼的?不知道是哪位圈內的名媛淑女呢?叫過來認識認識?”

薛晨把張蔓使勁往桌子上摁,一邊回答:“就是我的一個朋友,現在可能有事情忙,改天,改天再喊出來一起吃飯。”

應付完包間裡各種視線的打量,薛晨拿著手機出去暫時透口氣,還因為張蔓喝醉了一個人在裡麵,她不放心,因此不能走遠。

薛晨去了同層樓角落的衛生間,洗了洗手,正要擦乾手出去,就聽到了外頭傳來的不同尋常的聲響。

似乎是人的叫罵聲,還有女人嘶啞的聲音。

薛晨警惕的打開手機,悄無聲息的拐個牆角走出去。

一眼就看到了兩個男人正在拖拽著一個喝醉了酒無力抵抗的女人,朝著男衛生間裡去。

那女人垂著頭,頭發散下來看不清麵目,四肢癱軟的被男人拉著,好像還在使勁掙紮,甚至喊著“救命”的字眼,聲音不正常,模樣也不正常。

另一個男人則是禁錮住女人的手,幫忙往廁所裡拖。

這不像是喝醉了,更像是被下了藥。

薛晨環顧了一下四周,裡麵沒有攝像頭,被監控拍攝到的地方剛好在拐過這道牆的外側。

而那個女人已經被拖進了牆內,快要拽到廁所裡麵去了。

薛晨當機立斷報了警,同時一邊拿著手機錄像一邊抄起角落裡的拖把,幾步衝上去,朝著落後幾步的那男人兜頭甩過去,拖把木把手還沒接觸到人,拖把上的臟水一溜兒的甩到了人身上。

“誰他媽在潑水——啊。啊!”

那男人後背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才轉過身短促叫出聲來,下一秒不可描述的地方更是傳來讓他窒息的疼痛,立刻倒在了地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薛晨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走進去的那個男人,等到兩人倒地,拉著女人站起來就往外跑。

等跑出去看到了外麵的人,薛晨才鬆了一口氣,這才來得及打量趴在身上的女人,此刻酒醉的女人正往薛晨身上爬,一邊爬還一邊亂摸,薛晨當即黑了臉,把人大力扯開。

也就是扯開對方的時候,薛晨看清了對方的臉。

這不正是叢珊?

張蔓還真看到她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還被人下了藥?

“薛總?薛總,您沒事兒吧?這是……”飯店的經理跑過來膽戰心驚的看著現場的一片狼藉。

薛晨冷著臉說:“你們這的安保是擺設嗎?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把喝醉的女人往廁所裡拉。”

經理忙解釋道:“這是個意外,我們馬上處理,保安!馬上叫保安過來!”

他正喊著,廁所裡被收拾的兩個人已經衝出來,一溜煙的跑了,薛晨扶著懷裡的叢珊,根本來不及追,經理明顯和稀泥的

態度,顯然不想在自己的店裡出什麼事。

看了一眼神誌不清的叢珊,不清楚事情經過的薛晨隻能暗自隱忍,敲打道:“我已經報警了,等我朋友醒過來會去警局做筆錄,王經理最好趕緊把店裡的視頻準備好,協助調查。”

經理連連點頭,薛晨這個財神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一個小時後,薛晨和張蔓一起扶著叢珊上了車。

張蔓剛醒了酒,好在沒喝太多,扶著叢珊坐在後座,薛晨開車。

被叢珊連續當了無數次人型高山手腳並用的攀爬了無數次後,張蔓忍不住崩潰了,“叢醫生這酒品也太差了吧!怎麼變成這副樣子的啊!薛總,你等會兒一個人真能把人送回家?”

張蔓的家剛好最近,要先下車,等她一下車,車上就隻剩下醉酒胡亂蹦躂的叢珊和開著車的薛晨。

張蔓懷疑薛總真有這個能力,能製服叢醫生這糟糕的酒品?

半小時後,張蔓一臉擔心卻又解脫的下了車,毫不留戀的回了家。

薛晨開車送叢珊,看著副駕駛座三番五次想要往她腿上爬的女酒鬼,無奈地笑出了聲,“我說叢珊,你這怕不是借著醉酒占我便宜呢?”

看著不清醒的人,薛晨停在路邊拿出手機把人醉酒的場麵錄了下來。

“很好,等明天你醒了,讓你自己看看這糟糕的酒品。”

接下來的路薛晨開車很慢,實在是旁邊的人就算被綁在了椅背上也沒安分,不是想要掙脫就是伸著手亂揮,差點打了她一巴掌不說,甚至在路上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高聲尖叫起來,嚇得薛晨方向盤差點都沒握穩。

薛晨不知道叢珊的家,隻能將人送到了上班的醫院,好在值班室有床,她把人交給值班的女醫生照顧就離開了。

送叢珊回來的時候,她就收到了時見鹿的消息,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薛晨不知道對方從哪裡打聽到了她和陳總的聚餐,下班之前還想跟著去,好在時見鹿母親打電話讓她回去一趟,這才讓薛晨免於一起同行的尷尬。

薛晨收到時見鹿的消息,有些懶於應付,也再一次感受到了以前的自己有多煩人。

以前總是她纏著時見鹿,不讓時見鹿去參加上什麼聚餐活動,寸步不離地盯著時見鹿,生怕被彆人拐走了。

如今位置調換,時見鹿竟然變成了那個纏著自己的人。

薛晨心頭隱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