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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一起,所以我才不得不考慮爺爺的提議。你拒絕了,我反而也鬆了一口氣。”

溫聆生性耿直,並沒有理解女人這種被人拒婚後想要來挽回麵子的心態,他隻是覺得有些突兀,為何她要來和自己說這個。不過,也無所謂。他點了點頭,道:“那更好了。”

沈令辭見他毫無驚訝之色,對自己分毫不在意的模樣,心裡莫名更不舒服,開口道:“溫大人,我可以問一下您喜歡的是哪個姑娘麼?想必也是京城貴女,說不定我也認識呢!我可以去幫你打探打探她的心意。”

“不用。”溫聆淡淡道,“天色已晚,溫某要告辭了。沈小姐請回吧。”

沈令辭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對紅霜吩咐道:“想辦法去打聽一下,溫大人喜歡的到底是哪個人。”她心裡不服,她喜歡太子,太子要娶安寧郡主,她輸給安寧郡主就罷了,竟然還會輸給另外一個女人?

今日是太子殿下大婚,她在閨房中傷春悲秋了許久,情緒低落。她總覺得命運不公,自己雖生在首輔府邸,身世還是不及安寧郡主尊貴,也沒有那樣一雙寵愛自己的父母,所以才無法嫁給太子殿下做正妻。恰又遇到溫聆拒了她的親事,讓她更覺尊嚴受到侵犯,麵上雖不顯,心裡卻難受得一夜難眠。

正月的天還冷得很,今年冬天的雪尤其多。這日一早,空中的雲層堆堆疊疊的,有些陰沉,大約又在醞釀一場雪。

東宮,長樂殿。

殿外伺立的一眾宮人都離得遠遠的。即便如此,還是能隱約聽見少女的驚叫聲,帶著破碎的呻[yín]和婉轉的低泣……

“高公公,殿下今日理當帶著娘娘一起去臨華殿謁見皇上,還要去慈安宮見太後。都這個時辰了,殿下到底還去不去啊?”一個小內侍問道。

高允眉目不動,道:“不用管,咱們就聽殿下的就行。殿下自有成算,你操個什麼心?”

反正這宮裡,如今最大的是太子殿下。太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的確是想怎樣就怎樣。陸寧覺得自己快要被他弄死了,嗓子叫啞了也沒人來救她,眼淚流了許多也沒能換得他的憐惜。

她記得他昨夜還挺節製的啊,怎麼睡一覺醒來就變樣了?

她不知道,李玄禎昨夜是因她流了許多血所以不敢再下手。後來叫了一回禦醫,難免就不再壓抑自己了。他在她睡著了時把她渾身上下親了個遍,發現她每一處都是精雕細琢的最美好的藝術品,雪白的肌膚被他弄出各種痕跡來,斑斕如畫,可憐又嬌嫩,此情此景他哪裡忍得住?

此刻的殿內,地龍燒得暖融融的。

“乖寶,看著我……”盯著她豔如桃李的小臉,他又開始柔聲誘哄。附耳過去,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各種情話,說他愛她,說他要她,讓她乖,讓她順著他,讓她甘願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他是那種不管什麼技能都可以速成的人,也包括在床上哄女人,也不過一夜的功夫,他就能花樣百出地哄得她失去抵抗之力,萬事都由他做主。

當然,太子殿下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帳幔的震蕩終於停了,紗帳被忽然打開,他抱著渾身脫力的她去沐浴。

陸寧的目光半開半合的,趴在浴池上,嬌聲道:“殿下……你討厭……”

李玄禎隻是笑。她越說他討厭,他就越要做“討厭”的事情給她看。傻乎乎的丫頭,根本不知道怎麼才能製住男人的欲望。讓他要了又要,完全沒了理智。

他在她麵前,本來就沒什麼自控力。他總是為了她,打破自己一貫的原則和準繩。在遇見她之前,他所有的行為都是按照標準的儲君來,可遇見她之後,就經常偏離軌道。

這會兒看看天色,他也不禁扶額。這樣晚了,父皇還等著他呢。

猶豫良久,還是決定暫且不去臨華殿算了。他那個父皇自從讓他監國之後,就是一副撂挑子不乾的模樣,整日裡閒得很,以後再見也一樣。反倒是他日日忙得陀螺似的,好不容易有了媳婦兒有了假期,還不許任性一回麼?

