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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夫人,也就是時副總有些不對勁。

幾乎每天都會找到總裁辦公室來,一來就是大半天,有時候薛總有行程會離開,可是直到薛總離開又回來,時副總都沒出來一步。

“小餘你可彆是胡說吧?時副總天天來找薛總,這是感情不好?感情不好能在辦公室一起待這麼久?誰不知道薛總最在意的就是時副總了。”有同事撞了撞旁邊的人開口嘲笑。

“是啊,小餘你說的那啥我怎麼聽怎麼不信。要說薛總出軌,我第一個不信。對時副總那麼好,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更何況你不也沒看到薛總和吃飯的那個女人之間有什麼親密的舉動吧,怎麼嘴巴這麼快呢你。”

小餘臉色有些不好,“我當時就坐在薛總旁邊,親耳聽到薛總要送那美女回去的!再說那是餐廳,肯定不會有什麼親密的舉動!最關鍵的是時副總當時也出現了,還差點和薛總吵起來了!時候離開的時候兩人的表情一看就知道都在生氣!”

“就這?或許隻是吵個架,情侶夫妻之間不是經常這樣?這才說明他們感情好啊,真讓人羨慕,你說是吧,蔓姐?你才是最有發言權的那個人。”又有人撞了撞一直沒開口的張蔓,擠眉弄眼地朝著她求證情況。

張蔓麵色不改,臉上無波無瀾,一點情緒都讓人窺探不了。

她說道:“這我可不知道。薛總和時副總的事情和我們沒啥關係,都少說幾句閒話吧。”

張蔓的囫圇讓幾個沒聽到八卦的同事同時發出一陣噓聲,閉了嘴,接了茶水各自回了工位。

張蔓則是心不在焉地丟了一塊糖在咖啡裡,攪拌的動作慢悠悠的,她忍不住去想昨天自己去辦公室無意間看到的情況。

她去送文件的時候,薛總和時副總一人坐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一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如果忽略掉時副總手機很大的聲音的話。

薛總臉色很不好看,但是卻什麼話都沒說。

不知道這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從時副總回國開始,薛總就有很大的變化,現在和時副總在一起也不像從前那樣,逮著人就秀恩愛,看得她一個不婚族都

差點忍不住想要結婚了。

那些傳聞沒人信,她也不願意信,可是張蔓卻覺得這一次有些古怪,兩人的感情麵臨著巨大的危機。

辦公室鼠標的輕點聲被淹沒在了手機外放的聲中,雖然不會完全吵到她,可那聲音還是不能忽略。

薛晨看完一個項目策劃,眉心跳了跳,整個人往後退靠在了椅背上,“你一直等在這裡做什麼?”

時見鹿側頭,“我等你一起吃午飯。”

薛晨眉頭攏起,神色淡淡不耐,“我訂了餐,沒事回你的辦公室吧,你沒工作?”

時見鹿覺得自己性子也跟著薛晨的變化改變了,好似有耐心了許多,“我沒工作呀。你不是讓我去人事部麵試了,最近都沒事兒乾。薛晨,你想邊緣化我也不用做得這麼明顯吧?”

薛晨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答話,自顧自朝著外麵走。

時見鹿見此微微坐直了身子,“你去哪兒?”

薛晨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

“不是說訂了餐?該不會是借口,然後又去見你那個老同學吧?”時見鹿脫口而出酸氣,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能說出這樣拈酸吃醋的話來,更何況是對著她最不該動感情的薛晨。

薛晨麵無表情地回頭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時見鹿則是懊惱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為自己這句話半天回不過神來。

“薛總。”張蔓看到薛晨突然走出來,急忙站起身。

“去把人事部經理叫來,多安排一些工作,免得人那麼閒。”

薛晨不帶表情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嚇人,至少公司的人對她又懼又怕。

張蔓:“……”

張蔓回道:“薛總,時副總她……的工作恐怕人事部經理安排不了。”

一個部門經理如何安排公司副總的工作?

“既然安排不了那就讓能安排的人去安排。”薛晨淡淡瞅了一眼張蔓,“我回來之前,不要讓她繼續待在裡麵。”

張蔓眼睜睜地看著薛晨離開。

去了頂樓的薛晨坐在長椅上漫無目的地待了一陣,半個小時後再回去,辦公室裡已經沒有時見鹿的身影了。

吃午飯的時候也沒看到時見鹿,薛晨鬆了口氣。

時見鹿那個性子一旦認真計較起什麼來,一向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這幾天每天都找過來,薛晨覺得自己不能再忍受多長時間了,她一定會繃不住,對著時見鹿惡語相向。

這不是她的本意。

就算是想要離婚,也沒必要鬨的太難看,她不像時見鹿這個狠心的女人,也不能像她。

她曾經的感情是真摯純粹的,不能玷汙了。

幾天之後,薛禮突如其來的到訪讓薛晨再一次不得不考慮其他因素。

“晨晨!”

自家母親的聲音她太過熟悉,要說薛晨最怕的人是誰,薛禮一定排在第一位。

薛晨從文件裡抬起頭,一眼就看到深色凝重的薛禮,於是立刻起身迎過去:“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找我有什麼事兒?”

薛禮衝進來自顧自地倒了杯水,轉身不滿看向女兒:“你和見鹿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晨一臉蒙,“什麼?”

薛禮被氣得夠嗆,“當初是你求著要娶人的,現在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居然學會冷暴力了,天天不回家,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到底想乾什麼?”

