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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眸光中儘是讚賞,

“自然。”

“在我眼中,你的畫作,比那位王公子的,委實要更上一層樓!”

時間大法一下子過去兩天。

還有四天。

為文案情節在鋪墊了。感謝在2022-08-23 23:38:00~2022-08-24 23:45: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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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這句誇讚, 自然不是真心實意的。

卻足以讓清秀書生欣喜若狂,最後在玲瓏娘子的溫聲鼓勵中,將手中的畫軸緩緩卷起, 心滿意足離開了。

天下樓這樣的學子有許多, 不乏有借著書畫之名上前攀談, 想要肆機親近玲瓏娘子的。

以往阮瓏玲因身有婚約,顧及名聲, 總是敬而遠之, 現如今便再沒有那些顧忌了, 偶爾也會笑談幾句。

望著書生腳步輕快,遠去的背影……

阮瓏玲忽然覺得,隻要磚泥封心,不動情愛之念…隻享受男人的愛慕、傾心……

與他們相處起來,也還是很愉快的嘛!

畢竟她這張臉尚還有些姿色,僅需嘴巴甜些,笑得溫柔些,言語軟糯些……

那些男人多半都會對她多有照拂的。

想通這點, 阮瓏玲瞬間覺得天地皆寬,心情都愉悅了不少!

應對完那名清秀學子, 她依照舊例朝聽風樓走去處理庶務。

畢竟還有僅僅四日,講壇就要結束了。

天下樓中住有成千上萬的學子,有許多並不是蘇杭籍貫的, 都忙著打包收拾行囊,準備不日離開揚州, 下人們都忙得頭腳倒懸, 幫著給學子們租賃車架與船隻……

每年的這個時候, 車馬船隻的租賃生意都異常火熱, 好在阮家商戶自家的車馬行,就能消化差不多一半學子們的出行需求,再與幾個相熟的老板打了招呼,預定了些車馬船隻,這才沒有出亂子。

下頭管事的娘子們,早就根據學子們的祖籍,分配好了同乘的名單,阮瓏玲正坐在窗前的案桌前一一核對著……

隻聽得耳旁陰測測傳來句。

“你從未見過我的畫。

便隨意說,那人的畫,比我好?”

王楚麟猶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出現,阮瓏玲正在翻名單紙張頁麵的指尖一顫,乍然被嚇了一跳。

望見男人鐵青的臉色,她瞬間便知,方才在庭院中發生的一切,或都被他瞧見了。

若是在前幾日,但凡隻要他的眉頭微微蹙起,阮瓏玲早就自覺自動嬌聲軟語安撫了起來。

可現在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二人的感情冷處理,便也不會這般就著他了。

她甚至都沒有起身,指尖撚起一張書頁,又翻了一頁,語調帶了些隨意道,

“做生意迎來送往的,免不了要道些敷衍之詞,莫非霖郎要因這些場麵話,同我計較不成?”

所以還是他的錯了?

二人雖還未成親,卻已有肌膚之親。

既如此,她難道不該謹守婦德?與其他男人畫出條楚河漢界來,對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敬而遠之麼?!

她倒好?

不僅不保持距離。

還與旁的男子有說有笑,甚至還捧一踩一,將他貶到了低處?

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解釋,使得李渚霖眼底的鬱色越積越濃,

“今後多得是人在你麵前粉飾太平,何需你去說場麵話?”

“饒是做生意也罷,往後隻準與那些女娘做,不得靠近男人半步。”

此言比起商量,更像是命令。

沉冷的語調中,帶著不可置喙的語意。

阮瓏玲或是習慣這他這上位者的莫名語氣,並未生氣,隻心中頓生了些感慨。

翻名單的指尖頓在半空中,抬眸望了東湖波光粼粼的湖麵一眼,然後幽幽歎了一口氣,

“可能在外頭經商的,偏偏都是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尋常人家的女子,想要出門采買個針線,都要得了主母允準拿著對牌才能走出深閨呢……

如我這樣在外頭拋頭露麵,膽敢與男人爭奪利益的異類又有幾個呢?”

揚州城的女老板,掰著指頭單手都能數得出來。

若是有得選,比起那些滿腦肥腸的男客商,她莫非不願意與那些溫柔爽利的女老板打交道麼?

阮瓏玲歪了歪頭,哭笑不得抬眸瞧了他一眼,

“不如霖郎想想辦法?

將男人關在家中織布縫補?女子出來經商養家?如此我就再也不必與男人打交道了。”

“這個天下原就是男人做主!

既然你曉得,且也無力改變,為何就不能去適應它呢?!”

男人的冷聲質問,宛若一把利矛狠狠紮來,使得她%e8%83%b8口驟然一痛!

“憑何要我適應?憑何總是要女人逆來順受?!

憑何你們男人將所有的利益、權勢握在手中?我們女人終身卻隻能憋在小小的宅院中?

隻能靠美貌、子嗣、手段……盼著依著你們男人的寵愛,才能安穩度日?!”

這些深埋在心底許多年的念頭,就這麼話趕話,在一個原本不打算吐露心聲的男人麵前說了出來。

阮瓏玲說完這些話,一時也意識到此言有些冒失,太過暴露本性,隻能儘力往回圓,扯了扯嘴角勉力笑笑,

“我知道世道險惡,霖郎也定是擔心我安危,才不讓我與那些男人過從甚密的。

隻不過你大可放心,我定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可好?”

“不好!”