至於太後,就更不用管了。想起太後給他賜的那些個女人,他就對太後生不出好感。雖然這也是慣例,怪不得人家太後。本朝曆代太子成親,除了同時安排側妃之外,還會有諸如侍妾滕妾之類的女人,總之個個豔福不淺。不說太子了,就是五皇子那邊,自定了正妃後,也在另選姑娘入府為妾。李玄禎這邊,明擺著不要側妃,但太後覺得另賜幾個美人還是必要的。她們可能地位不高,可能一輩子都隻是奴婢,但必須得有,隨後怎麼安排就看太子自己了。

怎麼安排?李玄禎看都沒看一眼,直接都打發到浣衣局去乾活去了。說起來,他從小就挺討厭姑娘的,因為倒貼的太多了,讓他厭煩得很。隻除了陸寧。

那些庸脂俗粉,怎麼能同陸寧比較呢?

於是,男人繼續抱著美人兒,慢悠悠地擦拭。一邊擦一邊欣賞,偶爾親上一口,親得起火了又是胡鬨一場……

大婚第一日的太子殿下隻有八個字可以評論:隨心所欲,沒有節製。

第86章 、長樂之殿(四)

這麼不分晝夜的寵愛, 少女半夢半醒之間,身心都主宰在男人手中。他清淡而獨特的氣息時而溫柔時而洶湧,就此深深刻入她的骨髓, 印入她的血液。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性感的喑啞, 在她耳邊呢喃著喚她,寶貝, 心肝,小乖,俊逸的容顏微微泛紅, 眸中透著幽暗的火光……

陸寧倏然睜開眼,觸目所及仍然是大紅的色澤, 帳頂上掛的桃花香囊安安靜靜地散發著清香,垂下的細碎流蘇也一動不動。

她身上清爽乾淨, 似乎是沐浴後又擦過藥了,被子也蓋得很整齊,但旁邊的軟枕上卻是涼的。帳子裡空蕩蕩的,某個一直欺負她的混蛋呢?

他占著她時,她身上每一寸都是顫栗的, 那樣無邊無際的浪潮帶來滅頂的衝擊,以至於她夢裡都是他蠻橫的氣息。

結果醒來卻不見人……

她想起身,可一動, 身上就跟被碾過似的。少女微微皺眉, 呻[yín]了一聲。

“太子妃娘娘醒了!”一聲驚喜的喚聲。陸寧聽出是湖穎。但這個稱呼, 委實陌生了點。她晃了下神,驀然想起,自己現在可不就是太子妃麼?

湖穎和溪藤一直守在屋裡,這會兒一個上前來掛起紗帳, 另一個出去報消息去了。

“慈安宮那邊有急事,臨時召了太子殿下去。太子殿下吩咐我們不能打擾您,沒想到您就睡了這樣久。”湖穎把她扶起來,靠在床頭,擔心道:“您昨日沒吃,今日又是一日沒吃,可怎麼受得了?”

陸寧恍惚記得他好像喂了吃的給她。不過……不記得是夢還是現實了……

總之這會兒不想吃。她看了眼四處的燈盞,這宮裡果然連燭火都華麗明亮些,晃得刺眼。“什麼時辰了?”

湖穎道:“已經亥時了。奴婢一早就讓他們備了您愛吃的糕點,現在呈上來麼?”

陸寧搖頭,神情懨懨的,“我還想睡會兒。你先下去吧。”

湖穎也琢磨不透主子的心思,但這種時候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陸寧又縮回了被子裡。被窩裡軟綿綿又暖融融的,躺在裡麵渾身都舒坦。沒躺多久,就聽到外麵齊整行禮的聲音“太子殿下!”

