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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之前就納滿了姬妾,多到這整個院子都裝不下了!“

小為安:爹爹,我很是為你擔心。

今日任務完成。

小天使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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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瀾翠苑原就是首輔專用來安睡下榻的。

是何等清幽之地?

平日裡子時之後, 以此院的方圓幾百米之內,除了風聲,以及偶爾傳來的蟬???鳴聲, 幾乎就不會再有任何喧囂, 無論何人靠近時, 走道都要踮起腳尖…

此時夜半時分,卻傳來“哐啷”巨響, 傳來女子的淒厲質問之聲。

屋內的二人聞聲望去…

隻見個不施粉黛, 顏色卻比朝霞映雪更勝幾分的美豔女子, 洶洶佇立在門外,麵上的神情六分委屈四分慍怒,眸光光震動,眼中晶瑩…

含恨死死盯在那隻落在男人腰間,二人肌膚相觸的位置上!

李渚霖臉上難得閃過一絲緊張,立即將摟著他腰身的女子推開,抬手取過衣物迅速將臂膀伸入袖中,急急解釋道,

“玲兒,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

我親眼所見, 莫非還會有假不成?你光著膀子與她摟在一起,我若是晚來半柱香,你們二人隻怕是早就衣裳解儘, 共赴巫山雲雨了!”

這男人竟還有臉狡辯?

嗬。

終究是她自多了,她真當自己是天仙了麼?

李渚霖這麼個文韜武略樣樣了得,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擎天權臣, 怎麼會為了她這麼一介小小的商婦, 清心寡欲多年, 一直未娶妻生子呢?

為何呢?

為何上天總是要這麼捉弄她?

每每在她覺得遇上如意郎君,屢屢全身心最信任一個男人的時候,就乍然揭露最殘酷的一麵,讓這個男人本性暴露無疑?

劉成濟也是,李渚霖也是。

不,李渚霖甚至比劉成濟還不如!

至少劉成濟為了權勢舍棄舊愛,渣得明明白白。

並未如李渚霖般,裝出一副偽善的麵孔來,明麵上冒天下之大不韙要娶她,暗地裡卻與這麼多女子你儂我儂,牽扯不清!

美夢破滅。

雲尖跌落。

粉身碎骨。

痛徹心扉。

“阮姑娘,您要怪就怪奴婢,切莫怪大人!”

侍婢薰兒瞬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畢竟李渚霖以往在瀾翠苑中,麵對著諸多的鶯鶯燕燕,從來都是臉黑心硬,從未有過半分和顏悅色…可這位娘子一現身,首輔那樣頤指氣使之人,竟隱隱有服軟之意?

試問世上有哪個女子,敢在這尊殺神麵前如此放肆?

除非首輔給了她十成十的偏愛,才能滋生出這一身的反骨。

薰兒麵色慘白,膝蓋骨一軟,爬跪在了阮瓏玲的腳下,哭得梨花帶雨,顫著聲線哭道,

“大人不過是賞識奴婢信任奴婢,才容得下奴婢在苑中貼身伺候多年,奴婢雖夜夜都入屋內伺候,可奴婢與大人之間,實在是……”

“我與他說話,哪裡輪得到你插嘴?!”

貼身伺候多年?

夜夜入屋?

……

匍匐在地上的女人泫然欲泣,我見尤憐。

明麵上是辯白解釋,可這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把利刃般,直直往阮瓏玲的心尖捅,像極了那佯裝無辜的白蓮花!

這府中的姬妾一個個道行都這麼深,她今後如何應對得來?

心碎成泥之後,阮瓏玲的情緒也由激憤無比,逐漸慢慢平靜了下來,她垂眼覷了那地上的女子一眼…

嗬,這女子無論從身形相貌,神態聲線,都與她彆無二般……李渚霖的口味,倒是很固定嘛!

李渚霖愈發不安,垂頭迅速將中衣的衣帶係上,緊而將薄氅迎風一展,將高闊的身形遮住,就要急步上前,

“玲兒,你聽我解釋……”

卻被阮瓏玲冷言喊停,腳步止在了原地。

“首輔大人言重了。

命婦蒲柳之姿,與大人非親非故,哪裡就當得起大人這一聲解釋?這門婚事本就是民婦高攀,現在想來已然不妥,七日後的婚事,不如作廢也罷!”

“玲兒!你就算再生氣,也不該說出這般決絕之言來!

你我都知,這紙婚約來得何其艱難。”

李渚霖臉黑一瞬,又取了桌上的白玉瓷瓶,欲要與她細細道來…

“什麼婚約不婚約的。

大人又不是沒有退過婚,再退一次便是。

富國公嫡女都配不上您,那民婦,便更配不上了!”

就是心知這紙婚約格外艱難,所以被背刺時,才覺得愈發心痛!

阮瓏玲嚴防死守,不願再給他絲毫機會。

她微微朝後退了一步,麵上神色冷酷中帶著麻木,語調中儘是自嘲,寒聲道了句,

“想來是民婦來得不巧,方才壞了首輔大人的好事。

民婦這就告退,大人大可繼續儘興!”

說罷。

阮瓏玲頭也不回,徑自扭身憤然離開了庭院。

李渚霖二話不說,立即就要跨步去追,誰知腳下的步子一滯,那薰兒竟直直上前死死抱住了他的雙腿,仰起那張淚流滿麵,肖像阮瓏玲的臉,哭求道,

“她既然已與大人決裂,大人憑何還要去追?莫非大人還想娶她麼?如此凶悍善妒之人,豈能擔得起順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之位?”