薛晨瞬間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隻是她對薛禮的態度有些好奇,“媽,你怎麼比見鹿看起來還要生氣?你就這麼想我和她過一輩子?”

“你這是什麼話!”薛禮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們都結婚了,不好好過日子你還想做什麼?我不管你和見鹿之間鬨了什麼矛盾,今晚必須給我回去,以後都不準住在公司!有問題就解決!”

薛禮的一句話,強製性地把薛晨送回了家,還讓司機李叔和劉姨看著兩人,隨時給她彙報情況。

薛晨無奈地歎口氣,“媽,我知道了。你才回國,吃了晚飯再回去?”

旁邊的時見鹿也跟著開口,“是啊,媽,要不你在這住一晚?”她沒想到薛禮會突然回來,還把薛晨給帶了回來。

薛禮連忙揮手,“我待在這兒睡不著,會被你們氣死,回去倒時差。”

走之前還不忘警告薛晨幾句。

直到她離開之後,彆墅又恢複了沉靜,薛晨目不斜視地上樓回了客臥,時見鹿站在原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在薛晨關門的時候,時見鹿一把擋住了她的工作,“薛晨,我們好好談談?”

薛晨看她。

時見鹿的表情恢複了往日的冷清,說這話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似乎回到了之前。

隻是之前的薛晨會立刻關心,現在的薛晨卻直接忽略掉,“我想休息了。”

她關門,時見鹿卻用力擋在門口,開門見山道:“你之前說的,如果我受不了可以離婚。”

時見鹿抿了抿紅唇,“這是你的真心話?”

她固執地看過來,薛晨無波瀾的心突然刺了刺,“當然,你同意和我離婚了?”

時見鹿對上薛晨認真又複雜的眼神,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她鬆開了手,眼睜睜看著薛晨在自己麵前關上門。

最後有些歇斯底裡的喊了一句,“薛晨,我不同意離婚,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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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因為薛禮的壓力,薛晨不得不暫時搬回了家裡住,和時見鹿同處一屋簷下也是儘可能地避開對方,她也發現時見鹿不再來頻繁的找自己了,似乎被她的話徹底傷到了。

這樣很好。

接下來順利離婚,一彆兩寬是兩人最好的結局。

可時見鹿明顯不是這麼想的,她隻是因為她的態度暫時回避了而已,但是為了報仇,她不會輕易罷休的。

薛晨很苦惱,怎麼才能和時見鹿離婚,難道真的要鬨到去法院嗎?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走到這第一步,不僅刺激她的媽媽,還會讓薛氏為此陷入輿論的漩渦。

一早起來,薛晨就如舊直接去公司?

“小姐,吃了早餐再走吧?”劉姨端著一盤蟹黃包出來,看見埋頭往外走的薛晨,忍不住喊了一聲,“做了你最喜歡的小籠包。”

薛晨頭也沒回,“不用,我不喜歡吃。”

餐桌前,拿著筷子的時見鹿手陡然僵滯在半空。

“咦,小姐之前不喜歡吃小籠包嗎?我記得她以前很喜歡的啊?早餐吃的最多的明明就是小籠包?”

本就心情複雜難辨的時見鹿一聽劉姨的話,頓時想起了剛結婚後的一件小事兒。

冬天早晨是她唯一想要賴床不起的時候,偶爾會因為睡懶覺打破自己的習慣晚起床,每次這個時候都是薛晨把早餐給她拿到房間裡吃,偶有一次她想吃蟹黃包,剛好家裡的食材不夠,薛晨起了個大早開車出去買,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床上賴著,被薛晨溫柔的喂著吃了早餐。

後來,凡是她喜歡吃的東西,家裡就算沒有現成的,但也會備著食材,隻要她想吃,薛晨就會吩咐劉姨給她做,偶爾得空甚至會親自下廚,讓劉姨教她怎麼做飯菜,做小籠包。

時見鹿埋著頭發愣地看著餐盤裡的一個小巧精致的包子,因為才出鍋一會兒,熱氣蒸騰而上,熏紅了她的眼睛和鼻子。

劉姨轉個身拿碗的時候,餐桌已經空了,隻看到時見鹿匆匆上樓的背影,還有餐盤裡孤零零擺著的沒動一口的小籠包。

“夫人?夫人,您吃好了嗎?怎麼沒吃幾口啊!”

時見鹿沒回頭,聲音有點悶悶的:“我不想吃了,收拾了吧

。”

劉姨搖搖頭,小聲咕噥了一句:“這一個兩個的,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薛晨到了公司,張蔓習慣性的彙報了行程,念到最後,有些遲疑地問道:“薛總,運德陳總邀您今晚聚餐,還沒答複。您看?”

薛晨嘴巴一動,習慣性的想要拒絕,卻又想到現在自己的情況,改了口:“去,幫我安排一下。”

張蔓懷著滿心疑惑走出辦公室。

“怎麼了,蔓姐?你一臉的苦大仇深,又被薛總罵了?”旁邊的小餘湊過來八卦。

張蔓看了她一眼,麵色依舊帶著疑惑,“你猜今晚的那個聚餐薛總去不去?”

小餘驚訝,“去?薛總不會真去吧?自從結婚後薛總很久不參加這種局了啊!”

“是啊,薛總真要去。”張蔓眨眨眼,“還一點都沒遲疑地說要去!”

“如果在之前,薛總是一定會拒絕這種活動的,按照薛總的性子,她恨不得立刻下班回家,和自己老婆呆在一起,從來不去參加這種局,怕時副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