這女人委實反骨!

不服管教!

不識好歹!

李渚霖一時激惱之下,哪兒還來不及去想她話中的深意,隻被她這般不肯讓步的態度刺痛到了,將她拽起身來,箍在懷中俯首逼視著她,

“你執意要做生意,我依你!

不過讓你離外頭的男人遠些,這你都做不到?”

阮瓏玲仰頭望著他,眨了眨眼睛,

“離得還不夠遠麼?

霖郎想讓跟我離得多遠?”

“一句話都不準說!”

她垂眸,烏羽般的眼睫掃下一片陰影,微蹙了蹙眉頭,臉上儘是無奈的神情,

“霖郎這不是讓我為難麼?”

…???…

這便是赤|%e8%a3%b8|%e8%a3%b8的拒絕了!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之際,聽風樓外傳來個男人的歡快呼喊聲……

“瓏玲…玲兒…我已送信回隴西,回稟過雙親了……”

這聲音的主人,二人都極其熟悉!

乃於則棋!

於則棋這時候怎麼來了?!

阮瓏玲才拒絕過他的求娶,若是讓於則棋撞見她此時此刻被抱在另一個男人懷中,他會作何感想?!

於則棋就算是人品俱佳,可也保不齊在嫉恨之下,做出什麼衝動行徑來!這人到底是隴西於家的世家子弟,家中甚有權勢,不能輕易開罪!

否則,像她與王楚麟此等商戶子女,哪兒會有好果子吃?!

誤會她另愛他人倒是其次!

若是借著隴西於家的勢力,借機打壓欺辱王楚麟可如何是好?!

“霖郎,快!你快放開我!”

阮瓏玲眸光震動,心中慌亂萬分,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掙脫男人的懷抱,低聲焦急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誰知腰間的力道不僅未鬆,反而還越來越緊!

“你慌什麼?你我已有肌膚之親,饒是他知曉了又何妨?”

她這幅二人仿佛見不得光的反應,使得李渚霖原就幽冷的眸光愈發暗了暗,將懷中的女人箍得愈發透不過氣來,然後俯身在她耳旁道了句,

“既然要遠離男人,莫不如就由你這個藍顏知己開始!”

話罷,李渚霖便將她的雙臂禁錮在身後,衝著那兩瓣殷紅如花汁的唇瓣,霸道強%e5%90%bb而去。

“唔……”

阮瓏玲眸光微擴,根本動彈不得,隻得眼睜睜望著他那張俊朗中帶著陰鷙的麵龐越湊越近!

門外。

於則棋臉上是掩不住的歡欣雀躍,手中正掐著一紙書信,正興衝衝邁著闊步往聽風樓的門中趕…

他迫不及待地抬起指尖,將信件揚了揚,語調中透著興奮,

“阿父阿母同意我娶你了!

還同意你我成親之後可以搬出去另過,隻要不出隴西境內就可以!如此他們照樣可以照拂得到我們,你也不必與我那些嫂嫂住在一處了!”

“玲兒!你我可以成親了!我這就預備起來,四日之後,你便隨我回隴西……”

欣喜若狂的話語聲,在於則棋踏入聽風閣的瞬間,戛然而止。

空氣驟停,宛若一切事物都在此刻靜止。

黃梨木雕花案桌前,有一對男女正在擁%e5%90%bb。

那男人豐神俊朗,氣勢擎天,正是讓眾朝臣聞風喪膽,手段雷厲風行,三月之內屠儘半壁朝堂的當朝首輔李渚霖!

而男人懷中的女子,嬌豔驚人,娥娜翩躚,不就是他於則棋心心念念想要將其娶回家,甚至不惜與父母爭執,立誓非她不娶,倔強清冷的心上人阮瓏玲麼?!

房中萬物俱寂,隻剩下女子由喉中發出來的靡靡之聲,似是反抗的嗚咽,又似是享受的不耐……

猶如一道道驚雷,直直衝於則祺的麵門直直劈來!他甚至來不及反應,隻呆楞在原地,眼睜睜望著眼前的這幕發生!

根本無能為力!

甚至沒有絲毫勇氣,上前將熱%e5%90%bb中的二人拉扯分開!

直到感受到男人極具威懾力的沉冷目光刮來,於則祺隻覺背脊凜凜一涼,渾身宛若頃刻陷入冰窖,這才下意識將頭埋下…

在徹底反應過來後,轉身奪門而出。

此事發生得太過突然,心痛與絕望齊齊襲來,於則祺隻覺得腦中一團亂麻!

不曉得跑出了有多遠,才單手撐著身旁的樹乾,臉色蒼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不可能了!

他與阮瓏玲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若是換了旁人,他尚且還能爭一爭。

可那人偏偏是掌握著祁朝生殺大權的當朝首輔!

若李渚霖不滿,莫說是他,整個隴西於家,都能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

他於則祺如何爭?

如何敢爭?

於則祺意識到這一點後,頓生出種無力的悲涼感來,隻覺得心上壓了重重的千斤頂,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

“則祺哥哥,你可無恙…”

於則祺順著聲音抬眸望去,隻見心上人竟追了出來,不知是因為步子追得太急,還是因方才%e5%90%bb得熱烈,

她麵頰正微微酡紅著,微微喘氣,關切朝他問道……

注定不會屬於自己的人,連多看一眼都是奢望!

可於則祺不到黃河心不死,還是從喉中擠出來句話,虛聲發問道,