男子的腳步聲漸近,越近就行得越慢,似乎怕把她吵到了。

他把身上寒涼的大氅、外袍都脫了下來,直到周身暖和了,才敢朝她靠近。她感到床榻一角微微塌了下去,仍是閉眼裝睡,一動不動的。李玄禎看了半晌,微微一笑,附身過去,雙?唇猛的攫住她的,給了她一個綿長又急切的深%e5%90%bb。

她快不能呼吸了,這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對上他含笑的雙眼。

“我的寶貝是想要我的%e5%90%bb才願意醒來麼?”男人勾了唇角道。

陸寧鄙視地瞪他一眼,“誰要你的%e5%90%bb了?我才不想看見你呢!”

她說不想看見,那就是很想看見的意思。李玄禎笑得愈發開心,忍不住親了又親。兩個人中間隔著被子,他的手掌從被子裡滑進去,又滑進她的衣裳裡……

“彆……”陸寧受不了,好在有被窩阻隔,她往裡麵縮了縮,他便摸不到她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李玄禎有些遺憾,隻好捉住她的小手捏了捏,隻覺得又嫩又滑,柔弱無骨,便又是低頭一陣親。

陸寧真覺得男人此刻就跟小狗似的,逮哪兒咬哪兒。任他啃了一會兒,才忍不住開口道:“你剛才去哪裡了啊?”

聞言,李玄禎臉上的笑意淡了淡,“去了慈安宮。太後差點被一隻狗咬了,受了驚嚇。我剛才去看看。”

“啊?”陸寧瞪大眼睛,“怎麼又是狗?”前不久她也差點被狗咬。

“是惠貴人養得狗,帶去慈安宮玩兒,不知道那狗怎麼發起了瘋。”李玄禎道,“把惠貴人抓傷了,又抓傷了好幾個宮人,幸好太後被護住了,不然定要受重傷。”

陸寧不曉得惠貴人是誰。但大抵聽出來太後沒事的意思。

進宮前,陸寧把如今後宮中有些姓名的女人都捋過一遍了,倒是不記得惠貴人這號人物。

李玄禎道:“惠貴人進宮多年了,無所出也不受寵,你不知道也正常。經此一事,此後大約也不會得寵。像這樣的人後宮裡不知道多少,我都認不全,你也不必費那個心去記。”

陸寧點頭,“太後沒事就好。”

男人執著她的手揉麵團似的,愛不釋手地捏著,猶豫片刻,開口道:“你知道是誰救了太後麼?”

陸寧道:“誰啊?”

“安玉剪。她擋在太後麵前,肩背處受了重傷。”

陸寧:“……”

為什麼總是在她快要忘記這個人的時候,她就會突然冒出來?

“她立了功,我得重賞她。”他有些無奈。

陸寧:“哦,那就賞唄。這麼英勇無畏的,很讓人敬佩。的確該賞。”她抽回了自己的手,嘟了嘟紅唇,道:“你賞她就賞她嘛,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玄禎定定看了她半晌,伸手拂了下她的鬢發,“是跟你沒關係。你知道跟你沒關係就好。”

忍了片刻,陸寧終於繃不住了,嬌聲道:“什麼嘛!我們才剛成親,就出幺蛾子!誰不知道安玉剪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你啊?萬一她說她不要彆的賞賜,隻要進東宮怎麼辦?”

李玄禎笑了,“終於不裝了?”

他伸手摸她的臉,她不滿地推開,道:“煩死了!你還笑呢,看見我不開心你就這麼高興麼?”

“可彆冤枉我。你不開心,我都心疼死了,又怎麼會高興?”李玄禎把不情不願的小姑娘摟在懷裡,輕柔地撫摸著黑發,“我不會答應她的,你放心。”

小姑娘悶聲道:“她果真跟你提要進東宮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