隻要李渚霖願,自薦枕席的女子必會如過江之鯉。

而瀾翠苑中的諸多姬妾,更以為自己近水樓台,幾乎伸手就可摘星月了,尤其是貼身伺候的紫薰,隻需朝前再走一步,便能儘享這潑天富貴,得無限尊榮。

薰兒從未奢望過做首輔正妻,可也盼著能做個侍妾,並不希望他娶一個全然能左右心緒的女子。

“莫說大人從未碰過奴婢,可就算是有,她也該有容人的肚量才是,豈能因如此小事就咆哮君夫?大人若娶了她這般婦徳有失之人,今後後宅豈能安寧?

大人,您務必三思啊!”

方才薰兒的言語越描越黑,明顯是意欲將二人間的裂縫越撕越大。

李渚霖心中本就已經非常不爽,眼見她竟還敢阻攔,當下運氣將袖擺一扇,薰兒就被股力道直接拂飛,整個人撞在牆上,嘴角唚出鮮血來…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置喙未來當家主母?

原是瞧你尚算得上安分,又出身藥王穀通幾分醫理之術,才能容許你做了瀾翠苑的掌事女使,可現下瞧著,你並非是個能為上主解憂之人,既如此,倒也不必留在苑中了!

雲風,將此女拖走轟出府中,立即發配邊疆去做醫女!”

在瀾翠苑做慣了人上人,過慣了金尊玉貴的日子,哪會兒願去苦寒之地吃苦,深入戍邊軍營看護傷軍?

薰兒隻覺晴天霹靂,聲聲哭喊著求饒,隻道再也不敢了,卻被黑騁鐵騎捂了嘴,發出嗚咽聲被拖了出去。

這頭。

夜風卷起落葉,在半空中打了幾個旋兒,本就無人寬闊的大陀巷愈發冷寂蕭條,將那個瑟瑟走在牆角的單薄身影顯得愈發落寞。

阮瓏玲莽著頭,如離弦之箭般衝出了瀾翠苑,可就像是一口氣接不上來,心頭的悲意愈發濃烈,腳步也逐漸變緩。

她癟了癟嘴,鼻頭一酸險些就要落淚,可又覺得那個男人不值她哭,隻仰頭望著滿天璀璨的星辰,眨巴眨巴眼睛,就要將眸框中的淚水忍下去。

這門婚事理應是黃了。

就在她想著應當如何與小為安解釋之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玲兒,我與那婢女並非你想的那樣…”

阮瓏玲聞言緊蹙起眉頭,雙手捂住了耳朵,腳下的步子如生風般跑了起來,卻撞上了個寬闊的%e8%83%b8膛,被男人緊緊箍抱在了懷中。

她豈是那般甘願受製於人的柔弱娘子?

扭動著身軀強烈反抗著,用儘全力推開男人未果之後,便握拳不斷捶打著身前的男人,低聲叫嚷著,

“混蛋!你分明已有那麼多妾室,還來招惹我做什麼?真真比劉成濟都不如!

你放開我,我不聽!放開我!”

阮瓏玲說起狠話來是什麼樣子,李渚霖早在離開揚州時就已經領教過了。

那些惡言惡語說出來,不亞於將人油煎火烹,刨心剔骨。

他不願再聽。

直直俯身,指尖插*入發髻,緊按住她的頭顱,用薄唇去堵她的嘴……

“你抱我做什麼?去抱那些你豢養的鶯鶯燕燕啊!欺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算什麼正人君子?還堂堂首輔呢,簡直比山匪強盜還蠻橫!”

“你放開!放……唔……開……額…”

阮瓏玲正惡聲惡氣惱火叫囂著,櫻紅的唇就被人封住。

她沒想到男人會在此時用這一招,瞳孔微擴,眸光劇烈震動了起來,下意識彆過頭,就想要躲過他的侵*略。

該死的男人!

惡心!

他這張嘴,剛才或許正遊離在彆人身上,現在卻用來親她?

想到此處,阮瓏玲愈發反感,可任由她如何抵死反抗,終究抵不過男人這股蠻橫的力道,她心中惱怒更甚,乾脆狠狠朝男人的舌尖咬了一口!

“嘶……”

可一口委實咬得不輕,男人果然吃痛,動作立即停止了下來,由唇邊沁出幾絲殷紅的鮮血,在暗夜下顯得格外寒森。

李渚霖委實也被激得有些氣急敗壞,眼周驟緊,眸光忿忿望著眼前正狂怒著的女人,

“莫不是我對你嬌寵太過,才縱得你如此無法無天?”

“怎得?

民婦以下犯上僭越無禮,首輔大人想如何處置我?一刀殺了我不成?!”

這女人還真是有恃無恐,莫非當真以為他拿她沒招了不成?眼見???在這種情況下,阮瓏玲是絕對無法聽見去他的解釋的…

李渚霖乾脆運功提了一口氣,緊攬著她的腰身,朝高聳著的屋簷騰雲駕霧而去……

阮瓏玲隻覺得腳底驟然懸空,當即嚇得麵色慘白如紙,那雙原本要將他推離的手,萬般無奈下意識拽緊了他的衣袍,雙眸緊閉,渾身僵直不敢動彈,顫著嗓子道,

“李渚霖,你莫要仗著武力高強就亂來啊!

你會武功,可我不會,萬一跌落下去有個三長兩短,為安他必會為我討個公道!”

受人鉗製之下,這些話並沒有什麼威懾力。

李渚霖為了能讓她安心些,終究將她嫋嫋的細柳腰箍得更緊些,待到了地方,才沉聲提醒著道了一句,

“行了。

你睜開眼吧。”

風。

好大的風。

阮瓏玲隻覺得身上的衣裙,被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